第二十九章 比試（二）
今天陽光明媚，照耀在東方舞的身上，讓她顯得特別的耀眼迷人，身上彷彿鑲嵌著一圈金黃色有光圈，好不耀眼。
但是她卻沒有發現手上，多了一條水亮水亮的水晶手鏈。也許是昨晚想通了，所以她今天的笑容顯得特別的耀眼。
以至於齊澈和南宮紫磷誤以為是她和南宮翔和好了，為她們兩個高興不已，結果卻發現原來不是那麼一回事。
墨玉清因昨天勝了東方舞一場，再加上南宮翔的那一句——清兒好，所以顯得信心倍增。
倆人在去比試的路上，在迴廊里相遇。
墨玉清停下來繞著東方舞走了一圈，誇張地說：「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東方舞呀！」墨玉清把手下敗將說得特別的響亮。
丫鬟小雯掩嘴叱叱地笑。氣得巧兒想上前跟她拚命，但是被東方舞攔住，說：
「唉！靈兒、巧兒，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世上會有——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話了。因為眼前就有個最佳的例子，主人目中無人，口出狂言，下人在一旁明目張胆地取笑她，她卻還不自知，真是悲哀呀！你們說是不是呀？」
巧兒馬上轉怒為喜，說：「是，小姐說得非常有理。」
「是！」靈兒應聲。
「你……你們……」墨玉清沒有想到她會反駁自己，指著東方舞一直你呀你個不停。
東方舞長呼一口氣，說：「靈兒、巧兒我們走，看她說個話都結結巴巴的，你的倆個千萬別跟她學，知道嗎？難聽死了！」
「知道了，小姐。」靈兒、巧兒帶著笑容可掬地應道。
東方舞笑眯眯地說：「呵呵～！靈兒、巧兒真乖！」
「多謝小姐誇獎！」靈兒、巧兒其聲應。
望著東方舞主僕的離去，墨玉清轉身狠狠地教訓小雯：「死丫頭，你笑什麼笑，害我被她們取笑。比試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瞪了她一眼，才轉身甩袖離開。
「小姐，我……小姐等等我呀！」小雯想解釋，但是墨玉清都不等她解釋就走了。
墨茹見墨玉清來了，笑容可掬地對她說：「清兒！昨天表現不錯，繼續努力！」
「我會的，姑媽。」墨玉清笑著回答。為了翔的那句——清兒好，她會的。
東方舞坐在對面，休閑的喝著她最愛喝的桂花茶，對靈兒、巧兒說：「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她好假？」那個她不用說，指的當然是墨玉清。
「嗯！」靈兒、巧兒很不自在地應聲。哪裡有人會這樣問的？
「嘿！舞兒，看你笑容滿面的，和翔和好了嗎？」齊澈不知從哪個角落跳出來，笑著問。
東方舞朝他翻了個白眼，說：「沒有，」她停了一下，再喝了一口桂花茶，問：「難道我只有和他和好才能笑嗎？」拜託，就算沒有他，她也會活得好好的，因為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會自己傻傻的獨自傷心流淚的東方舞了，因為她知道，地球不是圍繞著他一個人轉的。
「哦！」看她今天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害他還以為翔昨天有進房裡，和她和好了。原來不是：「我只是以為你們和好了。」
「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知道嗎？親愛的澈——！」東方舞故意把親愛的澈說得又響又長的，看著齊澈黑著個臉，她笑得好不開心。
齊澈臉上冒出三條黑線，瞪大眼睛看著她，說：「有沒有搞錯，你居然記恨到現在？」
「嗯哼！不行嗎？」
齊澈無語兼無奈地看著她。為何面對她，他總是有一股無力感？
南宮翔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如果不是他那緊握著的拳頭，泄露了他的情緒，別人還以為他真的是無所謂呢！至少東方舞是這樣認為。
……
比試時間終於到了，墨茹站出來說：「好了，安靜，聽我說。」
等在場的人安靜下來了，她再次開口：「昨天比試書畫，所謂古人有雲『女子應精琴、棋、書、畫』四樣，……」
東方舞打了個呵吹，對站在身邊的巧兒說：「巧兒，你有見這麼瘰癧落說的人嗎？」
「哦，小姐你這讓我好為難呀！」說是見過又不行，說沒有見過又不行。這不是擺明了為難她嗎？
「呵～！我就喜歡為難你。」看她苦著臉，她就爽！
「小姐——」
「好了，不逗你了。」東方舞把注意力轉回，正說得口沫橫飛的墨茹身上。
「……所以今天比試的是琴、棋。好了，現在開始比試，先比琴。請清兒、東方丫頭到我這裡來抽籤，以確定誰先彈。」
東方舞坐著說：「不用了，我讓她先。」她才懶得走過去，大不了讓她先彈。
墨玉清很不情願地說：「那就多謝了。」
齊澈擔心地早跟南宮紫遴說：「她該不是又來昨天那一招，等墨玉清，然後說不會吧？」
南宮紫遴不確定地說：「應該不至於吧！」被他一說，南宮紫遴才想到這個問題，連忙派身邊的丫頭去詢問。
靈兒收到丫頭的詢問，連忙轉問東方舞：「小姐，你不會又像昨天那樣，等表小姐彈完后，然後說不會吧？」
「可能，我也不知道。」東方舞無嘉地回答。
「小姐，你該不會真的不會彈吧？」靈兒不敢置信地問。
「嗯，差不多。」呵～！真好玩！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靈兒無語，轉身離開，把剛才的對話叫丫頭轉告二莊主。
……
墨玉清彈了一首《鳳求凰》，贏得了不少掌聲。
墨呤沖首先站起來拍掌，大聲地說：「好，妹妹彈得真好！」（某作飄來：吼！真是賣花贊花香。）
墨茹站起來說：「清兒，彈得不錯。」
「切！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東方舞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許多下人聽了，紛紛掩嘴偷笑。
氣得墨茹和墨玉清的頭頂都快冒煙了，墨茹瞪著她，輕蔑地說：「難道連對對、畫畫都不會的你，會彈得比清兒好？」氣死她了，那臭丫頭居然說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她就不信，她連對對、畫畫都不會，會彈得比清兒好。
「那當然啦！像她那麼低的水平，我九歲的時候彈得都比她好！」不是她說那個墨玉清，而是她彈古箏的水平真的很低。
「你……不要太過分。」墨茹看墨玉清委屈地紅了雙眼，氣得不得了。
「姑媽，你彆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
「清兒，姑媽不替你出這……」墨茹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翔休的一聲，站起來看著她們兩個，很不耐地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彈得好與不好，我們自會評論。」
齊澈也笑著站起來說：「是呀！老夫人，你把本王當透明了嗎？」
墨茹紫張地說：「額，王爺，您千萬別這麼說，我怎麼敢把您當透明呢！」
「呵～！沒有就最好啦！好了，舞兒您彈吧。別讓我失望！」齊澈滿意地對東方舞說。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親愛的澈——」東方舞故意把親愛的澈說得暖味不已。
「咳！東方舞注意你的用詞。」齊澈尷尬地說。
「呵～！」她笑笑，沒有再說什麼。走到箏前跪坐著，雙手試了下音色，才開始拔出第一個音符。
當初會學古箏，也是采欣要她陪她一起去學的，而她會彈的曲子也只有一首——《笑傲江湖》。不知道他們要是知道的話，會是什麼表情。她好期待呀！
一會兒，一曲完。全場鴉雀無聲，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到。等到眾人回過神來，急忙拍掌。
「呵呵～！小女子獻醜了！」東方舞一點也不謙虛地說。
「舞兒，你這曲子哪裡來的，怎麼我沒有聽過？」齊澈站起來驚訝地問。
「舞兒，這曲子叫什麼名字？」南宮紫麟也站起來問。
「呵呵～！我跟朋友學的。叫《笑傲江湖》。好聽嗎？」東方舞滿意地看著他們的表情。
南宮翔笑著說：「難怪江湖味那麼重，很好聽的一首曲子！」見到她沒有把手鏈取下來，他誤以為她不生氣，他很高興。
「哼！」算是回答。
李揚也站起來說：「東方姑娘，我聽了你的曲子，感覺心中有一股豪氣似的。」
墨吟沖說：「也沒什麼呀！幹嘛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結果除了，墨玉清、墨茹。其他人皆瞪著他。
甚至下人們還喊起了口號，「東方舞小姐勝！」
墨茹小聲地說：「哼，算你幸運。」接著又說：「安靜——安靜——，現在我宣布，第二場比試琴——古箏，東方丫頭勝。」
「耶——！」下人們互相歡呼。
「我宣布，第二場比試棋——圍棋，一局定輸贏，開始。」她故意不讓她休息，她不想她贏。畢竟她私心的，想清兒做她的媳婦。
東方舞的是白子，墨玉清的是黑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墨玉清，高興地說：「你輸了。」
東方舞得意地放下一個白子，看著她說：「不，是你輸了。」
「哪裡？怎麼可能？」墨玉清看了下黑白分明的棋子，不敢相信自己會輸。
「為什麼不可能？要願賭服輸哦！」東方舞怕她死不認帳。
「哼！」墨玉清很不情願的的說：「我輸了。」
最後比試隨著墨茹的宣布，「第二場比試，東方丫頭勝。明天比試的是刺繡。」而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