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道歉

東方舞拿著解藥到墨茹的院落里找小雯，見到小雯時，她渾身發出一陣陣宛如死屍般的臭味。為何她總感覺到這股味道似曾相識？

小雯見到東方舞，行了個禮說：「不知道東方姑娘找奴婢有什麼事？」

東方舞笑了笑，說：「沒什麼，把這個吃了。」她把藥丸拿出來，遞給小雯，示意小雯把它吃掉。

小雯拿著藥丸，看了看，沒有吃，問：「這是什麼？」

「你別問那麼多，吃了便是。還是你怕我給你的是毒藥？」東方舞不願意讓她知道是解藥，因為她了解她要是知道是解藥的話，一定會捨不得吃，只會把藥丸給墨茹。

「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我吃了便是。」小雯把藥丸扔進嘴裡吞了下去。

東方舞見她把藥丸吞了下去，說：「剛才謝謝你！」

「不用謝，奴婢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小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呵呵！是嗎？」東方舞笑了笑，沒說什麼。

「是呀！」小雯也笑著回答。

「嗯！味道果然淡了點了。」藥效還真快，這麼快就見效了。

「味道？」小雯疑惑地問。

「是呀！你沒有感覺到你身上的臭味淡了點了嗎？」

「好像真的是耶！」小雯抬起手在身上嗅了嗅。「奇怪！不是要三天才會好嗎？怎麼這麼快就淡了？」小雯奇怪地說。

「因為我剛剛給你吃了解藥了呀！」東方舞得意地說。

「你是說剛剛那顆褐色的丸子是解藥？」小雯驚訝地說。

「嗯，」東方舞輕輕地點了下頭，說：「我沒有笑道藥效那麼快。」

「好可惜呀！」小雯一臉可惜地說：「早知道我就不吃了，留給老夫人吃了。」

東方舞一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才不告訴你那是什麼。」

「東方姑娘，你應該告訴我那是解藥的。我作為丫鬟，身上臭幾天無所謂，但是老夫人不一樣，她是主子，身上發出這種怪臭，下人會說閑話的。」小雯有點自責地說。

「呵～！幸虧我有先見之明，米、沒有讓你知道。」東方舞好不得意地說。

小雯不好意思地問：「東方姑娘，你還有解藥嗎？」小雯想讓她再給一顆解藥，拿給老夫人。

東方舞雙手一伸，說：「不好意思，沒有了。我只有一顆，就你剛剛吃的那一顆。」

「好可惜呀！」小雯一臉地後悔。

「呵呵！」東方舞乾笑倆聲。

從墨茹的院落回來，東方舞沒有直接回仙玉閣，而是在楓葉亭里做坐著拿著發獃。

她坐在涼亭外面，看著水晶手鏈，以前和采欣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慢慢地浮現在眼前。她好想采欣，好想家人。

在這裡都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靈兒巧兒的奴棣思想太深固了。雖然偶爾會和她開開玩笑，但始終都有一道隔膜。

齊澈在迴廊里無意中抬頭，看到東方舞坐在楓葉亭上發獃，於是舒展輕功飛上去，從背後拍了下她的肩膀，說：「嘿！一個人坐在這裡想什麼？」

東方舞嚇了一跳，扭頭看了下齊澈，說：「你嚇了我一跳。」

齊澈跨過圍欄，坐在她旁邊，問：「舞兒，你跟翔到底怎麼了？」

東方舞淡淡地說：「我不想談他。」

齊澈拉著她的衣袖狀似撒嬌地說：「可是我知道耶！快點說啦！」

「我真的不想說。」東方舞無奈地說。

齊澈問：「難道你要這樣跟他僵持著嗎？不想和以前一樣快樂地在一起嗎？」

「我當然想啦！」說不想，就太虛偽了。

「呵～！我就知道，」齊澈像是吃了糖的小孩，得意地笑著說：「那你要告訴我，你們倆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讓我給你們一點意見。要知道你們倆個不急，可把我和紫磷給急壞了！」

東方舞淡淡地笑了笑，說：「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對於他給的意見，她嚴重懷疑。

「吼～！舞兒竟然說我是太監，我不活了。」齊澈誇張地說。

「那你就跳下去呀～！」東方舞開玩笑地說。

「嗚～！舞兒，你好殘忍呀！竟然讓我跳下去。你真的捨得我這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堂堂美男掛掉嗎？」齊澈極為誇張地說。

「好了！」東方舞做了個頭銜的手勢，說：「你到底要不要聽？」

「要！當然要啦！」齊澈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請說，在下洗耳恭聽。」

「你也太誇張了吧！」東方舞笑了笑，然後把那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聽完整件事的經過，齊澈的表情有點嚴肅，不見以往的嬉笑表情。讓東方舞有點難以適應。

齊澈嚴肅地說：「舞兒，你知道說一個男人可愛，意味著什麼嗎？」

東方舞問：「意味著什麼？」雖然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問題出現在這裡，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不可以說一個男人可愛。以前她也說過何明生很可愛呀，但也不見他有生氣呀！

「意味著無能。」齊澈說。

「什麼？無能？」東方舞不懂，可愛怎麼會和無能扯上關係。

「是的，相當於是說他性無能，反正是極為侮辱男人的一種說法。」齊澈解析。

「我又不知道，難怪他會那麼生氣。」東方舞低頭，悶悶地說。

「去向他道個歉吧！」齊澈欠她。

東方舞有點擔心地說：「他會原諒我嗎？」

「會的。」齊澈繼續欠她。

「好吧！謝謝你，齊澈！」東方舞起身向齊澈道謝。

「呵呵～！不用謝，快去吧！」齊澈也站起身說。

「嗯。」

望著東方舞離去的背影，齊澈低語：「翔，我能幫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

東方舞回到仙玉閣，巧兒急忙地跑過來問：「小姐，你去哪兒了？怎麼不告訴巧兒一聲。」

「對不起，我忘記了。」東方舞不好意思地朝巧兒吐了吐舌頭。

「小姐……」

「巧兒，翔呢？」東方舞現在急著找南宮翔。

「小姐，莊主沒有來過。」巧兒誤以為東方舞要找南宮翔吵架。

「那他在哪？我要找他。」東方舞問。

「小姐，你找莊主做什麼？」巧兒小心翼翼地問。該不會是莊主又做了什麼對不起小姐的事吧？

「有事。」東方舞回答，再次問：「翔他在哪？」

「好像在書房裡看書。」巧兒回答。

「哦，謝謝了，巧兒。」東方舞連忙往書房跑去。

來到書房外面，東方舞猶豫了，在門口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

南宮翔聽到腳步聲，辨別出來是舞兒。她有什麼事嗎？

大概等了有一柱香的時間，她還在門口外猶豫躊躇著。南宮翔已經失去了耐性，乾脆自己打開房門，對東方舞說：「你打算在外面曬太陽曬到什麼時候？」

「哦！」東方舞有點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

南宮翔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轉身走了進去。東方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走了進去。

南宮翔倒了杯清茶，遞給東方舞。

東方舞雙手接過茶，心裡有一股暖流緩緩地流過。

見她喝完茶，南宮翔才開口問：「有什麼事嗎？」

「我……我，我……」東方舞紅著臉吱吱唔唔地唔了半天，那句對不起，就是說不出來。

南宮翔皺著眉頭，問：「我什麼？你慢慢說，別急。」他以為她是有什麼事要他幫助，介於他們現在有點那個，所以才會讓她如此難以開口。

「我……我……」我了半天，東方舞還是說不出來，不禁有些氣妥了。

南宮翔的眉越皺越深，問：「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東方舞一聽，忍不住哭泣出來，說：「不是。」

「你別哭。」見她哭了，南宮翔手足無措地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最後抱住她，手在她的背上輕拍。

「嗚——！你幹嘛對我那麼好？」這樣會讓她更加的愧疚。

「傻瓜！不對你好對誰好？好了別哭了，哭得像個小花貓似的。」南宮翔的語氣里略帶著寵愛。

「唔，你才像花貓，人家才不是小花貓。」東方舞嘟著小嘴不悅地說。

南宮翔好笑地看著她，說：「好，你不是小花貓。那你告訴我，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南宮翔好笑地看著她，說。那種暖暖的感覺又回來了，真好。

「就是……就是……那個……」東方舞結結巴巴地，就是說不出來。

「哪個？」南宮翔問。

「哎呀！就是那個，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說你可愛。」東方舞說完，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她不敢看南宮翔。

「就為了這個？讓你憋得滿臉通紅，吱唔了半天的原因？」南宮翔忍不住輕笑出聲。

「啊！」東方舞錯額地看著他，說：「什麼叫『讓你憋得滿臉通紅，吱唔了半天的原因？』，你那天那麼生氣，我可是特地來道歉的，你還取笑我。哼！氣死我了，不理你了。」東方舞推開他，要走人。

剛到手的溫暖，他又怎麼會讓她走呢。長臂一伸，把她拉回來，鎖在懷裡，讓她想走都走不了。

「放開啦！」東方舞紅著臉，推他。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南宮翔像個小孩地說。

「哼！那天你就說墨玉清比我好。」東方舞把頭轉向一邊，不甩他，心裡卻甜甜的，像喝了蜂蜜一樣。

「你吃醋了嗎？」南宮翔笑得很奸。

「誰說我吃醋了？我才不會吃醋。」東方舞感覺有點越描越黑了。

「可是我聞到酸味了！」跟她鬥嘴的感覺真好，南宮翔把頭放在她肩上，深深地吸了口只屬於她的芳香。

「哪裡！我怎麼沒有聞到？」東方舞繼續裝傻。

「這裡，還有這裡。」南宮翔輕啄她臉，最後來到她的紅唇。

東方舞嚶嚀了一聲，也回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