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伯展在亞蒂的堅持下,同意她繼續幫酒保到俱樂部代班,條件則是跟酒保當初的要求一樣,還是得「打扮」一下。只是酒保的顧慮是針對高伯展,那麼他的顧慮又是為什麼?
「俱樂部內從未用過女性員工,你當然不會是第一個。」
這樣的答案很教亞蒂氣餒。
「還有,那些嘴巴一個比一個甜的各色美男子若是知道你的真實身分,怕會引起一場騷動。你雖然不是絕色美女,但是基本的姿色還是有的,就怕有人胃口特好,連你都吞得下去。所以我還是要考慮一下你的安全問題。」
這樣的答案很侮辱人,但是亞蒂可不胡塗,這樣就被他混過。
「那你的胃口算是特好還是奇佳?」在乎一個人不用這麼迂迴啦!
「既然你都問了,我也不怕坦言。因為之前逞強的原故,這幾天有點消化不良。你看我的臉色是不是不太好看?」
高伯展刻意將他整個俊臉湊到她的面前,兩張臉之間只剩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再加上他那雙超級發電廠般的桃花眼正頻頻朝她釋出百萬伏特的高壓電流,亞蒂當場被電得全身酥麻,忘了今夕是何夕。
如果這就是他消化不良時的癥狀,那麼她寧願他永遠都別好……
「四杯馬丁尼。」
花蝴蝶一隻,就喜歡女人捧!
「馬丁尼四杯。」
天生犯賤!瞧他那張諂媚的笑臉,臉色好得比桃花還艷!就不相信消化不良的他還吞得下那一桌的老女人。
「阿弟……」美男子在亞蒂第N次無視於他的存在後,可憐兮兮地鑽進她的視線內給她一個超特寫鏡頭。
「哇!幹嘛?」倩男幽魂入鏡!
「我已經叫了你好幾聲,你至少也應一下吧!」
「喔,抱歉,一時閃神。」她趕緊拉回緊跟著高伯展轉的目光。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閃神,你連魂都飛了。」美男子精明地朝正和一桌貴婦人調笑的高伯展一指。「飛到那裡去了是不是?」
「是……是又怎樣?我……我只是很好奇那些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高老大親自下海。」她支支吾吾地亂扯一通。
「這也沒什麼。五個老闆偶爾都會介紹一些客戶或是有合作關係的名人老婆到這裡來玩,算是一種另類的應酬吧!只要把她們哄得心花怒放,有時候還能意外地探聽到重要訊息。至於那些客戶和名人老闆們,當然得帶他們到那家『墮落』去墮落一下羅!男人的玩法和女人的玩法不一樣,你只是少見多怪。」
「喔,也就是說墮落人人會,各有巧妙不同而已。」她滿臉的不屑。
「你別再一臉的醋樣好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跟高老大有什麼曖昧哩!」美男子接過放滿酒杯的托盤,很賊的虧亞蒂一下。
是又怎樣!她就是個醋桶……咦?等等,這個好玩。
亞蒂幾個心眼一轉,做作地閃躲著他的注視。「我……我和高老大是真的有……有事啊。」
啊?美男於一下子瞪凸了眼。「什麼事?」
笨!還要說多白啊?「我們在一起。」
「就住在一起啊?老大說過,他不放心你一個人住,才要你搬過去讓他照顧啊。」這大家都知道了啦!
天!亞蒂虛弱地吐氣,真服了他。「我已經和老大……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他、他對我很溫柔,我不在乎跟他這樣下去……」再聽不懂她就要撞牆了。
果然,美男子這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傻傻地來回瞪著她和高伯展,然後像機器人一樣直挺挺的走回他來的地方。
效果不錯。不過她更期待接下來的……
接下來的情況就如亞蒂所預料,男人的嘴巴果然比女人還靠不住,才一天的時間,不僅俱樂部內的眾「佳麗」,連一些老顧客都聽說了她和高伯展不為人知的關係。只有一個人是沒人敢主動跟他八卦的,而這個完全不知情的人就是主角之一。
「心情很好?」高伯展在打烊前半個鐘頭才出現,一進內場就直往吧台走去,渾然不知有一堆好奇打量的眼光正照在他身上。
他停在亞蒂的面前,不解她怎能笑得像只剛搶了市場漁販攤子的怪貓,他人都站在她眼前了,還能視而不見。
「是你啊。」她看見他現身,笑得更起勁了。
「不是我還有誰?」難不成她在等某個人嗎?
這個猜測讓高伯展下意識地回頭四下張望一圈,企圖抓出那個她正在等的人。
只是,他這樣不尋常的舉動看在那些有心人的眼裡,根本就是作賊心虛的絕佳演繹。
「就是你啦!」亞蒂心裡都快笑翻了,卻還得維持表面上見到心上人的假相。
其實這也不是假相,她是真的很高興高伯展特地過來找她。
「你來接我下班?要再等一下喔。」她把用過的酒杯一個個洗乾淨后又用干抹布拭去水分。
「今晚沒問題吧?我本來應該更早過來的,只是出門前接到美國來的電話,花了不少時間跟他們討論一些事情……」高伯展突然驚覺自己正做著一件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那就是向一個女性報告自己的行蹤。這麼理所當然的反應不知是好是壞。
「是最新遊戲軟體上市宣傳日期的最後碓認嗎?」亞蒂才剛試玩過,所以也很關心。
「嗯,順便再敲定下個研發企畫。還有整理出最新的市場走向後,有些研究方向又跟著要做改變。」看她似乎很有興趣,他又不覺多說了許多。
只是,今天店裡的氣氛著實詭異了點。有好幾次只要他們一講話,現場就變得很安靜,但是他若是動一下身體或是乾脆轉頭過去探詢,馬上又是片熱鬧喧嘩的景象。
他發誓絕對不是他神經過敏,而是有某些事正在發生中。
他一直非常自豪自己擁有比常人更敏銳的觀察力,像今天這樣明顯的暗潮,比起他在商場上所見,可說是洶湧的了。
不過打草驚蛇絕不是他會犯的錯,他有得是時間慢慢等。
「阿弟,兩杯『天使之吻』。」終於有人鼓起勇氣打破沉默了。高伯展莫測高深的等在一旁。「高老大,這兩杯是我們大家要送給你和阿弟的。」
「喔?」他滿臉興味的一口乾了濃烈的酒,等著美男子的下文。
「祝你們永浴愛河。」美男子艷羨地鼓掌起鬨。
永浴愛河?!
聽到這非常不合宜的祝福,他得極力忍住才能不把酒從喉腔噴出。回頭逼視笑到不行的亞蒂,心知又是她搞的鬼。
這傢伙勇氣可嘉!如此勇於嘗試,就看她接下來打算怎麼替自己解套?
至於他……這點小意思還難不倒他。
「你決定公開了?」他睨著猶暗自竊喜的亞蒂,溫柔多情的眼神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公開什麼?」亞蒂收回心神。
「公開我們的關係啊,寶貝。」高伯展等不及她的反應,一把扯過她的領口,貼在她耳邊說著只有他們聽得到的話。「是你公開我們的姦情的?重聽的小蟲子。」
「是又怎樣?反正我又沒破壞我們之間的協定,我還是酒保的弟弟,不是嗎?」她有樣學樣地跟著咬起耳朵。
「可是我擔心這樣會委屈了你。乾脆你先自首好了,告訴他們你原本就是個可愛調皮的小姑娘,以後的日子多逍遙自在。」他不懷好意的慫恿。
「不行,這樣一來我就不能再幫酒保代班了。我可沒忘記你說過,這裡不會因我而破例僱用一名女性員工。」她也有她的小奸小惡。
「咦,你還滿理智的嘛!繼續保持下去。」高伯展鼓勵地給了她一個嘉獎——一個超級火辣、香艷絕倫的熱吻。
亞蒂可沒料到他會如此豁出去,在眾多探照燈和抽氣聲中毫不在乎地將舌頭滑進她的嘴裡……這是個絕對煽情的吻!
高伯展意猶未盡地在她還在為這個吻失魂的同時,又貪婪地吮嘗了幾口甜蜜的粉唇才放開她,同時向所有的觀眾宣布,「打烊后我請所有為我們祝福的人到北投洗溫泉。在場所有的員工都要出席,一個都不能少。」
現場又一次歡聲雷動,同時也震醒了忘了我是誰的亞蒂。她後知後覺地咬牙切齒。
去你媽的一個都不能少!存心要陷害她嘛!
※※※
高伯展要請客當然會選擇高級又幽靜的會員制SPA溫泉流行館,一來可以讓所有人玩得盡興,二來也可以將一些不相干的人隔開,免得他們這群外表出眾的大男生引起過多不必要的注意。
至於那個只有他知、她知的第三點,不好意思,亞蒂有的小聰明他當然也不會少,而且還比她略勝一籌。
既然已經決心要讓她低頭了,他就不會再多此一舉的手下留情。
服務人員帶領他們一群人走過豪華的大廳和穿堂,眼前一片熱氣蒸騰的大空間就是他專門安排的「大」溫泉池,裡面有強力沖水柱,有各種不同色澤和不同療效的水池,還有蒸汽室和冷泉區,應有盡有——就是一項絕對沒有,那就是女人。
因為這裡是專供男仕使用的溫泉區。
「各位請到走廊盡頭的更衣間換上本館提供的浴袍,在最裡面有澡堂,我們也提供不限量的冷熱飲和溫泉點心,還有乾淨的浴巾和吹風機……」服務生盡職地介紹著。
亞蒂的臉色卻是一秒比一秒還差。雖然同大家一樣都是滿頭大汗的模樣,但是高伯展知道她不是因為蒸汽的關係,而是不知該怎麼逃過這一劫,緊張過度所引起的。
「現在認輸,我可以手下留情。」唉,他就是見不得女孩子哭喪著臉。
真要認輸嗎?亞蒂抬頭回視他眼中的勝利光芒。
「不,我可以……」
「可以請你介紹一下個人浴池嗎?」高伯展莫可奈何地對服務人員問道。
早在看到她眼中那一瞬而過的逞強后,他就知道這小妮子還有得磨。
「咦,阿弟不跟我們一起泡嗎?這裡的設施比較多呀!」眾美男子納悶道。
「別傻了,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寶貝去跟你們擠在一起?『她』是我一個人的。」高伯展似真若假地擁緊亞蒂,眼中的佔有慾清楚地讓其他人知道他的態度有多認真——只除了被他擁在懷中的亞蒂無緣一見。
不過她光是聽到最後一句就已經讓幸福的泡泡整個充塞住了,哪管得了那麼多其他。
所謂的個人浴池,因為是在男仕專區內,所有隱密性是一點都不可靠,僅是在大眾浴池的最裡邊用竹制屏風隔開一個專區,裡面還是用同一式的屏風隔成一個個的小隔間,每個隔間內均有一個檜木圍成的橢圓小浴池。
參觀完所有設備后,那群美男子早他們兩個一步,舒舒服服地泡水聊起天來,才能讓他們兩個在沒有其他人的環視下,輕鬆地換下衣服披上寬鬆的浴袍。
爾後,高伯展不顧亞蒂的掙扎和服務人員的錯愕瞪視,在眾人的訕笑鼓雜訊中將她推進其中一個小隔間。
「你進來做什麼?!」這裡已經夠小了,他的塊頭又那麼大……
「都說你是我一個人的,我在哪裡,你就得在哪裡。」他笑得理所當然。「要我推你下水嗎?」
「我寧願自己到別間……」雖然她是很感謝他剛才替她解了圍,但是被他這樣虎視耽耽地包圍著更可怕。
「別傻了,寶貝。我只能退一步,你別想要找再退第二步。該換你了。」
他不慌不忙的當著亞蒂的面脫下浴袍,然後舉步就要朝她走來,嚇得亞蒂趕忙快手快腳的扯掉身上過大的長袍,噗通一聲跳進水裡。
「水溫還好吧?若是不習慣太燙可以加些冷水。」他晃到她的面前問道。
「不用。我覺得……」沒想到她才抬起頭,就面對著如此近距離的「不潔之物」,還愣得忘了移開視線。
「要我提醒你,我的眼睛是長在臉上的嗎?」他眼底閃著戲謔的色彩。
「你你你你……變態!暴露狂也就罷了,還跑到人家的面前……」她簡直羞憤欲死。身體都還沒泡熱,臉倒是先紅了。
「據我的觀察,你剛才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驚嚇過度,倒有幾分像是驚嘆、著迷,還有恨不能佔為己用。」
他大刺刺地當箸地的面跨進小池子,在亞蒂迅速退讓出的空位里沉下身子,池水立刻像一簾水瀑一樣泛溢出去。他優閑地在水中伸展手腳,將亞蒂嬌小的身子全納入懷中。
「我才沒有……喂,別太過分喔!都說空間不夠大了,你偏又要擠在一起。」
「啊……」他舒服地呻吟,不管亞蒂嘴上不停息的叨念,逕自將她半轉過身。
「幹什麼?」亞蒂如驚弓之鳥跳了起來。
「你可以再大聲一點。就不知道這些屏風的隔音效果能不能符合你的需要?」他輕輕哂笑。「你這裡太僵硬了,我只是好心地想幫你揉一揉。」
「不用你假好心……」亞蒂輕聲推辭,但是當他粗硬的手掌帶著一股柔勁撫上她僵硬了一整天的肩頸時,她反而不希望他真聽了她的話。
「舒服嗎?」看著亞蒂漸漸放軟的側臉,他更伸展著自己的勢力範圍,兩隻大掌揉向她性感的肩線,滑下她浸在水中的手臂。
「嗯……」真的很舒服。他的手配昏沈熱燙滑膩的溫泉,在她身上發揮極致的效果。
其實高伯展並沒有特別的施力推拿,純粹只是想親手撫摸她因為熱水而泛著粉紅色澤的細嫩肌肉。
他旋即又將她半轉過身,讓她背對著他,舒服地靠躺在他的胸前。「這樣是不是更舒服些?」
他越來越明目張胆的巨掌這次停在亞蒂柔軟的胸口,輕慢地接揉水面下的嫩乳,讓乳波蕩漾出性感風情。
「是你比較舒服吧!」她用力拍下他囂張的大手。
高伯展無辜地揉起自己慘遭毒手的手背,並在她耳邊粗嘎低喃,「我知道一定是我用錯方法了。你喜歡更激烈一點的,像上次那樣、還有上上次和上上上次……」
「夠了啦!」亞蒂啼笑皆非地閃躲著他潛藏在水面下的攻擊,暗恨自己總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嘗盡甜頭。超沒出息的!
「好吧,我也覺得前戲已經做夠了,是該進入正題的時候。」話是這麼說,但他自有意志的手反而死黏著她的細皮嫩肉不放。
「絕對不行!這裡……一點隔音效果都沒有,他們一定會聽見的啦!」
到時她絕對會直接把自己淹死,以免活在世上丟人現眼。
「我們從剛才到現在,可有被他們聽去什麼?」他嗤笑一聲,繼續和她緊攏著的雙腿拔河。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定會剋制不住。除非……你溫柔一點。」
亞蒂在雙腿被攻陷后,虛軟認命地將自己交出去。
「我有點搞不清楚為什麼跟你討論事情還需要用到克制和溫柔這兩樣,除非是親愛的小淫蟲想歪了……看來我們真是絕配……別惱羞成怒,我能理解這種有人明明已經慾火中燒,有人卻還不解風情的情況。」
他可愛極了懷中女人坦蕩的性格,雖然偶爾會恃寵而驕,但是寵她可是他心甘情願的。
他將氣嘟著臉的亞蒂整個轉過身面對自己——雖然事實上他最想做的是抱著肚子大笑一場,但是那樣做的後果肯定是被她痛揍后抱著肚子哀號呻吟。
「雖然你的正題比較吸引我,但我還是提議先從我的正題開始。」至於她的正題嘛,如果等會兒時間不夠用的話,回家后再好好的補償她。
「我要你先答應我離俱樂部遠一點,別再進來攪和。」他一開口就讓她震驚得張口結舌。
「為什麼?我明明應付得很好……」
「你只要再跟我應一句,我馬上就把你光溜溜地推出去,看到時你是不是還能如你說的應付得很好。」高伯展堅決的語氣讓人不敢懷疑。
「我並不是每天都會進俱樂部的,要我放你一個甜絲絲的女孩子在裡面,我做不到。」他見亞蒂使性子不說話,只得再說一個能讓她開心的理由。
「這也是你對我的一種佔有慾嗎?或者只是隨口敷衍我?」
「你怎麼想就怎麼是。開心了吧?」
「是很開心啦!」姑且信你一次。
高伯展從沒見過這麼好騙的女人,整個心思都表現在臉上。面對她時,根本毋需費心去猜測她的心機——或者她的這一面就只表現在他面前?
這是她的手段嗎?
讓自己在他跟前坦然,同時也要求他同等的對待和回饋;但事實上,不需要她開口索求,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寵溺她的惡習。
而且他竟然一點掙扎都沒有……高伯展眼神複雜難解地直瞅著她。
「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我的性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
「這又有什關係?你是在為自己往後恐怕跟女人絕緣而難過嗎?」
「有一點。」他的老實讓亞蒂跟著沉下臉。「不過我對自己的魅力有絕對的信心。倒是你,你的用心路人皆知。你是不是以為把我渲染成同性戀后,便可以獨佔英挺又俊逸非凡的我?」
見到亞蒂毫不掩飾的得意,他不贊同的搖頭。「大錯特錯。」
「大家都知道以前的我有多荒唐,現在又多了這一項后--可憐的小蟲子,你以後不僅要跟全世界的女人搶我,還得跟一群肖想我的男同志爭我,前途堪慮呀!」他無限同情地睨著她。
「那又怎樣?現在就只有我離你最近。就像你說的,我是你獨有的,你在哪裡,我也會在哪裡。我要把你身邊所有的蒼蠅都趕跑,從此後你也會是我獨有的,我在哪裡,你也就會在哪裡。」
「好偉大的志向。」讓他不禁想幫她喝采。被一個小女生這麼猛烈的追求可是生平第一次,怎能不感動一下哩。「追到我以後呢?把我娶回家嗎?」
呃……這個問題目前尚未想過。不過--「你要嫁,我就敢娶!」怕了吧!
「別死撐了。」他早知道她的答案是這樣。高伯展收攏雙臂,兩隻眼睛近靠在一起,誰也不認輸。「就讓我娶你如何?」
「你……你要娶我?!」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整顆心都要飛上天了。
「嗯,十年後。如果你的雄心壯志仍不變的話。」
是喔。「如果你到那時候性能力仍不變的話。」她低頭掩飾受傷的眼神。
不過仍沒逃過他的利眼。他直到此刻才相信她的態度有多認真。但是他自己呢?
想起開啟兩人命運的那一晚,他曾說過--只是玩玩而已,別太認真。
那已經是他遊戲人間的口頭禪,也是他對感情玩世不恭的寫照。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