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連環風暴

不說出口的愛,是否代表我不夠愛你...

風波一清早的校園,在前往校舍的大道上出現了兩個打扮得高貴優雅的婦人,及多了不應湊成一對的兩人。他們分別是日向佳奈、佐倉柚香、日向棗跟日向蜜柑。他們這樣的組合,已帶來了不少奇怪的目光。棗,那個...他們...注意到四周學生向他們投來怪異的眼光,蜜柑頓時感到不安。嗯?順著蜜柑的視線看去,日向棗也留意到其他學生的異樣,於是他一個眼神惡瞪,那些人紛紛低頭走過,不敢再三八。她們要走多久?本需2分鐘的路程,因為前面的兩位婦人這裡停停,那裡停停,整個已走了近5分鐘,日向棗也開始不耐煩。我也不知道。蜜柑搖搖頭,然後又看見媽媽們再次停步,指著一棟校舍說話。現在已經這樣,不知上課時,她們會不會來觀課?棗說。不會吧!蜜柑叫道。我怎麼知道,我媽經常做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最好把你嚇個半死,她就最開心。對於棗的話,蜜柑不置可否,也對!因為正如他們的婚姻,就是媽媽們讓人始料不及所決定的事了。不過對於這個決定,她似乎挺接受。雖然這個結婚對象有點冷酷、有點嚴肅、喜歡生氣、喜歡惡作劇、還經常擺一幅撲克臉,但到重要關頭他會站出來保護你、會因你受傷而整夜不睡去照顧你、會因你傷心難過而借出胸膛讓你靠、會因你的撒野而沒徹、會因你的不安而給予一個擁抱、一個吻......種種是她---日向蜜柑在這月來所發現的。所以對於他,她不會覺得反感,縱使有討厭,卻帶著點點、點點的喜歡,她承認只是一點點而已。想著想著,她不自覺的笑起來。聽到她的笑聲,棗轉過頭,不解的問,你在傻笑什麼?哈?沒什麼。她連忙否認。她才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哦?棗一臉不相信,但沒有再追問,只是淡淡的說,走吧,要不然要遲到。

嗯!點頭,然後跟上他的步履。學弟!忽然背後一把聲音喊道,接著棗感到肩上一沉,他停下腳步、目無表情的看著一頭黑色長發的殿內明良。你...怎麼又來?母親已教他今天煩惱不已,這個男人又來摻和怎麼啊!?

我約了新聞部的學弟討論下期校報的內容,學弟你又站在這裡做甚麼?殿問。我是要走的,是你捉住了我。盯著放在他肩上的手,棗說道。是哦,對不起。殿識相的放開手,這時他瞧見棗身邊站了一個女生,你......你不就是校園祭演話劇的那個女生嗎?像發現了甚麼,他忍不住大叫。......棗心裡一驚,擔憂的看向蜜柑,果然她臉色慘白的僵在一旁,不懂反應。【真是該死!學生的輿論可以讓流架先壓住,但殿內是畢業生,不會接收到學院發出的信息,真是失策。】那天你的衣服破了,我們在台下真是看傻了眼,然後看到學弟他英雄救美,跟另一個男生爭奪你,這是你們設計的劇情吧!真的很出人意表,很精采哦......殿自個兒的說,完全沒見到一旁的蜜柑直發抖,臉白得沒血色。很可惜,在我們都沒回神,你們就謝幕啦!而且,在話劇之後我還準備了特別節目,但想不到棗在上台後就不知所蹤,找也找不到,把我精心炮製的節目弄泡湯了。說著,殿的心情也變得低落,他可籌備了很久的。當天他知道棗會去看話劇,所以特地去禮堂等他,怎知道除了他的節目有預上棗,料不到話劇的也有棗的份兒,更想不到的是棗在這之後給他失蹤,令他的計劃付諸流水,在那天他可是哭死。可是當想到校園祭每年也有,他就打起精神來,決定在下年再重振聲威!學妹,不如你就做我們今期校報的頭號人物的專訪,我相信有很多人對今次話劇成功很感興趣的,特別是你們最後的勁爆演出。殿說得可起勁,全沒注意棗愈來愈難看的臉色及蜜柑愈發白的容顏。你......給我適可而止...棗咬牙切齒的說著,此刻的他想把這個男人踹出大西洋,現．在．立．刻．給．我．消．失!一字一字的從牙縫中擠出來。咦......沒反應過來,殿就被棗招來的學生,左右挾制的拖離他們的視線外,不遠還聽到他大叫,學妹,你要做我的專訪啊!

嗓音大得把前面的佳奈和柚香吸引過來,怎麼專訪?誰要做專訪?是個瘋子,不要理他。因為仍在生氣,所以棗的語氣並不好。是哦!蜜柑,你不舒服嗎?臉色這麼差。柚香摸著女兒白得可憐的臉,不禁擔憂。

媽媽,我沒事。回柚香一個淡淡的笑容,蜜柑不想媽媽為她擔心。真的嗎?柚香仍是一臉懷疑,手撫上女兒的額,她摸到一片冰涼,不要騙媽媽哦!伯母,你擔心的話,給蜜柑請假,讓她回家休息。棗插口道。不只柚香擔心,他也是。這個......也好,這樣一來我會比較放心。柚香點頭同意,蜜柑,自己一個回去,可以嗎?嗯!不行。佳奈叫道,蜜柑是女孩子,怎能自己一個走,況且還生病了。棗,你陪蜜柑回去。我還要上課。反對無效,蜜柑是你妻子,她生病,你照顧她是理所當然,她要是走不動,你也要背她走,這是你身為丈夫的責任,不可推卸。佳奈念念有辭的說道,我幫你跟蜜柑請假,你們就回去好好休息,我跟柚香阿姨還有事做,就這樣,拜拜。接著不等棗有反駁的機會,佳奈便拉著柚香往校舍方向離去。唉......我們走。哦!

你還好吧?她的臉色真的很難看,不會突然暈倒吧?走得動嗎?還好。那快走。他還是怕她會暈倒,於是拉起她一隻手,握緊在手裡,在公在私,他都告訴自己這是以防萬一。風波二往校舍里走去的佳奈和柚香,她們直接的走到一對門前停下,先禮貌的敲敲門,得到允許才推門而進。校長好。兩人向坐在大廳中央的白髮老人點點頭。夫人們,你們好。老人欠欠身子,同樣說道,來,這邊坐。把佳奈她們招呼到大廳旁的沙發坐下。不知夫人有甚麼事呢?校長看著前面兩位典雅的婦人,她們十分陌生,他從沒見過,是學生的家長嗎?

我們只是想了解我們兒子和女兒在學校的表現。恕老夫淺見,不知夫人的兒子跟女兒是......不是做校長的不盡責,只是貴族學校的家長有時為了避開受綁架的危險,會未曾公開露面,如隱世高人一樣,畢竟有錢人就是怕這檔事,所以校長不完全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他們是日向棗和日向蜜柑。佳奈說。哦!校長驚奇,他終於看到日向棗母親的真面目。請問,他們怎麼了?因為我兒子他是自己一個來貴校讀書,在這裡的事,他都沒給我說,所以我才會想到拜會校長你。佳奈解釋。原來是這樣,棗,他是一個很出色的學生,他也是學生會的會長。對於棗這個學生,校長可是很滿意的。真的嗎?是的,夫人。棗這孩子從一進校就表現得很出色,成績、運動都是全校排名第一,亦曾多次代表學院到外參賽,得到很多的獎項,二年級時,更比同學選為學生會會長,他是學院第一個破格在二年級就做了會長,而今年他也是連任的。是嗎?棗真的那麼棒。佳奈開心的說道,原來她的兒子是如此出色。當然!他是我最得意的學生。那麼,請問日向蜜柑?柚香在一旁問道。日向蜜柑,上月的插班生?對。據她班主任的報告,蜜柑對學校生活適應得很快,而且跟同學相處融洽,她是個適應力強的孩子。太好了。我還擔心她不習慣。夫人們請放心,他們兄妹倆在學院的表現令校方很滿意。什麼兄妹啊?他們是夫妻。佳奈糾正道。呃...是嗎?不是兄妹,對不起。他們是未婚夫妻,難道校長不知道嗎?校長搖頭,並說,沒有人提及過。咦?難道棗他沒說出去?校長,要開始晨會。此時有人進來報告。好,我知道了......夫人們要是不介意,可以與老夫一同前往。校長客氣的說。晨會嗎?好像挺有趣,我們就一同出席吧!佳奈、柚香跟在老校長後面,佳奈在心底暗暗下了個決定。一場長冗、沉悶的演講持續著,字字催著台下的學生入眠,他們辛苦的撐起快要合上的眼皮才不至於沉睡。柚香,我打算給他們補辦一場訂婚酒會。在校長演講的同時,佳奈細聲對身邊的柚香說。從校長口中得知棗把一切隱瞞時,佳奈就非常不滿,竟然兒子不說,她這個做媽媽代替他向外公開好了。我怕孩子們不喜歡。放心,媽媽們決定的事,他們不會反對。酒會她一定要舉行,誰也阻不了。好吧!見好友的堅持,柚香也不好意思說不。這時,台下傳來雷動的掌聲,原來演講完了。校長,可否讓我向同學說幾句。校長返回座位時,佳奈問道。當然。佳奈,你不會想......對!沒有否定柚香的想法。對著台下高一至高三多班的學生,日向佳奈相信用這個方法去宣布,比別的來得有效率。透過麥克峰,佳奈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好傳進每個學生的耳中。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日向棗的媽媽,大家一定奇怪我在這做什麼?其實我是代我兒子宣布訂婚的消息。我兒子日向棗跟他未婚妻日向蜜柑在星期六舉行訂婚酒會,到時請同學務必全體出席,而詳細的地點和時間,我會叫我兒子稍後公布。最後,謝謝你們對棗和蜜柑的照顧。謝謝!台上的佳奈一臉高興......台下的學生卻炸開了鍋一樣,討論聲始起彼落,到處吵得沸沸揚揚...最為激烈的莫過於一年二班和三年一班了!蜜柑回家后,就被棗推去睡覺了。但躺在床上,她怎麼也睡不著,左轉、右輾,睡不了......她想她需要些什麼來幫助入眠......起身下床,打開門,她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棗。棗...她輕聲叫他。怎麼了?我睡不著。你的毛毛熊呢?抱著它,我也睡不了。毛毛熊失效了。我知道了。他把電視關上後走到她跟前,順手的關上門,然後拉著她在床上躺下,動作一氣呵成。棗......他的行徑,讓她感到害羞,她可沒想到會睡同一張床。你到底要不要睡?要!合上眼,卻不消一會她再次開口,怎麼還是睡不了?好像還欠一些什麼?不忍看她那苦得要哭的臉,他側身一把把她抱住,這又怎樣?嗯...好像行了!原來是缺少了他的懷抱。聽到蜜柑的回答,棗唇上揚起一抹笑意,加大了擁抱的力度,讓她更靠近自己。原來自己是她失眠的良藥啊!這次,在他的懷裡,蜜柑沒有再說...我睡不著...風波三離開禮堂,佳奈她們準備去參觀子女們的教室,但學院實在太大,她們在原地繞了幾個圈子也找不到教室,到想要放棄,她們看見前面有兩個學生,於是上前問路去。同學,我想問...嗯?其中一人轉過身,訝異的叫道,棗的媽媽!你認識我?誰不認識啊!剛才你就在全校面前說過了。嗯!我們有去晨會。是哦!不過同學,我想問一下三年一班在哪裡?我們是讀這班的,我們帶你們去吧!金髮少年說道。

那你們認識棗囉!嗯,我們是朋友,我叫乃木流架,他是飛田裕。流架指了指身旁的裕說道。真的嗎?

嗯。兩人點頭。是流架嗎?我想問一年二班又要怎去?柚香問道。阿姨,你是......我是蜜柑的媽媽。阿姨是蜜柑的媽媽啊。突然傳來女聲,接著看到有三個人悠然的走到面前。阿姨好,我是正田堇、他是心讀君、她是今井螢。正田把他們三人續一介紹給柚香,我們都是蜜柑的朋友,就讀一年二班,我同時是日向棗俱樂部的核心成員。正田得意的說。棗的朋友和蜜柑的朋友,大家都聚在一起,太好了。要不你們一起來我家,我請你們吃蛋糕,順便請你們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他們的事,好不?佳奈問道。阿姨不去教室嗎?裕問。

今天不去了,反正日後還有機會。來,咱們現在就走,到我家去。說完,她跟柚香率先走前。其如的人見佳奈興緻這麼高,也只好乖乖的走。我說你們,不用上課了!?這位如此美麗的小姐,想必是棗的媽媽!前頭,佳奈被忽然出現的人攔住。沒等佳奈問他,這人就自己介紹,我是殿內明良,是棗的學長。是哦!要是學長你沒事做,也來我家坐坐,吃吃蛋糕吧!彷彿跟棗有關係的,佳奈都要請他回家。當然,那我就不客氣。於是殿亦加入了大家的行列。就這樣,一行八人浩浩蕩蕩的向棗的公寓出發!一陣吱喳嘈雜,讓熟睡的棗轉醒過來...

怎麼這麼吵?聲音是從他的屋子傳出來的。望著懷中睡得酣甜的蜜柑,再聽到房門外傳來的吵鬧聲,他決定起來看過究竟。動作輕柔的挪開被蜜柑枕著的手,替她蓋好被子,他便板起臉,向門外走去。打開門,棗就罵道,媽,你在做什麼啊?你不能......靜......一......靜......棗的罵音、吵雜的聲浪、一同瞬間沒落。

日向棗眼愣的盯著坐在沙發的一堆人,對方也是看著他呆掉。床上的蜜柑,因為棗的不在,早已醒了。起身來到棗的背後,見他僵在門前,她問,棗,怎麼了?她揉著眼,從棗的身側探頭張望,同樣她怔住。沙發上的眾人發現棗背後的蜜柑,更出現雙眼圓睜、嘴巴張大的狀態。想不到今天除了知道兩人是未婚夫妻,更是意外的知道兩人竟是共住一房、同居關係......收穫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