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菁菁不悅地坐在床上，只要一想到范姿倩的嘴臉就氣得牙痒痒的。她狠狠瞪著毅擎，等著他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毅擎身穿浴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發現菁菁氣唬唬地坐在床上，於是便坐到她身旁攬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身上。「怎麼了？生氣了？看來我們兩個人的醋勁是一樣大的。」他調侃地說道。

「我不只生氣了！還生很大的氣吶！」菁菁捶打著毅擎的胸膛，雖然她已經很用力了，但是對他來說，那種力道就跟被蚊子叮到沒什麼兩樣。

「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去買一把菜刀，然後把你剁成十八塊，下油鍋當人肉酥！」

「哎唷！好痛！」毅擎捂著胸口，假聲假氣地說道，有誰會想到叱吒商場的名人在家中是一個標準的「PPT」小男人呢？「你如果把我丟下油鍋的話，那你就找不到像我這麼好的老公了！」

菁菁瞄了毅擎一眼。「別假了！那種爛演技也敢搬出來，丟不丟人呀？」她頓了下繼續說道：「也幸虧這裡只有我們兩人而已，會笑你的人除了我以外就沒有別人了！」

「哈……哈……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簡直把你的老公——我——給吃得死死的。」毅擎笑著說道。

「是呀！不過那也不是我厲害，而是你的演技太爛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菁菁取笑道。

「好啦！你是不是想知道外頭那個女人是誰？」菁菁的心事全都寫在臉上了，同床共枕了一個多月，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而且這件事如果不儘早解決的話，他知道一定會成為他們之間的問題。

菁菁用力地點點頭，用食指戳著他寬闊的胸膛。「是呀！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招出來，不然我就讓你好看！」她「恰北北」地說道。

毅擎微笑地搖搖頭。「真是苦了我自己了，什麼人不娶，竟然娶到一個這麼凶的惡婆娘！」他嘆氣說道。

菁菁擰著毅擎的耳朵。「你再說一次試試看！」她兇惡地說。

「哇！好痛呀！快！快放手，耳朵都快給你擰斷了，這一次是真的很痛，不是用演的。」毅擎苦笑說道。

「又在假了，少騙我。」毅擎在菁菁的心目中早已變成「放羊的孩子」了。

「我是真的很痛呀!請老婆大人快放手吧！」毅擎求饒著。

菁菁這才放開她的玉手，改為用眼神凌遲著毅擎。

毅擎這時才在心裡嘆道：「唉！為什麼他就偏偏愛上了這麼不溫柔、不體貼的女人呢？」

「還不快說！」菁菁雙手插腰，朝毅擎低吼道。

「是的！」毅擎可憐兮兮地說道。「那個在客廳的女人叫做范姿倩，我曾僱用她當了幾年的『假』女友，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和她是像白紙一般，清清白白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我家。」他說的全都是事實。

「真的嗎？」菁菁冷哼一聲。「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是的！老婆大人，你不覺得我娶了你以後就變得很渺小、很老實？」看來他是成為毅剛第二了！

「這樣是最好的！如果讓我發現你們舊情復燃的話，嘿!嘿!」菁菁奸笑兩聲。「可別怪我學別人一樣『閹夫』。」她恐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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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安！」菁菁緩緩下了樓，對著正在餐桌上吃飯的人說道。她一覺醒來，發現已十點了，毅擎早上班去了。她連忙迅速地梳洗完，想到樓下還有難纏的公婆在等著她，不禁隱隱犯起頭疼。

「哎唷！現在都十點多了，還早呀?!」范姿倩諷刺地對剛入座的菁菁說道。

毅擎不在家，李月仙便無所顧忌。「是呀！瞧瞧我這個媳婦呀！睡到十點半才起床，真是好命！」她尖酸地說道。

「你也太不應該了！」郭成富指責道。「毅擎早就去上班了，你現在才起床呀!」

「沒辦法！現在的媳婦可不像我們以前那樣了，早上五點多起床，整理內務、打掃庭院、洗衣煮飯、掃地拖地……」李月仙諷刺道。

「可不是嗎？」范姿倩看著菁菁。「你可真好命呀！」

天呀！一大早起來就有三支炮台把炮口對準著她！菁菁在心裡想著，卻微笑地看著范姿倩。「范小姐，我好不好命不關你的事吧？更何況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外人而已！」

「什麼不關我的事，雖然我現在只是個『外人』，但是毅擎和你離婚後，我就是名正言順的郭太太了。」范姿倩笑著說道。

「你就那麼有把握，毅擎會和我離婚嗎？我可是對我和毅擎的婚姻有很大期望的！你雖然長得比我美，但不得毅擎的緣。光憑這點，我就比你好太多了！」菁菁說道。

菁菁的話說進范姿倩的心坎里，令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一定會把他搶過來的。」范姿倩強裝起自信的表情說道。

「是呀！毅擎對你只是一時迷戀而已，熱度過了的話就沒了，你照樣會被掃地出門！想想你自己，你比得上姿倩嗎？姿倩有涵養、氣質，你呢？什麼都沒有！」李月仙刻薄地說道。

菁菁嘲諷地看著范姿倩。「呵！雖然是你先認識毅擎的，但是他並沒有娶你，不是嗎？他娶了樣樣不如你的我！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你就應該放棄了，何必硬纏著毅擎不放呢？」

「你閉嘴！」范姿倩氣極地說道。

菁菁看向兩老。「還有，你們就算不喜歡我這個媳婦，也不用做得那麼明顯，人家說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要逼我和毅擎一起搬出去住。」她收斂起玩笑的態度，正色說道。

很顯然的，這一戰菁菁略勝了一籌。

「爸、媽，你們看看她的態度！」范姿倩可憐地說道。

「夠了！別再吵了，這個家還是我在當家，吳菁菁，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分。」郭成富對菁菁這種不知進退，刁蠻的態度感冒極了，原本他就對她很反感了，而現在只是更加深他心中的壞印象而已。

「那我離席總可以吧？少在這裡礙你們這些人的眼。」她要步上樓梯的那一刻，還不忘補上一句。「有些人就是自命清高，總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說完才上了樓。

「反了！反了！你看看，好好的一個家，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李月仙對郭成富說道。

「是呀！毅擎誰不好娶，娶了個刁蠻的媳婦回來。」郭成富又開始老調重彈。

郭成富堅決地搖搖頭，「不！我絕不能讓這種女人入我們郭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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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明知道爸、媽不喜歡吳菁菁，為什麼執意要娶她進門？」毅剛不解地問道。

毅擎微笑地看著毅剛。「那如果爸、媽不准你娶亞璇進門，你會不會放棄？」他不答反問。

「大哥，這是不一樣的。」毅剛搖頭笑著說道。

毅擎拍拍毅剛的肩。「這是一樣的，既然愛上了，那我也沒辦法，她是唯一想讓我娶進門的女人。」他淡淡地說道。

「好吧！」毅剛點點頭。「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關於爸媽的事嗎？」

「沒錯！我原本站在爸媽那邊，我現在改站在你這邊好了！」毅剛繼續說道。「透露個消息給你，你知道範姿倩為什麼要住到我們家來嗎？」

「我想她不可能不請自來！」毅擎說道。在和范姿倩分手的那一天他早就把話給講明了，而且他相信范姿倩就算再怎麼愛他，也不敢大膽到如此地步。

「是呀！不愧是我大哥！」

「她來有什麼目的？」毅擎大概可以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范姿倩是爸媽請來的！爸媽請她來要趕走你老婆！事成之後，爸媽會無意見地支持她當你老婆。」

「爸媽就這麼肯定可以拆散我們？」毅擎的嘴角逸出一抹冷淡的笑容。「沒想到電視劇常演的劇碼，他們竟然原封不動搬地出來了！」他搖了搖頭。「他們沒事做可能挺無聊的！」

「是呀！爸媽是常做一些無聊的事！」毅剛點頭說道。

「那你呢？站在哪一方？」

「我昨天是和爸媽說我們是中立者，但剛才我和你說過了，我當個牆頭草好了!」

「隨風倒！哪邊好、哪邊跑嗎？」毅擎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鋼筆。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已經轉到你這一方了，我和小亞不會再『變節』了！」毅剛太了解毅擎了，與其得罪毅擎還不如對不起自己的爸媽！

「不怕老媽把你怎麼樣嗎？而且我也很懷疑你的忠誠！」

「我想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頂多擺個難看的臉色給我看！你打算怎麼做？」這件事如果不好好解決的話，一定會掀起一場家庭戰爭的！

「隨他們去吧！別做得太過分就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他還是可以容忍的，畢竟范姿倩是郭成富夫婦請來的。

「什麼?如果是我的話，我早就把范姿倩給趕出門了！」

「菁菁是我太太，我相信她有能力應付！」如果范姿倩做得太過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如果她沒有能力應付呢？一個人對付三個勁敵！」

「那她會和我商量的！」

毅剛點點頭，真不知毅擎怎麼想的。「我想我還是回自己辦公室，做自己的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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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擎，你回來啦！」菁菁對剛踏入卧室的毅擎說道。

「怎麼不在客廳迎接我？」

「爸媽和那個女人都在樓下，相見的話又得唇槍舌戰一番！」她從床上跳了起來，接過毅擎的公事包。

毅擎撫撫菁菁的頭髮。「你的意思是說，你今天已經和他們開戰過了？」他微笑地問道。

「是呀！我十點半下樓就被炮轟得亂七八糟了！」

「也還好！我看你還挺有精神的！」

「是呀！」菁菁拍拍毅擎的臉頰。「我還活著啦！想娶第二任太太的話，可能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她將公事包放在桌子上。

「就當是運動，你認為如何？」

「感覺上有差異，不太好！」

「我的意思是做嘴上運動！」毅擎親親菁菁圓潤的臉頰。「可以告訴我你今天的成果嗎？」事實上，他還是挺擔心的，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說到這個，我可得意了！」菁菁忍不住想說出那一大串豐功偉業。

「唷！怎麼得意法？」

「你知道嗎？我把那個女人氣得臉色鐵青！」

「是嗎？可見她的嘴上功夫沒有你厲害！」毅擎這才放下心來。

「當然嘍！想和我比？」菁菁靈活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門兒都沒有！不過我會讓她光榮戰死的！」

「這麼狠呀！」毅擎手移到菁菁的腰際，再從T恤下擺伸入了她的衣服里，撫著她光滑的肌膚。

「討厭啦！」菁菁捉住了毅擎的手。「一回來就不正經！」她幫毅擎解開了襯衫上的領帶。

「上班時見不到你嘛！」

「是嗎？」她幫毅擎脫去了西裝外套。「有沒有趁我不在偷吃？」

「當然沒有！」毅擎皺了下眉。

「那就好！快去洗澡吧！」菁菁從衣櫃里拿出衣服，塞給毅擎后，把他推進浴室里。

「再這樣下去不行的！」范姿倩坐在床上喃喃自語。毅擎夫婦的恩愛他們都看在眼裡，再這樣下去的話，她的計劃要何時才能實現呢？手撫著微微發疼的額頭，范姿倩細想著。

她下了床，從梳妝抬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包煙。她平日就有很重的煙癮，只是在毅擎的面前忍住而已。而且她也知道毅擎不喜歡女人抽煙，所以總是將香煙藏了起來。

她從香煙盒裡拿出了一支香煙，拿起打火機點燃，走進了浴室里，開始大口大口地吞雲吐霧。

「該怎麼辦呢？」范姿倩皺著眉。

叩叩……敲門聲響起。

范姿倩一聽到敲門聲，連忙將香煙丟入馬桶里衝掉。她拿出了在法國買的香水拚命地噴完，然後才走出浴室。

「有什麼事嗎？媽！」范姿倩一看來人是李月仙，連忙陪著笑臉說道。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李月仙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一股濃厚的煙味，但是……再仔細聞時，香煙味便不見了，只剩下嗆人的香水味。

香水的味道令李月仙鼻子有些過敏，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搞什麼嘛！范姿倩不悅地在心裡想道。

「我有事告訴你！」李月仙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鼻子不靈光了，姿倩怎麼可能會抽煙呢！

「什麼事呢？媽，快進來坐吧！」她將李月仙迎進房裡后，關上了房門。

李月仙坐在床上，看著范姿倩。「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好的對策？」

「媽，喝茶！」范姿倩倒了杯水給李月仙。「媽！你和爸爸將所有的人帶開，讓我和吳菁菁獨處！」

「這不太好吧！」李月仙搖了搖頭。「萬一她對你做了什麼事的話，那就糟糕了！」

「不會的！」范姿倩笑道。「怎麼會呢？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我自己會小心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如果吳菁菁對你做了什麼事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出氣的！別把事放在心裡！」李月仙拍拍范姿倩的手。

「我知道的！那你有辦法將所有的人全都帶開嗎？」

李月仙偏頭想了下。「就後天晚上吧！那天是我五十二歲的生日！」

「媽，真看不出來你已經五十二歲了呢！」范姿倩故意睜大眼，做出吃驚的表情！「你真是會保養呀！」

「怎麼會呢？」李月仙撫著自己的臉，笑著說道。人都是喜歡受人稱讚的，當然李月仙也不例外。

「是呀！看起來頂多四十齣頭而已！」她繼續拍著馬屁。「如果和你走在一起的話，別人恐怕會當我們是姊妹呢！」

「你的嘴真甜呀！」李月仙喜孜孜地說道，從床上起身。「那就這樣了！我後天晚上會將所有的人帶開的！」

「嗯！」范姿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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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擎，後天是我的生日，我打算全家到餐廳去慶祝一下！」李月仙對毅擎說道。

「到餐廳？」毅擎搖搖頭。「往年我們不是都在家裡慶祝嗎？」

「是呀！但是每年都在家裡，也挺無聊的！偶爾也得創新一下！」李月仙拍拍郭成富的手。「是不是呀？」

郭成富連忙點點頭。

「那好吧！」

「我希望只有自家的人去就行了！菁菁就……」李月仙繼續說道。

「我們不是自家人嗎？」毅擎打斷李月仙的話，他對李月仙的說法感到不悅。

「毅擎，你就順著你媽的意思吧！後天是她生日，別讓她生氣！」郭成富也說道。

「那好吧！」毅擎勉強地點了點頭。「那天我不帶菁菁去！」

「是呀！」李月仙這才露出笑容。

「范姿倩也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不姓郭！」毅擎有些嘲諷地說道。

「她當然不去了！」李月仙說道。

「那好吧！我先上樓了！」毅擎從沙發上起身，步上了樓梯。

「這樣好嗎？」郭成富皺眉說道，剛才李月仙已經把她和范姿倩所商量的事，告訴他了。「我雖然不贊成吳菁菁進我們家門，但是要趕她出去的話，也不能用卑鄙的手段！」

李月仙拍拍郭成富的臉。「我們哪有用什麼卑鄙的手段？而且你看姿倩有可能會做出什麼事嗎？我還怕那個狐狸精反過來欺負了姿倩。」

郭成富低頭想了下。「說得也是！」姿倩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做出什麼傷害人的事呢！

「菁菁，後天是媽的生日！」毅擎擁著菁菁說道。

「我知道呀！你們在樓下說得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菁菁嘟著嘴說道。

「怎麼？生氣了嗎？」

「說沒有是騙人的！」菁菁用手指戳著毅擎的胸膛。「你就這麼放心讓我和那個毒蠍女獨處嗎？」

「當然！」

「當然放心還是當然不放心？」菁菁挑起眉問道。

「當然不放心了！」

「這還差不多！」菁菁滿意地點點頭。「不過那天你真的要放我一個人在家呀？一個人在家很孤單的！」

「怎麼？希望我不去？」毅擎點點菁菁的鼻子。

菁菁點點頭。「但是如果你不去的話，又說不過去！」

「反正只有一天而已，就忍一忍！」

「是呀！不然要怎麼辦？你那天要早點回來喔！」

「老婆在家等我，我當然會早一點回來了！」的確，在娶了菁菁之後，他便推掉公事上的應酬，每日準時回家。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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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我得出門了，爸媽他們都在樓下等我！」

「只剩我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菁菁搖搖頭說道。

「不會的！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

「說到做到哦！」

「當然。我回家時會帶好吃的給你！」

「那好吧！早點回來！」菁菁叮嚀道。

「知道了！你從剛才就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人家不放心嘛！」菁菁嘟著嘴說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毅擎伸出食指，點了點菁菁塌扁的鼻子。「我不是小孩子，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誰叫你長得這麼帥，讓我太沒有安全感了！」菁菁聳聳肩。

「那你想我長得怎麼樣？我去整容好了！」

「不要!我就喜歡你這張臉，別整得像陳雷一樣，讓我晚上睡不著覺！」

「會嚇到你嗎？」

「當然不是嘍！我會把你給踹下床！」

「這麼狠？」毅擎揚起濃密的劍眉。「你是開玩笑的?」

「我當然不是開玩笑的！」菁菁點點頭。「不要去整容，聽到沒?而且出門時不能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心中只能想著我。」

「這麼專制？如果是她們看我、來向我搭訕呢？」毅擎戲謔地問道。

「不要理她們就行了！」

「那好吧！我會把你的叮嚀放在心裡的！我真的得出門了！有什麼事打行動電話給我！」毅擎拿出了紙筆。「知道我行動電話的號碼嗎？」

「知道!你不用抄了，我知道的！」

「那就好！」毅擎放下紙筆。「byebye！」

「byebye！」

毅擎拿起車鑰匙走出卧室，下了樓。

菁菁站在窗前，看到三輛轎車開出郭家大宅后，才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