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本以為玉雪失蹤的消息轉瞬間便會傳遍中原。不料,「天地堡」傳出的消自心卻是——天女依然安好無恙。
原來,三長老放出了風聲,說明「天地堡」早知天女涉足武林將會引發危機,是以安排了替身魚目混珠,因此,這次被擄的不過是個假天女,而真正的天女則被密實地保護著,此刻正安好無恙地準備前往「南陵國」作客。
甚至,三長老還撂下話,表明並不在意假天女的性命安危。
「這是不可能的!」玉雪驚訝地瞠圓了眼,「不可能有什麼真天女或假天女,一直以來都只有我一個人啊!」
「看不清臉孔,身形倒是像得十足十。」南傲說出他在天府探查到的訊息。
「這是不可能的。」玉雪無法相信,她望向北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究竟是什麼回事?」東傲與玉雪不合,故意話中有話地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玉雪沒好氣地瞪向東傲。
「我哪有什麼意思?」東傲聳了聳肩。
「四弟,誰教你這麼沒有禮貌的?」西傲瞪向東傲,示意他不得無禮。
東傲撤了撇唇,望向他處,不再吭聲。
「大哥,三弟說過,天府附近多了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士出入,或許是三長老派來的人馬,目的便是為了調查天女的下落。」西傲臆測道。
「嗯!」北傲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在天女的行蹤未明之前,他們放出風聲,製造真假天女的說法,好讓擄走天女的人以為抓錯了人,可如此一來,『假天女』定有性命之憂。」
「大哥所言甚是。」西傲頷首道:「既然擄走的是『假天女』,不可能安然地將她送回天府,自曝身份。當今之計,只能殺人滅口,佯裝不曾發生過此事。」
「不可能的。」玉雪喃喃自語道:「我從不知道還有另一個天女……三長老不可能不在乎我的生死……」
縱使三長老向來嚴肅而冷漠,但他們終究還是養育她成人,不可能對她毫無情分的,她無法相信他們會如此狠心!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北傲轉向西傲道:「備車,我們立即啟程離開此地,記得準備四輛馬車即可,我們回莊裡去找師父。」
「為什麼要離開?如果天府里還有個天女存在,那麼,這場浩劫還是難以避免,我們得想辦法阻止啊!」玉雪惶急地道。
少了西傲在旁喝斥,東傲又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要挑起這場浩劫的好像就是你吧?」他就是對她沒好感,長得太美的女人都是禍水。
「四弟!」北傲厲喝了聲,不悅地道:「你去打點行囊,幫你二哥備車。」
「大哥,我又沒說錯話!」東傲不服氣地嚷著。
「我們為人處事總要心存仁德,縱使是實話,也不可以為了傷人而出口。」北傲望著向來衝動行事的東傲,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去幫二哥備車。」東傲立起身,在跨出門檻前留下一句,「對不起。」
「大哥,我再去附近察看動靜吧!」南傲說完,將空間留給了北傲與玉雪。
「你四弟也是個君子,即使他衝動了些。」至少,東傲願意說聲「對不起」,代表他尚有可取之處。
「他只是孩子氣重了些,為人倒是良善得很。」北傲笑了笑,
「其實,他說得也沒有錯,如果我真的泯滅天良,將會興起大禍……」她垂下眼瞼,隨即又道:「我不明白,在『天地堡』里,怎麼還會有另一個天女?」
「你當初在『天地堡』里,不曾發現三長老有任何異樣嗎?」北傲蹙起了眉,他也想不通這其中的奧妙。
「『天地堡』里門禁森嚴,我只能在居住的院落里走動,除非三長老傳喚,否則我是不能擅自離開的。」玉雪微偏著頭回憶道。
「如此說來,如果三長老在其他院落里栽培另一個天女,你也是不知情的,是嗎?」
「另一個天女?你是說,天女不只我一個?!」玉雪大驚,她怎麼也沒想到有這個可能性。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應是如此。三長老極具野心,為了避免你遭遇不測,另外還有所準備。」北傲瞧見她神情中的落寞,關懷地問:「你覺得心裡難受,是嗎?」
她哀傷地瞟他一眼,輕輕地頷首道:
「你這幾年過得好嗎?」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熱切,灼灼地凝視著她。「當年我曾回永康縣找你,你卻已經不在了。」
「大長老在那雜院里找著我,他問我想不想過好一點的生活?我說在雜院里也沒什麼不好,可他還是將我帶走。長大后,我才慢慢明白,這都是因為我擁有一張比尋常女子還要美麗的臉龐……」
她輕撫著頰,眸中有著感傷。
「如果我長得平凡一些,就不必遇上這些事,可若我真的長相平凡,你也不會對我念念不忘了,是嗎?」她望向他,聲音中有著期待與渴望,她多希望他對她的情感不是因為她的美貌。
「我曾說過,我對你的情感與你的樣貌無關。」見她憂愁,他本能地握住她的手,道:「我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幾年來,我見過許多貌美的女子,但我從來不曾心動過,可你……和她們不同。」
「怎麼不同?」她心跳加速地感受著他溫厚的大掌包覆著她的小手。
「該怎麼說呢?」他深情地望進她的眼裡,「不知為什麼,我只要看著你的眼,我的心就……亂了分寸。」
她感動地喚了聲!「昱淳……」
他一震,沒想到她會如此喚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說過,過去的小雪已不存在。」她雙頰嫣紅,柔笑道:「今後的小雪都會如此喚你。」
「小雪……」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將她帶人懷裡抱緊。
這一剎那,他只覺得心跳快如擂鼓,她身上的香氣不斷地在他的鼻翼之間騷動,刺激著他的慾念。
「你的心跳……好快……」她輕輕地撫著他的胸膛,在上頭畫著圈兒,吐氣如蘭地在他頸項間低語。
「天……」他低喘了聲,將她抱緊,不敢再妄動。他不斷地深呼吸,試著找回他一向自豪的自制力。
「你在害怕什麼?」她輕輕地問。「你不必擔心會傷害我的。」她懂的事很多,她不知該不該感謝三長老,因為他們幾乎教會了她所有的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控制我心裡的念頭,這太不應該了。」他不曾如此迷戀過一名女子,這情感來得太過兇猛,連他都感到心驚。
「我……」她猶豫了下,終於開口道:「在『天地堡』里,有一名師傅專門教我床第之間的事。」
「你說什麼?!」他驚愕地對上她的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教了我許多事……」她飄忽一笑,道:「所以,該懂的與不該懂的,我全都知道。她甚至贊我有天分……」
「我的天,他們怎麼可以如此!」他心疼地望著她,心裡大慟。他們幾乎徹底地毀了一個純真的小女孩啊!
「你不問問她是怎麼教導我的嗎?」她觀察著他的表情,試探地問道。
「都過去了,那並不重要。」他不想得知她的過去。只因那些都過去了,並不影響他與她的未來。
「你在意嗎?如果我不是處子……」她還是不放過他,繼續逼問道。
「別說了。」他撫上她的頰,憐惜地道:「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我不在意。」
她的心裡大是感動,卻還是說:「你不像一般的男人。」
「你希望我像他們嗎?」他輕聲道:「我在乎你,這份情感早在多年前就扎了根,不是其他事情可以動搖的。」
「我又何嘗不是?」她的眼中有淚,感傷地盯視著他,「你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承認我便是小雪嗎?因為我早已不是你記憶中的小雪了。」
「不,你依然是。」他再也無法控制心底的情感,身吮住了她的唇,纏綿地吻著。
這個吻撼動了兩人的靈魂,他們像是找著了尋覓已久的另一半,牢牢地攀附著彼此,再也無法分離。
這是北傲第一次親吻女子,他生澀地吻著,而她也笨拙地回應著。可對他們來說,這卻是最美好的接觸。
「我愛你,愛了很久很久……」他在她的耳畔低語。
聞言,她落下淚水,梗聲道:
他攬緊她,卻不敢蝓矩,只能不斷地吻著她的唇、她的耳垂……他體內的火焰張狂地想要將她佔為己有,可道德禮教卻叫他要冷靜,為此,他的額際冒出了汗,痛苦地攢起了眉。
「昱淳……」她執起他的手,放在她高聳的胸前,大膽地道:「別顧忌,我……是你的……」
她的話讓他的心狠狠地一跳,啞聲道:
她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熱情地吻上他的唇,生澀地挑逗著他。自小她便不斷被教育,要將最美好的初夜留給最具權勢的男人,而今,她有種報復的快感,她偏要將自己交給她最愛的男人。
方才她故意將自己的過往說得不堪,便是為了試探他。當他說不在意時,她便決定自己此生跟定了他,也決意獻身予他……
他們一邊狂亂地親吻著彼此,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向床沿,躺了下來……
望著身下的她,他突然覺得有些困窘,雖說這檔事是出於本能,可他毫無經驗,又面對著鍾愛多年的女子,一時間,他不禁手足無措起來。
她卻愛煞了他的表情,媚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北傲也會臉紅呢!」
「你笑我?」
他把心一橫,扣住她的腰肢便呵起癢來,逗得她逸出笑聲,閃躲著討饒,他卻毫不放鬆,直到她笑得直喘氣、雙頰嫣紅,他才罷手。
「你欺負我。」她紅唇微噘地嬌嗔道。
「你笑話我。」他像個孩子般的鬧脾氣,卻無法將視線移開她的臉。她好美,散亂的髮絲垂散在她的頰側,魅人的風情展露無遺。
她發現他望著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慾望的火焰。她斂起了笑,抬起身子貼上他,主動地啄吻他的唇。再吻上他頸側跳動快速的脈搏,隨著她的吻,她慢慢地解開他的衣衫……
她的吻讓他的喉頭變得乾澀,他只能不停地喘氣,啞聲道:「他們教壞了你……」
一想到她過去曾如此吻著別的男人,他就心痛,可他不讓自己多想。那些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她不愛他們,她愛的是他……
當他結實的胸膛展露在她眼前時,她情不自禁地紅了雙頰。過去女師傅所教導她的都只是紙上談兵而已,如今真真切切地面對深愛的男子,她還真是莫名地害羞了。
可她沒有多想,她輕柔地吻上他的胸膛,柔弱的小手輕輕地在他的胸前摩挲著。
終於,他按捺不住地扣住了她的手,化被動為主動地卸下她的衣衫,只餘下她胸前的肚兜。
望著她雪白的裸肩,他只覺得呼吸困難,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北傲,他只是一個被心愛的女子所迷醉的尋常男人……是的,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男人……
他虔誠地吻上她的唇,漸次下移到她的肩頭、鎖骨,最後停駐在她肚兜外緣的雪白肌膚上。
他輕輕淺淺地吻著,每一次的接觸都讓他的體內加倍地燃起渴望——一種想要將她揉進體內的渴望……
他們深深地吻著彼此,兩人像是黏住了,再也分不開。
直到那狂野的氣息漸次退去,他才將她汗濕的嬌軀擁人懷裡。
他沙啞地喃道:「我……」這種連心都快沸騰的情焰,他著實說不出口,可他真的很想告訴她他的想法。
這種初嘗雲雨的美妙滋味,加上對象又是他心裡戀慕多年的女子,對北傲來說,這是令他永生難以忘懷的記憶。
「你知道嗎?!我一直愛著你,可那時的你只是個八歲的小女童,總是眨著亮璨璨的雙眼,嬌稚地叫我『淳哥哥』,如果那天你沒那般肯定地說:
「當我發現,原來那就是愛的時候,我開始不停地想,當年的小雪長大后不知道是什麼模樣?我想念你,而你卻遙不可及,在我的心裡,你幾乎成了女神的化身,只能是心中的幻影……」
他滿足地嘆了口氣,又說:「可是,現在你就在我眼前,比我想像中的更美,更勾魂攝魄……」他依戀地吻著她的唇,沿著她的唇瓣輕柔地啄吻著。
「昱淳……」她恍神地喃著他的名,藕臂牢牢地圈住他,賴進他的懷裡磨蹭著,輕聲道:
「怕什麼?」他舒服地合起眼,心想,能這樣摟著她真是幸福。
「當我知道你愛著八歲的我時,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再也不是你愛的那個模樣,也怕你無法接受現在的我,畢竟,都那麼多年了……」
她溫熱的氣息吹拂著他汗濕的胸膛,讓他又有了想愛她的念頭。
「就算當年我不曾認識你,我依然會愛上你上他張開眼眸,勾起她的下顎,望進她的眼裡,柔聲道:「記得嗎?那天你掀轎簾時,我就對上了你的眼,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心動了,就只是這麼一對眼。你就印在這裡了。」他撫上心口,笑得柔情萬分。
「真的?」她笑得眼都彎了,有種憨甜的美。
他忍不住又烙上她的唇,汲取她的芳香滋味。
「你呢?你瞧見我的那一剎那有什麼感覺?」他突然很想知道,只因她說過,掀轎簾不過是隨手之舉。
「唔一」她賣關子似的沉吟了下。
她捶了他一記,才道:「不知道為什麼,當時黑壓壓的那麼多人,我一眼便瞧見了你。」她抬起手,輕輕地滑過他的眉,「你一點都不像個習武之人,你的眉沒有濃得嚇人的怒氣,卻又不像書生的柔弱:倒是你的眼,總透出一股彷彿能看透人心的力量。我是被訓練成泰山崩於前也要面不改色的,可一遇著你這雙眼,我就慌了神。」
她噘起了唇,突地問道:「你真的沒碰過別的女人?以你的名氣及樣貌,愛慕你的女人肯定如過江之鯽。」
她的話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笑著捏捏她小巧的鼻頭,「可是沒有一個女人像你一樣,可以讓我產生心靈共鳴。」
她輕嘖了聲,也探出手捏捏他的嘴角,道:「這話若給別人聽見,不當你是個輕薄小子才怪,這根本不像是北傲會說的話。」
聞言,他倒是肅整了面容,認真地道:「打從遇見你后,我常常莫名的感到心慌,好像一向熟悉的自己,突然間變了樣……」這對他來說是很大的心理障礙,他從不知自己也有這樣的一面。
玉雪眨了眨眼,凝睇著他,貝齒輕咬下唇,好半晌才道:「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你還想遇上我嗎?我讓你……變得不像原來的你了。」
「瞧你說的。」他笑了笑。「我只是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狂亂的一面,一時間不太確定哪個才是真正的我罷了。」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和一名女子如此赤裸裸的談論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景況很新鮮,也讓他格外珍惜。畢竟,能遇上一個交心的伴侶,夫復何求?
「你喜歡哪一個你?」她以指尖頑皮地輕點他的下顎。
「都喜歡。」他抓住她青蔥般的指尖。送人口中輕吮著。「面對你以外的人,我還是大家所熟悉的那個北傲。可面對你,我還是你熟悉的段昱淳。」
她開心地笑了,隨即正色道:「我也只想當你的小雪,再也不要當那個別人塑造出來的天女。」
「你現在已經不是天女了。」他蹙眉道:
「小雪……」他憐惜地撫著她的臉,就怕她裒的落下淚來。
「三長老不讓我擁有自己的名字,我……只是一隻沒有名字的棋子……」她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因為他太過溫柔,讓她的心變得更加脆弱。「所以,我替自己取了個名字,叫玉雪……」
「今後,你又有個全新的名字——段玉雪。」他輕柔地說著,「你是我的妻子。嚨,段玉雪多好聽,是不是?」
「段玉雪。」她咀嚼著這個擁有他的姓氏的名字,感動得伏在他的懷裡啜泣。
「其實,名字一點也不重要,因為不管你是誰,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小雪。」他厚實的大掌托著她的後腦勺,憐愛地低語。
她的雙手緊緊地環住他健壯的腰身,只覺得此生再不會像此刻如此的幸福了。
突地,門外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這恬靜的時刻
「大哥,馬車已經在客棧外等候,要啟程了嗎?」是西傲的聲音,難得他沒像過去那樣大咧咧地推門而入。
北傲望向懷中的佳人,柔聲道:
「不礙事的,啟程吧!」她難掩眸中的倦意,卻還是體貼地說道。
「嗯!」他不舍地撫了撫她的長發,揚聲道:「馬上啟程。」
不多時,北傲與做男裝打扮的玉雪已準備就緒,翩然地出現在客棧門口。
西傲一瞧見玉雪,先是假意地咳了幾聲,才道:「好一位俊俏公子,敢問閣下是?」
玉雪見西傲一臉開玩笑的神情,她也伸手抽起北傲腰間的摺扇,拱手作揖道:「在下段玉雪,還請兄台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西傲將她手拿摺扇的舉動瞧得分明,不敢再繼續玩鬧。
而一旁的南傲與東傲當然也看到了。
北傲的摺扇向來是他們不敢妄動的隨身物品。而今她順手拿起,以北傲的身手來說,要攔阻絕非難事,可北傲卻容許她這麼做,可見兩人的關係匪淺,誰還敢再逗弄這位「大嫂」呢!
「上車吧!這兒人多,別出了差錯。」北傲說完。也不拿回摺扇,牽著王雪便上了同一輛馬車。
東傲還不忘嘟嚎著,「大哥怎麼可以……」
西傲飛快地捂住了東傲的唇,低聲道:「別亂說話。」
東傲不悅地扯開西傲的手,道:「誰知這是不是什麼計謀?大哥肯定是被迷昏頭,才會中了美人計。」
南傲蹙起了眉,若有所思卻不發言,徑自上了馬車。
「大哥自有分寸,你這般沉不住氣,如何成大事?」西傲又道:「再說,這若不是計謀,大哥覓得了良緣,你也該替他高興才是。」
「良緣?天曉得!」東傲還是很不以為然,「我看二哥你一定是被那個聒噪的女娃給纏得昏頭,才會——」
「她才不是什麼聒噪女娃,」西傲斂起笑,難得認真地道。
「二哥,難不成你對她……」東傲瞪大了眼。
「閉上你的嘴,啟程了!」西傲不再理會他,徑自跳上馬車,對車夫吩咐了幾句后,就躲進馬車裡不再吭氣。
「女人、女人,女人有什麼好的嘛!」東傲愈想愈悶,只得跟著跳上馬車,就這樣啟程了。
他實在是很想找人說話解悶,可北傲大哥的車裡有個女人,西傲二哥的心裡也有個女人,南傲三哥雖然沒有女人,可他向來沉默,絕不會是閑聊的好對象。他只好氣悶地坐在自己的馬車裡,無聊地胡亂想著:女人真有那麼好嗎?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