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點不到,蔚藍的天空里已經是艷陽高照了,在一所私立專科學校前,三五成群的莘莘學子們,背著書包魚貫般的進入校園裡。
在一片朝氣年輕的臉孔中,出現了一個略帶滄桑老氣的陌生臉孔,他正攔住一位女學生的去路,拉住她的手,露出一臉似邪非正的笑容嘴臉,使人懷疑他企圖不軌,嚇得這位女學生一身冷汗。
「來,小妹妹,拿一張回去給你姊姊,請你姊姊有空來看看哦,這是打工的好機會,如果你有意願的話也可以來試試看,拿一張吧!」楚齊天看到年輕女學生一臉清純模樣,加上發育良好的身材,喜歡欣賞美女的他,嘴裡忍不住快要流出口水來了。
女學生看到楚齊天將一團紅色的東西往她身上的重要部位塞來,敏感的以為他要非禮她,在驚惶失措下,只好大叫,「非禮呀!老頭子非禮呀!」
女學生這麼一叫,所有聽到的人全都轉頭望著楚齊天,本來楚齊天想偷偷的溜走,但是見義勇為的學生們倏地一涌而上,將他包圍起來,事情轉眼間變得嚴重起來,連學校內的駐守警衛和教官都沖了出來,這下楚齊天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面對眾人的同仇敵愾,楚齊天急忙解釋一切的誤會,只見他滔滔不絕的解釋個不停,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令他心急如焚,他倒不怕大家誤會他,把他扭送到警察局去,他怕的是會破壞自己在那些女學生們心裡的形象。
楚齊天搔著頭,對著所有異樣眼光解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提供她打工的機會而已,事情沒大家想的那麼嚴重。」
「是嗎?我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有學生髮出疑問。
楚齊天一臉無奈的想,此刻展開解釋似乎是多餘的,所有人的眼光已經從異樣變成憤怒,大家等著他快把話說完,然後好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他一臉尷尬、無助,打算使出最後的王牌來,「我本來不想承認的,不過事情發展至此,我不得不公開承認自己的身分,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老色魔終於要承認了!」學生起鬨喊道。
大家團團把楚齊天圍住,怕他逃跑,等著聽他說出認罪的告白。
一群人圍在學校前,不免引起路人好奇的眼光,在早上七點多趕著上班的上班族漸漸多了,騎著摩托車趕著上班的卜哲看到這個現象,立即本能的駐足下來,對於在雜誌社上班有著記者助理頭銜的他,除了多一分好奇之外還多了一分敏感,他停下摩托車,上前一探究竟。
卜哲推開人群擠向前,看到一個一臉無助的中年老男人站立在人群中,嘴裡說著一些他不太明了的話,但是當那老男人提到「楚齊天」三個字時,他的眼睛發亮,腦中出現一道閃電,急急上前把眼前的中年老男人瞧個仔細。
卜哲的舉止引起大家的注意和關切,連楚齊天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楚齊天把臉湊近,和卜哲兩人四目相望的問:「小夥子,你在看什麼?」
卜哲吞了一口口水道:「你……你好像一個人……」
楚齊天對他一笑,「是不是像一個男人呀?」
卜哲忙著在記憶中尋找記憶,根本沒心留意楚齊天的話,他覺得楚齊天有點面熟,可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兩人像是芝麻看綠豆般的站在馬路上四目對看,弄得旁邊的一堆人一臉「霧煞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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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好天氣會讓人有好心情,但是眼看一輛接一輛的車子擋在面前,對趕著上班的嵐玫來說,她寧願現在是個下雨天,讓她有更充足的理由來解釋她的塞車。
「真不是車走的路,走到哪裡塞到哪裡,恐怕等明天天亮了也找不到門牌號碼。」當嵐玫在抱怨的同時,她身後的車子不停的按喇叭,惹得她更加火大,她當下拉起手煞車打開車門,大步往身後的車子走去。
嵐玫一手「跨」在車頂上,低下頭,狠很看著車裡猛按喇叭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看著嵐玫,以為自己走了桃花運,臉上原本焦慮不耐的臉瞬間轉為笑臉。「小姐有事嗎?」他還乘機整了整頭髮。
嵐玫眨動她的大眼,裝出一個虛偽的笑容說:「先生,你知不知道這世上哪兩種人最惹人討厭?」
他搖搖頭,「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一種是不知好歹的人,另一種就是不識相的人,你沒看到前面車子塞成一團嗎?你手按得不累我聽得耳朵都累了,為了大家的耳朵著想,你就少製造一點噪音為自己積點德吧!」
男子當場愣住,沒想到會換來一頓揶揄。
嵐玫說完后回到自己的車內,心裡的無言怒吼得到一絲抒解。
就在同時,她敏銳的聽到消防車的聲音,身為記者的她忍不住探頭去尋找,看到好幾輛消防車正從前方過來,由於整條路塞得無法動彈,消防車「嗚嗚、嗚嗚」的聲音顯得更加著急。
交通大隊的隊員也趕來了,人員開始進行疏通,嵐玫的車子剛好位在十字路口中央,這時有位消防員跑來道:「小姐,我們有公務在身,麻煩你先把車子靠到旁邊讓我們過去。」
「好的。」嵐玫知道救人要緊,便將車子駛到旁邊,讓消防車先行通過,總共有四輛的消防車通過,嵐玫看到遠處三百公尺左右的上空開始冒出滾煙,恐怕又是一場大火,她心中感到一陣憂戚。
看到一個個身穿救火衣的消防員,奮勇的往火場跑去,她對消防員心生敬佩,心裡決定要替這些無名的英雄們做篇訪問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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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災現場,是一家鐵工廠發生火災,楚橋鎮定的指揮坐鎮,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火滅熄,救出裡面受困的人。
「裡面的人都找出來了嗎?」楚橋用對講機和隊員通話,情況危急。
「人員都找到了,我們將在五分鐘后離開現場,請派人員在大門口接應我們,Over。」
「我知道了,你們一切小心,我會派人在大門口接應你們,Over。」楚橋立刻切掉對講機后命令,「馬上派一組人到大門口接應裡面的弟兄。」
「是的,隊長!」
看火勢愈來愈小已得到控制,楚橋心裡的擔憂減少了,他拿起水管,重新加入救火的行列,熊熊的火焰雖然駭人,但是救火英雄的一股豪情是火焰所無法燒掉的,大夥們一起並肩作戰,讓在一旁圍觀的好奇民眾打從心底里敬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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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擺脫塞車之苦,嵐玫氣喘喘的抵達雜誌社。
她後腳才一踏入雜誌社,卜哲就如急驚風似的跑來攔住她的去路。「嵐玫,我告訴你,這次你準備得獎吧,我替你探聽到一個『超犀利』的獨家新聞,包準你可以得到報導新聞獎,這可是千載難逢、百年難得的機會呀!」他附耳在嵐玫的耳旁小聲對她說道。
嵐玫撥開耳旁的短髮,看看四周的同事說:「你先到老地方等我,這裡隔牆有耳,不夠安全。」
卜哲看了一眼嵐玫對面的另一位主力記者舒心敏,心裡心知肚明,因此故意道:「對了,我剛好沒煙,我去買包煙。」
看到卜哲離開,舒心敏警告嵐玫,「你別被他耍了,每次他都說有大新聞,我看這次一定又是個騙局,他只是想接近你、討好你而已。」
嵐玫對她一笑,「至少有人肯花時間騙我,總比有些人連想被騙的機會都沒有來得好,謝謝你的忠告,我銘謝在心,再見了。」嵐玫對她眨眨眼,拉拉衣襟前的黑色吊帶褲,「啪地!」一聲,帥氣的背起背包離去。
舒心敏一臉氣憤的說:「你別神氣,早晚我都會打敗你的,嵐玫,你神氣不了多久的。」
嵐玫根本沒聽進去,急忙趕到樓下的咖啡廳里和卜哲會面。
一見面,卜哲神氣的對她說:「這次我的消息來源保證是個大獨家。」
聽到「獨家」兩個宇,嵐玫眼睛亮了起來,她一臉興奮的坐下來問:「看你這麼有把握,到底是什麼好新聞?」
卜哲一臉嘻笑,色迷迷的望著嵐玫,「這次的新聞可是我用生命換回來的,先把話說在前頭,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
卜哲想追求嵐玫的消息,早就在雜誌社裡傳開來了,為了想贏得她的愛情,他幾乎沒幾天就能給她一個獨家消息,令大家不得不懷疑他哪來那麼多的獨家消息。
基於卜哲的私心,嵐玫態度謹慎的道:「這點道理我明白,如果你給的獨家真夠『霹靂』的話,我可以答應這個星期五和你約會,當作是酬謝你的禮物,不過……你要是敢騙我的話,那你以後的日子可沒那麼好過了。」
她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睜得像糖葫蘆,清秀的臉龐上隱約帶著一股頑強,像是在說——你最好想清楚。
看到嵐玫的手指指著自己,卜哲像看到稀世珍寶般的趕緊伸出手去,將嵐玫的玉手握在掌心裡。
卜哲既興奮又靦腆的回答,「就算我有十個膽也不敢騙你,你知道我那麼愛你怎麼捨得騙你,你要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摸摸,我的心跳好快哦!」他拉著她的手往他胸前靠過去。
嵐玫當場起了一身噁心的雞皮疙瘩,急急把手抽回來,她強調的說:「把話說清楚,我只答應和你約會,可沒說會喜歡你,這兩者之間你要認清楚,我們之間只是純友情的約會而已,你別忘了,我可是比你整整大了兩歲,都可以當你的姊姊了,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嵐玫的話卜哲根本沒聽進去,他已經中了情魔,對她的迷戀超乎狂熱,令外人不能了解,也許這就叫做孽緣。
她警告他,「不是有獨家嗎?如果你再不說的話,那我就走了!」
「等一下,我說、我說,別生我的氣,我馬上告訴你就是了。」卜哲攔著她說,見她不生氣了,他開始把他的大獨家告訴她,他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紅紙出來交給她。
嵐玫覺得莫名其妙的把紙打開問:「這是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了。」
嵐玫把內容念出來,「廣徵天下美女戰士們,自認符合下列三項條件者,請急速來電。第一項,有愛心;第二項,有耐心;第三項,有美色。如果你就是以上三項條件的美女戰士,請你到府一談。楚博士留。」
「這就是你的大獨家?」嵐玫看完后,一臉失望的問。
卜哲用力點頭,「是呀,這就是我的大獨家,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
嵐玫瞪著他,「你知不知道像這種色情廣告宣傳單,全世界每天有好幾萬份以上在各處流傳著,如果這都能叫做獨家,那我的名字都能倒著叫了。」
卜哲安撫她,「你先別急,等我把事情告訴你之後,你就明了一切了,你放心,這絕對是一個大獨家,我包準你一定會喜歡的。」
看到卜哲一臉信心滿滿的樣子,嵐玫的心動搖了,難道這張紅紙的背後真有什麼駭世驚人的內幕消息嗎?
她的新聞職業症又來了,她質問他,「好,就算我相信這真的是一個大獨家,那你先告訴我,這個獨家消息的來源是從哪裡來的?誰告訴你的?你可有證據或是證人來證明你現在說的都是真話?」
嵐玫一露出記者的臉孔后,就變成一個六親不認的人,不管對方是她的親人還是敵人,她一定做到實事求是、事事求證的地步。
卜哲露出竊喜的笑容,「我早知道你會這麼問我,所以我把我奶奶家的家譜給帶來了,以證明我以下所說的都是實話。」
「這和你奶奶有何關係?」她不解的問。
卜哲開始說明,「我奶奶一共生了兩個孩子,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舅舅,話說當年我媽可是她那個時代的一個傳奇女子,不但人長得美,本身更是樣樣才藝全部精通,因此在她二十歲那年就因為美譽遠播,而下嫁給當時的大財主,也就是我爸,兩人因緣際會,因而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緣……」
嵐玫有點不耐的打斷,「卜哲,我現在沒心情聽你說你媽的愛情故事,你能不能長話短說?」
「別急嘛!剛剛只是熱身而已,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重點了,剛剛我不是說我有一位舅舅嗎?這次要給你的大獨家就是和他有關。我舅舅和我媽兩人一向處得不是很好,他們兩個人的個性簡直是南轅北轍,我媽是保守乖巧出了名的,而我舅舅可就不一樣了,他從小就是個令人頭疼的孩子,專門搞破壞,把家裡能拆的東西都拆了,還因為做實驗的關係好幾次發生火災,差點把房子都燒了,說起來他的怪異應該是天生的,不過我媽老是說,他是楚家的怪胎,說他們家從沒有人喜歡搞科學的東西,只有我舅舅是個例外,聽我奶奶告訴我,她說當年生我舅舅時正好在打雷,她認為我舅舅會變成這麼怪異的原因,可能是被雷公『煞』到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嵐玫有點頭緒了,「這麼說,你舅舅是個科學家了?他叫什麼名字?」
卜哲把家譜拿出來攤在桌上指著道:「看,這就是我舅舅,他叫楚齊天,生了一個獨生子叫楚橋,跟你是同年的;而這裡是我媽的部分,我媽叫楚麗,她老公叫卜亮,生了三個孩子,一個叫卜同、一個叫卜心,一個叫……」
眼看卜哲又開始「噁心」了,嵐玫趕緊打斷他,「卜哲,我知道了,你可以把家譜收起來了。」
卜哲則強調,「從家譜上你可以看到我的家世是清白的,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人,如果你嫁給我的話,你的名字將會寫在這本家譜上面,我們兩個的名字就會寫在一起,而我們……」
嵐玫實在服了卜哲了,不管說什麼事都能把他們兩人的事扯在一塊講,她裝出生氣狀,「我再說一次,如果你要東扯西扯的話,那我真的要走了。」
卜哲怕她真的生氣,趕緊賠不是,「我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你別生氣。」
接著卜哲乖乖的把事情告訴她,不再東扯西扯的。「事情完全是個意外,今天早上我要到公司上班的途中,就在一所專科學校前面碰到了我舅舅,我和他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面了,所以一開始還差點認不出他來,但是因為這一張徵人廣告的關係,我認出他來了,和他聊了幾句,結果發現了一項驚人消息。」
嵐玫聚精會神的聽著,「你快說,什麼消息?」
「我舅舅告訴我,說他家的機器人傭人故障了,急需征請一名新的女傭,所以他拿了這張宣傳單給我,讓我幫他找個鐘點女佣人。」
這也算獨家?」嵐玫有點懷疑,「難不成你要我去應徵你舅舅家的女佣人不成?讓我在標題上寫著,某某資深女記者,因遇人不淑,淪為某過氣科學家女傭,過著苦不堪言的水深火熱生活之大內幕。你心裡想的是不是這樣?」
嵐玫只是一時隨口胡謅的,沒想到卜哲竟然點頭,「沒想到你這麼聰明,竟然猜中了我的想法,既然你已經想到了,那打鐵要趁熱,今天下午你就馬上進行吧!」
她大叫,「你瘋了!你真要我去當女傭呀?!」
「對呀!你不是同意了嗎?」他一臉不解的問。
「我剛剛說的是玩笑話,你真的當真呀!我嵐玫可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讓人知道我淪為一名女傭,那豈不是讓人看我笑話,到時寫獨家新聞的人不是我,而是別人,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呀?」嵐玫愈說愈氣憤,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騙她。
卜哲一臉無辜的樣子,「你以為我開玩笑騙你的嗎?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聽了。」嵐玫拿起背包起身就走,離開咖啡廳的她準備回雜誌社去。
「嵐玫,等一下!」卜哲急忙付了錢,然後追出去,他在馬路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知道她在生氣,但是不明白她為何生氣,他急著想把事情和她說清楚。「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剛才我所說的都是事實、都是真的,這都是我大舅舅親口告訴我的,他說這項發明會改變人類自古以來對愛情所下的各種定論,雖然目前一切還未定案,不過他已經完成百分之九十五了,再過不久就會正式對外公布,這些話都是他親口對我說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真的沒有騙你!」
嵐玫有些迷茫,卜哲剛剛並沒有提到這一點,「你在說什麼?怎麼會扯上發明?又和愛情有什麼關係呢?剛才你只說你舅舅要請鐘點女傭的事而已,而現在卻說得和剛剛不一樣,快把我給搞胡塗了,我問你,你舅舅到底是要請鐘點女傭呢?還是他發明的東西和愛情有關?你快說清楚。」
卜哲急忙解釋,「剛才我說的就是我現在說的呀!我舅舅確實是要請鐘點女傭,也確實發明了他所說的『魔法烘培機』,這兩件事就是我一直要告訴你的獨家新聞呀!」看他一臉激動的模樣,說得十分誠懇,看不出有說謊的成分,嵐玫開始重新拼湊整件事情,發現自己可能意會錯他的意思了。
嵐玫問他,「你說你舅舅是個科學家,他現在在哪個機構工作?」
卜哲回答,「他生性怪異,不愛按牌理出牌,而且作風十分奇怪,加上他不愛受人指使,所以沒人敢請他,目前他自己在家裡從事科學研究的工作,他的研究基金來源幾乎全靠我表哥供給他。」
「那應該說他是個發明家來得更為貼切才是。」嵐玫自言自語說道。
「可以這麼說,你相信我的話了?」卜哲問她。
她回答,「現在說相信你還太早,你剛剛提到什麼『魔法烘培機』的事,那是怎麼一回事?」
他一臉激動的道:「那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獨家大新聞,就是專門測試人們愛情指數的機器呀!」
聽到他的話,嵐玫雙眼睜大,緊抓著他的手,語氣驚奇的道:「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被心愛的人緊緊抓住雙手,卜哲的心「怦怦」跳個不停,整個人神魂顛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真的,絕對是真的,我是真的……」
嵐玫整個人欣喜若狂,喃喃自語,「發了、發了,這次我真的要得獎了。」
兩人各自陷入自我的喜悅中,一個是為愛沖昏了頭,一個是為了贏得新聞大獎而沾沾自喜。
就在兩人各自歡喜之時,嵐玫的手機響了。
她愣了好幾下之後才想起要接手機,這才發現她的手被卜哲緊握著,她用力掙脫出自己的手,心裡有點噁心的感覺,她連忙打開手機問:「我是嵐玫,哪位?」
「我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人在哪兒?」
聽到老闆郭力查勤的聲音,嵐玫頓時清醒,她故意提高聲音,大喊著,「老闆嗎?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我問你人在哪兒?你聽到沒有?」
「這裡太吵了,我聽不清楚你說什麼!」嵐玫裝瘋賣傻,故意裝作聽不到。
「我是問你人在哪兒?」郭力卯足了勁,對著話筒大聲說話。
嵐玫一不做二不休的說:「什麼?你說什麼?收訊很差我聽不見,我聽不見!」她將最後一個字音拉長,然後按下關機按鍵。接著她嘴角微拉,露出笑容道:「搞定!」
「誰打來的?」卜哲問她。
她回答,「是老闆查勤,我騙他收訊不良,打發他了。」
「對了,我還要去消防局辦件事,你先回去雜誌社把你舅舅的所有詳細資料準備好等我回去,其他的事我們以後慢慢再談。」
他語氣緊張的問她,「你說的慢慢談,有沒有包括『約會』的事?」
嵐玫了解他的意思,「我這個人做事最講求賞罰分明,你今天幫我我會記在心裡的,答應你的事我會安排。」
卜哲喜在心裡,「只要你記住我就好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讓你開心,我這就回去雜誌社準備一切,你等我的好消息。」卜哲興奮的說,然後送給她一個飛吻之後,像個小孩飛奔回雜誌社。
看到他的單純和深情,嵐玫看著玻璃窗前反射出的自己,心裡產生罪惡感,她對自己說道:「嵐玫呀嵐玫,為了採訪獨家新聞,你不惜利用卜哲對你的好感,你死後絕不可能上天堂的,你的心腸太黑了,所以上帝不收你。」
嵐玫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利用他,不過一心想得到新聞大獎的她,此時已經有些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