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氣房的店裡,吵吵鬧鬧的聲音中,夾雜著男人粗魯的喝叫聲,和女人鶯鶯燕燕的呢嚷聲。
「老闆娘,有房同嗎?」在污穢的街巷中,杜少華看雪艷一臉的蒼白,似乎都快支撐不住的昏倒,便立刻決定將地帶回自己原本在喝酒的酒店中。
而他嫌牽扶著她太過費力又拖拖拉拉的,便一把將她從街巷裡強硬的抱起,直接回到他們弟兄們飲酒作樂的店裡,她熱得都快呈現假死狀態,沒辦法拒絕他一貫的強硬作風。
老闆娘連忙走了出來,誰也不敢得罪這個大客戶杜少華,「杜幫主,有,房間在後頭,我帶你去。」
「先等一下,我看雪艷的身體狀況撐不到房間,先讓她在沙發上躺一下好了。」
眾人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看到一個長發女人被幫主抱了進來,便紛紛的靜下聲音來,持觀望態度等待事情的發展。
眾兄弟移位,杜少華動作十分溫柔的把她放進柔軟的沙發上,在燈光的掩映下,眾人吞了口口水,不是沒看過女人,只是被她一襲剪裁特別的衣服給吸引住目光,在沙發上她大腿半露,烏黑零亂的長發映襯出她那張極美、極艷的臉蛋,而起伏有致的身材在她薄柔衣料下更顯銹人,真是美到教人心痒痒的。
杜少華冷冽的眼光朝他們臉上一掃而過,似乎也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眾人連忙趕快移開視線,心知幫主對這個女人有興趣,所以這個女人不是他們能碰的人。
林伯首先站起來,「幫主,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
杜少華隨口笑應道:「路上撿來的。」
林伯一看到這個女人的面容,便認出她來,而臉上表情一時間也高深莫測了起來,「這個女的是那日我們整治『松幫』時出現的女人嗎?」
「是啊,就是我帶回出事別墅時的女人,不過這個女的應該有看過刺殺我的
杜少華笑得更加開心,說出來的話好似沒有任何防備,只是單純沒腦筋的說出,卻讓林伯在晦暗的燈光里,臉上竟變了好幾種面貌。
在昏暗的燈光互相掩映之下,有著杜少華太過無防的燦爛笑容,也有林伯極度蒼白的面容。
「是,幫主說得對,我們幫里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也一定會很高興。」林伯虛與委蛇的同樣笑道,隨即眉頭一皺,「但是這個女的,忍不是一直在懷疑她是『松幫』派來的?說不定她就是當初殺你的兇手,幫主。」
林伯更有結構的分析下去,「若她不是兇手,那麼以兇手殘害你的手段看來,
似乎更不該會讓目擊證人存在。」
杜少華微笑,臉上神色連變也沒變,反而有一些恍然大悟的道:「是啊,林伯,你說得很有道理,你是掌管幫里刑罰的部分,應該要讓你帶她回偵訊,直到榨出你想要的消息為止。」
「幫主,不是我想要的消息,是正確的消息。」
林伯微笑的糾正,自己愈來愈摘不懂這個遭強烈槍傷復原后的杜少華,有時候的用字遺詞真是愚蠢至極,就算復原后,也是帶著一干兄弟到處尋歡作樂,完全不管幫內的事,還放縱的教自己代為處理幫務,連他那一向沉穩的性格也變得只會一味的爭強鬥狠,甚至連他少年時代被賜名『修羅』時的鋒利都消失無蹤。
更離譜的是他竟然因罵忍不碰女色,而把忍這個身邊頭號大將給猛削一頓,甚至嫌忍太過於無聊無趣,而對忍疏遠了許多,反倒提拔幫里一些遊手好閒,整天只會吃喝玩樂毫無一技之長的兄弟,害得幫內小人當道、人心惶惶。
現在大家雖然長久在『修羅』的威名之下,沒有任何想反抗的念頭,但是這樣日子久了,幫里一定會有所變動,他真的想不通杜少華在做什麼?
難道一個人失憶后,連他原本霸氣的個性都會消失不見嗎?
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還需要一段時間觀察杜少華,究竟杜少華是完全失憶到把自己弄成如此不智,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恢復成往日那個智勇兼備的『修羅』呢?
而對『修羅』杜少華不可以掉以輕心,從他過去的輝煌戰績,跟每個幫振被他擊敗后的銷聲匿跡,就充分表現出杜少華的能力是不可小看的,畢竟在少年時他已展露頭角,簡直是黑道奇葩,竟然年紀輕輕的就能得到黑幫中早已歸隱多年,且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位大老親自賜予『修羅』的名號,可見他的能耐絕不可能只有如此而巳。
選擇跟杜少華作對時,林伯就一直保持著步步為營的態度,因為杜少華可能是他這一輩子最可怕的敵人,所以他更得小心每一件事。
那兩個他派去試探杜少華的混混死不足惜,所以殺了那兩個白痴只不過是會弄髒自己的手,但是若是必要的括,他還是要弄髒自己的手。
況且絕不能讓杜少華查到他身上來,既然那兩個混混敢保證杜少華絕對沒有看到他們,那惟一的目擊證人只剩下這個女人,只要把她帶回刑堂,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他自然多得是辦法可以弄死這個女的,而且還讓人查無憑據。
「林伯,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杜少華隨口笑問道。
林伯連忙搖了搖頭,表情裝得很凝重,「為了幫主的安全著想,我想現在就帶這個女的回刑堂。」
話剛一說完,在空調十分健全的冷氣房中,空氣已不復室外的悶熱,雪艷終於較回復一貫的體力。她張開眼睛,入眼的竟然又是那個既下流又無恥的男人在看她,她立刻恢復知覺,想起這個男人剛才在小巷子里,對她做了什麼。
「你這個賤……」雪艷說著一巴掌就朝他揮過去。
杜少華左手即時接住她怒氣沖沖的手,笑得嘴巴都幾乎裂成兩半,似乎她要扇他一巴掌,反面為他帶來飄飄欲仙的生活情趣似的,「雪艷,脾氣還是這麼辣得教我不敢領教。」
「幫主,」看到她醒來,林伯一揮手,眾兄弟圍了過來,然後發號施令道:
「把這個女的抓起來。」
「林伯,我還沒死,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杜少華聞言馬上出聲嚇阻。
他帶笑的語句、無害的笑容,竟讓林伯感到有千鈞之重的壓力,於是馬上變了臉,暗咒自己不該急著要把這個女的帶回刑堂,以致忘了黑幫的上下尊卑,「是,幫主,是我太衝動了,我以為她又要對你不利。」
「我知道你對我的忠心,林伯。」話中有話的笑道。
杜少華扭過雪艷的手,縱然雪艷疼到骨子裡,依然沒發出任何聲音,此時他的眼裡射出一些讚許的笑意,輕浮的扳起她冷艷無比的臉,而她也不習慣自己像個被人觀察的物品,怒色頓起,雖然沒有爆發於外,但是眼裡是與她一貫冰冷背道而馳的火熱怒氣。
忽然,杜步華將雪艷的你扭向林伯的問道:「林伯,這個女人很美吧?」
林伯不知道他問這一句話的含意是什麼,只能反射性小心翼翼的老實回答,
「是,她的確很美。」
「這麼美的女人進刑堂,想必會受不了刑罰的摧殘。」
「女人很少經得起刑堂這一關,至少在我管理刑堂的日子以來,除了幾個硬漢之外,別說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熬不過。」
杜少華撫摸雪艷紅艷的唇瓣,雖然她的眼光進射出欲置他於死地的光芒,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冷漠無比,「若是我想要這個女人,刑堂可以讓給我嗎?」
「幫主,刑堂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過問的,就算是至高無上的幫主也不行。」林伯緊張的脫口而出。
「我了解,」杜少華又繼續問道:「我未任幫主之前,我在幫里是什麼職位,林伯,這個你應該曉得吧?」
「在前任幫主還在世時,幫主曾擔任過行動組組長,還有……」林伯忽然臉色一變,終於知道杜少華要講的是什麼了。自己真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剛才所盤算要怎麼殺掉這個女人的心血全白費了。
杜步華笑笑問道:「我還有當過什麼?」不待林伯的回答,他又繼續開口,「我記那個無趣的忍告訴過我,我還當過刑堂的堂主是吧?」
「是。」
林伯不敢置信,自己竟忘了還有這一層關係。杜少華曾是刑堂的堂主,而刑堂是與幫內任何一方面都不相聯屬的,它是個獨立自主的個體,這個獨立自主的刑堂,是為了預防幫內不良分子想企圖掌控大權,所以就算連幫主也不能干涉刑堂的事,但是幫內又怕刑堂的人自己坐大,所以每個從刑堂退休的堂主,都是刑堂的長老,因此刑堂的長老在刑堂筒直就像是天一般,刑堂的人根本就不能違抗長老所說的話。
而刑堂的殘酷手段通常都會引起別人過度的報復,所以擁有長老地位而能活到現在的,除了杜少華之外,沒有其他人。
「我是刑堂獨一無二的長老,這個女人我自己帶回去審問,你應該是沒有意見吧?林伯。」
眼見他笑容滿面、不見絲毫的霸氣,令林伯怵然一驚,這樣的雄才大略有點像當初的『修羅』。
杜少華左手扭住雪艷企圖反抗的手,右手直接穿過她貼身薄柔衣物的下罷,摸到她的大腿內側,雖她整個身體都快僵直硬化,但他卻邪淫的笑起來,「況且折磨女人,不只是惟有進刑堂一途吧?林伯,你說對不對?這個女人這麼美,讓她進刑堂實在太暴殄天物。」
看到杜少華滿臉淫慾,林伯不禁懷疑起自己剛才對的『修羅』瞬想,也許現在的杜少華根本就不足為懼,自己是被往日『修羅』的威名所震懾,所以在內心才總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怯意。
「叫車子來,今晚我要回大宅子里好好的享受這個辣得夠勁的女人,」杜少華猛拉住雪艷長到小腿的長發,讓她身不由己的抬起頭來,強吻了她。
林伯聞言便立刻恭敬的去叫車。
雪艷被丟進大床后便急忙的起身,拳式一揮,正要擊中杜少華的要害時,卻被他一個扭轉將她抵在床上。
拿起床柜上的遙控器,杜少華打開音響,嘻皮笑臉的道:「我們來放點音樂,增加一點氣氛。」頓時摻雜尖叫聲的熱門搖滾音樂讓人全身發熱,因為他將音樂開得大聲到簡直要吵死人。
杜少華先行扯下雪艷掛在脖於上的那條奇異的銀色項鏈,握進掌心,她臉上立刻大變,伸手要奪回那個項鏈,卻被他隨手將項辣拋向房間里的另一端。
雪豐要起身去撿拾項鏈時,杜少華將她反壓在床上,聲音低沉得只讓她聽見,「雪艷,想拿回項鏈嗎?」
「你這個賤民,把我的項鏈還給我,若是把它弄壞了,我一輩子也回不了妖精界,也回不了雪國了!」
難得瞧見她聲色俱厲,便可看出項鏈對她的重要性。
「這裡有監聽器,把聲音放小一點,我要讓他們只聽到音樂的聲音,而不是我們兩個對話的秘密。」
「你在說什麼?」雪艷氣得瞪大眼睛,什麼監聽器,她根本就聽不懂。
杜少華聲音放得更低、也更嚴肅,「雪艷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痛痛快快的過一夜,然後就明天走人,因為我確實很想要你,另一個是留下來,幫我演完這一場戲,我保證不碰對我沒興趣的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雪艷完全搞不懂,這個男人瘋了嗎?但是為什麼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身上的無形火焰比她上次看到的還要蓬勃,甚至比她看過的任何一位英明的國王都還要盛放呢?遺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景象。
「我對你做了很不好意思的事,我已經放風聲出去了,說你看到那兩個刺殺我的人,你今天要是一走出我這間屋子,我保證林伯那一幫人為淹滅證據,絕對會把你射成蜂窩。」他帶笑說出來的話,一點都沒有任何抱歉或不好意思的意味,還顯得有幾分得意洋洋的味道,「不論你武技多好,也逃不過機關槍的掃射吧?所以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最好待在我身邊好好的陪我演這一場戲。」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留下來,我喜歡你,你應該會讓我的生活更有趣一點,而且我的計畫也非你不可,若是沒有你,計畫會有—個殘缺,但是若是添加了你,計畫將會百分之百的完美無瑕,而且足以騙倒任何我的敵人。」
皺起眉頭,雪艷更加不解的命令道:「把話說清楚。」
「謹遵命令,親愛的。」杜少華笑得好詐,一手撫撩她的頭髮,一邊誘哄著她,就像一個即將誘騙女人的大色狼,「雪艷,你想要回你的項鏈吧?只要在這段期間你幫我完成這件事,我保證不碰對我沒興趣出你,但是若你不肯幫我,那我們今晚就痛痛快快的搞一夜,我已經壓抑對你的渴望有兩個月之久,既然又讓我不期而遇的撞見你,那我們更不能浪費春宵。」說著,他的嘴就要朝她吻過去。
雪艷一手就捂住他的嘴,心想從來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被男人污辱到這樣的程度,而且自己還明顯的看得出他身上無形的火焰,這代表著他應該是一個英明的君王,但是哪有君王是這副下流無恥的樣子?
對有火焰的人,依他們雪國的風俗向來是備受尊敬、禮遇的,她再三的看到他身上的火焰,絕不可能是錯覺,所以她不能再以賤民的身分來對待這個男人,必須以上賓的態度來對待他,說話的語氣也得對他客氣三分。
「我不能幫你,我正在找人。」從剛才他的話里,雪艷推敲出一些意思出來,看來他好像有麻煩,必須有她的幫助。
聽到她出話,杜少華連眉毛都懶得動下動的道:「憑我『修羅』的力量,找人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可以幫我,我也可以幫你,而且我動員大批人員去找,總比你一個人找來得快。」
「你們人間界的人找不到的。」
「只要有特徽,甚或有信物,憑我的情報網那麼廣大,保證一定找得到。」沒有任何誇耀自己實力的吹牛,只有實話實說的沉穩,他『修羅』杜少華的力量,的確是沒有人可以摸得透,就連黑道的人也在猜測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廣大。
雪艷陷入沉思,經由這兩個多月的尋找,她明顯的發覺妖精國的王子可能布下了一種奇異的結界,否則竟然讓她這個在妖精國數一、數二的妖精,完全找不到他妖精的氣息,而且她不是人間界的人,對人間界的生活方式一點都不懂,而王子能逃家這麼久,一定是已經熟悉了人間界的生活。
再加上最近的天候愈來愈熱,她連晚上出去都會受不了的暈眩,難道自己就笨到不會利用人間界的力量嗎?只要把妖精國王子的特徽跟個性說出來就行了,這樣她就不必每天苦於為樣炎熱的天氣下奔波。而且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說得對,單靠她一人的力量來尋人,還不如藉他的情報網的全力搜查。
「怎樣,考虐得如何?你可以拿回你的項鏈,還可以找到你要的人,而我則可以肅清我們幫內的叛徒,這樣的交易你還划算很多。」
「好,我幫你,但是若是你違反約定碰我的話,我就讓你死無身之地,絕不留情。」雪艷抬起頭來,冷艷的面容有絕不可錯認的意志。
杜少華放肆的笑了笑道:「我不碰你,但若是你自己饑渴難耐的主動碰我強健的身體的話,那可就不算逮反約定。」
「你……」空上男人下流之至,開口、閉口每一句話都讓她不敢置信的下流,「你無恥!」
「哈哈,你生氣的樣子,可比你冷冰冰的樣子好看多了。」隨即他又收斂起笑意,「其實你若不投靠我,日子也是難過得很,不過你若成為我的女人,要殺你總得顧及我這一關,所以你大可放心吧。」
「你究竟要我幫稱什麼?」
「只要假裝成為我的女人就行了。」
「成為你的女人?」雪艷臉上頓時失去血色。她是雪國的公主,哪能當這種下流無恥男人的女人,就算是假裝的也不行,「不行,我不能做出這種敗壞國風的事來,我的行為、舉動都代表著我們雪國王室。」
杜少華不在意的揚揚手,嘴角卻隱隱笑得更好詐,開始威脅、利誘的道:「那你就永遠都拿不到你那重要的項鏈。」
雪艷咬著牙,試圖往好的方面想,也許她也在幫這個火焰男人平定內亂,一時之間心情亂紛紛的道:「你確定你絕不會碰我,而且事成後會還回項鏈,並不附帶條件的幫我找回我要找的人。」
「沒錯,而且只要成為我的女人,你的生命也無需顧慮。說實在的,你是佔了大大的便宜。」
她的生命危險是他造成的,但是他卻似乎毫無羞愧之心,反而以自己能保護她的生命來當作一種交換條件。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是無恥下流之至!就像你說的,若不是你放話出去,也許今天我依然安然無事。」
「若不無恥的話,怎麼可能在黑道活得長久呢?」毫不在乎她的指責話語,杜少華摟住她。
雪艷臉上頓時變了色,「你放手。」
「雪艷,我這裡有監聽器,雖然音樂放得很大聲,但是我說要帶你回來享受你美麗的身體,若是沒有聲音傳出的話,那不是太詭異了點嗎?你最好也配合的陪我演好這場床戲。」
「什麼是監聽器?」雪艷問道。
杜少華一愣,只差沒放聲大笑。
看到雪艷瞪視的眼光,他拍頭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是活在第幾世紀?
雪艷點頭,正襟危坐的道:「那現在你必須要對我說清楚整個情形,要不然我。
「我的敵人最明顯的是林伯這個人,也就是在酒店裡說要把你帶回刑堂的那個中年人,當我看到他恨不得把你帶到刑堂刑求的那個焦急,我就已經確定你不是他的人,也希望我的判斷沒有任何差錯,要不然我就要死在你的手裡了。」杜少華又笑笑的說道:「其實打從一年前我就發現林伯不太對勁,後來一查之下,果然他跟外面一個大幫派『烈火』聯合起來,準備要搞倒我。」
「什麼是幫派?」
雪艷又再度問出不可思議的話題出來,杜少華驚訝的眨眨眼,「你是真的不懂嗎?好,我解釋給你聽,通常世界分為黑,白雨道,白道就警員,政治家之流,而我們是跟他們相對的黑道,黑道掌管著洗錢、槍枝,及一些不能上檯面的快速賺錢手法,甚或在某些國家,一些較大的黑道幫派,還足以主宰一個國家的興亡。黑道也育黑道的道義,或者是他們自己的刑法,跟一般白道不同,而在黑道的世界里,有許多的幫派分別立足於不同地盤,我這個幫派的名字就叫『麒麟』。」
她迅速的吸收這些知識,然後思考的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每一個幫派都各成一個王國是嗎?」
杜少華思慮了一下,「你這樣的比喻基本上是沒錯,我們的確有自己的堂口、各類不同的組別、刑堂的單獨分出,還有統合這一切的幫主。」
「那為什麼林伯會聯合外幫『烈火』來反叛你們『麒轔』幫呢?」
「因為我一上任就禁止販賣毒品,而林伯以前是管毒品這條路徑的,由於毒品的利潤很高,而且在各地調貨是十分容易,所以他也藉以中飽了不少私囊,他所有的家產都是靠毒品起家的,因此我禁止販賣毒品,就等於為他斷了利益線,若是我死了,他便可以再度開創這條線。」
「他不會自己偷偷賣嗎?」
「你以為觸犯了幫主的絕對戒令,會有好下場嗎?他自己是刑堂的堂主,是最清楚刑罰的可怕,但若是他真的要販賣毒品,就必須要離開『麒麟』,而一離開『麒麟』,將代表他在這個幫派里所有心血都是白費的,所以一舉殺掉我,一切事情都會迎刀而解,他不但可以繼續保有在『麒麟』的勢力,而同時又能販賣毒品。」
「那你既然可以查出他有問題,那就代表他將無法反叛成功。」
「但願如此、」他淡淡一笑,沒有任何霸氣。
雪艷此時看到他身上隱隱的顯露出無名的萬丈火焰,而且火焰還炙熟的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