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杜少瑄被忍帶回大宅子安頓后,因受了驚嚇又旅途困頓,很快的,她就在七點多時人眠了。
而忍則在他自己的房間里,因他是杜少華的隨身保鏢,所以同樣也住在這楝大宅子里,縱然現在傳言他跟杜少華關係惡劣,他的住處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這一夜杜少華也意外的出現在他的房間。
「有酒嗎?最好是烈酒。」
對於杜少華隨口的言語,忍開了一瓶酒櫃里的上好白蘭地,拉開蓋子,酒香立刻傳滿室內,他將酒倒進杯里,恭敬的送到杜少華的身前,「請喝,幫主,這是你最喜歡的品牌。」
「你還是那麼細心,忍,你算得上是黑道一等一的高手了,我相信很多幫派都很想網羅你,若不是你在我身邊,恐怕我杜少華在黑道中還不會如此有名氣!你真是我的頭號幫手跟保鑣。」
他難得的讚美,令忍更加恭敬的低下頭,「你能在黑道中闖出名氣,都是幫主一人之力,我並沒有上什麼忙。」
杜少華喝了一口酒,「你永遠都這麼謙虛,你像是我的影子,若不是你,我能有十條命也保不住。」
「幫主太抬舉我了。」
看起來有些疲累,杜少華又喝了一口白蘭地,深遠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忍對他這種表情巳經很熟識,當他有這種眼神出現時,通常都代表他有心事,而他的心事以自己的微薄的能力,卻是永遠也幫不上忙。
緩不可聞的,杜少華淡淡的對沒有表情的忍說道:「你去保護少瑄吧,外面正傳言我討厭你無用、無聊的個性,所以把你調離我的身邊,教你去保護少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就陪著她,若是你在這一段時間改變心意,我隨時願意把少瑄給你,你了解我的意思嗎?」
忍依然沒有任何錶情的說:「請幫主早點休息。」
杜少華抬起頭來,疲累的表情匆匆逝去,顯然回復了從前的他,銳利雙眼直視著忍。「服侍少瑄會讓你高興嗎?忍。」他語氣加重了一點,「說實話!」
忍垂下眼,猶豫一會,然後他低聲應了一聲。「是。」
杜少華聽到回答后,放心的笑了,「好,你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做,對了,我的房間被林伯放了監聽器,我會想辦法不動聲色的換房間或重新杷房間的裝潢打掉,為了不讓林伯發現我懷疑他在我房間放了監聽器,所以這幾天若有事,不要到我的房間里談,知道了嗎?」
「是。」
杜少華站起來,步向他自己的房間。
「噁心,真是令人作嘔。」瞪著牆上好幾張幾乎是真人海報的上空女郎,雪艷無法置信,這是什麼東西啊?簡直是在賣弄胴體,噁心透頂。他到底是那根筋不對勁?竟然帖這種東西在房問里,而且還要自己住在這種房間,她絕不能忍受這麼噁心的東西,貼在自己觸目所及之處。
「杜少華,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只要有這種心的東西在這裡一天,我絕對不會在這裡睡一天的。」
杜少華安適的躺在床上,眼睛注規著她無法忍受的海報,嘴角略拐,笑得十分暖昧,「雪艷,反在我們已經共度好幾夜了,既然你已經忍受了那麼多夜,應該也能忍受第五夜、第六由……」
「住口,你這……」想稱呼他賤民,卻又想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無形火焰,雪艷壓抑怒氣,「反正我絕不能忍受這種噁心東西。」
「你是怕你的身材比不過她們,還是怕她們容易讓我見異思遷啊?」語畢,他對站在床邊的雪艷猛然一拉,她立刻沒防備的躺倒在他身上。他輕挑的摸了她臉頰一杷,說話沒個正經,「放心吧,我對你的身材很滿意.而我對你的愛永遠也不會改變。」
「讓我起來,別老是這麼動手動腳,反正我受不了這些東西。」
「那就隨便你,看你是要換個房間,或者你喜歡重新裝潢?」杜少華隱隱的笑得更開心,但是口氣卻好象百般無奈似的。
而雪艷也了解的朝他嚴肅的點頭,把話說得更大聲、更任性,完全跟她臉上的表情也不同,「那就換房間,我討厭這裡,空氣差、空調也差,連床位怎麼睡都睡不舒服。」
「小親親,只要你喜歡任何東西,我都會為你捧來,更何況只是一間房間而已,我們今晚就換房間吧。」
終於!杜少華順利的擺脫監聽器的控制。
「陸老大,好久不見啊。」杜少華百般無聊的說著,頭微微一偏,從身上口袋裡拿出一包煙,周圍的人急忙為他服務的點上煙,他吸了一口煙,舉手投足儘是瀟洒、銳利,有種不可言喻的帥氣跟霸道。
「聽說杜幫主前陣子受了重傷?」「松幫」的陸老大帶帶討好的意味,似乎對他十分懼怕。
「還好,死不掉!不遇有一大部分的記憶忘掉了,所幸現在又記了起來,雖然有些事還不太清楚,但是陸老大你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我記得我說的是三天內吧?今天都第幾天了?陸老大,你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裡。」
杜少華笑笑的話語雖沒有任何威脅之意,但是卻讓陸老大一陣心慌。這次要是他的狗頭軍師陸滿說的計謀失敗的話,那他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不過若是成功的話,就能一舉殲滅杜少華這個人,那他在黑道的名氣就能夠一舉上升好幾倍。
「一直聽說杜幫主你身體出了事,幸好這陣子又聽說你終於復原了,所以我才特地辦了一桌筵席為你去霉運,只要杜幫主肯賞光,我保證找來的秀都很漂亮,杜幫主一定會十分滿意的。」他早就聽說過杜少華好色,用這樣的計謀一定可以成功。
林伯靠在杜少華耳邊道:「幫主,我看有詐。」
他挑眉,故意胸無城府的說道:「林伯,你考慮大多了」松幫』被我整成這副模樣,還能對我怎麼樣呢?」
林伯皺眉,要是以前的杜少華根本就不可能赴這一場鴻門宴,任誰都知道這其中可能有詐,難道現在的杜少華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不過我不要女人,我只要帶我現在的女人去就行了,其他的女人就服侍我帶去的小老弟就行。」
陸老大有點不信,近來道上都聽說社少華在迷戀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且那女的既辣且美,但是大多數的人也都在猜想,什麼時候他會覺得無趣而甩掉這個女人,畢竟憑他的勢力、憑他那一張臉孔,他從不缺女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掉整座森林,還是這個女人真有那麼特別。
但是杜少華迷戀一個女人,確實是讓他匪夷所思,聽說還迷戀得連幫務都不太管了,這更加令他難以置信,向來視女人如無物的「修羅」杜少華,也出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
「好,只要杜幫主肯賞光,我立刻叫人去辦這個筵席。」陸老大暗暗開懷的笑道,立刻起身,一切計劃都如預定的安排,很快的,杜少華這個名字將會消失於黑道,而換成他陸老大的名宇光亮閃耀。
正當陸老大滿心歡喜時,杜少華熄掉煙,嘴角也露出不為人知的笑痕。
「開衣櫃。」杜少華一走進他跟雪艷剛換的房間,開口就是命令她。
「你命令我?」雪艷連頭都沒回,冰冷的語氣更甚於他的。
雪艷的傲氣向來不輸於他,她可不是那些對他惟命是從的女人,於是杜少華投降的將手舉起,聲音帶笑的道:「我卑微的請求你。」
他說話從來沒個正經,哼一聲,打開衣櫃。
杜少華站在衣櫃旁,「我要帶你出去參加一個筵席,你別無選擇,一定要跟我去,你換一件衣服好陪我出去。」
「為什麼?」雪艷略微揚眉,傲慢尊貴的回問,「在你關我關了好幾天後,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去參加筵席?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對勁。」
「我沒有關你啊,只要你開心,我甚至準備了車,以便你出外遊玩啊。」杜少華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她伸出手,挑選著衣櫃裡衣服,一舉一動仍是貴族尊傲的自然流露,「我總感覺你並沒有對我說出完全的實話,而我的直覺向來都是正確的。杜少華,我們雪國里的人,總是尊崇身上有火焰的人,所以我尊崇你、願意幫助你,未嘗不是你身上的火焰所致,我希望你沒有事騙我,我們雪國的人民都十分討厭不誠實的人,更何況是身為皇室的我。」
語畢,雪艷斜眼望向杜少華,而他臉上的表情也同樣沒有改變的望向她,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彷佛想從對方眼裡看出實話。
杜少華突然的發聲打破沉寂,「多謝你的尊崇。」他背過身體,點了一支煙,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看著杜少華的背影,雪艷回過頭看著衣櫃心想,也許你自己多心了。她從眾多衣服里挑出了一件白色無袖的旗袍,不加考慮的換上了它。
他溫柔、體貼的伸出手來,令左右的人都不由得大感驚訝,「修羅」杜少華從來沒有對女人這麼柔情似水過。
她偏頭看了杜少華一會,見他笑容依然不減,然後才搭住他的手。於是他心滿意足的微笑。帶著她走進筵席會場。
「還個人是誰?」雪艷詢問,「那個帶頭的男人,他身上的氣不太好,這個人你要小心一點。」
杜少華笑笑,田有多回答問題,只道:「放心吧,我有萬全的準備。」
「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雖睢然為他擔心不在他們約定的範圍之內,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合作的夥伴死於非命。
入座之後,在十分涼爽的冷空氣之中,雪艷氣色更加絕美,視出她那張冷艷絕倫的臉蛋,再加上她尊貴高傲的氣質不由自主的散發,一時之間,在座的人都被她震懾得無法言語。
「怪不得杜幫主會為這個女人神魂顛倒。」陸老大舔舔唇,縱慾過度的油泡似雙眼發亮,嘴靠近身邊的人,極小聲吩咐,「不要殺了那個女人,留下來,我也來享受一下他享受過的女人。」
杜少華看向陸老大不停朝雪艷身上打轉的好色目光,他拳頭一緊,似乎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而想一拳揮過去時,轉念一想,這樣的他不像是自己,他參加這場鴻門宴不就是要他們見識雪艷不同凡響的美,讓他們相信她的確夠資格讓他迷戀,以減少少瑄的危險。
杜少華知道陸老大一定會用一些下流招式來扳倒他,但他相信自已不會受傷,而且他帶來的那隻會吃喝玩樂的小人也死不足惜,更重要要的是,要在眾人面前再演一場為了保護雪艷而受傷的戲,這樣大家就會知道她對他而言,是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林伯所有對付少瑄的計劃,將會全部的轉向雪艷,而少瑄身上的所有危險也將由她承擔,如此一來,少瑄就能夠安然無事。
但是看著陸老大的好色目光,內心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讓他幾乎要怒火大發,於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只是要證明雪艷是他的女人,就絲毫沒有考慮的,將大手粗魯的貼在她光滑如玉的頰上。
雪艷震愕的張嘴,還來不有時間驚詫,又被他強迫的扭過頭,然住他頭微微一偏,便堵住她艷紅的嘴。
雪艷抬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沒想到杜少華反應更快,強制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分毫,反而吻得更蠻橫,這一吻的蠻橫度及刺激度,簡直教居間陪酒的女人都目瞪口呆。
周圍一陣拍手叫好聲,驚醒了杜少華的神智。該死,他到底在幹什麼,怎麼失了去理智到這種地步?雪艷不宰了他才怪。
看到雪艷雙眼及被他吻成紅腫的雙唇,他心裡不禁一個激動,但是見到她目光散發出的怒火似乎有要殺死他的傾向,立刻又回復神智,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強制的把的壓在自已胸前。
他在慌亂之下,急忙編出一個借口,「我有話可以可以解釋,我這樣做,他們不就更相信我跟你在熱戀之中,及對你的神魂顛倒嗎?」
雪艷頭腦冷靜的思考了一下,他說得有道理。
杜少華語帶誘哄的道:「
一聽到這個,雪艷怒氣又發了起來,她壓低聲音,但是仍然難得出口氣中強烈的不悅,「句天只會想些下流事的下流小人。」
「男人要是有你這種美女在抱,如果不想下流事,那根本就不是男人,大概是無能的大監,我不無能啊,你日要不要檢驗看看……」看到她氣怒的紅顏,杜少華反而更加心動,他嘻笑下流的捉住她的手,作勢就要往自已下身摸去。
雪艷急忙抽手,見他放聲大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要讓她手足無措。
「下流!」她怒斥的的道,臉上卻映上她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抹桃紅,讓她的美麗又更增三分的嬌艷。
「我還可以更下流……」杜少華帶笑的高談闊論還沒完,霎時無聲無息的,筵席上一陣黑暗,好像然之間斷了電似的,他把她抱得更緊。
雪艷在他懷裡警覺的說道:「有事了。」
「噓,別說話。」他一滾,反應快速無比的滾進桌底下。
一陣炮轟聲,剛才杜少華所坐的椅子便被子彈射得支離破碎。燈光一下又大亮起來,原本社少華所坐的椅子只剩碎片,四處沒有一絲血跡。
看來杜少華逃過一劫,於是眾人鬧烘烘的聲音夾雜著陸老大驚惶的聲音,「杜少華呢?你們這些笨蛋,杜少華呢?」
放鬆緊抱雪艷的手,杜少華從桌下滾出來,伸出手蠻力的拉扯陸老大的腳。
陸老大正在說話,忽然腳下受到攻擊,他整個人賴簸了一大下,然後跌倒在地,沒想到杜少華手中一把亮晃晃的刀,已經不由分說的架在他的頸上。
「陸老大,叫你的手下退下去,要不然會血噴出來弄髒我的衣服,那教我去我誰付我洗衣費,畢竟血從這裡噴出的人很容易就死了。」他帶笑的話語沒有任何殺氣,卻更讓人全身發毛。
陸老大驚恐的揮手,貪生怕死充分表現在他害怕的語氣里,「退下去,叫你們退下去,聽見了沒?」
軍師陸滿一揮手,拉出在桌下的雪艷,威脅道:「杜幫主,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不要了嗎?」
林伯站了起來,手一揮、霎時幫內的精英、好手全都出動,團團圍住「松幫」的人,威嚇道:「女人可以再找,你們老大的命只有一條。」
杜少華微笑,「幹得好,林伯,果然你說對了,這的確是一場鴻門宴,都怪我當時不聽你的話。」
「謝謝幫主誇讚。」
林伯要「松幫」的人一個個繳械,杜少華手一推,將陸老大推向林伯那裡。
陸滿手裡拿著刀子抵著雪艷的脖子,完全不理會她冷眼射出致命的怒意。
以雪艷的武技及能耐,區區一個陸滿怎麼可能會對她造成威脅?杜少華心想,但是他這場英雄救美的戲,一定要當眾演出來,否則少瑄的危險太大了,而且要當著林伯的面演得淋漓盡致才行。
杜少華看出她要動手了,急忙一個撲向前去,陸滿不禁驚叫一聲,隨即杜少華一邊故意伸手搭救雪艷,一邊也順便擋住他的反擊動作,此時陸滿順勢堂刀子劃過他的手臂,長長一線的血痕,幾近要畫過他的心臟。而過度的疼痛卻讓杜少華心裡歡悅的笑起來。戲已經演好了,少瑄不可能再有危險了。
「杜少華。」雪艷雙眼裡閃出從來沒有過的驚恐,從來不會流汗的雪妖精體質,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下汗水來,她腳一個翻旋,踹開陸滿,急忙的看向他身上的傷,「你受的傷嚴重嗎?」
杜少華感覺到血往外流的溫熱感覺。
她漂亮的眼睛充滿擔心及自責的看著他.「我應該更早反應的,那你就不會受怎麼重的傷。」
對於她這樣太過關心的眼神,杜少華心口突然一陣承受不了的心悸,偏過頭去,不敢與雪艷對視,剛才將戲演好的喜悅無緣無故的消失,只剩下一種類似罪惡感的東西,但是他這一輩子從來都不曾感覺到任何罪惡感,所以在這一刻他也不必覺得有任何罪惡感,畢竟利用雪艷雖然不對,但是誰又不曾利用過別人呢?
林伯趕前來看杜少華的傷勢后,立刻向旁邊的小弟吆喝道:「叫救護車,立刻送到我們熟悉的醫生那裡。」
「都是你,害我哥哥受了重傷,我聽到傳言了,若不是我哥哥幫你擋了這一刀,他才不會受傷,他的心臟差點被挖出來,你知不知道?」
「秀?」忍的聲音很低沉,似乎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雪艷默默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辯解的話語,只有一股不可欺凌的驕傲。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哥哥都是為了你不受這麼重的傷,你還一句話不說的站在那裡做什麼,滾,本要再讓我看見你。」
雪艷終於慢慢的開口了!「若是要我走,也一定要杜少華自己叫我走,杏則我絕對不走,這是我答應杜少華的,而且我們雪國的人一向是言也必行。」
被她身上傲然的貴氣所驚愕,杜少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冷哼一聲,「隨你,總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語畢,杜少瑄推者輪椅,直接進入病房,而忍則隨侍左右。
一進人病房,杜少華見到許久不見的杜少瑄,便高興道:「小妹,來,親哥哥的臉一下,我好久沒看到你了。」他起身直坐把她抱到自己的病床上來,「怎自啦?嘴巴嘟得那麼高,都可以吊三斤豬肉了。」
「哥,叫那個女人離開,我不准她在你身邊,都是她替你帶來那麼大的災禍,我一聽到消息,心臟都快停了。」
杜少華眼睛里轉過千思萬緒,他一個字的慢慢說出來,似乎刻意要讓杜少瑄了解到絕對不可去冒犯雪艷,「聽著,少瑄,只有那個女人你不能碰,哥哥……」一頓,他才又說:「哥哥喜歡她。」
杜少瑄聞言臉包有點變,「但是那個女人害得哥哥受傷。」
「能夠保護心愛的人才是做為男人的義務,忍對你何嘗又不是這樣?」
杜少瑄臉上一紅,默默猜測著他話里的含意究竟是什塵?忍真的如哥哥所言的喜歡她嗎?
身為當事者的忍,低頭看著地下,沒有任何回話,表情仍是他一貫的恭敬、冷淡,令偷望著他的杜少瑄臉上片刻的紅暈變得蒼白。
「好了,我大概過個兩天就可以回到大宅子里,我受的傷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嚴重,所以你們都先回去吧。」
杜少華的話打散了沉寂的尷尬,忍抱起杜少瑄,讓她坐在輪椅上,推著她走出杜少華的病房。
昏暗的室內,幾乎看不清每個人的表情,座的每個人幾乎人口一支煙的商議道。
「杜少華真是難纏鱸的對手。」
「那是過去式了!從今天看來,他的武技雖然與往常一樣,但是頭腦已大不如前。」
「『烈火幫』的頭頭,看來也快受不住的想宰了杜少華吧?」
「哈哈,林伯,我說過了,只要杜少華一死,我合併了『麒麟』,絕對會讓你管毒品這宗大交易的。」
「其實沒有趁『松幫』突襲時,順便殺掉杜少華,真是錯過了一個機會。」
林伯吐出了一口煙,嘎聲道:「不,我們反而得到一個好機會,可以乘機觀察現在的杜少華,我不相信只是曾經失憶過,就讓他變得這麼莽撞、無智,跟以前相比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我還在試探他,因為『修落』杜少華向來不是簡單的人物。」
「那觀察之後的感覺如何呢?」
「也許杜少華真的是變了,連『松幫』這麼小的詭計都看不出來,以前的他只要用腳姆指想都知道有鬼。」林伯吐出了一口煙,「對了,不用再去綁架杜少瑄了,因為杜少華雖然疼她,但還不一定會用自己的命去保護自己的妹妹,頂多是叫忍去保護杜少瑄而已。」
「聽說杜少華現在對他頭號保鑣十分不滿意,甚至還嫌棄到把他調離身邊?」
林伯回答道:「不是聽說,而是事實,像忍那樣的忠狗,杜少華還把他調離自己的身邊,以前的他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看來他真的是變了。」
他們各呼了一口煙,寂靜的空氣中沒有人持反對意見。
林伯打破沉寂,將煙熄掉,一剎那間,眼光里閃出幾道老謀深算的光芒,「我想先從杜少華身邊那個女人著手,他似乎對她迷戀得不得了,竟連他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對了,那個女人叫什麼?」
「雪艷。」坐在林伯身邊一個染成赤褐色頭髮的年輕男人杷弄著一把匕首,赤褐色的眼珠有著嗜血的興趣,「不曾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林伯看向耳朵上戴著兩個金色耳環的焰,問道:「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嗎?焰。」
焰嘴角鄙夷的翹起,「姓林的,我的想法不需要向你報告,只要把錢匯進我的帳戶,其他的,你無權詢問我。」
這個叫焰的男人是黑道里屬一、屬二的暗殺高手,沒什麼人敢得罪他,林伯壓抑內心被他冒犯的怒氣,「好,先抓到雪艷這個女人再說,到時就不信杜少華還會無動於衷,你該不會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到吧?﹂」
焰掉頭就走,然而冰冷的聲音卻有著冷冷的自信,「我保證一禮拜內一定拾你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