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柳嫻兒白皙柔嫩的細臂上,挽著一個盛滿了布織品的竹籃,曲線玲瓏的嬌小身子輕搖款擺,趕著把昨晚熬夜趕出來的手工布織品送去寄賣。
醫藥費、保健食品、水電、健保……走在擁擠的人行道上,嫻兒邊算著這個月的開銷。
妹妹雅兒得接受長期化療才能夠完全痊癒,深怕妹妹癌症複發,昂貴的保健食品她一樣也不敢缺,但是,身兼兩份工作仍然不夠支付整個月的生活開銷。
每一億起這件事,嫻兒就滿臉愁容。
冬天已經到了,嫻兒打算一拿到錢,就替妹妹添購新的衣裳,也順便替自己買一件外套。
嫻兒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已洗到褪色的藍色衣褲。
單薄的布料實在擋不住寒風的侵襲,每當寒風吹來,她就冷得直打哆嗦。
她一直都很需要一件具有保暖功能的外套,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冬天,她的手腳總是冰冷的。
然而,月初才領的薪水,早就在妹妹身上用光了。
萬一布織品賣不出去,就等於什麼都買不起了……
砰!
「啊!」正低著頭沉思的嫻兒,頓時撞進一座魁偉胸懷裡,掛在心上的憂愁被這麼一撞,立刻如煙雲般消散。
這股撞擊力非常的強,幸虧對方即時伸手抓住她的細臂,否則她準會整個人往後倒。
「走路不長眼的嗎?」男人的嗓音蘊藏著一股尊貴到不容逆犯的威嚴與傲慢,低沉有力的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嫻兒不由得抬起宛如白瓷製成的玉臉。
這一眼,讓嫻兒的心就像一根大橡皮筋似的轟然彈起。
她從來沒有見過身型頎長偉岸到足以跟世界頂尖一流的男模特兒媲美的男人。
她的個頭本來就很小,看人總要仰起頭,如今她的嬌小玲瓏在他面前,更加顯得小不隆咚。
嫻兒初步估計他至少有一八五公分以上。
她骨碌碌的眼兒忍不住順著男人魁武的體魄逐漸往上游移--瀏覽過男人如阿波羅神般健美的體魄,接著是比一般男人還要壯碩、寬厚的肩膀,然後才緩緩兜上他古銅色的肌膚……
一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她如遭雷擊,心如擂鼓,耳根子整個泛熱起來。
男人嚴苛而有力的五官充滿了陽剛氣息,如劍般跋扈的雙眉下,是一雙狹窄且修長、深邃如海洋的黑瞳,搭配高聳的鼻樑、剛毅不屈的薄唇,便構成一張宛如雕鑿般的俊朗面容。
加上他雙耳前濃密的鬢毛,使他看起來性格、粗獷到活像是貓王來投胎喔!不對,應該是殺豬的。
她直覺眼前這個外型狂野不馴的男人很像市場里強悍的屠夫,連睡覺都要把刀擺在床頭……
不不不,比較像泰山……
不對,像猩猩……
也不對,她覺得用原始野獸這類形容詞來形容他的外型或許會更加貼切。
總之,這個顯得比一般男人都要來得俊朗挺拔的男人真是非常特別,個頭高大也就算了,還英俊得無懈可擊。
而渾然天成的氣勢,更恍若是出生在某世紀王朝里的帝王,散發著一股尊貴傲慢、威嚴無比的力量。
一陣難以形容的喜悅如同轟雷般灌注了項昊威的全身,令他一顆心倏地如萬馬奔騰般狂跳起來。
「嗯?」昊威強壓下澎湃的心,沒讓自己泄漏太多的情緒,只是黑眸卻怎麼也移不開想要永遠停駐在她身上的衝動。
「對……對不起。」嫻兒一時被他專註的神情給嚇到,活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老鼠,她的秀肩往纖頸里瑟縮了一下。
昊威昧起黑眸,緩緩瀏覽過她的全身,巨細靡遺的把她打量了一遍。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第一眼看到她時,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當然,他從未見過真正的天使,也不曉得天使究竟長得什麼模樣,但,眼前的小女人就是給他帶來這種感覺。
她美得恍若從畫里走出來,看起來別有一番動人心弦的嫵媚。
她的肌膚是那樣的白皙剔透,接近珍珠光澤,彷彿一捏就出水。
天使般的容顏襯著一頭飄逸的長發,雲鬢自然往兩邊垂,柔嫩的白玉雙耳在發問若隱若現。
如彎月的秀眉下,是一雙好像會說話似的盈盈秋眸,酡紅的雙頰帶著幾分小女人的羞澀,水潤小嘴不點而紅。
即使她的素色襯衫早已褪色,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麗質佳容。
昊威忽然發現穿在她身上的襯衫看起來有點兒緊,敞開的領口露出纖細的鎖骨,以及白裡透紅的細嫩肌膚,她胸前豐滿的丘壑更是誘人的現出渾圓的形狀。
像這樣一個宛如天使般完美的女孩,是男人都會為她瘋狂著迷吧?他想著。
雖然他對個子嬌小的女人,似乎都特別有衝動,也許是一種平衡的心態,就像個子矮小的男人特別中意高個子女人有著相同的補償心理,但.她給他又是另一種很與眾不同的感覺,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恍若被電觸到的震撼!
現不他只有一侖念頭,那就是——
絕對不能讓她走!
她根本就是他理想中的夢中情人!
無論如何,他都要留住這個從天上墜落凡間的美麗天使,他的夢中情人。同時也是他的代理孕母!
沒錯,她會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代理孕母。
緣分真是可遇不可求,他尋找了兩個多月的代理孕母,總算
被他無意間撞上。
只要她肯點個頭他從此不必為尋找代理孕母一事而煩惱,不管她要什麼,他部很樂意給她。
再說,他找代理孕母的動作再不快都不行了一因為他的父親三天兩頭就催促他結婚。
雖然他的父親很不贊同他借胎生子,不過他知道,他的父親要的不過是一個傳宗接代的男孫。
所以他認為,只要完成傳承香火的任務,他有沒有結婚,根本就不是重點。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上你的。」見他不回答,嫻兒以為他沒聽清楚,便再一次誠心誠意的道歉,希望能夠得到他的諒解。
昊威的眼眯到只剩一條細縫。
真不可思議,她竟然連嗓音都甜美動聽到宛如天籟,令人耳根子舒坦。
「你叫什麼名字?」昊威沒說出任何原諒她的話,事實上,他不覺得她有任何的過錯。
真不知過去幾年,老天爺把她藏到哪兒去了?怎麼會讓他等了這麼多年,才讓他碰見自己的夢中情人。
是以,他要知道電到他的天使女孩叫什麼名字,而且是迫不及待的想得到答案。
像這樣一個看似不染世俗,又嫵媚動人到不可方物的女孩,不知擁有多少個追求者,他當然得迅速展開獵捕的行動。
「啊?」嫻兒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的心,在接收到他須臾不離的熾烈目光時,再一次難以控制的小鹿亂撞起來,小臉更似塗了層胭脂般異常艷紅。
「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昊威不解的蹙眉。
「我……」嫻兒只是睜大一雙無措的眼兒瞪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已經拿不是該不該說的主意。
「說!」見她不回答,昊威忍不住恢復尊傲本性,用他一貫的命令語氣。
昊威是黑幫天地盟的首腦,早已習慣用命令式的口吻去得到一切他想要得到的結果,其中包含了身邊的人、事、物。
而天地盟的聲勢赫赫有名,在政商兩界都頗具影響力,像昊威這樣一個黑自兩道都吃得開的男人,自然有著令人望塵莫及的勢力和財富。
加上昊威作風強勢,舉手投足問皆有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魄,是以,他在幫中做事更加如魚得水,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
久而久之,便養出他尊傲到目中無人的狂霸性格。
但,現在他這股霸,卻讓乖乖牌嫻兒,受到一陣莫名的驚嚇,也把兩個剛好從他們身邊經過的路人嚇了一大跳。
膽小如鼠的嫻兒,登時忘了他剛才問了什麼,就算他把話重複一遍,她恐怕也記不起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她甚至誤以為全世界只要是長得虎背熊腰的男人,都會動不動就想揍人。
自己嚇自己的嫻兒,胭脂般的小臉已轉為白,嬌小的身子連退了好凡步,「我……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別走!」昊威動作矯健的沖向她,猖狂的握住她整條細臂。
「唔!」嫻兒咽下一聲呻吟,當雪嫩細臂一被粗糙的大手給擒住時,她狂跳一百的心差點蹦出胸口。
男人粗糙而溫暖的巨掌震膩了她。
這隻溫暖的大手挑起的是她前所未有的激蕩,最令她感到震驚的是,她厭覺到男人特別溫暖的大手似乎附著一股強烈的電流,這股電流正悄悄流遍她的全身,流竄的速度快到令她心慌。
他是危險的,這是她第一個念頭,至於哪裡危險,她迷惑的說不上來。
她只知道她的心慌絕對不單翠只是來自於他驚世的外貌,而是一種不曾有過的觸電感,讓她自然而然的想要逃避。
盯上她宛如凝脂的皓白小手,昊威的心狂竄起一陣要命的悸動。
他的手掌是這麼的大,當他用他的巨掌握住她既纖細又瘦削的臂膀時,他幾乎不敢相信有人的手臂可以瘦到這麼小,好像只要他稍稍用點力,這條細臂就會被他折成兩截似的。
.而且,他不懂,她為什麼不多穿一件衣裳?她的小手實在好冰!是沒錢買外套嗎?
不管這初步的猜測是對還是錯,她冰冷的小手已經讓昊威有種心疼到快要死掉的感覺了。
他下意識的想把她帶回去養胖,下意識的想要她成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如觸電般的電流感持續在嫻兒血液里瘋狂的竄燒、沸騰,她想要抽回自個兒的手,卻被他箝得死緊,她的心更慌了。
「我沒要幹什麼,我只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然後……對,沒錯,我想和你做朋友。」他的黑眸筆直的注視著她。
望進他深不可測的黑眸,嫻兒心如擂鼓,原本蒼白的粉嫩小臉又暈染成一片酡紅。
又是一個登徒子!這種事嫻兒遇太多次了,她根本不想和他們做朋友。
「不要!」意識到自己的拒絕似乎太過直接,搞不好會把他惹惱,所以,嫻兒頭搖得如博浪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混亂如麻的心思,「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交朋友,請你放開我……」
嫻兒奮力掙紮起來,想要掙脫他強而有力的筘制,「請你放開我!放手啊!」
路人對他倆投以好奇的目光,似乎以為是小倆口吵架,竟沒人願意出手救她,反而抱著看戲心態,對他倆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聽我說,小姐,我沒有惡意。」昊威並不知道自己看著她的眼神活像一頭快要餓死的野獸突然間相中獵物,隨時都可以撲上去掠奪,再狠狠一口把獵物給吞進肚子里。沒惡意?真的嗎?那為何一雙濃眉會狠狠擰起?模樣實在很像那個很喜歡送人家一根番仔火和一桶汽油的劉文聰,好像她不答應和他做朋友,他就會當街把她擄走似的。
思及此,嫻兒嚇哭了,豆大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下,「嗚嗚嗚嗚嗚……你樣子好可怕喔!」
「可怕?該死「……不不不!小姐,別誤會,我不是說你該死,這只是我的口頭禪,我的意思是……」
「啊啊啊啊--」她聽不進去。
該死!好響亮的尖叫聲。昊威的耳膜幾乎快被震破。
她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害他沒辦法把話解釋清楚。
為了要她閉嘴,昊威冷不防的把嬌小人兒重重卷進他的鐵臂里。
「我說我沒惡意,你為什麼不相信?別叫了!住口!」
沒想到惹來她更激烈的尖叫聲。
「哇……哇嗚嗚嗚嗚……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啊!」
當巨大的雙臂緊緊的抱住她時,她叫得更凄慘了,溢滿驚慌的臉兒莫名漲紅了起來。
她掄起小拳頭拚命捶打他硬如鋼鐵的胸膛,卻發現徒勞無功。
嗚嗚……討厭,他的力量好大喔!害她怎麼也掙扎不出他的箝
制,逃離不了他的視線範圍。
嫻兒簡直急壞了,更氣絡於他近乎野蠻不講理的霸道行為。
最氣人的是,他巨大的胸懷竟帶給她意想不到的溫暖、悸動,以及安全感。
這種種不該有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小姐,你能不能靜下心來聽我說?」昊威蠻橫的箝制住嫻兒的皓腕,把她鎖在他魁梧的胸懷裡。
他抱著她的方式活像一個即將溺斃的海上落難者抱著飄浮在海中的一塊浮木般,也不擔心瘦小的她,是否承受得了他的力量,霸道的把她的腦袋往胸前一壓。
「啊!」嫻兒的小臉整個埋入他的胸膛里,繃緊的神經進入全面警戒狀態。
她耳根子泛熱起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快被這男人給融化了般,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掀起一股不曾有過的狂風巨浪。
他只是一個陌生人,她怎麼可能對一個陌生人產生這種難以理解的悸動?
嫻兒心裡又慌又急,因為她發現自己難以控制這股澎湃如潮水般的熾烈慾望,她的自制力再也不容接受更深一層的考驗了!
「嗚……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嫻兒仰起楚楚可憐的小臉,
六神無主的看著他哭泣,粉嫩的小舌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
該死!是誰教她這麼做的?難道她不知道這個動作有多麼的挑逗嗎?她根本就是在引誘他犯罪!
不管了,先讓她閉嘴了再說。
昊威幾乎想都沒想的俯下俊容,管他這裡是哪裡,亦不在乎他的野蠻行為會惹來多少投注的眼光。
他以銷魂蝕骨般的熱情,用他熾熱的唇,猛然吸住她的嫩舌。
下一瞬間,他攫奪了嫻兒兩片狂顫不已的櫻唇,當街奪走了嫻兒的初吻。
四片唇舌頓時密不可分的結合為一。
昊威猖狂的、霸道的、蠻橫的、毫不客氣的吞噬掉她所有的錯愕與驚慌。
兩人的全身同時流竄過一股電流,一種前所未有的慾望迅速襲遍他倆的四肢百骸,使他倆體內瞬間翻騰起一陣熱欲狂潮。
他的天使女孩!他可愛的、迷人的、嫵媚的天使女孩。
他要她!
當然,那是應該的,她就是生來等待他的。
「唔唔晤……嗚嗚嗚嗚嗚嗚……」嫻兒倏地睜大的眼兒滾出更多的眼淚。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吻得暈頭轉
向,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又驚又羞的瞠大眼兒。
驚的是,他竟能激出潛藏在她體內某種她從來就不知道的激流!天知道她中了什麼邪術不成,她的身體居然不會排斥這份灼燙的熱氣:羞的是,他竟當街這樣對待她!
從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悍然與霸氣令她悸動,她的嬌軀不能自己的狂顫著。她拚命的揮舞著小手,努力推拒他的擁吻,驚慌的眼兒直盯著眼前這名陌生男子。
然而臭威有著如野獸般的蠻力,不是弱不禁風的嫻兒所能抵抗。
他狂野的掠奪讓她有種獵物深陷陷阱之中的錯覺。
他的吻貪婪而狂野:他的吻纏綿而悱惻。
他的吻包含著擔心傷害到她的溫柔,又帶著幾分好像不把她的靈魂與氣息滲進他體內就不善罷甘休似的野蠻。
他粗暴的吮腫了她的雙唇,貪婪的小舌像蛇般的攢開了她微啟的嫩唇,放肆的探入她口中擷取她嘴裡的甘蜜,盡情的啜飲她如芳郁酒汁的芬芳,態意的蹂蹣。
想不到天使的小嘴如水蜜桃般紅潤誘人,滋味嘗起來是如此的可口甜美。
昊威心蕩神恰的喟嘆著,雄偉的胯下物瞬間硬如鋼鐵,燥熱的身體沉不住氣。
他接觸過的女人何其多,卻從沒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這般的眷戀與憐惜。
這是過去不曾有過的衝動與慾望,他擁有最驕傲的自制能力,然而,遇見她,他簡直投降。
吻她,轉變到最後,似乎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火熱的唇片熨燙著嫻兒顫抖的雙唇,一股好暖、好甜、好幸福的情愫,隨著他的熱情,意亂情迷的轉而滲進了她的心。
滿腔的激情塞爆了嫻兒的心,沸騰的血液在她體內像發了狂似的流竄。
她開始頭昏目眩,迷亂的神智被拖進了一個充滿旖旎的世界里。
她感覺自己身上每一個毛細孔都是張開的,由他身上傳來的熱氣從她毛細孔里鑽進她的心窩裡,將她整個人籠罩,搗亂了她原本一池靜謐無波的心湖.
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被他融化成泥漿,身子幾乎癱軟,體內也彷彿即將掀起一陣不曾有過的狂風巨浪……
「叭!」
一輛大卡車駛過街道,刺耳的喇叭聲如雷灌入兩人耳里,驚動了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昊威。
嫻兒整個人像是剛自夢裡醒來,睜得如銅鈴大的眼兒,一臉受驚似的瞪著昊威。
一種受傷的羞辱威,讓嫻兒的淚水從眼眶中不能自抑的泛濫開來。
淚水奪眶而出,沾濕她一片酡紅的雙頰。
「你……啪!」初吻被一個陌生人奪走,嫻兒怒極了,想都沒想就舉起小手,使出所有吃奶的力氣,用力朝他的俊頰摑了下去。
「嗷……」中了一個紮實的鐵沙掌,昊威的聲音活像一頭被拔了毛的野獸。
「啊!」好可怕的聲音喔!嫻兒嚇壞了,以為自己把他給惹毛了,她就要被報復了,她尖叫一聲,「救命啊!嗚嗚嗚嗚嗚……」
在他還沒來不及反應時,嫻兒掙脫了他的懷抱,腳步踉嗆的把身子一旋,瞬間逃得無影無蹤。
「噢!該死!別跑!小姐,等我一下,小姐、小姐……」昊威的大手撫著被甩腫的臉頰,發了狂似的追上去。
可是,才轉瞬間,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代理孕母就這樣消失在喧囂的人行道上,獨留他一個人懊惱又扼腕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