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人就這樣抱了好一會,他才認真看向詹曉路,臉上帶著一絲她並不明白的笑意。
詹曉路被他看得雙頰緋紅,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他摸著她羞紅的臉,輕柔低問:「現在還會疼嗎?」她只搖了搖頭,埋在他懷內,不發一言。
「剛才我們兩個人……」許久,詹曉路還偎在他身上,聞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麝香。
雖然累極,但她卻仍沉浸在哪奇怪又讓她無比舒服的感覺里,「我們那種行為算是什麼?」
單純的她甚至還不懂方才兩人的親密,代表著何種含義,只知道她並不討厭和他做這件好讓人感覺害羞的事,甚至於還有一些些喜歡。
「舒服嗎?」
「嗯。」詹曉路羞怯地點點頭,「原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會這麼奇妙,難怪姐姐們會那麼喜歡和男人約會。」
「上次就聽你那位房東說過你有兩個姐姐,可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見過她們?我還聽說她們總是會欺負你,是這樣嗎?」
「我那兩個姐姐,一個大我八歲,一個大我九歲,都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是爸爸後來娶的妻子帶過來的姐姐,媽媽死了不久,爸爸就娶了新的妻子,之後他們兩個也先後去世,只剩下我和姐姐,她們經常不在家,要嘛去賭場、
要嘛去喝酒或是去舞廳,去別的男人家過夜,至於欺負,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寶貝……」他憐惜地瞅著她,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該跟你提起這些的。」
「你不需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錯.」詹曉路對他燦爛一笑,顯然並沒放在心上。」那你呢?你多大?哪裡人?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自己的事,我都快以為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了。「
納爾遜笑笑,「沒什麼好說的嘛,我上面有五個哥哥,下面有六個弟弟和三個妹妹,一天到晚都在吵架,說白了就是一群沒什麼良心的傢伙。」
「你父親娶了很多老婆嗎」
「沒有,就一個!兩人到現在感情都好得讓人嫉妒,最大的哥哥三十四歲,最小的弟弟二十四!我那小弟就是一個白痴,成天到晚就知道裝可愛,二十四歲的人智商卻只有四歲,不過最白痴的始終是我七弟,這是全家公認!」
詹曉路瞪大眼,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腦海中浮現「他們一家人都是怪物嗎?」的疑問來。
「那你爸爸不是每天都要很努力地工作?不然怎麼養活你們這一大家子人?你媽媽還可憐,單聽你們哭可能都要瘋了,還要給你們洗尿布。」
納爾遜哈哈大笑,他們家可能什麼都缺,唯獨不會缺錢,至少換尿布、餵奶什麼的,似乎都和他老媽沒關係。
「不對啊!怎麼會是十五個,你騙人哦,要真是十五個兄弟姐妹,怎麼可能年紀才差這麼一點點?」
「因為有好幾對雙胞胎。」他懶懶地回答。
而詹曉路腦袋裡卻情不自禁聯想起他們這一家人聚在一起會是怎樣的場面,他長得這麼帥,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肯定也都是俊男美女,而且其中還有好幾對長得一模一樣。
納爾遜看著詹曉路完全痴獃住的模樣,覺得煞是可愛,輕颳了一下她的鼻頭,「我家裡的情況比較特殊,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以後?」詹曉路抬起臉,滿眼希冀的注視著納爾遜,「你是說以後嗎?」他們之間莫非還能有以後?
「對啊,我要帶你去見我父母,還要帶你去見我的兄弟,讓他們都認識我的救命恩人,我說過會報答你,不管你不稀罕,可我還是會照做,上次雖然用戒指幫你付了房租,但那還不及報答你救我一命的千分之一,何況會付房
租還有一半是為我自己,你說那剩下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我可該怎麼償還你才好呢?」
「報答我?」詹曉路表情瞬間變得比哭還難看,「納爾遜,難道你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救了你的命、收留了受傷的你,只是為了報答我,才會這樣做的?」她用力掙開他的懷抱,惱怒道:「我不需要你的報答,到底還要我說多少
遍,我根本就不需要!」
詹曉路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像是生病了,開始還雀躍異常著,後來卻只因他口中吐出的那兩個字,轉瞬沉重一痛。
納爾遜伸出手指,又颳了詹曉路的鼻子一下,「小傻瓜,我納爾遜要報答一個人,有成千上萬種的方法,你覺得我有必要為了感激對方就對那個人又親又抱的嗎?我會對你好只是因為……」
「因為什麼……」詹曉路緊張的追問,無限渴望他的答案。
「只是因為我想對你好,高興對你好,就這麼簡單,了解了嗎?」
詹曉路看著納爾遜,傻傻的斟酌起他的話語,想對她好,高興對她好,這是什麼意思?似懂非懂的怔忡,膝蓋不經意一動,卻意外碰到一個硬硬的傢伙,詹曉路忽然啊的一聲驚叫:「啊,它又起來了。」
納爾遜壞壞一笑,「是啊,它怕你寂寞,何況這麼漂亮的女孩躺在身邊,不好好利用的話,豈不暴殄天物?」
詹曉路眯起眼,咬牙低語道:「我終於知道它為什麼老是腫了。」
「為什麼?」
「因為他的主人居心不良!」
納爾遜大笑,將她再次圈抱住,「我的小路,我今天可要好好地恭喜一下你,你終於開竅了。」
酒吧里,紅男綠女,燈光昏沉,瀰漫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拉亞和阿麗莎坐在吧台上,喝著雞尾酒,等著各式的男人來搭訕買單。
這裡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更多的是些混黑道見不得光的人物,販毒的、吸毒的、正在跑路的、打家劫舍的、強姦搶劫的……不勝枚舉,也經常會有黑道上的某些組織在這裡散發他們正在追殺之人的傳單。
姐妹兩正無聊地坐著,商量著怎麼把他們的小妹賣掉的事,忽然一張傳單飛到她們桌前,拉亞拿起一看,是漲道上的通緝令,上面畫著一個眉目英俊的男人,長著東方人的五官,一頭黑髮長及肩膀,感覺有點頹廢散漫,但是
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
「真酷!和這樣的男人上床肯定很銷魂。」拉亞讚歎道,招來阿麗莎一記白眼,但從阿麗莎也不大願意將視線從那張通緝令上挪開,不難看出她也同樣著迷於這個男人的出色外表。
「看下面,懸賞一千萬美金,僅僅提供線索就是二十萬美金!天哪,這個男人究竟是上面來頭?怎麼會值這麼多錢?」阿麗莎驚訝地說。
「一千萬,夠我們揮霍一輩子,不,八輩子!」拉亞一陣感嘆。
陽光透過窗戶暖暖地照在納爾遜臉上,他懶懶地轉了個頭,緊緊抱著他的寶貝,這一用力,倒把詹曉路弄醒了。
她慢慢睜開眼,眼前是一張放大了的漂亮臉蛋,地一怔,昨夜發生的事情如夢裡霧裡一般,朦朦朧朧,卻又那麼真實地發生過。
詹曉路安靜地躺在他的臂彎里,感受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這讓她頓時覺得安心,如果每天醒來,都有他在身邊,都能像現在這樣感覺到他的呼吸,那該是怎樣的幸福?
這樣想著,詹曉路不禁臉上發紅,從心底溢出滿滿的暖意,她仰頭望著他,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輪廓阿里漢這一切都讓她無比心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即便就這樣躺在他的身邊,卻仍然滿腦子都是他,似乎除了他,什麼都裝不下。
她努力回憶著和他的相遇、努力回憶昨夜的纏綿,感到眼下的一切就像一場不切實際的夢,或許等夢醒了,一切便都未曾發生。
「真的不是做夢嗎?」她疑惑的往他臉上狠狠掐了一把。
只聽一聲吃痛,納爾遜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迷茫地與她對視。
「果然不是做夢。」詹曉路忽然想起自己那麼肆無忌憚的呻吟,臉上更是臊紅。
「怎麼了?」納爾遜溫柔地望著她。
「沒什麼。」詹曉路想要轉身,納爾遜卻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動彈。
「納爾遜。」她紅著臉。
「什麼?」
「可不可以把它拿出去……這樣……好奇怪哦。」詹曉路動了動身體,直到剛才他那麼一動,才發現他的分身居然還深埋在自己裡面。
昨晚他們閑聊了一會後,又做了兩次,而他就把自己下半身放在她體內,抱著她睡下了。
詹曉路這樣一動倒好,他立刻又來了感覺,昨夜是多麼美妙的一晚,想到她甜蜜的滋味,下面頓時又開始充血膨脹。
隨著那東西的增大,詹曉路不禁一陣酥麻,嬌嗔道:「討厭,昨天晚上不是才……」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來吧寶貝,我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麼勤勞。」
當然了,這位到處惹是生非的六王子,自幼便有著出類拔萃的天份,不論做什麼事都有超越常人許多的慵懶,無論是做什麼,滿分一百分,只要及格,他都會馬上收手,不過,他無與倫比的破壞力倒是向來都得滿分的。
「現在不行!」詹曉路看了看錶,推開他的臉驚呼,「我已經遲到了!」
「那又怎麼樣?」一向沒有什麼時間觀念的他,從來不認為遲到是多麼嚴重的事情。
「今天再遲到,我肯定會被開除。」她幾乎要哭了,明天就是領薪水的時候,要是今天被開除,薪水鐵定會被減半,說不定直接就不給了。
「那就被開除,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依舊緊緊摟著她,一邊上下其手,一邊不以為然的笑道,跟本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那樣我會餓死的好不好?」
「不會,我窮的只剩下錢,就讓我來養你好了。」弄個小情婦來養著的感覺應該挺銷魂。
「不要開玩笑!」詹曉路這下真是眼淚汪汪了,再過幾十天就是交學費的日子,她還指望用這次發的薪水繳學費。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納爾遜忽然認真的看著她,「看著我的眼睛,我說的都是真的,說要養你就會養你,我是個遵守諾言的男人,」
的確,他是個遵守諾言的男人,但前提是他記得的情況下。
詹曉路呆住了,心裡怪怪的,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別的什麼情愫,她理所當然地把這個『包養』理解成為求婚。
她從未想過會和這個男人一輩子,雖然她知道大概會和他發生點什麼,可是……一輩子……可能嗎?
「那個……」詹曉路的手指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畫著圖圈,「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嗯?」
「我、我是說……我、你、那個、這個……」她的頭更低了了,臉紅撲撲的,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畫圈圈的動作讓眼前這個男人更加速了下體的膨脹。
他咬住那個小指頭,一邊吻一邊壞壞地笑道:「你說呢?」
以前他確實有過幾個女人沒錯,不過那都只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正常需求,無關情愛,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倘若還是個處男不是就太奇怪了?以前他每次做那檔事就像是在做體操,從不曾有過太多情緒上的變化,只為單純洩慾,
但唯獨對她,他第一次體會到緊張、激動乃至於徹底陶醉得不能自己。
一想到此,他又瞬即便將她按倒在床上,瘋狂的吻住她,比起昨天的小心謹慎,今天卻帶著一份邪肆的狂野……
他抱著她爬回床上,細心地給她擦拭下體,讓她不禁又是一陣害羞。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們身上,那麼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