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直升機飛離了東京,沿著東京灣一直向東南方向飛去。
因為他們不想這次行動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知道並且傳播出去。因此,東格幾個人堅持不要飛行員。他們當然不需要飛行員,別說作為年輕船王加上發明大師的安凱臣屬於世界頂級的飛機駕駛員,就是東幫的其他人,也沒有不會駕駛飛機的,哪裡又需要別的飛行員?
東幫的人本就已經夠怪了,可伊藤忍似乎比他們更怪,他將這輛飛機看得心肝寶貝似的,根本就不讓其他人插手,他一開始就坐在駕駛位上。
安凱臣對機械一類玩意天生就有興趣,什麼樣的機械到他的手中,都會在短時間內被改良。以他那種專家所特有的眼光,當然看出這架飛機異常的特別,簡直可以說比他自己那架是不遑多讓。伊藤忍駕駛的時候,他便在一旁觀察,很快便找出了幾處不如自己那架的地方,卻也非常不幸地找到了幾處優於自己那架的地方。因此,他就很想和伊藤忍換個位置,以便對這架飛機上改良部分進行一番研究。這個要求提了幾次,伊藤忍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根本就是置之不理。
如此一來,安凱臣可是生氣了:你這傢伙算什麼事?我們可以千里迢迢趕來幫你救老婆的,你卻這樣不識相,太不夠朋友了吧!
「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對機械是最著迷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比我更著迷。」他忽然向東幫幾個人說。
在這方面與他配合最默契的當向以農莫屬,他立即就接了過去:「真的?你迷機械差點迷到了將機械當老婆的程度,真還有人比你更迷哇?你真是愛說笑,我是不會相信的。」
「老婆?老婆算什麼?有的人呢,老婆被別人綁走了,他卻可以安然無事,而他的寶貝機械如果是讓人碰了一下,他可是要心疼三年零三個月了。」
「疼機械勝過了疼老婆?這樣的人也太冷血了吧?不可能,哪個女人如此沒有眼光,竟看上這樣的男人?你真是越來越愛說笑了。」
「怎麼不可能?眼前就可以找……」
安凱臣的話還沒有說完,後半截卻再也無法說出來了,因為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塊棉紗布,塞在了他的嘴上。
其他人當然知道這飛來之物是怎麼回事,卻也怕安凱臣跟伊藤忍翻臉,要知道,在生意上,他們兩個人的競爭是非常多的,伊藤忍還沒有跟東幫除龔季雲以外的人和好時,交鋒最多的就是安凱臣,雙方是各有勝負。這樣的人,當然是做朋友比做敵人好。
曲希瑞在安凱臣將嘴裡的東西拿出來后對龔季雲說道:「令揚,你怎麼將窗子打開了?你看,不知道什麼鬼東西飛到凱臣的臉上了。」
雷君凡也說:「是啊,希瑞,我可幫他看看,那東西會不會有毒?如果有毒的話,還是趁早想辦法為好。」
安凱臣本來渾身都在冒火,聽了幾個好友的話,知道他們的意思,便將那團棉紗扔下,頗為大度地說:「你們放心好了,有人呢,已經變態了,但我是不會變態的。而且,我既然來了,也不會輕易就走。你們想想,我跟紫緒是什麼感情?她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我不去救她的話,那我不太無情無義了?特別是像你們這樣一些朋友,聽說了這件事都趕來了,獨不見我來,她還不恨死我哇!」
「再不閉上你的鳥嘴,我就將你從這裡扔下去。」伊藤忍惡狠狠地說道。
能引得伊藤忍發怒,安凱臣覺得既解氣又解恨,他哪裡肯停下來?
「我談我跟紫緒的感情,又犯著你什麼事了?」
「我不准你談!」
「不准我談?紫緒是你什麼人?是你老婆嗎?那好哇,到時候,我們救了紫緒,我倒是要看看,看她最先投進我的懷裡,還是投進你的懷裡。」
安凱臣當然知道,上官紫緒是一定不會投進他的懷裡的,如果是投進南宮烈的懷裡還有可能。只是,他覺得伊藤忍對這件事特別感冒,不在這上面大做一番文章,那他剛才那一團棉紗布豈不是白吃了?
「你敢!」伊藤忍說:「你真敢做的話,我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是嗎?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但安凱臣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忽略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南宮烈,這些人中,與上官紫緒關係最特別的,只能算是他,至於他和伊藤忍這個人,誰與上官紫緒的關係更深,現在還很難說。安凱臣如此這般地拿上官紫緒開玩笑,實在是太邈視他的存在了。
安凱臣還要說下去的時候,冷不防南宮烈抓起了一隻蘋果,硬塞進了他的嘴裡,這次可不是那一團棉紗,而且,南宮烈又是面對著他,那樣塞進去的,一時間,他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想咬又沒有法咬,那滋味,可真是難受死了。此時,安凱臣才知道,他不留神將這一尊神給得罪了。
這一動作,伊藤忍從一面鏡子中看得真真切切,心中暗自一楞,南宮烈?他為什麼會幫自己?伊藤忍突然想到龔季雲昨天與上官紫緒見面時說的那番話,那可是一番有所指的話,當時,他就覺得那段話似乎表明南宮烈與上官紫緒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後來,他曾注意過上官紫緒的表情,覺得她當時聽到南宮烈的名字時,臉上頓現霞光萬道。後來,上官紫緒說了一句話,使得他的心情平靜下來。他之所以平靜,是想到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上官紫緒而是上官偉雄。現在,他已經知道,根本沒有上官偉雄其人。
那件事說明了什麼,現在不是太清楚了嗎?剛才,安凱臣在攻擊上官紫緒,卻引得南宮烈醋意大發,不正說明,他們之間有著一段特別的情緣嗎?
想透這一點后,伊藤忍心中的難過勁,簡直就沒法形容了,他真想讓這架飛機直接飛進太平洋中去,讓大家一起死在太平洋中算了。
安凱臣費了九年二虎之力,總算將那隻蘋果從口中弄了出來,然後便對南宮烈怒目相向,大聲斥問道:「紫緒又不是你老婆,你那麼維護她幹什麼?你那麼愛她,當初為什麼不娶她,卻娶了那個席湘兒?」他說這句,目的是為了一石二鳥,既打擊南宮烈,同時也不放過伊藤忍。
「我們很快就要接近目標了,你再不閉嘴,我真要將你扔下去了。」
安凱臣聽說馬上就要接受目標了,果然不再說話,一心一意看著窗外。
沒多久,前面出現了一座小島,島上蒼松翠柏,鬱鬱蔥蔥,風景優雅得緊。
向以農叫道:「快看,那裡有座小島,看情形,那座小島被照顧得不錯。」
安凱臣也叫了起來:「島上是什麼?怎麼怪模怪樣的?」
大家看到那島上有一建築,果然像安凱臣所說,怪模怪樣,乍看上去,像一座塔,但細看又不太像,更像是一座碑,再近一點看時,又像是一座造型別緻的現代派塑像。飛機一路向前飛去,那建築便能讓人產生許多的聯想,一會兒想到曼谷玉佛寺的尖頂,一會兒又想到白宮前面那座巨型紀念碑,更往近處,卻會想到一叢仙人柱,還可以想到金字塔或者獅身人面像。
「就是那座島。」南宮烈向伊藤忍命令道:「從島上飛過去,速度可以慢一點,但不要盤旋。」
龔季雲聽說正是這座島,精神為之一振,一面認真觀察著,一面提醒伊藤忍道:「忍,別忘了打開自動攝錄設備,我們需要知道島上的所有情況。」
這一切,根本都不需要別人交待,伊藤忍聽說正是這座島以後,立即就啟動了他這架直升機上所有的現代化寶貝。
若要布置一座島的防務,這裡的每一個都可以說是專家,尤其是安凱臣,那更是專家中的專家,這一路行來,他一直都鬧鬧嚷嚷,可現在,他比任何人都安靜,他正在以專家的眼光觀察著這座島的防務。
「糟糕。」他突然叫了起來。「島上有最先進的雷達系統,我們的行動一定會被他們發現。」
伊藤忍終於抓住了一次對安凱臣進行反擊的機會。
「有的人呢,到處吹噓說是什麼專家。如果真是專家的話,那我相信一定是個瞎眼專家,竟然連這架飛機有一種自動偽裝功能都看不出來。」
這一點,安凱臣果然是沒有看出來。不過,沒有看出來的並不能否認他是專家,因為伊藤忍根本不讓他接觸這架飛機,而且,他也沒有機會更仔細地進行觀察。儘管如此,伊藤忍的這一記重擊,可真是夠厲害的。安凱臣當然也不會示弱,心中暗自拿了一個主意,便說道:「是不是專家,一時一地,也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我敢肯定,再過幾天,你們就會知道了。」
返回時,他們沒有直接降落在東京,因為伊藤忍已經命令他的快艇停泊在大島附近,直升機直接降落在了快艇上。
隨後,幾個人走進了一間船艙,艙中有著許多的電視機,不一刻,電視中便出現了那座島的各個不同的畫面,與此同時,靖彥通過電腦進行查詢,很快便知道,那座島是一座私人島嶼,其產權正是屬於小山雄。
靖彥將這一消息告訴伊藤忍時,忍的面部肌肉輕輕跳了一下。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安排一個專門小姐,對小山集團的一切信息進行全面了解,我需要知道他們的所有關鍵人員的情況,也要知道他們的每一筆業務的進展情況,還有小山家每一個人的情況。」
靖彥從伊藤忍的臉上看出,他準備對付小山集團了,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對小山集團進行徹底的打擊。這個小山雄真是太不自量力,捨命想吃下一條大魚,卻從未想過自己有沒有這樣大的胃。現在倒好,食多不化,自己的胃馬上就會穿孔了。對於小山集團的未來,他根本不會操任何心,他擔心的是忍交給自己的這項任務,是否能夠順利完成。
要調查一個人當然不是一件難事,但要查清一家公司的每一件業務活動,卻不是那麼容易,除非在那家公司的上層安插幾個人。可是,安插人不難,要想這個人進入公司的核心階層,卻是一件極難的事,那需要時間。
靖彥搞的就是商業情報工作,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往別人的公司核心安插自己的人員。這個人往往要經歷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可能真正發揮作用。對於帝國財閥來說,小山集團並不是一個值得他們注意的公司,雖然靖彥也會搜集一些有關他們的情報,卻從未作為重點對待,因此,要完成這件任務,難度還真不小。
伊藤忍當然不會考慮這些,作為總裁,他只需要考慮決策,具體的事務,都會由手下去執行,他心中已經作出決定,在今後幾年中,將會對小山集團進行不遺餘力地打擊,直到他們徹底完蛋為止。
走進電視放映室,伊藤忍剛剛坐下來,正和其他人一起觀看小山雄那座私人島嶼上的情況時,靖彥走了進來,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那個人的電話又來了,你聽不聽?」
「電話在哪裡?」他問。
靖彥說:「我擔心他會聽到這裡面的聲音,所以放在外面。」
伊藤忍說:「將這裡的一切都關掉,然後將電話接進來。」
沒多久,電視上的畫面消失了。龔季雲等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全都拿眼睛看著伊藤忍。
伊藤忍向他們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房間中的另一部機器,他們都知道,那是一部帶錄音功能的高級電話機。
就在大家的目光向那台電話移去時,那台電話機像是有知覺一般,在同時間響了起來。
伊藤忍走上前,再次舉起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然後按下一個鍵,並且說道:「喂!哪裡?」
「是伊藤忍先生嗎?」
「我是,你是誰?」
「我可能會告訴您我是誰,但不是現在,現在我想就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跟您談一談。」
「你說你知道一些事情,是一些什麼事呢?」
「是關於一位中國小姐的事。」
「不錯,這件事我很感興趣。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
對方似乎有些吃驚,以至於半天沒有聲音傳出來。
那時,在房間中的每一個人都在想,他的身邊,應該還有一個人,正因為伊藤忍的回答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所以,他們需要商量一下。
果然,幾秒鐘后,那邊又有聲音傳過來,「我們要求經濟上的保證,還有兩份合同。」
這次,輪到伊藤忍驚訝了,這似乎不是綁匪索贖,的確像是知情者在討價還價。他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見他們全都向他使眼色,讓他繼續下去。
「我需要知道更祥細一些。」
「當然,我們需要八千萬元的保證,和兩張高級職員聘用合同。你知道,我們向您提供這些,是要以失去現有工作為代價的。如果我們不去一個新的單位就職,損失將會非常大。」
伊藤忍說:「閣下的意思是否說,這件事與某一家公司有關,而閣下以及同伴,正是這家公司的高級職員?」
「對此,我們感到抱歉,在目前這種情形下,無法對此作出回答。當然,您如果一定要作這樣的理解,那我們也無可奈何。」
「如果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們有保證上官小姐平安無事嗎?」
「非常抱歉,伊藤先生,我們只是情報提供者,卻不是行動執行者,我們在得到自己希望和到的一切后,會將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至於你是否能安全救出那位中國小姐,我相信那根本不必我們操心,對不對?」
「如果我滿足了你們,你們卻根本沒有我所需要的東西,怎麼辦?」
「這一點,請放心好了,我們會給你提供幾張照片,相信你看了那些照片后,就不會再懷疑了,因為那幾張照片,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
「那麼,你們什麼時候能給我確切的消息?」
「那得看你們的工作效率怎樣。我們並不希望這件事拖得太久,因為我們無法保證那位中國小姐會一直呆在某個地方,而永遠不會感到心煩。」
「辦好你們所要求的合同需要時間,能不能分兩步進行……」
「對這一點我們只能說抱歉,伊藤先生。」
伊藤忍故意沉吟了片刻,然後說:「好吧,我答應你們,具體事,你可以直接與靖彥聯繫,你們知道怎樣與他聯繫的。還有,我們辦好以後,怎麼和你們聯繫?我們總這樣苦等,總不是辦法。」
「明天早晨,我們會打電話來的,除此之外,恐怕再沒有別的辦法。」
「好吧,我明天早晨等著你們的電話。現在,你們有些什麼具體要求,請直接與靖彥聯絡好了。」
電話結束后,大家一言未發,只有龔季雲已經坐到了一台電腦前。他在電腦上進行了一番操作,然後拿出一盤錄音帶來,交到伊藤忍的手上,對他說:「我對他的聲音進行了還原,這是他的真實聲音,你讓靖彥去小山公司查一上,立即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小山公司的人。」
靖彥去查對這個神秘的知情人時,其他人又開始看那座島的有關資料。
一個小時后,靖彥的電話打了過來,他對伊藤忍只說了一句話:「已經查清楚了,是四號。」
他們對小山集團的幾個重點人物進行了編號,這成了他們在電話聯絡中的一種暗號,目的是避免他們的電話被竅聽。四號正是鈴木。
「現在已經清楚了。」龔季雲說:「他們以為我們還會傻等,但我們今晚就開始行動。讓他們今晚做個好夢吧!」
伊藤忍卻沒有說話,他心中在想著另一件事,他想收買鈴木,為自己提供小山公司的情報,並用這些情報徹底打垮小山公司。
天完全黑下來以後,伊藤忍突然下達命令,快艇啟航,向那座小島駛去。
當那座小島出現在雷達的顯示系統中時,南宮烈的預測開始兌現。原本掛在天空中的月亮突然被一些濃厚的黑雲吞了進去,天空中既沒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四周一片漆黑。
伊藤忍於是下達了今晚的第二道命令:關掉快艇上的所有燈。
當快艇接受那座島時,收到了島上發來的警告記號,表示那是一座私人領地,未經允許,不得侵入。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伊藤忍不理這個警告,快艇全速向前駛去。
幾分鐘后,第二次警告來了。
伊藤忍於是命令那幾個早便做好準備的船員,站在甲板上,利用動能手電筒向島上打出求救訊號。他們稱自己的船因為發電機失靈,船上沒有了照明設備,因而不小心觸了礁,現在,船已經開始進水,如果不及時施救,很快將會沉沒。希望對方同意他們靠岸上,他們保證只是靠岸檢修,不會有任何人員上岸。
就在雙方聯繫的時候,快艇已經接近了岸邊。
島上的人見狀,也有些無可奈何,只得派出島上絕大部分武裝人員在岸邊嚴陣以待。這一點,正在龔季雲等人的計劃之中。
快艇剛剛靠上島上的碼頭,安凱臣便用他改裝過的發射器發出了幾枚炸彈,這幾枚炸彈在岸上爆炸時,甚至連聲音都沒有。而炸彈中放的正是曲希瑞研製出來的特效安眠藥,剛才還荷槍實彈嚴陣以待的那些島上守衛,頃刻間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安凱臣又向島上幾個關鍵部位發射了幾枚同樣的炸彈。然後,每個人帶著一個小分隊,向島上衝去。遠處,一陣陣悶雷向這邊打來。
島上所有的動物,全部都在曲希瑞的照顧下安然入睡。因此,他們首次夜襲,簡直就如入無人之境,餘下的任務,就要是找到上官紫緒關押的地方。下午,他們分析的時候,將其中的八處作為重點,東幫的六個人和伊藤忍以及靖彥,各負責一處。此時,他們迅速向自己的目標衝去。
每個人所攻擊的目標都由龔季雲安排的,但南宮烈有特殊的感知能力,他運用這種能力察知,上官紫緒被關押的地點,很可能是向以農負責的。於是,他在暗中跟向以農進行了調換,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清楚。
結果,正是南宮烈抱出了昏迷不醒的上官紫緒。到了室外之後,南宮烈又將曲希瑞研製的解藥給上官紫緒吃下,然後抱著她,向快艇跑去。
在他身後,跟著的是伊藤忍的那些手下,他們被告之一切聽從南宮烈指揮,南宮烈故意沒有命令他們向其他人報告這件事,只是等跑到一半時,才像是突然想起似的,用通訊器告訴其他七個小組:「紫緒已經被我救出,我們正向快艇趕去。你們立即撤出戰鬥,因為很快就會有暴風雨來了。」
像是對南宮烈的話給予響應似的,他的話音剛落,天空一道閃電,接著便有一個炸雷突然響起。
南宮烈快接近快艇時,大雨傾盆而下。幸好他對此早有準備,幾乎是大雨到達的同時,他和上官紫緒已經上了快艇。
上官紫緒也淋到了雨,但災情不是太嚴重。由於她已經吃過解藥,又經雨淋,上艇不久便醒了過來,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南宮烈。
「我不是在做夢?」她有些不相信這是現實,因此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南宮烈一把摟住了她,對她說:「不,不是做夢,你是真的被救了。」
「烈,真的是你嗎?我真的是被你救了嗎?」
「是真的,你是真的被救了。不信,你摸摸我的臉,上面還有剛落上的雨珠。」南宮烈拉起她的手,要按在自己的臉上。
伊藤忍這時第一個衝上來,見了這副情景,大叫一聲:「南宮烈,放開她。」聲音還未落下,他的人已經撲過來,一把抓住了南宮烈,猛地向後摔去。然後一把將上官紫緒抱在懷中,聲淚俱下地說道:「紫緒,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
上官紫緒見到伊藤忍,心中變得異常激動起來。
「忍,真的是你嗎?」
「是我,紫緒,是我,是我,我是伊藤忍。我愛你,我要娶你。」
「這麼說,我的計劃大功告成了?」
伊藤忍突然想起他以前的病症,但只是想起,心理上雖然有過一些特別,並沒有以前的那種恐懼和不安。
「是的,你成功了。現在,你肯嫁給我了嗎?」
「難道你還沒有找到答案?」
伊藤忍當然找到了答案,這個答案就是上官紫緒以及上官偉雄的身份告訴他的,她早就答應了他,只是他太蠢太笨,當時不知道罷了。現在,他再次得到了她的肯定,心中異常激動,情不自禁就吻了下去。
身後的暴雨中,站著東幫的小夥子們,他們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是的,他們為上官紫緒和伊藤忍找到了幸福甜美的愛情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