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共赴武會
丁力不欲在那個話題上深聊遜謝了幾句又掃了放下防備的群人一眼出言問道：「楚老前輩你們也是要去少林？」
「少林武會這種盛世又怎麼能少了我神槍門！」楚尹長揚聲道伸手一指那二三十豪俠打扮、意氣風的槍客再一指狼狽退回的許正陽「你看我門下弟子比起青城弟子來哪個遜色一分？」
「呸！呸呸~你們這麼多人欺負許師弟一個人還有臉說？」一聽楚尹長無恥的往自己臉上貼金胡小芳可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當場作咋呼開來。
「……小娘皮不要亂說誰欺負人了？我們只不過是和這位兄弟切磋武藝罷了……對了你看到他哪裡傷著了？沒有受傷是吧？沒有受傷就說明我們根本就沒有欺負他……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含血噴人呢？青城的也不能不講理！」那一眾神槍門弟子尷尬靜默了片刻還是那個細長漢子站出身來強詞奪理地回道越說越大聲越大聲越覺得自己有理其他人見這樣都行不禁熱烈的哄然叫好。
許正陽剛想出聲幫胡小芳助陣添威卻被胡小芳拉住就見她眼珠一轉黠慧的眼眸一下子傾注水韻微紅眼角豎眉的怒容也轉瞬變為了一臉屈苦對著丁力期期艾艾道：「一哥……你看他們仗著聲音大仗著人多……不講道理嘛！」
「你想我怎麼樣把他們都殺了？」丁力手中那把女式亮劍始終沒放下此刻突然地接了這麼一句再配上淡然的神色場間氣氛頓時凝固失了金槍的楚尹長也是應聲急急蹉步後退面色不定地盯著這個態度時變的後輩高手。
「呃……一哥這樣不太好吧……再說許師弟也沒受傷……」胡小芳對丁力乾脆的回復也是一錯愕先是悲憫的求了幾句情爾後又建議道：「不如一人砍下一肢再廢了他們武功所有財物和武功秘籍上繳……要是有人反抗就讓他嘗嘗滿清十大酷刑……」說著又從背囊里摸出本厚厚的書冊得意地沖丁力晃了晃又指沾了口津開始翻頁那書冊封面上駭然是『世界酷刑寶典』六個血紅的大字。
除了丁力和許正陽人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跳加快頭皮麻原本對丁力的驚備一下子又轉到了胡小芳身上。
「這本只是胡師姐睡覺時當枕頭用的……」許正陽怕丁力誤會胡小芳急忙開口幫忙解釋誰知話一出口神槍門眾人又齊齊大退了一步才知道自己是越描越黑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326頁……」丁力隨口報了一個數字找了半天的胡小芳唰唰兩下果然翻到了滿清十大酷刑那一頁津津有味的溫讀起來。
其實這本原是丁力的珍藏當年在青城丁力為了擺脫胡小芳的糾纏便故意塑造自己心理變態的形象於是有事沒事都會看看這本酷刑寶典想要在精神層面擊退這個無知少女可惜事與願違不但陰謀沒有得逞又損失了這本實用寶典更害得青城無數生靈慘遭求知慾極強的胡小芳毒手間接的罪孽也是深重丁力一直以來都想彌補自己過往的責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其實在他心中蕭翎是入『地獄』的第一候選人不過許正陽先行一步邁入火坑丁力也只能徒勞興嘆。
…………
「楚老前輩開玩笑的啦……」丁力將那亮劍拋還展開笑顏虛偽作態語氣平和地說道「小子冒昧想同前輩一起上路也彼此好有個照應……」
丁力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結伴同行有這幫神槍門人陪同一路麻煩自然會少上很多而且還有楚尹長這個一流高手可以喂招自然不肯放過而前面放下狠話做鋪墊就是不容他們拒絕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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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雲台峰上雪霜未減一分兩間清冷的簡陋茅屋依舊裹在寒冽的銀裝中屋前的那塊小空地上一個年約二十的青年長得氣宇非凡身形健碩手持一把三尺長劍那長劍樣式頗是怪異麻繩繞柄光禿無鍔劍身卻如一抹秋水寒芒流轉鋒芒韜晦。
青年使的是右手劍並無特異之處只見他左腳虛一點地右臂平推而起不帶一絲風聲一搖腕劍花立生仔細探看才現那劍柄其實不甚動而是劍尖迴環上下左右前後圓轉幻化出鐵花來。
『嗙！』一聲悶響青年腳步踏出身影先是風馳電掣地破空疾馳但當去到最高點時那身影有大為常理的一頓繼而像沒了重量如翎羽般飄忽落下劍法隨著身形變幻揮灑而出……若是劍法高明之輩在場就可以看出青年的劍法合伸縮為進退之法以迴環分順逆之勢有抑有揚無斷無間似開而複合或擋后而迎前明中有暗暗中有明；就算不懂劍法奧義的人也能輕易看出這一路使下來的劍法用劍尖居多用劍身甚少招招飄逸式式靈動卻又處處陰狠讓人賞心悅目的同時感到如芒在背無端端的生出邪氣。
不錯練劍之人就是華山雲台峰門下『邪劍』蕭翎其人『高手榜』排名531名！
劍收人獨立只留下錯落的腳印印在雪地上倍添清寒。
「寂寞象一朵美艷的花凄楚地開在我的心上……」蕭翎高昂頭顱仰視蒼穹意猶無限的輕嘆道。
雖然因為丁力突然離去蕭翎少受了許多不平的壓迫但他心中給自己施的壓力卻更盛了也更加勤苦的練習劍藝。丁力在時他還可以時不時校驗一下彼此的差距目標雖遠卻也清明；丁力一入江湖蕭翎就失了依從儘管經過丁力一番『大補惡補』此刻的他已是玩家中的佼佼者但他清楚他那變態大哥是一刻不停地在修鍊毅力之堅腳步之快實非常人自己稍有鬆懈可能就再也跟隨不上了。
若不是丁力叫他留下照看趙若香他肯定隨之而去哪怕受點壓迫遭點摧殘也好過一人在這獨享寂寞雖然『高手』的寂寞很美但也不及那敗陣的痛快進步獲得的愉悅。
就算擊敗所有華山玩家高手那又能如何遠不及在心中強者身上得到的那絲自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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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哥！阿力人呢？」趙若香終於上線了她一轉出茅屋就見蕭翎在雪地上擺著蒼莽的造型雖覺好笑但還是尊重的忍住笑意出聲問道。
「啊！咳咳……若香妹子你來了啊……」意淫中的蕭翎霍然驚醒自己臭屁的自得模樣讓別人瞧見倒也無礙反正他是高手應該的也是被允許的但被身手修為比他高的趙若香瞧見卻是尷尬不已乾咳兩聲連忙收起架勢迎了上去。
「嘿嘿若香妹子考試考完了吧成績怎麼樣？」蕭翎訕笑一聲擺出一臉關心地問道。
「問題不大……這幾天耽擱了對了『天鼎盟』的沒來找麻煩吧怎麼不見阿力？」趙若香想起導師被自己一手古箏技藝震懾的神情也是泛笑自得但思及心中離去前的憂慮又見不到懶離練功場地寸步的丁力隱隱覺得有異不由追問道。
「大哥啊大哥下山去了……」蕭翎故作輕鬆的回道從趙若香問話中也知曉丁力尚未下線告之一時不定如何去講述前因後果怕穩不下趙若香多生事端。
「下山？下山幹什麼？……師傅有什麼任務？阿力什麼時候回來？」趙若香刨根問道看到蕭翎神色不對秀眉也皺蹙了起來。
「妹子你不要急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蕭翎想了想還是照直說了也省點力氣來勸阻一會可能衝動的趙若香。
……
「你是說阿力不回華山了？」趙若香聽完低頭沉思了一會為求確定地再問了一句。
「恩！」蕭翎肯定了一聲心下也擬了一篇勸導的底稿。
「阿力走前還吩咐什麼了？」趙若香沒有蕭翎想象中的氣惱與急切反而淡淡一笑。
「大哥讓我們在華山安心修鍊段時間最好是搞到焦老頭的《紫霞神功》……那個……你好像不急？」平日事事以丁力為軸轉的嬌妻趙若香知道男人離去了怎麼也不見慌張和沮喪蕭翎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
「有什麼好急的只要他沒事就好……反正我們住在一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趙若香眼中還是有些黯然但當說到『住在一起』時又止不住面帶嬌羞。
「真幸福啊……我也嚮往同居……」蕭翎見趙若香看得很開玩笑了一句同時獲得了一枚白眼。
沒費多少唇舌的蕭翎見趙若香獨自想事也不打擾又開始雪地練劍；趙若香則暗自計算丁力下次下線的時間到時非要弄明去向讓他帶上自己……
……
「趙師妹師傅找你……」遠處奔來一個門內弟子遙遙地呼喊趙若香神色激動似乎有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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