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脫困索橋
彩虹龍女深怕江天濤有失,即和朱彩鸞盡展輕功,緊緊跟在江天濤身後。冷萍和鄧麗珠自知無法跟上,索性在後押陣,一面疾馳,一面注意身後動靜。江天濤一經展開輕功,疾如脫箭,眨眼已將彩虹龍女和朱彩鸞拋至七八丈后。前進中,凝目再看,發現力拔山和青娘子等人大部已奔上索橋的對面,而其中二人,卻沿著崖邊,如飛奔向西北。
江天濤深怕力拔山將索橋斬斷,因而竭盡所有真力,猛向索橋衝去。
到達索橋崖邊,長約二十丈的索橋上,尚有兩名金龍高手末登上對岸。
江天濤唯恐最後兩人斬斷索橋,一面飛身奔上,一面暗凝功力,扣指蓄勢彈出。
彩虹龍女見江天濤奔上索橋,不由大吃一驚,急忙高聲疾呼:「濤哥哥去不得!」就在彩虹龍女惶聲急呼的同時,江天濤的中食兩個,已遙空彈出!
尚餘一兩丈就要登上對崖的兩個金龍高手,先後發出兩聲刺耳驚心的慘-,相繼翻身墜下索。
由於這雨聲慘叫,已奔至對崖的「力拔山」和毒娘子,以及何老茂等人,頓時驚覺江天濤已追到了。三人回頭一看,面色-時大變,只見手持麗星劍的江天濤,已渡過了索橋,而且,朱彩鸞和彩虹龍女,也緊跟江天濤身後趕到。
冷萍和鄧麗珠,唯恐有人破壞索橋,兩人就在崖邊守住橋頭。
江天濤奔上對崖,游目一看,發現竟是一座數十丈方圓,形如斷峰的平頂崖,地勢甚是平坦。最令他緊張激動的是毒娘子和力拔山等人,就在二十七八丈外,正神情惶慌的亡命向前狂奔,而在他們的前面二三十丈外,另有一道索橋,越過深淵,直通對崖。
江天濤心中一急,不由脫口厲喝:「賤婢快將繡衣留下來!」厲喝聲中,身形驟然加快「力拔山」聞聲回頭一看,面色大變,不由驚得急聲道:「章女俠快將「繡衣」丟下,否則他就追上了!」毒娘子見朝天鼻末曾跟來,心中已經大亂,這時一聽力拔山催促,只得將手中的繡衣,奮力丟向半空。
凜風一吹,繡衣蓬的一聲展開了,光華一閃,彩毫大放,宛如斷線的風箏,直向正向深淵方向飄去!江天濤一見,大驚失色,顧不得風大危險,臨近深淵,騰空躍起,逕向繡衣撲去剛剛通過索橋的「彩虹龍女」和朱彩鸞一見,花容失色,魂飛魄散,不由同時-厲尖呼:
「不要!」要字方自出口,江天濤的身形已經騰空,同時亦將隨風飄飛的繡衣捉到。
但是,江天濤的腳下,已到了平頂南端的邊崖。
彩虹龍女和朱彩鸞一見,不由嚇得驚呼一聲,飛身向南崖撲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天濤靈智一動,大喝一聲,猛的一個「雲里翻」,身形宛如疾轉的風車,猛向崖上翻去。
一連十數個翻滾,身形疾瀉而下,低頭一看,-是懸崖邊沿,足尖一點積雪,飛身縱上平崖,險些和撲來的彩虹龍女和朱彩鸞撞個滿懷。
彩虹龍女和朱彩鸞一見江天濤脫險,芳心一寬,鳳目中不由滴下兩滴晶瑩淚珠,深深的吁了口氣。
江天濤一心想著毒娘子等人,順手將「繡衣」交給彩虹龍女,同時作了一個「安心」手勢,游目再看,那裡還有毒娘子和力拔山等人的蹤影?繼而一想,心知不妙,不由脫口急聲道:「不好,力拔山他們過橋了!」說話之間,當先撲向西崖彩虹龍女即和朱彩鸞隨後緊跟,同時也急聲道:「這便是毒娘子的狡黠處,她如此將繡衣迎空一拋,你勢必舍掉他們去追「繡衣」,這短暫的緩衝時間,他們便可渡橋了……」話末說完,西崖邊沿,突然暴起一聲轟隆大響!
大響餘音末落,身後來時的索橋對崖上,突然也傳來了一聲-厲慘叫!
彩虹龍女和朱彩鸞心中同時一驚,倏然剎住身勢,不由齊聲急呼:「啊,萍姊姊她們遇險了!」江天濤立即催促道:「你倆快去看看,那聲慘叫似乎是個男人!」說罷轉身,依然向西崖奔去。
朱彩鸞性急,向著彩虹龍女一揮手,同時急聲道:「你隨濤哥哥去,我去東崖看看……」話末說完,已飛身撲向東崖!
彩虹龍女擔心江天濤有失,折身向西崖奔來。
來至崖邊,發現江天濤正低頭望著崖下發獃。
定睛一看,橫在深淵上的那道索橋,已經不見了。
繼而一想,恍然大悟,方才那聲轟隆大響,必是索橋被斬斷時撞擊在西崖的聲音接著又墜下深淵!
心念末畢,驀聞對崖發出一陣蒼勁有力的哈哈大笑。
江天濤和彩虹龍女抬頭一看,只見十數丈外的對崖亂石間,緩緩立起幾道人影。
凝目一看,正是毒娘子、何老茂,和正在得意狂笑的力拔山。
「力拔山」哈哈笑罷,立即陰刁的朗聲道:「江天濤,現在你們五人的小命,已握在老夫的手裡,只要老夫一聲令下,爾等頃刻化為血漿肉屑!」說此一頓,又是一陣嘿嘿冷笑,繼續道:「娃娃,爾等五人,已是瓮中之鱉,須知東崖的索橋也斷了……」江天濤和「彩虹龍女」,聽得心頭一震,心知中了「力拔山」的圈套奸謀,俱都暗泛怒火,但是兩人卻不信東崖的索橋已經斷了。
因為他們只聽到一聲轟隆巨響,而且冷萍和鄧麗珠都守在橋的那一端!
於是,江天濤心中一動,立即朗聲一笑道:「力拔山,你老謀深算,但也有失算的一天,須知小爺早已派人守住橋頭,你今夜休想得手。」對崖的毒娘子和力拔山等人一聽,想必是為此震驚。
在這時,江天濤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速的衣袂破風聲!
江天濤和彩虹龍女一看,心頭猛然一震,來人竟是鄧麗珠和冷萍。
彩虹龍女首先忍不住急聲問:「東崖的索橋可是已斷?鸞妹妹呢!」問話之間,冷萍和鄧麗珠已馳至近前。
冷萍首先回答道:「鸞妹妹留在東崖守橋,索橋險些被他們靳斷!」鄧麗珠鐵青著嬌靨,怒哼一聲,也恨恨的道:「這老賊好狠毒的心腸……話末說完,對崖已傳來「力拔山」
得意的朗聲大笑,接著朗聲道:「江天濤,即使東崖有-,你五人的性命依然難保,在你們五人死前,老夫不妨對你實說,諒你們插翅難逃。」鄧麗珠聞聲凝目一看,發現對崖亂石間,居然立著何老茂、毒娘子和力拔山,立即豎弓扣彈,恨聲說:「這老狗在東橋崖頭埋伏一人,險些被他得手……」手字方自出口,弓弦嗡然已響,九點寒星,挾著「嗤嗤」厲嘯,逕向對崖射去。
由於距離過速,加之風強雪大,銀彈到達對崖,已失去了奇速的力道。
「力拔山」一見,朗聲哈哈一笑,接著振臂劈出一掌,一團剛猛狂飆,悉數將銀彈彈震落崖下。
鄧麗珠一見,探囊又要取彈!
冷萍立即揮了一個阻止手勢,並向江天濤催促道:「濤弟弟,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必須快走,萬一東崖的索橋被人靳斷,我們勢必被凍餓在此地。」江天濤原本想探出一些「力拔山」如何一網打盡三十三派掌門首領的陰謀,這時經冷萍一提醒,覺得「繡衣」既然取回,何必再冒險。
於是,急忙頷首,應聲道:「要走我們快走,小弟總覺得這座平頂上就有陰謀。」但是,就在他轉身準備離去之際,對崖又傳來「力拔山」的猙獰大笑,同時陰沉譏嘲的朗聲說:「江天濤,你們還想走嗎?哈哈,這座「斷魂崖」,本是為你們龍首大會三十三個龍頭準備的葬身墳窟,沒想到你小子先來送死,哈哈,只要老夫手中的信號一起,你五人立時變成粉身碎骨…」江天濤和彩虹龍女四人一聽,頓時大怒,凝目一看,只見對崖的「力拔山」,面目猙惡,目光炯炯,手中高高舉著一支竹筒,顯然,那就是他說的信號!
就在這時,身側的鄧麗珠,怒哼一聲,彈弓疾舉一顆扁形銀彈,逕向力拔山射去只見對岸的「力拔山」,不慌不忙,左手一繞,已將銀彈擊落,接著得意的一陣哈哈狂笑。
江天濤雖然滿腹怒火,但他卻臨危不亂,於是心中一動,也朗聲哈哈大笑道:「力拔山,你休要得意逞能,不出片刻,你的總寨也要化為瓦爍灰燼,須知在下表妹汪燕鈴,一直在外接應!」「力拔山」等人一聽,頓時想起北雲峰上發現的兩個少年書生,因而俱都驚得神色一愣!
就在這時,驀見對崖的毒娘子,目光一亮,脫口尖呼道:「啊哎不好了,邵前輩快看!」尖呼聲中,舉手指著力拔山的總寨方向。江天濤和彩虹龍女四人不知何故,也不自覺的回頭向來時的方向望去。
四人不看尤可,一看之下,面色大變,同時一聲輕啊,也都呆了。
原來力拔山總寨方向,兩座高峰的相連之間,濃煙飛騰,火苗隱現,竟真的有人放了一把大火。
在如此凜冽強勁的山風下,莫說山中缺乏足夠的水源,即使水源充分,也無法將如此兇猛的大火撲滅!
四人心念末畢,驀聞對崖的「力拔山」,狂聲厲嗥:「江天濤,你燒了老夫二十多年辛苦建立的雄偉大寨,我恨不得食你的內,喝你的血,今夜老夫雖然將你五人炸成肉漿肉粉,還要前去燒你的九宮堡,方消老夫的心頭之恨!」彩虹龍女和冷萍三人一聽「炸」字,心中大吃一驚,斷定「力拔山」必是在這座斷魂中,埋下了大量火藥……冷萍和彩虹龍女心念間,正待催促大家快逃,憤怒的江天濤卻突然由鄧麗珠的手上將朱漆彈弓奪過來。
就在江天濤奪過彈弓的同時,對崖力拔山手中的竹筒內,「噗」的一聲升起一道耀眼火焰,直向半空射去冷萍和彩虹龍女三人一看,齊聲驚呼:「濤哥哥我們快走!」走字方自出口,半空中叭的一聲已炸開了一朵火花。
也就在空中火花炸開的同時,正北崖邊的對面懸崖上突然傳來一聲-厲驚心的悠久慘叫。
而這時憤怒如狂,決心與「力拔山」等人同歸於盡的江天濤,已將一顆霸道無比的「天雷子」,扣在彈弓座上射了出去!
只見一道紅光,疾如奔電,僅僅一閃,已到了對崖亂石間。
發射信號之後的「力拔山」,突然聽到北崖上傳來的那聲-厲慘叫,暗呼一聲不好,頓時呆了!
正待轉身逃走的「毒娘子」和何老茂,突然發現「力拔山」望著北崖兀立發獃,不由齊聲疾呼!
「-前輩快走,斷魂崖眨眼就要爆炸了。」話末說完,一點紅光如雷一閃已到了石間。
毒娘子心知不妙,不由尖聲驚嚎!
「邵前輩不好」好字餘音末落,轟隆暴起一聲霹靂巨響,堅石暴射,砂石飛空,慘呼驚嚎,血肉橫飛,一代梟雄「力拔山」和狡黠陰狠的何老茂以及毒娘子,就此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立在江天濤身後的彩虹龍女、鄧麗珠和冷萍,看了這等驚天動地,震撼群峰的駭人聲勢,俱都驚呆了。
她們自覺是最-解江天濤的人,尤其是彩虹龍女,而在這生死緊急的關頭,心上人卻有一種驚世駭俗的霸道暗器她們都不知。
就在這時,正東索橋方向,突然傳來朱彩鸞的厲聲嬌叱:冷萍三人同時一驚,江天濤脫口急呼:「鸞-那面有人偷襲,我們快去!」急呼聲中,四人同時向東崖撲去……就在江天濤飛撲的同時,東崖上突然傳來一聲惶急嬌呼道:「是朱姑娘嗎?我們快去,少堡主他們遇險了!」飛撲中的彩虹龍女一聽東崖上的熟悉聲音,立即驚喜而迷惑的惶聲急呼道:「啊,那是英姊姊!」江天濤和鄧麗珠也覺得聲音有些像「金釵」富麗英,兩人無暇去想富麗英如何來到此地,不由同時急聲道:「我們快去!」話聲甫落,東崖上已傳來朱彩鸞的驚異聲音:「啊,你……你是麗英姊姊?」是富麗英的惶急聲音道:「朱姑娘,我們快去……」彩虹龍女一聽,立即望著東崖歡聲急呼:「英姊姊,我們都平安無事!」說話之間,距離東崖已經不遠,同時,已發現索橋上,正有兩道快速人影,向著這面如飛馳來!
到達崖邊橋端,江天濤首先剎住身勢,凝目一看,當前一人,果是「三釵幫」的女幫主富麗英,第二人是朱彩鸞。
只見富麗英,頭束乳黃方巾,身穿米黃長衫,右手提著金劍,如飛奔來,同時,連聲嬌呼:「珍妹,珍妹,你們沒事嗎?」彩虹龍女立即歡聲回答說:「英姊姊,你看小妹和濤哥哥他們,不是好端端的嗎?」說話之間,富麗英和朱彩鸞相繼到達。
江天濤和彩虹龍女四人,紛紛向前見禮問候。
富麗英一見江天濤和彩虹龍女四人,果然平安無事,不由驚異的問:「方才那聲霹靂巨響,不是你們……」彩虹龍女立即搶先道:「那是「力拔山」他們……」話末說完,富麗英面色立變,不由脫口急聲說:「不好,我們快過橋!」為了爭取時間,富麗英先登上索橋,直奔對崖。
江天濤和彩虹龍女等人心中明白,也相繼向對崖馳去。
富麗英到達對崖,身形不停,舉手一指正北,急聲道:「你們快隨我來!」說話之間。
沿著崖邊,直向正北繞去。
江天濤五人心知有異,各展輕功,緊緊跟在富麗英身後。
繞至正北面,只見一片亂石中,有一間不大令人注目的石屋,富麗英身形不停當先撲進門內。
江天濤五人,也隨後飛身進入。
進入石屋,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具倒卧血泊中的屍體,根據那人胸前標誌,顯然是個金龍高手。
再看屋內,除了牆角一堆白雪,整個室內,再沒有什麼了。
富麗英看罷,立即寬心的道:「還好,萬幸沒有人再來此地!」江天濤智慧超人,他已恍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仍忍不住迷惑的問:「麗英姊姊,可否告訴小弟……?」富麗英見江天濤也稱她「姊姊」,凝脂般的雙頰上,突然升起兩片紅霞,趁機感慨的一嘆,道:
「說來真是萬幸,晚到半日,邵老賊這時已經得手了。」說著,急步走至牆角邊,蹲身分開白雪,立即露出一個粗如兒臂的火藥繩頭,接著感慨的道:「你們看!」江天濤已經揣到可能發生的情形,所以並不感到十分驚異,但是,朱彩鸞和彩虹龍女卻個個花容失色,十分震驚。
彩虹龍女首先忍不住迷惑的問:「英姊姊,你是怎的知道「力拔山」的陰謀秘密而趕來救我們?」富麗英感慨的嘆口氣道:「這話說來,不能不算是天意,讓我們坐下來講!」說著,指了指另一個牆角下,朱彩-和鄧麗珠也趁機將地上的屍體抬出門外,丟進崖下的深淵裡。
富麗英一俟江天濤五人坐好,立即敘述道:「在星子山龍首大會結束的那天傍晚,接到內方山俞堂主的飛報,才知道毒娘子母子已投奔「力拔山」來了。
香妹為了讓濤弟弟儘快知道毒娘子母子的蹤跡,立即飛馬去九宮堡的營地報消息……」
說至此處,朱彩鸞突然關切的問:「聽說英姊姊是兩人來此,那人可是香姊姊?」富麗英立即頷首道:「是的……」彩虹龍女不由急聲問:「香姊姊呢?」富麗英道:「她要將「力拔山」等人引走,已去力拔山的大寨放火去了。」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不由關切的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富麗英毫不遲疑的道:「不必了,火已經燒起來了,她大概也快回來了。」江天濤一聽,自是不便再堅持要去。
富麗英繼續道:「那晚就在香妹走了不久,內方山又派了一個香主,將在「力拔山」手下卧底的弟兄,送到星子山營地去。」彩虹龍女一聽,立即插言問:「是廖忠本還是魯志誠?」富麗英微一頷首道:「是廖忠本。他說「力拔山」近半年來,在後山一座斷峰一面開鑿隧道,一面派人在塞北五省秘密向製造爆竹的商人購買大量火藥。
最初,瘳忠本和魯志誠並未過份注意,後來發現「力拔山」將大批大批的火藥,裝進屋外的這座斷峰內,他兩人才驚覺這中間定有蹊蹺。」
富麗英說著,舉手指了指石屋門外,繼續道:「據說,門外這座斷峰內,共鑿了十數個形如爆竹的長形圓室,裡面均填滿了火藥,尤其靠北崖的這一面最多。」
江天濤立即插言道:「我想靠北崖的這一面,必是預定擺設各門各派的席位,所以多填火藥,令它的威力更強大!」
富麗英感慨的道:「如果不是方才聽到「力拔山」和濤弟弟的對話,我還真不知道這老賊久有稱霸武林的野心因為,廖忠本和魯志誠,雖然想盡方法探聽,依然不知力拔山的真正目的,不過,他們斷定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所以才急急潛回一人向我報告。
當時我聽到這項消息后,僅斷定這是「力拔山」在山中埋設的機關,也並未過份重視它。」
富麗英說此一頓,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江天濤,繼續道:「但是,香妹妹天亮回來,卻說你們已啟程前來了。」
江天濤一聽富麗英的話意,便知她和皇甫香星夜趕來煙筒山的目的,是以急忙感激的道:「英姊姊拋卻幫務大事,和香姊姊星夜趕來塞北相救,此恩此情……」
彩虹龍女靈智一動,末待江天濤說完,立即笑著道:「不知如何報答是不是?」
江天濤俊面一紅,連連頷道,正色道:「是是……」
冷萍和朱彩鸞、鄧麗珠三人,也趁機在傍連聲稱謝。
富麗英雖束方巾著黃衫,一身男裝,但她少女的絕美風韻卻絲毫末減。這時見珍妹妹如此露骨的發問,嬌靨頓時通紅,急忙謙遜的笑著道:「些許小事,何敢望報,我當時聽了香妹的話,唯恐「力拔山」在不敵濤弟弟的情況下,極可能利用這座斷峰作交手的場所,所以,我和香妹才命廖忠本畫明了進山路徑和斷峰位置,便急急的趕來了。」
朱彩鸞毫無心機也末思索的笑著道:「英姊和香姊登上北雲峰,挑了上面的-望司,那個麻面頭陀回去報告「力拔山」,毒娘子還肯定的說,穿黃衫的少年就是江天濤的妻子,女扮男裝的汪燕玲呢!」
富麗英雖然沒見過汪燕玲,但卻知道汪燕玲是「無影女俠」的獨女,尚在腹中便已許配給江天濤為妻了。
這時聽朱彩鸞將她比作汪燕玲,唯恐這位刁鑽的小姑娘看透她的心事,嬌靨一紅,急忙轉變話題道:「來時我和香妹商議的結果,為了行動方便,避免「力拔山」的眼線過早發現,所以才換男裝!」
說話之間,發現「彩虹龍女」的黛眉間,暗透憂色,芳心一動,不由故作不解的和聲問:「咦,那位汪家妹子呢?怎的沒見她在?」
江天濤心頭一震,急忙含笑道:「玲妹離堡將近半載,深怕家父挂念,她先回堡去了。」
富麗英愈加不解的問:「濤弟弟方才不是還向「力拔山」說,汪家妹子一直在外和你們相應嗎?」
江天濤毫末思索的笑著道:「小弟那是一句詐話,其實心中指的就是英姊姊……」
富麗英乍然間不知江天濤的話意,芳心一陣上上狂跳,嬌靨頓時紅通,緋霞直達耳後。
江天濤一見,心中一慌,急忙改口說:「小弟不是真的說笑姊姊就是玲妹妹,而是說將英姊姊假想就是玲妹妹。」
如此一說,冷萍和朱,鄧二女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
「彩虹龍女」見江天濤急得俊而通紅,汗絲油油,知道他說繞了口,只得「噗哧」一笑,代他解釋說:「英姊和香姊到達北雲峰時,我們正在大廳對面的飛閣上,當時大家也極驚異,毒娘子則肯定英姊姊就是汪燕玲姊姊,方才濤哥哥想分散「力拔山」的注意力,所以才詐稱有汪燕玲姊姊在外相應,而濤哥哥心中所指的,就是英姊姊,但是濤哥哥並不知道黃衫少年就是英姊姊!」
彩虹龍女一口氣代為解釋完畢,含情脈脈的望著江天濤,甜甜的笑著問:「小妹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江天濤心情慌慌的根本無心聽,這時見問,只是連連頷首感激的道:「是是,多虧珍妹你的伶俐櫻口,要叫我說,一時之間我還真解釋不清楚。」
富麗英對汪燕玲的中途轉回九宮堡,而不隨彩虹龍女等人前來此地,心中已有些懷疑,但對汪燕玲離開九宮堡的原因,更加迷惑,但是,她卻不敢詢問。
鄧麗珠見富麗英沉默,而且黛眉間暗透憂色,立即找個話題問:「英姊姊和我們都是來自南麓,怎的會登上北雲峰去?」
富麗英淡雅的一笑道:「因為廖忠本為我繪了一個尋找這座斷峰的路徑圖,是在北雲峰下,找到北雲峰就找到這座斷魂崖了!」
朱彩鸞不解的問:「英姊姊怎的知道火線燃火點是藏在這間石屋裡?」
富麗英笑一笑道:「這一點也是廖忠本報告的,我和香妹一到此地,香妹便決意先去「力拔山」的大寨放火,我立在屋后不久,便發現遠處奔來兩人…」
江天濤一聽,頓時想起追趕「力拔山」等人時,曾經發現兩道快速人影奔向西北,富麗英說的想必就是那兩人。
心念間,又聽富麗英,繼續說:「奔來的兩人中,其中一人,揮了一個手勢,逕向東崖奔去……」
鄧麗珠立即輕哼一聲,怨聲道:「哼,定是那個悄悄前去斬橋的那人!」
富麗英微一頷首說:「極可能是那人,因另一來人剛剛來到石屋近前,東崖方向便傳來一聲慘叫,前來點火的這人,當時嚇了一跳,望著東崖楞楞的發獃,久久才機智的走進屋來。
當時我隱身在屋后,由圓窗內察看那人動靜,那人匆匆進屋,第一件就是將牆角的方石掀起來。」
富麗英說著指了指牆角的火線。
朱彩鸞立即迷惑的問:「火線最怕潮濕。他們為何還放上一堆雪。」
富麗英一聽,不由嫵媚的笑了,接著笑聲道:「那是我放的,我趁那人出去察看動靜之際,立即捧了一捧雪,悄悄潛進屋來,把雪放在火線上。」
鄧麗珠不由迷惑的問:「英姊姊進來那人竟末察覺?」
富麗英解釋道:「那人悄悄立在崖邊的大石旁,目不轉睛的望著正西黑暗處,對「力拔山」和濤弟弟的講話十分注意,當時,我也隱身他的附近,直到「力拔山」放出火焰,那人飛身縱進石屋的附近,才知他立在崖邊是等候點火的信號!」
說此一頓,黛眉輕顰,不白覺的深情瞟了一眼江天濤,薄嗔含笑的繼續道:
「當時聽了那聲霹靂巨響的確把我嚇壞了,我怕其他地方另有火線,直到看到濤弟弟你們,才將心安下來!」
說著,鳳目柔和的望著江天濤,親切的問:「濤弟弟,你方才使的是一種什麼暗器?」
江天濤看了富麗英的神情和目光,心中不由打了幾個冷戰,這種情態,眼神,他經歷的太多了,這令他感到非常不安。
這時見問,不由為難的搖搖頭道:「英姊姊,請恕小弟失禮,這種暗器僅家父一人知道,而且,昔年使用這種暗器的人,與本堡似是尚有一段嫌隙,由於時間倉促,家人尚無暇告知,是以小弟也不甚知道。」
富麗英立即謙和的笑著道:「既然不知,以後知道了再說吧!」
一直末曾發言的冷萍,也一直關心著皇甫香的安危,這時趁機提醒道:「皇甫姑娘去了這久,也該回來了。」
江天濤知道冷萍有意給他解圍,立即應是道:「我們還是前去看看,不要出了什麼差池。」
如此一說,紛紛起身,齊稱有理。
彩虹龍女心中一動,舉手一指牆角的火線,憂急的道:「火線如不除去,將來為歹徒發現,仍要害人。」
鄧麗珠立即提議說:「鸞妹妹的輕功最精,留她在此點火,我們先行離去……」
江天濤深怕朱彩鸞性急誤事,因而提議道:「還是由我在此處理,你們可隨英姊姊先去!」
眾人頷首稱是,紛紛走向屋外。
尚末走出石屋,便見門外遠近山峰雪地上,業已塗滿了粉紅色彩。
眾人心中一驚,紛紛縱出屋外,轉首向東一看,俱都面色一變。只見兩座高峰之間,火焰衝天,紅光耀眼,兩座峰頂上,俱被熊熊火焰塗上一層駭人紅光。
江天濤心中一驚,不由焦急的道:「看這情形已成燎原之勢香姊姊為何還不回來?」
如此一說,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也不由慌了。
冷萍搶先急聲道:「濤弟弟,我們在兩峰狹谷間等你,我們先走了。」
說罷,即和富麗英等人,展開輕功,逕向狹谷口方向馳去。
江天濤同樣擔心「銀釵」皇甫香的安危,末待富麗英等人的背影消失,便飛身撲進石屋內。
他首先撤出麗星劍,輕輕將火線被雪潮濕的部份削去,接著,將原有的火種打著,迅即放在火線上。火線一見火種,立即射出「嗤嗤」火花,燃燒迅速,聲勢駭人,眨眼已不見激射的火星。
江天濤心中一驚,收起麗星劍,飛身縱出屋外,盡展輕功,快如電掣,直向火焰熊熊的兩峰之間馳丟。
飛馳中,發現方才被點倒的「朝天鼻」仍卧在積雪中,不由急忙剎住身形,折身縱了過去。
江天濤覺得毒娘子有罪,但「朝天鼻」是無辜的,於是伸手一拍朝天鼻的命門,不由大吃一驚!
他確沒想到,朝天鼻的身體早已僵硬了。
就在這時,東北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極速的衣袂破風聲。
江天濤心中一驚,頓時想起即將爆炸的斷魂崖。
心驚之下,騰身躍起,竭盡功力,快如輕煙,直向狹谷口如飛馳去江天濤飛馳中,本能的轉首向東北方看去。
不見尤可,一看之下,大驚失色,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跌下斷崖。
只見東北飛旋的雪霧中,一道隱隱閃光的亮影,在衝天的火花照射下,微微有些泛紅,正以快如流矢的身法,向著北崖小石屋的方向飛去。
江天濤一看那道亮影便知是誰,顧不得自身安危,回身再向石屋方向馳去,同時,聲疾厲呼:「香姊姊快停步,香姊姊快停步!」
但是,那點亮影,已快到北崖上的小石屋前了。
江天濤這聲驚急厲呼,果然把馳向小石屋前的皇甫香呼住了。
只見頭束方巾,身穿銀緞公子衫的皇甫香,聞聲倏然剎住身勢,閃閃生輝的杏目,驚異的向著這面望來。
顯然,由於旋飛的雪霧和江天濤的嘶啞厲呼,飛馳中的皇甫香乍然間似是尚末認出江天濤是誰。
飛身撲去的江天濤,再度高聲急呼:「香姊姊快過來,快過來!」
皇甫香看清了是江天濤,心中又驚又喜,但聽了他的驚急厲呼,心知有異,聲應喏,飛身馳來。
但她仍關心大姊富麗英的行蹤,因而飛馳中,同時急聲道:「英姊姊呢?」
江天濤見皇甫香飛身馳,立即剎住身形,同時急聲回答道:「她們都先走了!」
皇甫香一聽說她們都先走了。她芳心不由一喜,斷定江天濤是在此地等地,因而故裝不解,親切的問:「濤弟弟,你為什麼沒走?」
江天濤恨不得皇甫香插翅飛到他的身邊,迅速離開險地,這時見問,只得焦急而又不耐煩的大聲道:「我一人留在此地點燃火線所以沒走!」
皇甫香一聽「點燃火線」,芳心不由大吃一驚,花容立變,脫口一聲嬌呼,身形頓時加快……
就在皇甫香加快身形的同時,深淵對面的斷魂崖,耀眼紅光一閃,暴起一陣駭人爆響,堅石飛射,濃煙升空,地震山搖,群峰顫動……
只見堆積在樹木上,峰顛上的白雪紛紛墜落,在強勁的夜風下,隨風飛舞,漫天灑下……
尤其,震山撼峰的駭人爆響,挾著碎石飛空的厲嘯,令人聽來,心浮氣塞,頭漲欲裂,呼吸感到窒息欲死。
江天濤本能的閉氣掩耳,閃身撲向一座石巨下!但,就在他掩耳閃身的同時,二十丈外的雪霧中,突然傳來一聲驚恐尖呼。
江天濤心中一驚,急忙抬頭,發現飛身撲來的皇甫香,身形一閃,踉蹌數步,仆身栽倒在雪地上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喝一聲,竭盡全功,飛身向皇甫香撲去。
這時,駭人驚心的轟隆爆響已經停止了,但滿山響著的卻是悶雷般的回聲和空中石塊下墜的厲嘯。
江天濤無暇去想數十斤重的大石,由數十丈高的空中砸在身上會有什麼後果,他只是想著必須把皇甫香救起來。
飛身奔至伏趴在積雪中的皇甫香身前,江天濤無暇細看,俯身將皇甫香的嬌軀抱起來,閃身躲在一方怪石下。
這時,怪石附近及地上,咚咚連聲,火星閃射,由空中墜下的碎石,勢如雨點般落下來,聲勢駭人,悚目驚心。
所幸江天濤抱緊皇甫香,緊緊貼著凹部內壁,恰好安全無事。
一陣膽戰心驚的駭人石雨過後,除了遠峰近谷的「隆隆」餘音外再聽不到其他聲音!江天濤一定驚急心神,這才想起低頭察看懷中的「銀釵」皇甫香。
低頭一看,面色立變,只見皇甫香雙目合閉,粉面蒼白,已失去了血色的櫻唇,閉得緊緊的,一試鼻吸,已經弱如遊絲了。
江天濤看了這情形,的確慌了,他斷定皇甫香在心驚之下,受了過度的震動而暈了過去。
他曾經在星子山松林內,受過皇甫香的愚弄,因而對她仍存有驚覺,但根據皇甫香的暈厥情形,絕不像預設的圈套。
於是,急舒右掌,輕巧的拍在皇甫香的「命門」上,但是,皇甫香並沒有醒來。
江天濤一驚非同小可,斷定皇甫香必是被飛物碎石擊中了。
心急之下,不自覺的摸了摸皇甫香的柳腰和脅下。
就在這時,正東旋飛的雪霧中,突然傳來一陣急速的衣袂風聲。
江天濤悚然一驚,急忙抬頭,只見兩峰之間的火光透視中,五道人影,疾如流失,向著這面電掣馳來。
同時,不斷傳來聲聲惶恐驚急的嬌呼:「濤哥哥!」
「濤弟弟!」
「濤弟弟,你在那裡?」
由於風嘯距離遠,江天濤聽不出這些嬌呼是發自誰口,但他一聽那些急呼,便知是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五人又回來了。
江天濤無暇多想,抱起暈厥的皇甫香,飛身向前迎去。
同時,焦急的連聲高呼:「我在這裡,香姊姊也在這裡!」
高呼聲中,凝目前看,發現五道人影,十道目光同時一亮,折身向這面迎來,身形似是加快了不少。
雙方相對飛馳,愈顯得速度驚人。
江天濤飛馳中,凝目一看,發現富麗英和冷萍五人,個個神情慌急,俱都面帶驚喜,想是聽說皇甫香也在一起。
由於雙方距離的逐漸接近,富麗英五人已發現皇甫香是抱在江天濤的懷裡。
只見彩虹龍女的鳳目首先一亮,脫口戚呼:「香姊姊!」
戚呼聲中,身形快如輕煙,眨眼已至近前。
江天濤知道「三釵」姊妹情深,深怕富麗英和彩虹龍女過度刺激,一見彩虹龍女撲至近前,立即大聲寬慰道:「香姊姊是……」
話尚末完,花容慘變的彩虹龍女已將皇甫香抱住,鳳目中淚下如雨,連連搖晃著皇甫香,連聲戚呼:「香姊姊,香姊姊……」
這時,富麗-、冷萍、朱彩鸞和鄧麗珠四人,也同時馳至近前,團團將江天濤圍住,朱彩鸞、鄧麗珠、和冷萍三人,一見江天濤懷中的皇甫香,粉面臘黃,櫻唇發青,不由同時惶急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香姊姊怎的了?」
焦急聲中,你試鼻息,她摸脈門,你翻眼皮,她撫心口,頓時慌作一團。
只有隱閃淚光的富麗英,強抑惶急,匆匆脫下身上的黃緞夾衫,急忙覆在皇甫香的身上,同時慌張而低沉的道:「珍-,快脫下劍氅來!」
如此一提醒,「彩虹龍女」和朱彩鸞、鄧麗珠紛紛將劍氅解下來,匆匆覆在皇甫香的嬌軀上。
同時,彩虹龍女和冷萍,也將皇甫香接了過去。
江天濤一看富麗英的沉著灼見,這才發現她為何身為女子,而能統領三釵幫近萬英豪的原因。
同時,也恍然想起點倒在積雪中的朝天鼻等人,片刻功夫,身體己僵的事。
心念間,富麗英等人已開始用劍氅包裹皇甫香的嬌軀,他俯首再看,發現皇甫香的粉面,果然櫻唇發烏,雙頰已無血色!江天濤看了這情形,的確慌了,但他已無插手的地方,只有愣愣的望著四女為皇甫香包裹嬌軀,甚至以布覆住嬌軀。
在這種情況下,已不是解說皇甫香為何暈厥的時候,因為這不但令富麗英等人分神,而且延誤她們細心包裹的時間。
心念間,定神再看,這時才發現富麗英,僅僅穿著一件藕色薄絨上衣,和一件粉紅色的絨呢背心,緊緊的裹著一雙欲彈而出的王乳。
但是,在她玲瓏的鼻尖上,和圓潤皙白的鬢角間,卻滲出一絲油油香汗!正打量間,驀聞朱彩鸞和鄧麗珠同時焦急的提議道:「英姊姊,我們到石屋裡去救香姊姊吧!」
富麗英卻謙和而毅然的搖搖頭,道:「不,我們應去「力拔山」大寨!」
話末說完,淚流滿面,抱著皇甫香的「彩虹龍女」,已當先向熊熊火焰高張的兩峰之間馳去。
富麗英這時才望著江天濤,謙和而平靜的道:「我們也走吧!」
江天濤無話可說,緊緊跟著富麗英四女身後向前疾馳,不知怎的,在他心中總有些被冷落的感覺。
於是,衫袖微微一-,立刻馳在富麗英的身側,輕聲說:「英姊姊……」
富麗英淡雅的「唔」了一聲,轉首望著江天濤,親切的含笑道:「受了委屈了是不是?」
江大濤聽得心中一驚,俊面頓時一紅,不由暗呼「厲害」,他確沒想到富麗英那雙美麗眼睛,竟看透了他的心事。
心念間,急忙分辨道:「不是,小弟是想將方才的經過告訴你!」
富麗英知道江天濤言不由衷,只得親切的一笑道:「到前面救醒了香妹妹,我們再安心的仔細談!」
說著,指了指火焰熊熊的兩峰之間。
江天濤頷首應是,舉目一看,遙見那座雄偉,巍峨的高大寨-,被火光照耀的殷紅如血,望之可怖。
雖然清晰的聽到熊熊火焰中的大寨內,有驚慌吵嚷的喝聲,但是整個寨牆上,郄不見任何人影。
到達寨牆近前,寨牆內的驚呼-叫聲,愈聽愈真切了,但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不像是在救火。
江天濤和富麗英,深恐寨牆上有人,兩人雙雙騰空躍起,分向寨-左右撲去。
彩虹龍女雖然抱著皇甫香,但四丈多高的寨牆依然一躍而上。
緊跟而上的朱彩鸞和冷萍、鄧麗珠三人,見嬌小秀麗的彩虹龍女抱著一個人,尚能一躍而上,無不暗機她的輕功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