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神秘計劃
勤練一月,君小心武功已然甚有進步,尤其是銅鏡招式,更耍得他出神入化,一月下來,可轟得七巧軒七位美女花容失色,寢食難安。金王玉更不必說,除了臉手瞧得見的地方以外,其它部分可說體無完膚,尤其後來,君小心特別偏愛臀部,轟得他如猴兒紅屁股,連坐椅子都得叫痛,不過他卻因而躲功大進,普通暗器可傷不了他。
練功場方圓五十丈所有花草樹木,土堆石梯,全被摧毀,泥土巴波翻鬆三尺深,君小心得意洋洋,說此土地將來種地瓜,保證甜又大。七巧美女青言堂堂七巧軒還種地瓜?君小心卻說他將來著競選爭得掌門人,就該她們下田種地瓜,那七位美女聽得心發毛,便是任何情況下也不肯投他一票。君小心卻信心十足,卻不知他欲如何戰勝?打聽之下,方知他打算廣收門徒,增加票源,如此又讓七位美女擔心了,處心積慮想制止這件事。
然而現在他卻對此事沒興趣,他只想趁早宰了白衣妖人。
今日一早,他覺得功夫已練得差不多,遂找向月下聽濤,想下山收拾妖人。
李孟瑤也把七位美女找來,同聚一堂,共同商量。
君小心卻道:「不必商量,把妖人引出來殺了,不就成了?」
巧精靈道:「師父不是要商量此事,乃是如何救出被囚在金玉樓的第一當和你爺爺。」
「這更不必商量。」
眾美女和李孟瑤一愣,他又有何鬼主意?
君小心笑的甚是促狹:「金玉樓是小金蛋的,叫他回家叫兩聲,他們不就把人放出來了?」
眾美女一怔之後,已然笑起,斥責君小心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李孟瑤對這兒子實在愛之入骨,然而不責備又交代不了,可惜她的責備最嚴重也只是瞄眼冷聲說道:「下次不行如此。」這哪能對君小心產生效果?他自是放口大張,有什麼吃什麼,有什麼說什麼,混得自在逍遙。
金王玉急急說道:「我不行,我叫不動他們。」
君小心明眼:「你是哈巴狗?還是無牙狗?叫不動他們?」
「我什麼狗也不是,我是人!」
「是人怎會叫不動?」
「他們全都是惡人,我這好人當然叫不動了,呵呵……」想到了好理由,金王玉不由呵呵笑起。
君小心笑的更謔:「還說不是狗,你沒聽過狗怕惡人?難怪你叫不動,甚至連聲音都不敢叫一聲。」
金王玉言詞忽而被套住,一時無言以對,只好於窘笑著:「就算是狗,我也是好狗,最忠實的狗,永遠跟在你身邊。呵呵……」
他又想到這馬屁拍得不錯,該能化慶氣為祥和。
君小心果然笑的開心:「其實你若真如此,更該叫了,因為狗仗人勢,我這麼威風,你豈能不叫?不過著在你馬屁狗的分上,叫得好聽也就算啦!」
金王玉欣笑:「等你回去,有人可仗,我再叫也不遲。」
「呵呵!說你馬屁狗,你還真會拍。」
金王玉也笑得開心;「我以拍馬屁為光榮。」
「呵呵!實是稀有動物,不簡單。」
巧多情眯起眯眯眼,笑道:「小心呀!你笑的好迷人,真叫人心動啊!你才是稀有動物哩!」
君小心道:「你也不差,一對眯眯眼,更迷死人了!」
「那你該帶我們一起走啊!還有你哥哥要救呢!」
「對不起,我哥哥已被人救走了,你只好去救我爺爺。」
「他呀!也不錯啊!一代神醫,聽起來就讓人夠陶醉的呢!」
君小心拿她沒辦法:「我看全天下只有那妖怪才不致使你入迷吧?」
「那妖怪也不錯啊!千變萬化,武功高強,實在讓人心動。」
君小心苦笑:「我完了,碰上了笑查某(瘋女人),還是交給小金蛋好了。」
金王玉急道:「我怎麼成,准被笑(瘋)死。」
巧多情眯眼;「笑死總比哭死好,你就開心笑吧!」
「我笑不出來,那是你的專利。」
巧多情呵呵笑著。
君小心瞄笑金王玉,訕笑道:「果然在笑(瘋)了。」兩人不願笑出聲音,和暗自笑抽了腸。
巧鳳凰道:「多情啊!在師父面前.還是少笑(瘋)為妙,要是師父把掌門交給小心,咱們就都得種地瓜去了。」
巧多情這才想到還有師父在場,方才是有些得意忘形,乾笑幾聲,瞧向李孟瑤:「師父見笑了,都是小心實在太迷人,使得我不能自制。」
李孟瑤不懂得那些話,慈祥道:「在家可以說,外頭就不行了,要是被人聽去你喜歡妖人,那是不好的。」
原來師父是掛心此事,巧多情窘笑兩聲:「師父教訓得是,徒兒不敢了。」
對師父慈祥和藹,巧多情只有尊敬,不敢亂開玩笑。
君小心也不忍,凜起心裡,說道:「娘,這件事還得先去探個明白,您不懂江湖胡亂事,所以還是留守這裡,一切交給我辦卻可。」
「可是你人單勢孤,娘不放心。」
「唉呀!又不是去攻擊,只是探聽消息,何況我混了十幾年,哪次不是獨來獨往,照樣安全得很。」
金王玉道;「現在再加上我鼎力相助,如虎添翼,更是萬無一失,何況是回我家,還有什麼好怕?」
君小心神秘一笑:「何況我早有神秘計劃了。」
李孟瑤驚道:「你已有計劃?」
「嗯!您問鳳凰大姐就能明白。」
巧鳳凰洪手含笑道:「師父,小心他是有計劃,要徒兒七人當後盾,隨時出擊,始能出奇制勝,此情形較為複雜,待徒兒慢慢再告訴您。」
巧金銀笑道:「這是大計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將來一定讓師父參加。」
此事只有兩人知曉恨得五位妹妹眼睛直瞄,說是君小心太偏心。
君小心笑道:「小孩子不懂事,還是少知道的好。」
巧千手瞄眼:「你敢說我們是小孩?」
「不,我是說自己是小孩,所以自認不能知道。」
「你卻知道了。」
「你怎知道我知道了?」
「你明明說神秘計劃是你計劃的。」
「計劃跟知道有關係嗎?」
巧千手被他耍著玩,甚是有氣,斥道:「你敢耍我?」
「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且。」
巧千手還想發作。
巧鳳凰已說道:「四妹算啦!待會兒告訴你們便是,跟他爭,準會氣死,他是吃飽沒事做的那種人。」
巧千手再瞪幾眼也笑起來,笑君小心所做所為全是出乎常理而讓人想笑,笑自己竟也如此傻,找無賴鬥嘴。
她一笑,幾位姐妹也跟著苦笑。
君小心更是笑得促狹,一臉的陶醉樣:「還是鳳凰姐最了解我,我太感動了,真是我的知心。」
巧鳳凰輕笑:「你還是去跟你的小金蛋說吧!大姐不適合再當你的知心了。」
「沒關係,我大小通吃。」
「我可吃大不吃小。」
「哇!那我只好死心啦!」君小心無奈,瞄向金王玉:「只好吃小的了。」
金王玉打趣道:「我是來者不拒,誰愛吃就讓他吃。」
「去你的!」君小心猛敲他腦袋:「你是賣肉的是不是?逢人就送吃。」
金王玉被打得頭是腦漲,卻笑聲不斷。
七位美女和李孟瑤也被這對寶逗得笑不合口。
君小心笑了幾聲,把話題轉回說道:「娘您就配合神秘計劃,我和小金蛋先去探聽消息如何?」
李孟瑤想及愛子欲走,心情為之沉重,輕嘆:「好吧!你要小心照顧自己。」
「娘,我不小心,誰才叫小心?所以您大可放心,我走啦!再見!」
李孟瑤想及兒子取名「小心」,竟也有所含意,又自出笑意。
隨後君小心背起天雷鏡,和金王玉已告別人人。李孟瑤和七位美女直送出情湖,方自返回,共同商討神秘大計劃。
卻不知這神秘計劃又如何?
當陰不絕在金王天領路之下,威風抵達金玉樓。
陰不絕立即設宴數百席,名為宴請歸降弟子,卻另有目的。
在廳堂宴席當中,極樂妖女並未參加,自己又逍遙去了。陰不絕自然坐上首席,他左邊則為金王超,右邊乃是萬殺,其旁則為華秋風。極樂宮就屬他們四位是元老,此時也最風光。
陰不絕狂態直笑,不停敬酒,那些人哪敢不敬,只好一杯杯不停喝下去,平日不喝者此時都快醉倒了,不得不運功將酒氣給退著,免得當眾出醜。
喝得正起興,陰不絕忽然哈哈大笑:「各位今日降眼極樂宮,老夫當然很高興,所以大肆酒宴招待,但是諸位為何降服,老夫也很清楚,乃是伯極樂宮太上上門,對老夫,只不過奉承罷了。這種事,老夫當然不能忍受,所以總得想個法子來讓諸位知道我的厲害,哈哈哈……」
此言一出群雄瞼色驟變,卻不敢動聲色,猜不出陰不絕將使出何種手段?
陰不絕大笑中又說道:「很簡單,我已在諸位杯中下毒,只要你們敢反抗,保證不出三個月即七孔流血,斃命當場。你們該知道我外號鬼菩薩,乃天下毒中至尊,我的毒藥,除了我師兄之外,天下無人能解,而師兄又在我手中,所以你們還是聽話來得好些。」
眾人握杯之手皆顫抖著,沒想到陰不絕會用這招,毒已入腔,又怎能再吐出來?就算吐得出水酒,恐怕毒性早流入血液之中。驚詫、驚懼、無奈之下,他們皆做了最壞打算,如此總比死在妖人手中來得好些。
陰不絕笑得更狂道:「相信了是不是?那是你們聰明,否則我當場就叫你們斃命,為了殺雞橄猴,我今天就拿在桌前的一名叛徒開刀,讓他們瞧瞧戒毒藥的厲害。」
這話說出,眾人更是驚駭,你望我,我望你,不如何人會是叛徒。
陰不絕狂渡中,慢慢地瞧尋每個人,被瞧者心神登時被阻,目光掃過,卻又直呼僥倖。尋機一圈,竟然都沒有中獎,他們不禁又開始擔心,陰不絕方才這掃眼,似乎只是作樣,叛徒還在人群之中。
陰不絕愈笑愈迫,手指突然指向華秋風:「你就是叛徒!」群雄為之噓氣。
華秋風做夢都沒想到,已被這老賊當成叛徒,駭聲道:「神醫您誤會了吧?
在下早投靠極樂宮,怎會是叛徒?」
「你不是,誰才是?竟然趁我不注意時,騙萬殺出去報私仇,差點把萬殺毀了!」
華秋風臉色更變,這件事,他竟然知道了?駭極發抖道:「神醫誤會了,那是萬殺想找斷手,所以……」
「住口!我是要你看好他,誰叫你帶他走?」
「我……我……在下雖做錯了一些事,可是神醫看得出在下一片忠誠……」
「我看不出,我只知道,不聽話,擅自主張,以逞私利,就是叛徒,現在是小錯,以後就大錯,所以你只有死!」
「神醫饒命……」
陰不絕手指猛力戳出,華秋風登時叫饒命,想起身下跪,豈知身軀方起,霎時全身抽搐,體內如萬蟻啃食爬搔,又痛又癢,那痛癢似乎一直在增強,沒有極限。華秋風奈不住,叫嚷嘶吼,十指不斷往身上揪撕。那一條條血痕,一片片皮膚全被撕起來:那抽筋剝皮之痛,卻不及體內萬蟻啃食之痛。眨眼間,頭皮撕得精光,衣碎肉裂,渾似血人,骷髏白慘慘還掛血地暴露群雄眼前,這比妖人生吞活咽還嚇人。有人已作嘔,華秋風還在跳動,亂抓、亂撕。
陰不絕哈哈大笑:「這就是叛徒的下場,你們已見著了,以後要生要死,自行決定,三個月來此一次,老夫會將解藥奉上,逾期自己負責。為了不掃諸位酒興,萬殺,宰了他!」
萬殺聞言,登時伸手將旁邊抖顫倒地華秋風腦骨結抓破,內功一吸,將白沉沉掛血斑斑腦漿給吸出,猛往口中嚼去,又是一副駭人景象。
可憐華秋風一世風流,此時也落個剝皮撕肉,碎腦裂骨而亡,實是罪有應得。
幾名手下把他抬走,然而眾人瞧及此幕慘劇,再也沒胃D,可是又不得不喝,陪著陰不絕灌酒,心頭說不出噁心,然而又能如何?
好不容易酒席方散,群雄在允許下,已紛紛轉道回家,只剩金王天走不得,因為他家即在此。此種情景,他也十分無奈,還好金玉樓還算不小,陰不絕人手不多,總也落個清靜,否則這日子恐怕更難過了。
而那金王超則更肆狂妄,現在除了他爹,連金不二和金鷹也要管,弄得金玉樓上下莫不恨他入骨,他卻更獨斷獨行。
匆匆月余已過。
金玉樓除了多住進百餘極樂宮高手,外表看來似乎很安靜,一往如昔。
君小心和金王玉雇了馬車,將天雷鏡藏於車中,花了幾天時間,也摸回金玉樓。
在郊區山林中,他已將馬車放行,留下天雷鏡藏於山中。正想要探探金玉樓虛實,忽而覺得有腦波傳來。他心頭一凜!
「會是哥哥?」
君小心立即運功搜去,果然發現哥哥也藏在暗處,心下大喜,立即和金王玉奔向右側竹林,方轉行百丈,已發現半山腰山藏林中,藏著一名衣衫破舊的年輕人。
君小心叫著哥哥已衝過去。
那人正是君小差,他發現弟弟,難得露出了笑容:「哥就知道你會安然無恙,近來好嗎?」
「好,我見了娘,練來絕藝,準備找妖人報仇,倒是哥哥,一臉胡碴子,怎麼回事,落魄到這種地步?」
金王玉道:「你不是被姐姐救走?她呢?」
「她走了……」君小差低聲輕嘆。
君小心問:「怎麼回事?出了問題?」
「沒有……」
「還說沒有?」君小心以用腦力攝去,頓時知道是怎麼回事,已認笑起:「為情所困,當然痛苦,不過也不是沒法子可解,咱們再上七音域求婚便是。」
「不可能了,她娘為我而得了失心症,忘掉了開始。」
「那更好啊!她再也阻止不了你和她女兒的婚事,這豈不是天意?」
「可是小萍她心靈受了重創……」
「唉呀!開導開導准沒事,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不但是她,她爹也回來了。」
「七音城主醒了?」
「嗯!他是被妖人再次抓去,封入冰棺中,不久就醒來,妖人並沒傷他,又把他放回來。也因為他被捉,才引得獨孤家人四處追查,我才會跟水萍再見面發生她娘失心一事。」
君小心但覺有趣:「那妖人何來同情心,也會放人生路?」
「他似乎把城主拿來作實驗,冰入棺中,再讓他復活,說什麼城主已獲得再生,他也可以再生。然後就把城主放回來。」
「奇怪,他又如何能再生?」
「這個方法也只有妖人自己知道。」
君小心想不出,妖人再生秘密如何,只好打趣說道:「他想再生,想必已知道自己活不久,看來我們這一局是贏定了。」
君小差長嘆,滿臉鬍渣,看來更形落魄,憂愁。
君小心拍拍他地肩頭,笑道:「哥,別泄氣嘛!我想那獨孤城主以前能和爹一起並肩作戰,想必已解去雙方讎隙,縱使仍有嫌隙,也沒達到那種水火不容地步,只要走一趟七音城,想必會有結果,何況我還要請城主幫忙,以琴音制住妖人,才好收拾。」
君小差心情較好些:「哥哥會安排自己,你別為我擔心,現在還是先救出爺爺和爹為重要。」
「來都來了,當然要救,倒是那玉人美姑娘,現在如何了?」
金王玉攤攤手:「我看是失戀啦!失戀的人,總是很難找的。」
君小差輕嘆:「我對不起她,她可能發現我和小萍之事,所以就走了。」
君小心嘆息一笑:「女人真難對付。哥你也真是,不會一次娶兩個嗎?」
「這……這……」君小差為之困窘。
金王玉呵呵笑起:「這是好方法,不過另有一個更好方法,那就是老大換你娶我姐姐,豈不兩全其美。」
君小心斥笑:「去你的!你姐姐大我五、六歲,娶她來當什麼?當娘啊?真是!」
響頭猛打,逼得金王玉頓時逃開,遂笑個不停:「感情事很難說,說不定奇迹出現,一切又都圓滿解決啦!」
君小心腦眼,斥笑道:「奇迹出現再說,你現在亂說,逼得你姐姐無臉見人,她會去出家,到時你再怎麼粉和尚,恐怕也求她不回了。」
金王玉登時覺得事態不輕,再也不敢亂說,乾笑著直說奇迹會來臨,卻不知何時才會來臨。
君小心無暇回他抬杠,瞧著金玉樓,問道:「哥哥,你來多久了?」
「一天不到。」
「看出什麼?」
「沒有,似乎很平靜。」
君小心沉吟半晌,說道:「我和小金蛋先進去探探虛實,如果有妖人,我會放綠煙火,你到左側百丈林中有兩顆大松中抬出天雷鏡,先放幾轟,嚇嚇妖人,再追過來。若是我救出爹和爺爺。你只要在外頭接應即可。」
君小差點頭:「你去吧!小心些。」
君小心這才和金王玉漸漸摸向金玉樓。他們發現衛兵仍是金玉樓的人,甚是不解,難道極樂宮就沒派高手來此?兩人仍不敢走正門,還是鑽小洞。
方進入金玉樓,大白天,傳出的竟是飲酒作樂聲。三殿七宮、十二樓全都鬧哄哄,若趕集市場。
金王玉直皺眉癟笑:「為何會變得如此?跟洛陽的天香院差不多。」
君小心笑道:「要是傳出去,金玉樓變成全國最大妓院,不笑掉江湖大牙才怪!」
金王玉苦笑:「實在沒辦法,還請無所不報多寫些好話,免得金玉樓從此變成妓院的代名詞。」
「好吧!看在你是本報的一員分上,就把此事暫且封住。」
「多謝老大手下留情,只不知那些極樂宮人,怎麼如此亂來?」
「既是極樂,自是隨時享樂,他們在極樂官也是如此,到這裡,又怎能改呢?」
原來極樂妖女調來所有手下到此,有了金玉樓負責警戒安全,除了幾處較重要地區外,他們無事可做。又得到允許,或找來妓女,或臨時起意擄來女子,開始行樂,弄得洛陽城及附近居民個個心驚膽眺,而極樂宮弟子武功不弱,擄人又有技巧,絲毫不露痕迹,弄得居民以為妖怪出現,專找女人下手,家中有女者,早就要她逃走,以避災難。
金王玉道:「他們不管事,咱們也不必躲躲藏藏,先找我爹如何?」
「不行,他受制於極樂宮,你若找他,會讓他為難,要是被極樂宮人發現,更不好。」
「那先找誰?」
「找我爹,有機會立即救人。」
「他們可能被關,一定在地牢,咱們過去找找著。」
兩人遂往地牢方向行去,金王玉本想大大方方行走,但見君小心仍是躲藏,自己一時也不敢囂張,還是躲躲藏藏地摸路。轉過玉露宮,地牢已近。
兩人卻發現甚是沉靜,更奇怪,竟然一個守衛也沒有。
金王玉征然:「會沒人?」
君小心道:「該不會,也許此地不尋常,他們躲了起來,我搜搜看。
他以超腦力搜向四周,當真一個人也沒有,不禁也起了疑惑。
「不可能啊!怎會把如此重要地方棄之不顧?」
「也許他們把人關在另一個地方,咱們去是不去?」
「來都來了,瞧瞧也好。」
兩人再次潛向地牢。
方靠近十丈,君小心已有了感應。「有人……」
「是誰?」金王玉立即伏往地面。
「是女的……唉呀!是你姐姐。」
「姐姐?她怎會被關在此?」
「也許她助我哥哥之事被發現,所以被關,咱們快去救人。」
兩人立即潛往地牢,牢門已上鎖,君小心只好拿出匕首猛拔、亂撬.仍是弄不開,四處瞧瞧,仍未有人近來。他乾脆在附近找來棄置的鐵柵門,抽出鐵條,猛扳鎖鏈,始將它板斷,牢門終於打開。
金王玉一時高興,急往下沖,方至轉角處,忽有一白影衝出,短劍一閃光就耍刺向金王玉。
金王玉嚇得尖叫一聲。
那人竟也吃驚叫出聲音:「小弟?是你?」
金王玉更是高興,原來是姐姐金玉人,本以為找不到她,現在卻相逢了。
「姐你怎會在此?」
「說來話長,快下來!」
金玉人把弟弟拉向牢房,裡頭放置簡單盟洗用具及衣衫,顯然她已住了不少日子。
「姐你怎麼了?」
金王玉看她如此憔悴,亦是十分不忍,好好閨房不住,要住在地牢?
金玉人輕嘆:「這裡變了,只有地牢最安全。」
「你怕那些色鬼騷擾?」
「他們騷擾過了,我還殺了兩人。」
「爹難道管不了?還有哥哥?」
「能顧得了多久?總不能寸步不離,那些色鬼簡直不要命,我還是躲在此地牢安全。」
金玉人輕嘆,似乎感觸良多。
金王玉不忍:「你怎麼不出去?」
「去哪裡?天下之大,何處有我容身?」
「姐姐你怎麼這麼消沉?」金王玉若有所悟:「你是不是為了君小心他哥哥?」
「我沒有……唉!」
「別否認啦!我早就碰上他,知道你的事了。」
金玉人激動:「他如何了?他怎麼說?」
金王玉瞄眼:「看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一提到他,你就那麼激動。」
金玉人撤臉微紅:「我只想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
金王玉笑道:「好啦!我們也商量了你的事,是我跟君老大在君小差面前商量的。結果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君小差和音水萍感情不錯,可是他也不願傷害你,所以有可能連你也一起娶了,另一種……呵呵……要等有緣份才能告訴你。」
「什麼緣分?你快說。」
金王玉偷偷瞄向石梯上頭,未見君小心,始細聲說道:「偷偷告訴你是老大對你……」
話未說完,君小心超腦力攝來,害得他不能自制,自打嘴巴。
金玉人見狀,已知君小心早已來到,只是躲在外面,不知好么,每想到他,心頭總是怦然心動,一股窘羞常常會纏據心頭,甚有一臉希冀與等待想跟他見面,她一直不願花心情去解釋此事,心想著能擺君小差在一起,不就可以擁有他可愛的弟弟了嗎?
君小心來了,她泛起窘羞,月余情愁之苦,竟然不自覺地去了大半,她斥責弟弟胡言亂語,以掩窘態。
君小心已知她心情,本是想讓金王玉解決此事,方藏身不出,現在是藏不了了,只好裝笑走下石梯,瞧著金玉人,笑的更迷人:「大美人啊!別難過了,有我在,你還傷心什麼?」
「誰傷心了?」金玉人羞斥。
「唉呀!你不傷心,我才傷心,那是著破紅塵,峨嵋派又多了一個尼姑,我可心不忍吶!」
「誰又說要出家?」
「沒有最好,對於我哥哥之事,你別緊張,一切還要有緣分,如果加上我,緣份更大了,你同意他同時娶你跟音水萍嗎?」
金玉人更是羞窘,斥道:「胡說什麼?我跟你哥哥還談不上這些。」
「談不上也要未雨綢緞,我只是如此反應哥哥心情,一切還是由你決定,不過此事也得等個一年半載,所以你不必現在決定,也不必現在悲傷,知道嗎?」
金玉人瞪瞄君小心,雙目中,含帶幾許甜美和無奈,自己痛不欲生之情感之苦,被他三言兩語即說得心情好轉,更有甜蜜湧上心頭,對他,自己實在無辦法,窘羞中更見窘羞。猛一嘆氣,平息一番起伏心情,把窘羞給掩去,冷冷道:「以後事,以後再說,你們來此作啥?」
君小心笑眯眯道:「看你呀!」
金玉人又泛起紅暈:「看夠了沒有?」
「一輩子也看不夠。」
金玉人又羞窘了,但她很快掩去,冷道:「看夠了還不快走!」
「我們怎忍心讓你住牢房?要走一起走。」
君小心這番話,又打動了她心情,久無人關心,他總是在自己最需要任何東西時,適時付出。輕輕一嘆,金玉人道:「我只是暫時住在此,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救人,所以在此等候,可是憑你們兩人,恐怕無法扳倒陰不絕。」
君小心道;「明的不能,只好來陰的啦!你知道他們被困在哪裡?」
「好像是在王超的驚天樓,否則就在煉丹房。」
「在你弟弟住處幹嘛?」
「唉!你有所不知,王超投靠陰不絕門下,為的就是想得到你的超腦力,他甘心當替身,要讓陰不絕當試驗品,實在讓人無法料想。」
金王玉急道:「要是實驗失敗了,他豈不是和萬殺一樣,要死不活.疼痛不堪,還得吃人腦?」
「可是他卻寧可冒險。」
君小心嘆笑:「金王超這種人倒是天下極品,我真服了他,為了自的,不擇手段,犧牲別人倒也罷了,他連自己都出賣,這已經不是狠毒了,而是銹斗(瘋子)混蛋了。」
金王玉恨道:「銹斗別人倒也罷了,連我的血,他都敢喝,實在誘得離譜。」
君小心道:「要是他弄成了,說不定還會吃你的腦呢!」
金王玉嘆道:「到時候,我也顧不得兄弟之情,把他給廢了,免得我坐立不安。」
君小心瞄眼一笑:「到時候,你是他對手嗎?」
金王玉乾笑:「我只要下令給老大你去辦即可了。」
君小心正經八百:「得令!俺現在就去收拾他。」
快步一跨,就想衝出地牢。
金王玉急道:「老大手下留情些,他雖壞,終是我哥哥,我可不願他死在我面前。」
君小心笑道:「放心!我先去修理他,給他幾個巴掌,把他給打醒。大美人你先忍耐些時候,等我收拾極樂宮門徒,再風風光光歡迎你出獄。」
金玉人淡然一笑:「你去吧!不必歡迎了,我自會照顧自己。」
「那以後見啦!」
招招手,君小心和金王玉已離去,出了地牢,四處探尋,並未見著人影,兩人始放心游向驚天樓。
經過矮松林、相映潭、千里長橋,驚天樓已在望。
對此樓,君小心並不陌生,上次為教金王玉,就曾戀過此摟,三層樓塔,氣勢不錯,可惜住了個小癟三。
此樓三面面水,潛進不易,君小心見著並無極樂宮守衛,遂要金王玉領前,大步往驚天樓行去。
守衛已見著少樓主,甚至君小心,他們為之猶豫,金王超近日為討好陰不絕,對金玉樓上下,大肆凶威,弄得眾人忿怒在心頭,可是若放兩人過去要是出事,難免要掉頭。
幸好君小心給他們台階,方行前,就點了四人穴道,讓他們一睡無大事,睡醒時大不了被關半個月,總比掉頭好。
方進入樓廳,一陣藥味傳來,顯然金王超已開始接受手術,裡邊再無他人看守,君小心和金王玉直奔三樓。已見著寢室置有一張石床,還有許多藥瓶、器具,金王超躺在那裡,下身罩白布,光著上身,連頭毛也被剃光,他沉沉昏睡,似不醒人事。
金王玉細聲道:「他被宰了腦袋沒有?」
君小心超腦力攝去,發現他正在做夢,成為武林第一高手,接受天下人歡呼。
「呵呵!連做夢都忘不了要囂張,實是銹斗!」
「這麼說,他還沒動手術?」
「若動了,咱們來了他會不知道?」
金王玉稍安:「還好,要是他被換了腦袋,金玉樓將永無寧日。」
君小心笑道:「現在就能安寧?」
金王玉乾笑:「總比將來那種情況還好吧?」
「那可不見得,說不定他跟萬殺一樣,痴痴獃呆,你們不就落個清靜?」
「可是要是出了差錯,豈不更糟,我還是別冒險來得好些。」
「那我就把他打醒啦!」
君小心兩巴掌括向金王超,打得他兩頰現指痕。
「起來啦!朝代變了,你還有心情做白日夢?」
金王超從夢中醒來,仍是昏昏沉沉的:「誰敢對本盟主如此無禮……」
小心笑道:「是盟主的仇人,所以也不必客氣啦!」
看他不醒,君小心從窗邊茶几提起那壺冰涼烏龍茶,往他臉上倒去,冰涼透心,金王超猝然驚醒,卻發現眼前多了一張最熟悉而最不想見到的臉。
他征詫:「你是誰?」
「仇家。」
金王超終於認出君小心:「是你?你沒死?」他想掙起,卻發現已被綁在石床上了,更是緊張。
君小心裝鬼臉:「我死啦……是來索命的……」
金王超斥叫:「你胡說,你明明活著!」
「那你還鬼話連篇,欠揍是不是?」君小心一掌打得他哎哎大叫。
「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我的手就是喜歡打人,腦袋都敢讓人切開,還怕人打?」
叭叭又是兩巴掌,君小心打的甚是過癮。
金王玉也出手捆向哥哥,恨道:「這是打你啃我肉,喝我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金王超瘋狂厲吼:「我殺了你們!」
他想掙扎,卻被綁在石床,掙不起來。
君小心怕他吼得太大聲,抓來床上枕頭,壓住他嘴巴,輕輕笑道:「你不是要開腦嗎?我幫你開!」
拿起石床邊鋒利小刀,往金王超腦袋劃去,刀落見血痕,嚇得金王超蹦蹦亂抖,金王玉不敢再瞧,趕忙別過頭。
「看你威風到何時?再叫就切斷你的咽喉。」
拿開枕頭,金王超果然不敢再亂叫,兩眼快毗裂,恨不得將君小心給生吞活咽。
君小心冷喝:「說!你師父在哪裡?」
金王超閉口不答。
「媽的!不用刑,你是不肯說!」
君小心利刀猛往他眉心直直射來,那速度又急又快,若被射中,準會穿腦而亡。
金王超呢然尖叫,嚇得魂消魄散:「在石室……」想喊救命都來不及,已尿濕床,幸好蓋著白布,一時不會被發現。
金王玉聽哥哥急叫,遂轉身,乍見利刀往哥眉心射去,那還得了?急切想欄人:「老大不可……」
為時已過慢了,利刀已射入金王超眉心,兩兄弟同時尖叫。
奇迹卻發生了,那刀尖利被皮面,就此頓住,只滲出些好血跡,原是君小心早將刀柄顫綁鋼繩,臨時又把利刀給拉住,演了一幕嚇破膽。
金王玉方噓一口氣,呵呵笑道;「老大功力真是爐火純青,連我都受不了你的誘惑而嚇出冷汗。」
君小心自得一笑:「嚇出汗還是小事,有的人已經……」
他往床下瞄,已發出嘟嘟落水聲。
金王玉已明白是怎麼回事。金王超卻惱羞成怒,厲聲:「有朝一日,我會叫你加倍奉還。」
「那好啊!你要我的尿,要多少,我都會給你。」
金王玉竊笑,金王超恨得咬牙切齒。
君小心呵呵笑道:「好好的人不當,就要搞些鬼花樣,你也不想想.萬殺再厲害,還不是受著陰不絕的控制,你執迷不悟,終究會害了你自己,我沒時間跟你鬼扯,還是去做你的盟主大夢吧!」
他再次把金王超點倒,已和小金蛋往樓下走去。
金王玉啼啼笑道:「老大,你以前有沒有被嚇得拉尿?」
「有啊!」
「是誰?」
「我爺爺。」
「那……你這個記錄很不好哩,我就沒有。」
「這有何不好,我覺得是件光榮的事。」
「嚇得拉尿,還有光榮可言?」
「你不信?」
「非常不信。」
「好,咱們來嚇嚇,看誰光榮。」
君小心把他拉往樓梯下,自己則站在上面,呵呵笑著:「你可以嚇了。」邊扯脫著褲帶。
金王玉驚詫:「你扯褲帶作啥?」
「準備讓你嚇出水來啊!」
「你在我上面,若流水,豈不淋到我頭上?」
君小心呵呵笑起:「如果你覺得那樣子比我光榮,我也認輸啦!」
金王玉癟笑著:「原來如此,老大真是有一套,連滲尿都威風凜凜。」
「所以你以後千萬別亂嚇,免得我又得享受光榮。」
「我自會小心,你是老大,所以應該走在前頭,請。」
金王玉經過此事,總覺得他在自己頭頂,有些怪怪地,還是躬身將他送在前頭好。君小心也大搖大擺晃過他,兩眼一瞄,好不神氣。
在此樓喊喊叫叫,竟也沒人前來?原是極樂宮弟子急於行樂,理不著金王超,金玉樓弟子又不願理他,乾脆裝作沒聽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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