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岑少軒惦記著那幾張密碼條與他溫存了一會兒便停下來起身說道:「這樣吧我去醫院看看那個人找醫生問問他的病情也好把別人的注意力引開你再去市買東西。」
6雲峰點了點頭:「好。」
岑少軒換好衣服出門打的先去刑警大隊取了車然後便直奔醫院。
6雲峰在半小時后出去開車慢騰騰地晃到酒吧街附近的一家市然後將手裡的包放進電子寄存櫃取了密碼條就進了賣場。他提著購物籃東轉西轉買了牛奶、麵包、黃油然後在收銀台付錢悠閑地走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一下似乎想不起自己的包寄存在哪裡了便一個一個密碼機前試手中的紙條最後才打開了自己存放東西的櫃了拿出了皮包。
接著他又晃到另一家市買了一瓶葡萄酒、一提捲紙和一些水果出來后照樣用手中的密碼紙試遍了寄存櫃。與前面的市一樣打開的那個柜子里什麼也沒有。
他不動聲色又往下一個市晃了過去。
這次他是跑到下午打折的副食品區買了折扣很低的瘦肉、排骨和棒骨還認真地反覆挑選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味道。
不過出來后他仍然一無所獲。
再到一個市他買了全是調味品諸如沙拉醬、芥末、胡椒、雞精、芝麻油又是一大口袋東西。
然後他又開始一個一個的試手中僅剩的兩張密碼紙。
走到牆角處的寄存櫃他把密碼紙放進掃描處。就在他的身旁一個柜子的櫃門彈開了。他立刻橫跨一步擋住柜子。
裡面放著一個薄薄的紙袋他一把抓過感覺到裡面有東西卻看也不看便塞進自己休閑裝的內袋裡然後慢悠悠地走開順手打開剛才放包進去的寄存櫃拿了東西走人。
雖然很可能最後一個市裡不大可能還有東西但他還是進去了一趟買了珍珠米、八寶米、紫米和麵粉提著出去后又在寄存區里轉了半天這才悠閑地走了出去。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次他仍然在寄存櫃里找了一個小小的紙袋。他仍然塞進衣服內袋這才出去上車。
大功告成他立刻掉頭往家開。
幸好現在各大市對電子寄存櫃的規定不嚴東西放多久都可以。主要是最近幾年來由於電子寄存櫃的諸多規定有些顧客丟了寄存在裡面的東西便訴諸法律要求索賠非常麻煩市乾脆就不限制顧客存物的時間但也言明概不負責這就讓此人放在寄存櫃里的東西可以一直保留到現在。
他的汽車後備箱里全是買來的東西上下兩趟才算搬完。然後他便坐下來拿出了懷裡的東西。
紙袋裡是報紙包著的四四方方的樣子他細心地打開露出來的是一張光碟。他看了看立刻打開另一個更小的紙袋裡面是一個2g的優盤。
他拿出手機給岑少軒了一個簡訊非常簡單的三個字:「拿到了。」
岑少軒正在醫院裡聽醫生介紹傷者的情況看了手機簡訊他不動聲色地回復了一個字「好」隨即刪掉簡訊繼續聽醫生說話。
這些話他其實每天都在聽幾乎是陳詞濫調。
傷者身中七槍有四顆子彈留在體內后經手術取出三顆子彈穿過身體但沒有打中動脈因此他沒有失血而死有一顆子彈傷到了脊柱他有可能後半生得坐在輪椅里但無論如何他的腦部並未受過傷為何一直不能蘇醒過來醫生也無法解釋。
「總之我們的處置是正確的手術也很成功病人目前除了沒有蘇醒外各項生理指標都在上升並無生命危險。」那位溫文爾雅的外科醫生平靜地說。「人體是很微妙的相當於一個宇宙有許多問題我們並未解決一個人持續昏迷的原因有很多種目前我們正在一一排查希望能找到癥結所在請岑隊耐心等待。」
岑少軒想了一會兒只得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他是我們極為重要的一個證人請您在用藥方面盡量注意他的安全。」
「當然我們一定會注意的。」醫生微笑。「即使他只是一個普通病人我們也會非常小心。人命關天的事我們身為醫生更不會草率從事。」
「謝謝。」岑少軒笑著向他伸出手去。「辛苦你了。」
「應該的。」醫生禮貌地與他握了握手送他出了辦公室。
岑少軒去病房看了看又向值班保護的刑警交代了幾句這才走出醫院上了車。
這個案子十分蹊蹺那一夜岑少軒叫人立刻趕去現場勘察卻現那裡被破壞得很徹底除了遺落下的幾個彈殼和留在外面泥地里的一些腳印外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根據現場的物品可以判斷出此人在這裡住的時間並不長而有關襲擊者的信息目前也不是很清楚。
根據彈殼和從傷者體內取出的子彈可以看出襲擊者使用的武器很不一般有軍隊的制式手槍也有警用手槍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夠隨便弄到的槍械。
岑少軒一邊琢磨著一邊走到停車場。
小小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了下來空氣忽然變得異常乾淨清新。他深深地呼吸著抬頭看向冰藍色的天空。
這麼美麗的城市這麼遼闊的世界人人都應該快樂地生活卻偏偏有那麼多的罪惡會出現。為了一己私慾他們不惜毀掉別人的生活奪走別人的生命。他們當中有些是**裸的惡毒有些卻是帶著正義面具的陰狠卻是同樣的邪惡。岑少軒從大學畢業出來一直面對的就是這種靈魂扭曲的人更長期處身於如此陰暗險惡的世界他比那些普通人更加珍惜感情也更嚮往安寧的乾淨的生活。可是為了讓別人過上這樣的生活他卻要堅定地站在黑與白的分界線上擋住罪惡的侵襲保衛這個世界的光明保衛別人的歡樂。
他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動彈。
蒼茫暮色漸漸籠罩下來他的身影在紛飛的小雪花中顯得異常醒目。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轉身準備上車。
接著他停下了動作。
在車子的那一邊站著孫凱。
他的眼神很深裡面似有漩渦令人難以捉摸。
岑少軒沉默著與他對視著眼中微波不興平靜如恆。
終於孫凱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歉疚溫柔地說:「少軒你昨晚喝醉了我很擔心一直都在牽挂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岑少軒也與他一樣彷彿什麼也沒生過溫和地道:「我沒事謝謝你。」
孫凱的態度和藹可親:「少軒今晚是我請全體隊員吃飯你可一定要去。我昨天就告訴你了你沒忘吧?」
「是的我沒忘。」岑少軒的態度依然沉穩。「你說時間地點我肯定準時到達。」
孫凱並未強求與他同車前往。他過來這一趟主要是想看看岑少軒對昨夜之事的反應現在見他若無其事便頓時放了心。
不管怎麼樣自己是他的上司這種事的性質頂多算酒後亂性而且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岑少軒雖然很固執但畢竟是聰明人果然做出了最佳選擇。
是聰明人就好辦。
他凝視著不遠處的人看著雪花飄過那如玉雕成的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