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敵當前戰況烈
皇甫無畏知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就日夜兼程地向洛陽城飛快地掠來。
皇甫無畏在離洛陽城不遠處的地方,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從他背後駛來。
皇甫無畏停下身形。轉頭向後望去。
這時,從遠處飛馳而來一匹白馬,這匹馬上端坐著一位美貌似仙的姑娘。
這匹馬眼看就要撞到皇甫無畏的身上……
皇甫無畏一見馬上的姑娘,高興地大聲叫道:
「如雪,如雪,停一停!」
原來馬上的姑娘正是上官如雪。
上官如雪也看見了皇甫無畏,連忙勒住馬,翻身下鞍,走到皇甫無畏的面前,道:
「無畏,我終於找到你啦!」
皇甫無畏開心地道:「如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上官如雪道:「無畏,我想你嘛!」
皇甫無畏道:「如雪,我也想你。」
上官如雪道:「自從你離開『上官堡』,人家就日夜思念著你,心中老是想見到你。」
皇甫無畏道:「現在不是見到了嘛!」
上官如雪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洛陽,所以我就來了呀!」
皇甫無畏道:「上官堡主和你姑姑知不知道?」
上官如雪道:「他們不知道。」
皇甫無畏道:「如雪,原來你是偷偷跑出來的,你這樣做會讓你父親和你姑姑擔心的。」
上官如雪道:「沒關係,他們不會擔心的。」
皇甫無畏道:「為什麼?」
官如雪道:「我留了一封信給他們,說我到洛陽來找你,叫他們放心。」
皇甫無畏道:「真淘氣。」
上官如雪道:「難道你不想見我啊?」
皇甫無畏道:「當然想見你啦!」
上官如雪道:「人家辛苦從千里之外趕來找你,而你卻教訓人家。」
皇甫無畏道:「如雪,你不要生氣嘛,我沒有教訓你,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呀!」
上官如雪道:「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的心意。無畏。你對我太好了!」
皇甫無畏道:「我愛你。」
上官如雪道:「我也愛你。」
皇甫無畏道:「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念你。」
上官如雪道:「我也是一樣的。」
皇甫無畏道:「如雪,我找著父親了。」
上官如雪道:「你父親現在哪裡呀?」
皇甫無畏道:「我也不知道父親去哪裡?」
上官如雪道:「那你們怎麼聯繫呀?」
皇甫無畏道:「如雪,我們之間已經約好啦!」
上官如雪道:「約在哪裡?」
皇甫無畏道:「九宮山。」
「什麼時候?」
「三個月之後。」
「那太好了。」
皇甫無畏道:「我已經同父親談起過你啦!」
上官如雪道:「你父親怎麼說?」
皇甫無畏道:「我父親想見見你。」
上官如雪滿臉通紅地道:
「無畏。你知道人家怕羞嘛,我怎麼去見你父親呀?」
皇甫無畏道:「如雪,不要怕嘛,我父親一定會喜歡你這個美麗的兒媳婦。」
上官如雪滿臉飛紅地道:
「少油嘴滑舌,人家還沒有同意嫁給你呢!」
皇甫無畏一把抱起上官如雪,道:
「如雪,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你說呀!」
上官如雪假裝地道:「不願意。」
皇甫無畏道:「真的不願意嗎?」
上官如雪道:「是的,就是不願意。」
皇甫無畏假裝悲傷地道:
「我這下慘了,沒有人要我啦!我終於嘗到了失戀的滋味。」
上官如雪低低地一笑,道:
「無畏,我愛你,我願意永遠伴在你身旁。」
皇甫無畏抱緊上官如雪,道:
「我知道你騙我的,我也真心的愛你。」
兩人說完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推移。
皇甫無畏和上官如雪同時鬆開了手。
上官如雪道:「無畏,我陪你去洛陽城。」
皇甫無畏道:「如雪,你就不要走了。」
上官如雪道:「為什麼?」
皇甫無畏道:「那裡太危險了。」
上官如雪道:「就因為那裡危險,我才去的。」
皇甫無畏道:「如雪,你聽我一次話,不要去洛陽城,我真擔心你的安全。」
上官如雪反問道:「無畏,你去洛陽城幹什麼?」
皇甫無畏道:「產除為害江湖的壞人。」
上官如雪道:「有沒有危險?」
皇甫無畏道:「有。」
上官如雪道:「我是你什麼人?」
皇甫無畏道:「未來的娘子。」
上官如雪道:「我既然是你未來的娘子。
來夫君有危險,我能不相伴嗎?」
皇甫無畏剛想說話……
上官如雪道:「無畏,我雖然武功不高。
那裡有多危險,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皇甫無畏聞言,沒有回答。
上官如雪道:「無畏,你說話呀!」
皇甫無畏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那麼我未但是不論
上官如雪道:「無畏,我不要你點頭,要你親口對我說,讓我陪你去。」
皇甫無畏道:「如雪,雖然我們現在不是夫妻,但是我們的心早已連在一起,我需要你陪我去洛陽城。」
上官如雪聞言,玉面上升起了一絲笑容。
兩人拉著馬,邊說邊笑地向洛陽城走去。
洛陽。
這裡一切彷彿都沒有變。
洛陽城內的牡丹已經盛開,香傳千里。
洛陽城內的人們依然還是在操勞著。
皇甫無畏對這一切太熟悉了,他半年以後再來到洛陽城。內心激動久久不能平息。
皇甫無畏和上官如雪走進洛陽城,來到以前的「飛龍鏢局」的大門前。
那時,一場大火把「飛龍鏢局」燒得片瓦不存。
但,現在的「飛龍鏢局」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模樣,還是那麼威牙、毫華。
皇甫無畏道:「如雪,這就是『飛龍鏢局』。」
上官如雪點了點頭。
皇甫無畏道:「如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上官如雪嗯了一聲。
皇甫無畏急步向「飛龍鏢局」內走去。
這時,從「飛龍鏢局」內走出一個人,看著走進來的皇甫無畏,雙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
皇甫無畏也停住腳步,向那人望去。
那人大聲地叫道:「皇甫賢弟!」
皇甫無畏也叫道:「朱兄。」
原來走出來的正是「鬼手」朱雲。
朱雲道:「皇甫賢弟,想死我啦!」
皇甫無畏道:「朱兄,我也很想你呀!」
朱雲道:「皇甫賢弟,我們等你好久啦!」
皇甫無畏道:「朱兄,趙大哥他們在嗎?」
朱雲道:「在,皇甫賢弟裡面請。」
皇甫無畏道:「等一下。」
朱雲道:「皇甫賢弟,你這是……」
皇甫無畏也不等朱雲把話說完,就返身走了,然後把上官如雪帶了進來。
朱雲一見上官如雪,道:「皇甫賢弟,這位姑娘是誰呀?」
皇甫無畏道:「她是我的朋友,名叫上官如雪。」
朱雲恍然大地道:「上官姑娘,你好!」
上官如雪道:「朱大哥,你好!」
皇甫無畏道:「朱兄,我們進去吧!」
朱雲連忙把皇甫無畏和上官如雪引進了大廳,讓他們坐下來,道:
「皇甫賢弟,上官姑娘請慢坐,我去請趙大哥。」
皇甫無畏點了點頭。
朱雲轉身走進了裡屋。
時間不長——
從裡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時,趙飛龍和展華,朱雲從裡屋內走了出來。
皇甫無畏連忙站起身,道:「趙大哥,展兄,你們一向可好!」
趙飛龍走到皇甫無畏的面前,道:「皇甫賢弟,你終於來了,想死我們啦!」
展華也走上前,道:「皇甫賢弟,我真是盼星星盼月亮你來呀!」
皇甫無畏道:「只因我在路上辦了些事,所以才來遲了,請你們原諒。」
趙飛龍道:「皇甫賢弟,你太客氣了,這位姑娘是誰?快給我們介紹一下呀!」
皇甫無畏道:「她叫上官如雪。」
趙飛龍道:「上官姑娘,你好!」
展華也道:「上官姑娘,你好!」
上官如雪站起了身形。
皇甫無畏一指趙飛龍道:「這位就是『飛龍鏢局』的總鏢頭趙飛龍,趙大哥。」
上官如雪道:「趙大哥,久聞你的大名。」
趙飛龍道:「上官姑娘,你太抬舉我啦!」
皇甫無畏又一指展華,道:「這位是展華,展大哥。」
上官如雪道:「展大哥,你好!」
展華道:「上官姑娘,你太客氣了。」
趙飛龍道:「皇甫賢弟,上官姑娘,坐下來慢說。」
皇甫無畏和上官如雪就坐下了身形。
趙飛龍,展華和朱雲也各自坐在椅子上。
皇甫無畏道:「趙大哥,『逍遙幫』可曾來過?」
趙飛龍道:「沒有。」
皇甫無畏道:「『黑衣狂人』前輩可曾來過?」
趙飛龍道:「來過。」
皇甫無畏道:「那他人呢?」
趙飛龍道:「他因為有事,出去了。」
皇甫無畏道:「『黑衣狂人』前輩告訴我,『逍遙幫』就要在這段時間內到洛陽來。」
趙飛龍道:「我已經知道了。」
皇甫無畏道:「趙大哥,你看我們怎麼辦?」
趙飛龍道:「我也正為此事焦急。」
皇甫無畏道:「這次『逍遙幫』是全力來攻擊,我怕我們的人手不夠。」
展華道:「皇甫賢弟,不論他們勢力有多大,我們也要同他們拼一拼。」
趙飛龍道:「皇甫賢弟,『黑衣狂人』說他已經請到幾位隱世多年的高人。」
皇甫無畏道:「這些高人可曾來過?」
趙飛龍道:「『黑衣狂人』說,他們將在最快時間內到洛陽『飛龍鏢局』。」
皇甫無畏道:「那太好了。」
趙飛龍道:「皇甫賢弟,現在離『逍遙幫』進攻的日子不遠了,我們得準備一下。」
皇甫無畏點了點頭。
展華道:「皇甫賢弟,你現在一定很累,還是去休息休息,養足體力與『逍遙幫』周旋。」
趙飛龍道:「上官姑娘,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皇甫無畏確實感到有點累了,從天山到洛陽他是日夜兼程趕路,絲毫沒有休息過。
趙飛龍連忙叫來兩個鏢手,令他們帶皇甫無畏和上官如雪去裡屋的房間休息。
皇甫無畏站起身形,道:「趙大哥、展兄、朱兄,小弟先去休息啦!」
上官如雪也站起身形,道:「趙大哥、展大哥、朱大哥。我去休息了。」
趙飛龍和展華、朱雲也站起身形,齊聲道:「皇甫賢弟、上官姑娘,好好休息。」
等皇甫無畏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時分。
皇甫無畏穿好衣服,下了床,剛想走出屋子……
突然,從外傳來「黑衣狂人」的聲音,道:「小子,你還不起床呀?」
皇甫無畏一聽是「黑衣狂人」的聲音,連忙打開了屋門,道:
「前輩,我已起來了。」
「黑衣狂人」邁步走了進來,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皇甫無畏抱拳說道:「『黑衣狂人』前輩,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黑衣狂人」道:「小子,我是今天早晨回來的。」
皇甫無畏道:「『黑衣狂人』前輩,晚輩這次去天山沒有拿到『震天簫』。」
「黑衣狂人」道:「小子,你難道去天山玉柱峰,沒有找到令狐單嗎?」
皇甫無畏道:「找到了。」
「黑衣狂人」道:「他沒有教你嗎?」
皇甫無畏道:「『震天簫』我是無法使用的。」
「黑衣狂人」道:「為什麼?」
皇甫無畏道:「因為令狐單前輩已用法術壓住『震天簫』的無上魔力。」
「黑衣狂人」大失所望地道:「我們沒有『震天簫』,那就很難對付『逍遙幫』了。」
皇甫無畏道:「『黑衣狂人』前輩,你請放心,雖然我們無『震天簫』,但是『逍遙幫』也會被產除的。」
「黑衣狂人」道:「小子,你的意思是……」
皇甫無畏道:「令狐單前輩親自來。」
「黑衣狂人」大吃了一驚,道:「什麼?『鬼神』令狐單親自來洛陽城!」
皇甫無畏點了點頭。
「黑衣狂人」道:「那太好了。」
皇甫無畏道:「前輩,『逍遙幫』什麼時候來?」
「黑衣狂人」道:「今晚三更。」
皇甫無畏吃了一驚,道:「他們今天晚上來。」
「黑衣狂人」道:「是的。」
皇甫無畏道:「那前輩請的幾位世外高人來了嗎?」
「黑衣狂人」道:「來了。」
皇甫無畏道:「前輩,你還需要我做些什麼?」
「黑衣狂人」道:「我有一件事讓你去做。」
皇甫無畏道:「什麼事?」
「黑衣狂人」道:「那『逍遙幫』請的三名老魔頭中,要算『百毒魔君』最厲害。」
皇甫無畏道:「他有什麼厲害的?」
「黑衣狂人」道:「『百毒魔君』渾身上下都是毒,人只要沾上一點點就能送命。」
皇甫無畏道:「那我們怎麼辦呢?」
「黑衣狂人」道:「但他也有剋星。」
皇甫無畏道:「誰是他的剋星?」
「黑衣狂人」道:「化毒老人。」
皇甫無畏自言自語地道:「化毒老人……」
「黑衣狂人」道:「這『化毒老人』有一套專解毒的方法,但他的脾氣相當古怪。」
皇甫無畏道:「不論這『化毒老人』的脾氣有多古怪,我們也要拿到解藥。」
「黑衣狂人」道:「小子,我是因為不便出在,所以才叫你去的他要解藥。」
皇甫無畏道:「那『化毒老人』現在哪裡?」
「黑衣狂人」道:「碧雲谷。」
皇甫無畏道:「『黑衣狂人』前輩,那『碧雲谷』在什麼地方呀?」
「黑衣狂人」道:「在洛陽城以西五十里的一座大山內,你一去就知道了。」
皇甫無畏道:「那我馬上就去。」
「黑衣狂人」點了點頭,道:「小子,你要早去早回,一定要在三更天以前趕回來。」
皇甫無畏點了點頭。
「黑衣狂人」道:「小子,你肩上的擔子不輕呀,你不要令我失望!」
皇甫無畏道:「前輩,請放心。」說罷,他轉身推開房門,飛身出了「飛龍鏢局」,向遠處馳去。
碧雲谷。
皇甫無畏來到碧雲谷口。
只見,谷口的旁邊立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
「擅入者,死無葬身之地」
皇甫無畏看了一眼木牌,毫無畏懼地向山谷內走
突然,一陣奇香撲面而來,皇甫無畏只覺胸口一去。
悶,頭一暈倒在地上。
猛然,一道人影落在皇甫無畏的身旁,自言自語地道:「又是一個找死的。」
這時,又有一道人影飄落下來。
前面的來人連忙道:「師父,你看!」
原來這兩人是師徒二人,一個是頭髮花白的老人,一個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那老人道:「此人相貌清氣,滿身正氣,一定不是壞人,快把他抬進去。」
說罷,他轉身就走。
年輕人聞言,連忙背起皇甫無畏,跟在老人的身後,向谷內的小木屋走去。
等皇甫無畏從昏邊中醒來,他發覺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心中暗想道:「我這是怎麼啦?」
這時,從屋外走進那位老人,道:「小子,你醒了,快說到『碧雲谷』來有何事?」
皇甫無畏一見老人,心中暗想道:「這位老人一定是『黑衣狂人』所說的『化毒老人』。」
原來這位老人正是「化毒老人」,剛才的年輕人是他有徒弟,名叫許亞非。
「化毒老人」道:「我正是。」
皇甫無畏道:「前輩,我來找你有事的。」
「化毒老人」道:「什麼事?」
皇甫無畏道:「我是來求前輩給解藥的。」
「化毒老人」道:「小子,你叫什麼呀?」
皇甫無畏道:「晚輩名叫皇甫無畏。」
「化毒老人」道:「皇甫雄是你什麼人。」
皇甫無畏道:「是我的父親。」
「化毒老人」道:「我曾經還救過你父親一次啦!」
皇甫無畏道:「那我代我父親謝謝你了。」
「化毒老人」道:「你要什麼解藥?」
皇甫無畏道:「只要能解『百毒魔君』毒的葯,我都要。」
「化毒老人」道:「那個魔頭還活著!」
皇甫無畏道:「那個魔頭還準備為惡江湖了。」
「化毒老人」道:「小子,我看你是個正派人物,所以救你,我沒有必要給你解藥。」
皇甫無畏一聽「化毒老人」不給他解藥,急忙地道:
「前輩,你可要為江湖眾生著想啊!」
「化毒老人」沉思了片刻,道:「小子,你既然如此誠心,那麼老夫就成全你一次。」
皇甫無畏道:「多謝前輩。」
「化毒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遞給皇甫無畏,道:
「只要把這個解藥吞服下去,『百毒魔君』的毒就會化解掉。」
皇甫無畏接過藥瓶,放入懷中,道:「前輩,晚輩在此代表江湖眾蒼生感謝你。」
「化毒老人」搖了搖手,道:「小子,我徒弟在外面等你,你就離開這裡吧!」
皇甫無畏抱拳說道:「前輩,晚輩告辭了。」說罷。
他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許亞非早已在屋外等侯了,見皇甫無畏向自己走異之術組合而成的。
於是兩人向陣外走去。
皇甫無畏道:「我剛才怎麼一進谷就昏倒呀?」
許亞非道:「你中毒了。」
皇甫無畏道:「什麼毒?」
許亞非道:「巨毒。」
皇甫無畏吃驚地道:「那巨毒叫什麼呀?」
許亞非道:「那毒名叫『腐骨香』。」
皇甫無畏自言自語地道:「腐骨香!」
許亞非道:「此毒厲害無比,人聞到的是香味,但是在轉眼工夫就能把人化成一堆骨頭。」
皇甫無畏聞言,渾身冒出了一陣冷汗,暗想道:「好險呀!如果他們不救我,那麼我就要葬送在這裡。」
許亞非又道:「只因我師父看你是一個正派人,所以才把你救活的。」
皇甫無畏連忙說道:「多謝『化毒老人』前輩和許大俠,在下終身難忘。」
許亞非道:「皇甫少俠,你不用客氣,也許這一切都是老天爺早就安排好的。」來,笑著說道:
「皇甫少俠,為師要我送你出這『碧雲谷』。」
皇甫無畏聞言,感激地拱拳說道:「多謝!不必遠送。」說罷,他就要大步奔去。
許亞非聽了皇甫無畏的話,哈哈一笑,道:
「皇甫少俠,且慢!恐怕要想離開這峽谷,並非易事。」
皇甫無畏聽罷,一怔止住腳步,不解地問道:
「難道這『碧雲谷』還有什麼奇門陣法不成?」
許亞非點了點頭道:「對!要想進得這『碧雲谷』,必須通過此陣而入才行?」
說罷,他伸手指向前方。
皇甫無畏順著許亞非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前面山石林立,蒼松鬱郁,像是天然生成,又像人為布設,霧氣騰騰。
皇甫無畏凝神注視著前方一片灰濛濛的奇陣,雙眉緊鎖。
在一旁的許亞非見罷,笑著說道:「皇甫少俠,你可曾看出什麼門道?」
皇甫無畏聞言,指著那一片怪石說道:「我對這奇門陣法是一竊不通呀!」
許亞非道:「此奇陣,當今江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識得出來,更談不上破陣了。」
皇甫無畏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進來的,連忙抱拳道:「請你指點。」
許亞非道:「師父命我專程送你是有原因的,你應該懂吧我們邊走邊說吧!」
皇甫無畏聞言,激動地轉過身,對著那小木屋深深地一拜,說道:「多謝前輩。」
在一旁的許亞非也被皇甫無畏的這番動作所感動,道:「我師父沒有白救你。」
兩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來到那奇陣前。
許亞非一指眼前一片灰濛濛的峽谷,道:「你看,那谷底兩側的峭壁如刀削一般,仰首不見峰頂,不要說功力絕頂之人也望而生畏,就邊飛禽走獸也遠遠避開。」
皇甫無畏見此情景,心中微微地吃了一驚。
許亞非又道:「你跟著我的步子進陣看看。」
皇甫無畏雙目打量著這峽谷兩旁的石壁,其寬約數十丈。是天然生成的陡壁。
再看堅硬的石頭上光滑明亮,寸草不生,白雲環繞,高不見頂,皇甫無畏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許亞非在前面帶路,嘴裡講著向前七步,然後向左挪步橫約五步,再向前跨三步……
跟在後面的皇甫無畏按照許亞非的口訣,一點也不敢大意地走著,兩人一前一後,到了陣中停了下來。
皇甫無畏身居陣中,感到猶如睡在無邊的怪石林中,陣陣透骨侵脈的寒氣,使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只見,那一座猙獰古怪的岩石,奇形怪狀,星羅拱布點綴在蒼松之間,石岩大小不等,但都是高達數丈,那蒼松古樹粗如懷抱,枝葉茂盛,嚴嚴實實地鋪天蓋地。陣內光線暗暗,煙霧迷漫。
皇甫無畏面對那灰暗中的嵯峨怪石,感覺像無數個猙獰魔鬼,他怔住了,不覺回頭望去。
只見後面一片灰濛濛,什麼也看不見,驚恐得使皇甫無畏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許亞非道:「此陣非等閑江湖之人見到的陣勢,不得其口訣,撞人陣內,只有死路一條。」
皇甫無畏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道:「許大俠,這個陣叫什麼名字呀?」
許亞非道:「這陣名叫『天剛罡斗陣』。」
皇甫無畏聞言,用心記下剛才進陣的方法,道:「這陣是誰布設的?」
許亞非道:「這個陣從布設至今已有兩百年了,是我祖師爺布設的。」
「哦!」皇甫無畏驚訝地道:
「難道就沒有江湖人前來破這個陣嗎?」
許亞非道:「有,曾經來過好些人破這個陣,但是都在這裡送了性命。」
皇甫無畏道:「難怪谷口立著一個木牌。」
許亞非道:「這個陣也是『碧雲谷』的門戶,這裡的安全都是靠它。」
皇甫無畏點了點頭。
許亞非指著一尊尊長形巨石,對皇甫無畏講解其辨別之法,續之他又指著那些一棵棵古松栽植方位。
排列走向,及地面看來染亂無章地碎石均都按著那奇雷鳴只好在後面苦苦地追著。
此時,「飛龍鏢局」內躺滿了鏢手們的屍體。鮮血染紅了那片土地。
院子中,正對立著兩方人馬。
一方是「逍遙幫」的四位高人。
另一方是趙飛龍,「黑衣狂人」,展華,「枯木道長」,「掌下留情」等人。
「逍遙幫」幫主面蒙黑布,指著趙飛龍道:「趙飛龍,我看你今天往哪裡跑?」
趙飛龍道:「你也太殘忍了,我趙某人今天與你們拼個你死我亡,同歸於盡。」
「逍遙幫」幫主冷冷地道:「趙飛龍,你有多高的武功我最清楚,你還是自盡吧!」
趙飛龍道:「做夢!」
「逍遙幫」幫主道:「趙飛龍,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要殺盡你們。」
皇甫無畏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兩人繼續向陣外走去。
許亞非仍然在前面走,皇甫無畏跟在後面,只見許亞非每經一個要處,都仔細地指點講解。
皇甫無畏邊走邊默默的記下了許亞非的話。
一盞熱茶的光景,兩人已走出陣外。
頓時,陣外忽然明亮,一輪殘月高掛在天空,路旁的花草在夜風中輕快地點著頭。
許亞非止住腳步,道:「皇甫少俠,你要記住這陣的口訣,我就不送了。」
皇甫無畏點了點頭道:「記住了,多謝許大俠的這番深情厚意,在下終身難忘。」
許亞非道:「皇甫少俠,你就不用客氣了,那麼你一定要再來。」
皇甫無畏換拳說道:「許大俠,我如果有機會,那麼一定會再來打擾的。」
許亞非雙眼望著西北方那遙遠的天際,深情地道:「皇甫少俠,祝你一路順風。」
皇甫無畏抱拳說道:「多謝。」
許亞非沒有再回答皇甫無畏的話。返身消失在那一片灰暗色的奇陣中。
皇甫無畏見許亞非回去了,摸了摸懷中的藥瓶,飛身而起,向遠處馳去。
此時,在飛奔的皇甫無畏的內心萬分焦急,他知道現在已經快要是三更天了。
猛然,從遠處飛掠而來一個人影。
那道人影也看見皇甫無畏,口中發出叫聲道:
「前面的人是不是皇甫少俠?」
皇甫無畏心中一驚,暗想道:「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來找我?真奇怪!」
那道人影轉眼間就來到皇甫無畏的面前。
皇甫無畏驚叫道:「雷兄。」
原來那道人影是雷鳴。
雷鳴道:「皇甫少俠,我終於找到你了。」
皇甫無畏道:「雷兄,你是從哪裡來的?」
雷鳴道:「洛陽!」
皇甫無畏道:「有什麼事嗎?」
雷鳴道:「出了大事啦!」
皇甫無畏道:「什麼大事?」
雷鳴道:「『逍遙幫』在二更天就到『飛龍鏢局』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皇甫無畏大吃一驚,道:「現在形勢如何?」
雷鳴道:「就因為現在形勢嚴重,所以『黑衣狂人』才叫我到這裡來找你。」
皇甫無畏道:「『逍遙幫』來了幾位高手?」
雷鳴道:「四個。」
皇甫無畏道:「哪四個?」
雷鳴道:「『四海狂生』、『血海瘋魔』、『百毒魔君』和『逍遙幫』幫主。」
皇甫無畏道:「我們這邊來了幾位高手?」
雷鳴道:「『枯木道長』、『追魂劍』、『掌下留情』這三位高人。」
皇甫無畏道:「有沒有打起來?」
雷鳴道:「已經打起來了。」
皇甫無畏道:「雙方打得如何?」
雷鳴道:「我們這邊的『鬼手』朱雲,『追魂劍』兩人已死在『血海狂生』的手上。」
皇甫無畏一聽朱雲死了,不禁流下了兩行熱淚,氣憤地道:
「我要把『四海狂生』剁成肉醬。」
雷鳴道:「這次『逍遙幫』請的三個魔頭太厲害,我們傷得很嚴重。」
皇甫無畏道:「『黑衣狂人』前輩呢?」
雷鳴道:「他也受傷了。」
皇甫無畏一聽,心中知道事情相當的嚴重,他連忙說道:
「我們趕快回洛陽!」
雷鳴點了點頭。
皇甫無畏飛身而起,施展出「隨風飄絮」絕世輕功,身形化成一道閃電,向遠處掠去。
雷鳴了連忙施展出輕功,隨後追去。
但是,皇甫無畏的身形太快,一轉眼的工夫,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血海瘋魔」道:「『枯木老道』,如果誰輸了,那麼誰就馬上自決。」
「枯木道人」道:「施主,那我們再比試一番。」
這兩個人就用自己的生命作賭注,真是一場殘酷的搏門。
「血海瘋魔」微微運了一下氣,身形向前一躍,雙掌挾著風聲,向「枯木道人」擊來。
「枯木道人」皺了一下眉頭,也運足全身功力,雙掌帶著風聲,迎了上去。
只聽,「啪!」的一聲巨響。
「枯木道人」被震得向後直退,跌倒在地上,他只覺體內真氣上下沸騰。
「血海瘋魔」也被震得在數尺開外的地上,口中不住地喘著氣,雙眼望著「枯木道人」。
「枯木道人」強壓了一下真氣,道:
「施主,我們改一個方法比試如何?」
「血海瘋魔」道:「什麼辦法?」
「枯木道人」道:「我們倆不用招式,只比內功如何?」
趙飛龍道:「你不要太狂了,總有一天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你等著吧!」
「逍遙幫」幫主哈哈一笑,道:「報應!江湖為我獨尊,誰有膽量?」
趙飛龍道:「自有人的。」
「逍遙幫」幫主道:「趙飛龍,你說的是不是皇甫無畏,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趙飛龍道:「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除了皇甫少俠以外,一定還有人的武功高過你。」
「逍遙幫」幫主道:「趙飛龍,你一提那小子,我倒想起來了,他人呢?」
趙飛龍道:「我沒有必要告訴你的。」
「逍遙幫」幫主冷冷地一笑,道:「無論這小子去哪裡。我也一定要他的小命。」
趙飛龍道:「你不要以為我們怕你,今天我就來領教領教你的武功。」
「逍遙幫」幫主哈哈一笑,道:「趙飛龍,你也太自不量力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趙飛龍也不答話,飛身而起,從腰間抽出怪刀,向「逍遙幫」幫主劈去。
這時,站在「逍遙幫」幫主旁邊的「血海瘋魔」說道:「我來會會他。」
「逍遙幫」幫主點了點頭,閃身讓開了。
「血海瘋魔」飛身而起,右手伸出五指向趙飛龍持刀的手腕扣去,左手化作一道閃電,向趙飛龍的前胸擊去。
趙飛龍不敢大意,連忙右手的怪刀向下一點,切向他的五指,右手掌運足功力迎了上來。
「血海瘋魔」右手五指一晃,拍向趙飛龍的怪刀刀面,左手掌一收放在胸前。
只聽,「當!」地一聲龍吟。
趙飛龍只覺怪刀上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流,他右手指口一裂,怪刀飛上天空。
「血海瘋魔」乘勢身形向前一撲,右手掌快迅地擊在趙飛龍的胸口上。
只聽,「哎喲!」一聲慘叫。
趙飛龍身形向後倒飛了數丈,跌落在地上,連連吐了幾口鮮血,昏迷過去了。
在一旁的展華大吃了一驚,連忙飛身落在趙飛龍的身旁,扶起他的身體。
趙飛龍臉色蒼白,嘴角流淌著一絲鮮血,雙眼緊緊地閉著,一動也不動。
展華道:「趙兄,趙兄!」
趙飛龍沒有說話。
展華抱起趙飛龍,走到他們這一邊,連忙放下他,隨後他也坐趙飛龍的身後,運氣為他療傷。
「逍遙幫」幫主道:「怎麼樣,我看你們今天全部都休想離開這裡。」
「枯木道人」道:「女施主,我來領教領教。」
「血海瘋魔」道:「『枯木老道』,我看還是我們倆來比試比試吧!」
「枯木道人」道:「施主,貧道奉陪到底。」
「血海瘋魔」飛身而起,雙掌運足功力,挾著巨大的風聲。向「枯木道人」擊來。
「枯木道人」也連忙運足「枯木神功」,雙掌挾著風雷之聲,迎了上去。
只聽,「啪!」的一聲巨響。
「枯木道人」被震得倒退了數步。
「血海瘋魔」也不禁地向後倒退了數尺,才落下身形,道:
「老道,你的功力不弱嘛!」
「枯木道人」道:「施主,幾十年沒見,你的武功又進步了,今天我們好好比一比。」
原來,「枯木道人」與「血海瘋魔」在百年前就是一對冤家,兩人的武功不分高低。
今天,這兩個人又再一次見面,兩人內心都想在這一次一定要分出高低才行。
「血海瘋魔」再一次向前一躍,雙掌上下翻騰,化作無數掌影向「枯木道人」擊來。
「枯木道人」連忙揮動雙掌,迎了上來。
兩人就纏繞在一起。
只見,場中人影上下飛騰,四周的塵土,落葉被揚起好高,給人一種眼花撩亂的感覺。
兩人打了幾百招,也沒有分出勝負。
「枯木道人」心中暗暗著急,想速戰速決,但是「血海瘋魔」的武功也不弱,死死地纏著他。
兩人正打得難分難解。
四周的人也同看呆了……
這時,趙飛龍從昏迷中醒來,嘆了一口氣,道:
「皇甫賢弟,再不回來,我們就完了!」
在一旁盤坐運氣療傷的「黑衣狂人」道:
「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
猛然,場中發了一聲長嘯。
「枯木道人」和「血海瘋魔」同時向後倒退,各自在數十步外才站穩身形。
「枯木道人」的臉上長起了一片灰色,嘴角也流淌出一點鮮紅的鮮血。
「血海瘋魔」也同樣受了內傷。
這真是兩敗俱傷。
「枯木道人」嘆了一口氣,道:「施主,你我的武功還是那樣,不分高低。」
「血海瘋魔」道:「『枯木老道』,沒有想到你的『枯木神功』還是那麼厲害。」
「枯木道人」道:「施主,今天我們不分出勝負,我們倆誓不罷休。」
「血海瘋魔」道:「怎麼比法?」
「枯木道人」道:「我們倆就比對掌,一直比到對方支持不住為止。」
「血海瘋魔」道:「好。誰輸誰就自盡。」
「枯木道人」道:「那我們馬上開始。」
「血海瘋魔」道:「慢!」
「枯木道人」道:「幹什麼?」
「血海瘋魔」道:「你先把後事解決一下。」
「枯木道人」道:「我不見得死,你還是馬上準備一個棺材。以免到那時來不及?」
「血海瘋魔」道:「『枯木老道』,現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你也太狂了。」
「枯木道人」道:「不用多說!來吧!」
「血海瘋魔」運足畢生的功力,雙掌帶著巨大的風聲,向「枯木道人」擊來。
「枯木道人」也不示弱,連忙運足「枯木神功」,雙掌快速地迎了上去。
只聽,「啪!」的一聲巨響。
「血海瘋魔」被震得向後倒飛出數丈,跌落在地上,連連地吐了幾鮮血。
「枯木道人」也同樣的被震落在數丈之外的地上,鮮血噴涌而出,臉色蒼白的令人害怕。
但,兩人都不示弱,齊身而起,雙掌再起,雙掌連續地對拍在一起,然後又分別跌落在地。
「枯木道人」知道自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體內沸騰的真氣如刀刮一般在他的身體各部分竄動。
「血海瘋魔」也覺得自己的丹田內發出一陣陣刺骨的疼痛,他也堅持不住了。
兩人都已經快不行了。
「血海瘋魔」不願敗在「枯木道人」的手上,他長嘯一聲,把全身的功力都運集到雙掌上,向「枯木道人」擊來。
「枯木道人」無可奈何地運足剩餘的「枯木神功」,雙掌如排山倒海之勢。迎了上來。
只聽,「啪!」地一聲巨響。
兩人的勝負終於分出了。
「血海瘋魔」被震得向後倒退了數十丈,落在地上,連連吐了幾口鮮血,氣絕而亡。
但,「枯木道人」也沒有贏。
因為「枯木道人」也被震得飛出數十丈,跌落在地上,幾口鮮血噴嘴而出,也氣絕身亡了。
這是一場殘酷的搏殺。
兩個人為了名聲都死在對方的掌下。
太殘忍了!
太令人感到恐懼了!
趙飛龍,「黑衣狂人」等人見「枯木道人」死了,他們的雙眼中都不禁流下了眼淚。
而「逍遙幫」幫主卻一點也不感到傷心,她冷冷地道:
「你們還沒有到流淚的時候。」
「掌下留情」再也按耐不住了,他飛身落在場中,大聲地道:
「你不要狂,我來領教領教。」
「四海狂生」道:「你沒有資格與她比試,還是讓我來送你上西天。」
「掌下留情」道:「我們也幾十年沒比試過了,今天你我決一勝負。」
「四海狂生」道:「好!那我們就決一生死吧!」
「掌下留情」也不答話,運足全身功力,雙掌施一招「龍在九天」,向「四海狂生」擊來。
「四海狂生」也運足功力,雙掌一揮,施了一招「指天點地」。迎了上來。
「掌下留情」凌空雙掌一變招,施了一招「潛龍升天」,向「四海狂生」前胸擊去。
「四海狂生」一縮身形,讓開擊來的雙掌,施了一招「隔山打牛」,向「掌下留情」左肋擊來。
「掌下留情」身形向右一偏,讓開擊來的招式,隨後施了一招「玉女採桑」,向「四海狂生」眉心點來。
「四海狂生」身形向後暴退,伸出右腿,向「掌下留情」踢去七七四十九腿。
「掌下留情」連忙拔身而起,讓開踢來的四十九腿,隨後雙掌一前一後地向「四海狂生」擊去。
「四海狂生」身形原地一轉,讓開擊來的雙掌。右手地插向「掌下留情」的心窩。
「掌下留情」連忙收回雙掌,身形向後倒飛了數丈,才讓開「四海狂生」的這一招。
「四海狂生」收回右手,道:「沒想到我們幾十年沒見,你的武功還是那麼高。」
「掌下留情」道:「你的武功也頗有進步,反而比以前更厲害了啦!」
「四海狂生」道:「我們倆也不要互相抬舉對方了,還是再來比試吧!」
「掌下留情」哈哈一笑,道:「你的脾氣還沒有改,我樂意奉陪到底。」
兩人又打在一起。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兩人一直打幾百招,也沒有分出勝負。
人影在晃動。
招式在滿天飛舞。
頓時,這兩條上下翻騰的人影,在空中形成一道絢麗多彩的美麗光環。
猛然,兩道人影分開了。
美麗的光環消失了。
晃動的人影消失了。
滿天飛舞的招式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了。
兩人靜靜地站在那裡。
場中沉入一片寂靜之中。
「掌下留情」用一雙含滿殺氣的眼睛,長久的盯視著「四海狂生」。
「四海狂生」也正用一雙咄咄逼人的眼睛,望著數丈開外的「掌下留情」。
兩人在無形地對視著。
殺氣與咄咄逼人的眼光相互纏繞在一起。
頓時,空氣變得緊張起來。
靜!
靜的可怕,靜的令人感到恐懼。
靜的使人感到濃濃的血腥味在四周飄蕩!
這一切都在無形中發生。
他們倆依然還是站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他們似乎都在等待某種時機的到來。
因為他們倆都想在對方意志鬆懈的一瞬間,發出致對方於死地的招式。
四周的人也被這種恐怖的寂靜所驚呆……
多少雙眼睛在一眼不眨的望著他們。
倏地!
「掌下留情」口發一聲長嘯,身形快速地旋轉起來,雙掌隨著旋轉的身形化成千萬掌影,向「四海狂生」擊來。
「四海狂生」也口發一聲吼叫,雙掌上下一搓,前後一盤,迎了上去。
只聽,「啪!」的一聲巨響。
「四海狂生」被震得向後倒退了數丈,跌落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喘著粗氣。
而「掌下留情」卻被震得飛出數丈,跌落在地上,連連地吐了幾口鮮血。
此時,「掌下留情」身受重傷,已經再無能力站起身形與「四海狂生」戰鬥。
「四海狂生」見「掌下留情」受了內傷,他也站起身,然後緩緩地向他走來。
「掌下留情」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門過「四海狂生」,他不由長嘆了一聲。
「黑衣狂人」見「掌下留情」有危險,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內傷,連忙飛身而起,雙掌擊向「四海狂生」。
「四海狂生」剛想運功抵抗……
「逍遙幫」幫主道:「你退下,我來!」
說罷,他也剛想飛身去迎「黑衣狂人」……
這時,「百毒魔君」大聲地叫道:
「你們一起閃開,讓我來對付他!」
「逍遙幫」幫主聞言,只好停住身形。
「四海狂生」見「百毒魔君」上去了,他也連忙盤坐在地上,運氣療傷起來。
「百毒魔君」說罷,他已飛身而起,雙掌以快速的動作,向「黑衣狂人」迎了上去。
「黑衣狂人」知道「百毒魔君」渾身上下都是毒,他不敢與他的雙掌相碰,只好收掌落下身形。
「百毒魔君」了落下身形。
「黑衣狂人」道:「『百毒魔君』,我知道你渾身上下都有使人致命的毒。」
「百毒魔君」道:「你是什麼人?」
「黑衣狂人」道:「黑衣狂人」。
「百毒魔君」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黑衣狂人』。」
「黑衣狂人」道:「你雖然身懷奇毒,但是你還是怕一位解毒高手。」
「什麼人?」
「化毒老人。」
「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啦!」
「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嘛!」
「我還知道別的事情。」
「什麼別的事情?」
「你的師承。」
「我的師承,你也知道。」
「當然啦!」
「你說說看。」
「你與『化毒老人』有不可劃分的關係。」
「你從哪裡聽來的?」
「這你就不要管了。」
「百毒魔君」聽到這番話,心中也暗暗吃驚,他真弄不懂「黑衣狂人」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黑衣狂人」又道:「『百毒魔君』,也許這個世界上就我一個人知道你的毒功是從何學來的。」
「百毒魔君」心中一驚,暗想道:「這個人不能再留在這個世上。」
「黑衣狂人」見「百毒魔君」沉思不語,暗想道:「皇甫無畏再不來,我們真得要完了!」
「百毒魔君」頓時心中升起殺人滅口的意思,他運足全身毒功,向「黑衣狂人」擊來。
頓時,場中散發出一股腥味臭味。
「黑衣狂人」知道「百毒魔君」要殺他滅口,他急忙運足全身功力,從腰間抽出大刀,向「百毒魔君」劈去。
但,「黑衣狂人」只覺胸口一悶,頭一暈,揮動的大刀掉落在地上了。
「黑衣狂人」感覺到自己已經中毒了,身形搖了搖,但是沒有倒下去。
「百毒魔君」見「黑衣狂人」已中他的毒,雙掌依然向「黑衣狂人」擊來。
「黑衣狂人」已無可能躲閃了。
眼看他就要傷在「百毒魔君」的雙掌之下……
就在這關鍵時刻。
猛然,一道人影凌空而起,抱起呆立在那裡的「黑衣狂人」,落在數丈開外。
「百毒魔君」的雙掌落空了。
「黑衣狂人」一見救他的人,高興地道:
「小子,你終於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