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日子
包廂裡面擺了兩桌酒除了王家劉家就只有月蘭一個外人雖然沒有請李家父母但王母和月香婆媳之間你來我往顯得無比融洽王父看見老伴和兒媳很和睦樂得嘴都合不攏他是個厚道人王慶性子很像他前幾年月香和王母關係不好他看著自己兒子難做人也說過只是王母嘴不饒人每次都敗下陣來現在這樣是他樂於見到的。
王母拉著月香的手笑眯眯地說:「月香啊小劉初學做生意你做這行也好幾年了要多幫幫他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小姑日子好過了做哥嫂的也不用那麼操心了。」月香答應著王辰聽見王母這樣說也湊了過來笑著說:「大嫂你可要好好幫我看著淮寧你們倆的鋪子離得不遠到時候淮寧有什麼你可要先告訴我我們可是一家人。」
月蘭在旁邊聽見心裡笑瞟她姐姐一眼月香瞪回去心底叫苦嘴上還要敷衍。好不容易酒席散了王慶去付了帳月蘭和月香出來月蘭笑著說:「姐你現在都快成王家的頂樑柱了。」月香捏她鼻子一下:「少說風涼話這差事不好乾陪辛苦不說還落不到好要不是媽在那勸我還真不想幫這個忙。」
月香接著嘆氣:「媽也真是的這什麼年代了還要以夫為天說你哥犧牲的太多了要我凡事要以他考慮他犧牲什麼?我是沒給他吃還是沒給他穿了?」月蘭聽她牢騷拍拍她說:「媽還不是為我們考慮家和萬事興。」月香看著她思量了一會笑著說:「你啊活像媽當年。你說也怪了我們兩姐妹怎麼性子那麼不像呢?」
月蘭笑笑:「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呢。」姐妹倆正說的熱鬧王慶一手牽著兩個小朋友出來笑著說:「都說什麼呢。」梓涵見了媽媽就偎了過去。月蘭拉住她王慶又對月香說:「妹夫是上大夜班吧我先送月蘭回去等會再來接你們?」月香還沒說話月蘭就說:「不用了。打個車就可以了。」
月香推她一把:「你家有些偏就讓你哥送回去。」接著對王慶說:「我和小坤走路回去就可以了這邊不遠走過去也不過十多分鐘。」王慶笑著說:「那也好注意安全。」小坤早在旁邊叫起來:「爸爸。我是男子漢可以保護媽媽。」說著還比了個架勢梓涵見哥哥這樣。也叫起來:「姑爹我是女子漢也可以保護媽媽。」
說的大家都笑了月香忍住笑颳了下梓涵的鼻子:「寶貝知道什麼叫女子漢?」梓涵認真思考了下說:「媽媽說男孩子就是男子漢。女孩子不就是女子漢了。」小坤皺皺鼻子對梓涵說:「妹妹你說的不對只有男子漢沒有女子漢。」梓涵不高興了。衝到哥哥面前:「就有。」小坤也不示弱:「就沒有」
見兩個小傢伙要吵起來月蘭忙把梓涵拉過來:「好了。別吵了你們兩都是好孩子不過都還小等以後長大了再保護媽媽好嗎?」這時王慶把摩托推了過來打過招呼月蘭帶著梓涵坐上後座。
隱約還能聽到月香在對小坤說要讓著妹妹這樣的話月蘭不由啞然失笑對王慶說:「哥晃眼小坤都這麼大了。一路看中文網」王慶也說:「是啊我和你姐也這麼多年過來了。」說話時已經到了月蘭住的樓下王慶停下車月蘭下車梓涵沒等月蘭開口就乖乖地說:「姑爹拜拜。」
月蘭邊上樓邊想今天生地事不由感慨時間不愧是最能改變人的一種東西就好象自己沒嫁人前也沒想到今天的自己會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少女時代的夢想彷彿還在還在腦海裡面只是離自己那麼遙遠。
這時梓涵扯扯她的衣角:「媽媽到家了開門啊。」月蘭彎下腰看見女兒可愛的小臉剛才地那些感慨轉眼就煙消雲散了有這麼可愛的女兒辛苦點也值了她邊開門邊想。
進了家門梓涵就癱到沙上對月蘭撒嬌說:「媽媽我好累。」月蘭把她抓起來:「又沒幹什麼怎麼就累了快點去洗臉洗腳睡覺。」梓涵不願意站起來還是躺在沙上:「媽媽不去可以嗎?」月蘭一巴掌打了下去:「快去沒見過這麼懶的。」梓涵坐起來抱著月蘭的脖子說:「媽媽這麼懶還不是像你。」說完飛地放開手衝進了衛生間。
月蘭這才反應過來衝到衛生間門口低吼道:「秦梓涵你給我出來。」梓涵在裡面咯咯地笑:「媽媽我在大大難道你要進來聞臭氣嗎?」月蘭被女兒弄得哭笑不得說:「好等你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梓涵只是笑個不停。
月蘭回到客廳拿起本書翻了起來足足過了半小時梓涵才從裡面出來月蘭見她出來剛準備開口梓涵打了個哈欠說:「媽媽我要睡了晚安。」說著抱住月蘭的脖子響亮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飛地進了卧室。月蘭滿腔地怒氣全都化成了笑意這鬼靈精的孩子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洗澡睡覺吧。
隔天月蘭講給秦樺聽秦樺笑得都直不起腰來拉過梓涵說:「梓涵要是乾媽肚子里的寶寶也這樣氣乾媽怎麼辦?」梓涵今天收拾的很漂亮乖乖地坐在那裡聽到秦樺這麼問想了想回答說:「乾媽要是它氣乾媽的話我會幫乾媽教育它地?」月蘭撐不住笑了點了點她的額頭:「你自己都不乖還要教育寶寶?」梓涵看著媽媽很認真地回答:「媽媽我是姐姐啊姐姐就該教育至於我的話大家都說我很乖地乾媽你說是嗎?」看著她期盼的小臉秦樺說:「對我們梓涵最乖。」
梓涵轉頭對月蘭說:「媽媽乾媽都說我很乖了。」月蘭扯扯她的耳朵:「對你最乖了我的小調皮。」梓涵伸手護住耳朵:「媽媽你不能扯都快被你扯成兔子耳朵了。」林母這時過來牽住梓涵說:「走乖寶寶婆婆帶你去看好玩的。」梓涵高興地跳起來親了下林母:「婆婆最好了。」就高興地跟著她去了。
這一老一少走了月蘭看著她們的背影嘆氣說:「梓涵有時候太聰明了我都會有點怕。」秦樺白她一眼:「聰明點怕什麼難道要個笨人你才高興?」月蘭往後一靠:「這人真奇怪孩子聰明了怕笨了也怕。」秦樺拿起個梨就啃:「你啊就是愛瞎操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梓涵現在還小大了就懂得藏拙了。」
月蘭好奇地問:「我愛瞎操心記得我歷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那種。上次評職稱我不也是由她去。」秦樺把她手一打:「那是你不在乎你在乎的東西什麼時候沒操心過要不怎麼會和秦凱過這麼多年?」
月蘭皺眉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秦樺繼續啃著梨口齒含混不清的說:「你啊外人看來都八面玲瓏地樣子其實就是個糊塗人。」月蘭不高興了白她一眼:「別以為你有人撐腰我不敢動你啊什麼糊塗人鄭板橋不還是說難得糊塗嗎?我這是聽先人的話什麼事情算那麼清楚沒意思。」
秦樺啃完了梨把核丟到煙灰缸里嘆氣說:「是啊算那麼精的確很沒意思。」月蘭覺得這話有些奇怪拉住她問:「怎麼了懷孕的人嘆氣不好。」秦樺看她一眼:「沒什麼只是感慨下。」月蘭覺得她話裡有話只是不好問也就丟下。
歡樂的時光總是容易逝去假期也一樣四十多天地假期在日曆本上市那麼長的一欄但是真過下來也很短暫月蘭看著八月二十六號地日曆本直嘆氣秦凱從背後伸手把日曆拿過來:「怎麼不捨得撕?」月蘭不理他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說:「天啊怎麼這麼快我的減肥大計我的充電計劃為什麼又這樣過去了?」秦凱把被子拿開笑著說:「你這個有假期的都這麼難過我這個沒假期的豈不要哭了?反正乖乖上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