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發難
陳曉燕不由轉向秦剛這時除了病床上的秦母所有的人都停下動作目光集中在他們三個人身上病房內只聽的到呼吸的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聽見秦剛說:「好我答應你。」陳曉燕不由嬌嗔出聲:「阿剛。」秦剛推推她:「你先回去以後這裡先不要來了。」陳曉燕聽見秦剛這樣說馬上紅了眼圈只是當著眾人不好撒嬌咬咬下唇對秦剛說:「那好我先走了。」提起包踩著高跟鞋就走出去了。
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那頭眾人才醒過神來秦剛也起身對他們說:「我出去抽根煙。」琴紅激動地坐到羅彩身邊:「大嫂早就該這樣了也要拿出做老婆的氣勢來。」羅彩苦笑:「我不是為自己是為了秦家的面子。」說著羅彩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秦母:「其實我也知道媽如果真有個什麼好歹只怕。」說著深深嘆氣琴紅拍拍她什麼話也不好說。
秦母這一次就和上次不同了只是時而清醒雖然也勉強自己活動但是治療效果一直不理想醫生也說只是拖時間罷了這樣一來三個兒子家都忙活起來也按風俗開始準備身後事。
在醫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後秦秋帶著張妍還有得知消息后從上海飛回來的素雲都聚攏在秦母病床邊。
秦母看著孩子們都回來了心裡明白自己的大限只怕到了她伸出手握住素雲的手說:「素雲你是我最疼的孫女往後奶奶不在了。要好好孝敬你媽。」素雲聽見奶奶這樣說哭了出來還是勉力安慰她說:「奶奶你會好的會長命百歲的。」秦母搖頭:「素雲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的大限。」
轉頭去看秦秋。秦秋拉著張妍上前秦母看兩眼張妍眼一閉又睜開說:「小妍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你只是小秋喜歡罷了罷了能相識一場就是福氣。」張妍聽見秦母這樣說。心裡有點不高興暗地拉了下秦秋的衣服秦秋這時也沒有心情安慰她。只是握了握她地手。
秦剛上前:「媽您難道沒有別的話囑咐兒子的?」秦母也沒看他眼光散亂看著天花板半天才說:「阿剛你也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是誰你要是我兒子。就聽如果不聽的話囑咐不也是白囑咐?」
秦剛跪倒在床前:「媽。」秦母說完這幾句感覺很累閉目養神。秦凱看她不說話了往旁邊的心電圖機看了眼。見還在跳動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見秦母沒有多少日子了秦剛擔心按風俗的話在外面去世地人不能在家裡辦喪給秦母辦了出院手續接回家去兒子們還有幾個親戚日夜不停地守著在接回家三天後秦母咽下最後一口氣享年六十八歲。
雖然都有心理準備大家還是哭聲震天把早已準備好的新衣服白布都拿出來給秦母裝裹入棺又把白布做成包頭每個帶一個張妍也不能倖免要帶。
看見秦秋拿來的白布包頭張妍嘟起嘴:「光帶黑紗不行嗎?還要在頭上帶這個難看死了。」秦秋邊給她往頭上纏邊說:「這是這邊的風俗你帶上吧不帶的話別人會說閑話地。」張妍任憑秦秋往她頭上纏邊說:「管別人做什麼。」卻還是乖乖地帶上了。
按習俗停了三天的靈三個兒子輪流在靈前睡了三天媳婦們帶著素雲張妍是以孫媳婦的身份出現的自然也要跟著謝別人來弔喪極度不習慣農村喪禮風俗的她逮著時間還是和秦秋抱怨了下說這幾天磕地頭比她一輩子磕的還多秦秋也忙的兩眼通紅雖然感到老輩子地風俗很多都不實用做為小輩的他也不好說只是安慰張妍過幾天就好。
出完殯在秦父的墳頭旁邊開了個洞把秦母的棺材放進去喪事也就完了。有一件很現實的事情擺在面前秦母沒去世前兄弟三人在明面上沒分過家現在既然母親已經去世那麼秦母留下的這些東西也該分一分。
雖然秦剛覺得這些東西也不過一點點沒必要分來分去只是在兩個舅舅一通你們的錢是你們的風俗是風俗地說話下還是聚齊了人坐在堂屋裡面分起東西來。
這些事情和張妍無關她也覺得很無趣就在院子里和梓涵玩梓涵已經滿了九歲又愛說話張妍給梓涵講故事聽講了一會秦秋也跑出來見他出來張妍放下梓涵問他說:「怎麼你這個長房長孫不在裡面聽關於財產的分配?」
已經是七月天了屋子裡又熱秦秋拿起桌上的茶咕嘟嘟喝完才說:「有什麼好聽的反正就是走個過場***錢除了這所房子都是爸和叔叔們給地也沒什麼好分的。」張妍抿嘴笑:「就是誰還在乎那麼點。」
秦秋搖頭小聲地說:「就是兩個舅公討厭地很什麼事都要插一腳***喪事還嫌我們辦的不氣派說真的辦的再氣派也不過就是給活人看。」張妍在旁邊接了句:「風俗唄。」接著問他:「怎麼你奶奶有沒有給你這個大孫子留點好東西。」秦秋呵呵一笑正準備回答這時門被推開陳曉燕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見她來秦秋和張妍都愣了下陳曉燕今天的打扮很素凈一套象牙白的套裝V字領口處露出的也是米色的襯衣頭高高挽成一個髻脂粉沒施。這時可能是分完了秦旋抽著煙出來正好看見陳曉燕驚的煙從嘴裡掉了下來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陳曉燕微微一笑開口問秦秋:「你爸呢?」
秦剛聽見動靜趕快出來見陳曉燕來了也愣了一下只是站在這裡不好上前拉住她就要把她拉出去邊走邊埋怨:「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怎麼來了。」陳曉燕不出去掙扎著說:「有什麼好見不了人的我不就是來接你回去嗎?」
秦剛正打算說話屋裡的人聽見動靜這麼大呼啦啦全出來了雖然以前都知道秦剛的事情但是陳曉燕這樣大方的上門來找人這還是頭一次兩個舅舅愣在那裡秦凱夫婦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說什麼琴紅皺眉羅彩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剛才還熱鬧的院子頓時變的安靜。
秦剛見大家都愣在那裡咳嗽一聲說:「你們各忙各的吧這裡我處理就好。」說著還要把陳曉燕往外拉陳曉燕笑笑看著羅彩說:「大姐我答應的是那幾天不來現在事情都辦完了我也可以出現了吧?羅彩被將了一軍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可沒有婆婆來護著她了對陳曉燕明顯的挑釁羅彩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琴紅見羅彩站在那裡不說話冷笑一聲:「這世道怎麼變了這媳婦還沒下堂外頭的就迫不及待登堂入室了。」陳曉燕聽到琴紅這樣的話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劉老闆話別說的太滿到時候不知道是誰管誰?」琴紅皺眉打算又開口羅彩拉了她一把顫抖著開口問秦剛:「阿剛今天當著孩子兄弟舅舅們的面我只問一句這個家你想不想讓它散?」
秦剛見到陳曉燕來的時候心裡也有點怪她亂做主張只是想到陳曉燕委屈了那麼多年沒名沒份地跟著自己現在自己的媽去世陳曉燕也不能來本來還打算過幾天再提離婚的事只是那層窗戶紙早一天捅破也好心一橫開口說:「既然大家都在這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大舅舅咳嗽一聲對秦剛說:「大外甥姐姐活著的時候你們家的事我們不好插手現在姐姐走了我做為舅舅說一句姐姐臨走前和我說過要是你不要阿彩這個外甥媳婦那麼我們也就不認你這個外甥了。」二舅舅聽大舅這樣說了也幫腔說:「姐姐臨走時候的話我們做弟弟的也不能不聽大外甥你好好考慮。」
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