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的心愿
「嗚嗚嗚嗚……」弗雷德麗卡·鄒一邊吃飯一邊哭一邊罵:「我的工錢呀我的環遊世界的計劃!全完了可恨的北源經你好狠毒呀你比黃世仁還要黃世仁比周剝皮還要周剝皮你是無產階級的死仇大敵你是全世界婦女頭上的三座大山……」
平為盛、海林和那敏聽得心裡狂笑雖然有些詞不太懂但很明顯她在罵人而且還是在罵北源經當著北源經的面。
北源經面無表情心裡好笑這個女人居然敢罵我?平常雖然講的也不是好話但都是拐彎抹角地罵「快吃飯過了時間我就不教了!」
鄒已經快昏了不是因為氣的而是因為一邊吃飯一邊罵人一邊哭被飯噎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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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不情不願地來到北源經的房間真不想看到他臉怕自己會吐出來但是工錢已暫時拿不到了如果因為生氣而不學氣術就大虧特虧了。這些都在北源經的預料之中吧?
進到房中沒有點燈黑暗中看到一雙亮的眼睛很熟悉是北源的眼睛裡面閃著讓人看不明白的東西出於女人的直覺鄒警惕起來站在門口沒有再進入;「怎麼不點燈?」
話音未落房裡亮起來燈已點著了「關上門到床上來」北源經坐在床上看著鄒
什麼?弗雷德麗卡·鄒嚇了一大跳:「幹嗎?我是來練功不是來陪你上床!不教我走了。」
這女人什麼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北源詛咒了一聲「白痴上床來我替你打通氣脈你已經成年如果沒有高手替你打通氣脈是練不成的。」
鄒猶豫了一下真的假的?「不信你可以去問為盛他們。」
「他們還不是你一夥的你說你是女的他們不會說你是男的!」鄒向北源走去他很驕傲看來不是那種人而且他的機會很多不會等到這時候。
女人真是不能寵得寸進尺!北源無力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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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為盛房裡那三個閑人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如果弗雷德麗卡想練氣術大人必須為她打通氣脈這可是要損耗大量氣息的雖然休息幾天就沒有事了但為一個侍女值得嗎?」那敏問。
「北源大人是愛惜弗雷德麗卡·鄒小姐吧?希望她能為大人效力」海林猜測
平為盛深思著:「你不覺得北源有點奇怪么?弗雷德麗卡·鄒確實聰明但想我北源國內貴族女子雖大多不諳國政但皇族及幾大名門也不缺女中翹楚如要輔政或是統領內宮想必在弗雷德麗卡·鄒之上吧?」
海林一愣「平大人不提我也沒想到會不會因為弗雷德麗卡·鄒曾傷在北源大人的手下?大人才另眼相看?」
平為盛笑了起來:「經一向心志堅定殺便殺了傷便傷了成大事者絕無婦人之仁此理不合。」不過「打通氣脈要碰觸身體——」那天北源一口就答應教弗雷德麗卡氣術他就覺得事情不單純有意思呀可是北源你沒看到那女孩的眼神嗎那是不肯屈服於任何人的眼神您能降伏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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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一躺在北源的大床上立刻說:「你的床比我的床軟多了好舒服呀。」還在床上翻了個身「你的床不軟嗎?」北源從喉嚨里笑出來沉沉地問道。
「有你這麼吝嗇的主人侍女的床會舒服嗎?我在家裡可是墊十層棉絮的。」因為都說睡席夢思對身體不好自己又喜歡軟床所以就墊很厚在學校寄宿時也墊了五床讓鄒的室友開了眼界。
北源的眼睛暗了暗「你想你的父母嗎?」第一次後悔自己的心狠她與自己始終有深仇大恨。
「想呀他們肯定很傷心我死了以——」鄒察覺自己講的是原時代的父母連忙打住北源經有些疑惑但不想深究因為現在的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怨恨自己這就讓他很高興了不想自己找麻煩。
「你快替我打氣脈呀!不然我要睡著了。」這張床真的好舒服。
北源回過神來讓她躺好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感覺到北源溫熱的手鄒的臉馬上紅起來怎麼這麼沒出息有什麼好臉紅的鄒在心中罵自己。北源剛閉上眼睛運氣她就叫道:「還是吹燈吧現在的樣子好曖昧。」
北源無奈地看她一眼正準備揮袖滅燈鄒又叫道:「還是不要吹那樣更曖昧!」
「小姐你到底要怎麼樣?」
「沒事沒事就這樣了你開始吧。」弗雷德麗卡·鄒不好意思地說。
北源開始運氣手逐漸下滑摸索全身的氣穴鄒開始還忍著直到北源的手從肩膀開始轉向胸前她終於忍不住打開北源的手坐了起來。
「你幹嗎?」北源望著她拜託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吧鄒瞪著北源眼裡透出疑問。
「打通氣脈要把氣勁打入全身所有的氣穴你那兒有氣穴!」北源說道他可不是想占她便宜「氣穴應該就是穴道吧」鄒的父親是醫生多少懂點「那豈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
「對呀!」北源很嚴肅地點頭。
「什麼?那豈不是全身都要被你碰到?」鄒大叫急忙找鞋她也是很挑的。
北源看到她著急的樣子有點好笑「你急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這可是你自己不想練可不是我不教。」
這個人太狡猾了一開始就沒打算幫我現在讓我知難而退還佔了我的便宜弗雷德麗卡·鄒心中有一絲厭惡一天到晚算計別人不想教就直說這是什麼意思。
北源明白弗雷德麗卡·鄒生氣了一把抓住她說道:「以你現在的身體想學就要付出代價我不是耍你而是認為如果和你講你是不會相信的反而認為我推搪你。」
鄒冷靜下來想想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唉看來自己是學不成了。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北源看著她沮喪的樣子笑道:「你為什麼這麼想學?」
「第一不想受你的氣第二想去世界各地玩沒有氣術一個女孩子在外很危險。第三這是一個亂世不會氣術很可能受制於人。」鄒縮成一團喃喃說道當女人真的好辛苦一天到晚提心弔膽想保護自己沒有氣術怎麼行呢?初春的夜晚真的好冷。
北源看著床中央小小的身體拉過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你真是太過靈巧了在這世上女人太要強不會幸福的。」這是強者、男人的世界。
「如果幸福的意義只是有人保護確實不需要太要強但我的幸福就是能自由地生活。除了這個我沒有別的要求。」不管在過去還是在現在這都是鄒生活的目標。
「聽起來簡單真要這樣除了忍受寂寞外還要有物質條件你不是一個能忍受清貧的人」北源驚訝她的心如此地不願受縻絆。
「是呀所以我來做侍女賺錢呀在這世界沒有我會做的事。」很久沒有人和自己聊天了以前總是和好朋友一起侃的。
「你不想嫁人嗎?」
「想呀但依我的性格就算結了婚還是會瞪大眼睛尋找自己丈夫的缺點隨時準備分手單過所以必須要自己養活自己。」鄒笑了起來自己的性格真是彆扭呀此生大概與「女人的幸福」無緣了。
北源沉默了她想要的東西太過簡單卻又是一條無比艱辛的道路。「聽你的語氣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吧?」
喜歡的人鄒還沒來得及想以前的男朋友腦中就閃過在山區小鎮上見過的那個男人的臉心劇痛起來加上現在心情不是很好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唉弗雷德麗卡你還是忘不了那個人嗎?鄒無奈地嘆了口氣眼前這個人不是流淚的對象呀。
北源的心有點痛她這樣的性格會為什麼樣的男人流淚呢?「他是什麼樣的?」鄒大笑出來北源的沉痛還真有意思和弗雷德麗卡真是對得上號。
北源被她笑得有點惱怒有什麼好笑的這女人真是怪物。鄒看到他的臉色急忙說:「開玩笑呢不是真的嘻嘻。」
北源氣得沒話說:「你的演技真是了不起!」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弗雷德麗卡·鄒坐了起來拉過另一床被子蓋在北源身上又向床里移了移還是笑著說:「好了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天已經晚了你也過來躺躺明天你還要出去呢。可憐我也要跟著一起睡吧。」不想回房睡這裡可以讓自己做個美夢吧?再堅強的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北源不出脾氣也不想問她為什麼不回房去睡在她身邊睡下燈已滅了。他睜著眼睛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她縱然與眾不同但身為北源國皇子的自己閱女無數與眾不同的女人也看過不少為何她卻能輕易走入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