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隱身刺客
塞班郡主的信第二日便送了出去海松和塞班沒有停止攻城過了幾日卻暗暗派出了使節來城中與北源商談。沒料到方過三日城外傳出驚人消息塞班女王遇刺受傷刺客竟是上古王族之人!
海松、塞班軍立時退回了大良城五神國似乎早有準備,增兵圍攻青奔又過了兩日玉支府投降五神國的消息傳來。
鄒方一聽到弗蕾德麗卡遇刺的消息立時蹦了起來轉身就向門外跑去卻被彌瑞攔住。她憤然轉身道:『不是已經撤兵了么?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北源經笑道:「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又不是我派人行刺的女王再說女王不是還好好的么?」
鄒冷笑連連不理會他這些仍是問道:「我可以回去了么?」
北源經看了她半晌突然笑道:「郡主真是聰明這樣的話還要請郡主多在青奔住幾日了。」
鄒按捺住滿腔的憤怒緩和了臉色笑道:「陛下說的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陛下當初可是許諾過兩國一撤兵就放我回去的。」
北源經看了彌瑞一眼彌瑞會意道:「郡主現在五神十萬大軍圍困青奔西、北兩門已是不能通行您要回大良怕是無路可通。」
「我從南門走從禮天城回大良總可以吧?」鄒對這樣的借口嗤之以鼻瞪著北源經道:「陛下就說一句話能不能讓我走?」
北源經顧左右而言他道:「女王來信說派人來商談待使者來再說吧。」
鄒盯著北源經看了一會坐了回去卻冷著一張臉再不搭理他。
待得回了房間以後幾日任北源經使盡了手段也絕不出門半步便是吃飯也只肯在自己房間里吃。
「陛下塞班和海松傳信過來將派朱利葉斯過來商談。」海林稟告道。
北源經卻似是沒聽到一直在愣神平為盛咳嗽一聲道:「陛下要不要將此事告知郡主?」
北源經回過神來沉思一會環視四人道:「為什麼會派朱利葉斯過來?高倉沐就算是塞班女王的親信也不用著派朱利葉斯過來現在女王受傷若是朱利葉斯也死在我們手上塞班怕是馬上就會大亂。」
四人俱是一怔蒙克利思索一會道:「陛下我得到的情報里朱利葉斯與這位郡主關係極為密切當初勸服大將食墨正是高倉沐與朱利葉斯一馬一車入了大軍營中之後高倉沐出使海松朱利葉斯也不顧國內方定跟隨在後。」看了看北源經的臉色猶豫道:「臣妄加揣測若是高倉沐無意於捲風王怕是與朱利葉斯有莫大的關係……」
北源經驀地大笑「她和朱利葉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兩個性子合不來當初……」突地停下雙目中閃過一絲茫然之色立時又冷靜道:「看來塞班女王的傷勢倒也不重好吧我們就等著朱利葉斯來吧。」看了彌瑞一眼道:「找個人把這事說給她聽省得她把我們當仇人一樣防著問問她今天晚上出不出來吃晚飯?」
平為盛猶豫一下道:「陛下高倉沐到底是塞班女王親信實在又太聰明怕是已經懷疑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了。」
北源經笑道:「不對她不是懷疑她已經認定是我們做的了所以我們現在絕不能讓她回去。」頓了頓道:「倒也沒想到她對塞班女王如此忠心若是她剋制一點怒氣我也沒想到她會猜出此事真是個麻煩。」
一直到朱利葉斯到達的當天鄒才從房間里出來與北源經坐在一間房子時等待朱利葉斯。
北源經看著側對著他的塞班郡主笑道:「沒憑沒據地你這是何必呢?我聽說女王不過傷了左臂過兩日就好了。」
鄒仍是充耳不聞只當北源經不存在平為盛打了個哈哈解圍道:「聽說郡主與朱利葉斯大人交情極好——」此時肖納克在門外稟告道:「陛下朱利葉斯大人到。」
鄒立時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門邊北源經笑道:「讓他進來吧。」
朱利葉斯方一進門便看到了鄒焦急的臉禁不住重重哼了一聲便是北源國眾人都看得出他對高倉沐一肚子怒氣。
鄒陪笑道:「辛苦將軍了將軍女王陛下——女王陛下還好么?」
朱利葉斯根本懶得理她走到北源經面前恭敬施禮道:「陛下大安臣下奉女王陛下與捲風王陛下之命前來議和。」
北源經微笑著眼光在板著臉的朱利葉斯與陪笑的高倉沐身上掃了一圈笑道:「免禮好久不見朱利葉斯。」方要叫侍從奉茶就看見高倉沐一臉諂媚地端了茶過來捧給了朱利葉斯。
平為盛見得北源經一臉恍惚開口道:「朱利葉斯大人貴國女王可好?」
朱利葉斯看了鄒一眼點頭道:「多謝平大人關心女王陛下左臂上傷勢已快痊癒。」
鄒陪了半天的小心就是為了聽這句話頓時鬆了口氣立時轉了臉色再不在朱利葉斯面前打轉遠遠坐到一邊。
朱利葉斯的臉色頓時青北源經已回過神來有趣地笑道:「朱利葉斯貴國的沐郡主實在是個有意思的人。」
朱利葉斯苦笑一聲也怕讓北源經看出破綻從懷中掏出國書奉與北源經慢慢商談和議之事。
足足談了三天方才把事情定了下來。北源經滿意地簽訂了國書,笑著對塞班郡主道:「郡主明日便要隨朱利葉斯大人回大良城今天晚上的晚宴會出席吧?」
鄒還未說話朱利葉斯已是代答道:「陛下相邀是臣下們的榮幸。」
北源經看著一臉不情願的塞班郡主被朱利葉斯拖走後笑著對蒙克利道:「你的情報倒是確實他們兩個的交情不一般朱利葉斯很是看重她。」
蒙克利不敢多說話只是恭敬稱是。
鄒一邊下樓梯一邊低聲對朱利葉斯道:「幹嘛要我去出席晚宴你是使者你去不就行了么?」
朱利葉斯瞪了她一眼道:「今天晚上挨過去了明天就能回大良城何必惹惱他。」看了看四處無人輕聲道:「你也裝一下不行么?萬一讓他現——」
鄒看了看四周悄聲道:「我要裝才讓人起疑呢他又不是你和捲風他完全不知道這回事。要不你們倆親眼見著怕是我站在你們面前哭著喊著我是那個人——你們也不會相信。」
朱利葉斯點點頭笑道:「不過我看他對你還是特別優容多少還是覺著你像你也不怕他——」
鄒搖頭道:「現在他正要鞏固下北源奪回六條十二府哪裡還會在外面找女人激怒范妮皇后?我一點也不怕。」頓了頓道:「颶玉后也在青奔你們打算怎麼辦?」
朱利葉斯皺著眉頭道:「要不是你送信來我們也不會提防有人行刺原來是想著你一直跟著颶玉后我們就防著颶玉后的隱身術沒想到卻是上十個上古王族氣術高手的圍攻。」
高倉沐聽得」上古王族」幾個字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只是低聲道:「我當初走的時候給捲風留了信打算從青奔混進六條去看看颶玉雖是想甩脫我但她那個水晶實在是惹眼別人看不到卻瞞不過我。只是沒想到你們卻攻城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朱利葉斯點頭道:「玉支府的城主原是天狼貴族暗中已投向藏印與其待他從玉支攻打大良還不如我們先攻打青奔禍水東引讓五神與北源互攻去。現在我們打算看情勢奪下玉支府。決不能落在五神國手裡。」
「我還是打算去六條看看。」鄒沉吟道:「總覺得六條還有東西沒有顯形不過是女神復活引元素力外漏就憑著藏印的那點異能和颶玉的身份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流?」
朱利葉斯搖頭道:「你還是和我回去他們都不放心你。」頓了頓看了高倉沐一眼道:「捲風王對你不錯你就和他結婚吧。」
高倉沐看了朱利葉斯一眼笑道:「多謝你的好意。女王有什麼話帶給我?」
朱利葉斯嘆了口氣道:「她叫你隨便宗室里郡主比你漂亮的一大把再不行她自己也算是個大美女不怕捲風王不滿意。」說話間已下到四樓到了高倉沐的房門口。
鄒連連輕笑推開房門道:「我怎麼著也要去六條看看藏印王到底是個什麼人!」
青奔城外五神國的攻勢雖然沒停城裡卻極有秩序物價也恢復平穩。深夜紅樹林所在的中央大街上處處都是***輝煌高官顯貴們安穩行樂的姿態平常頗讓人看不順眼在戰時卻讓人安心不少。
那敏方踏入紅樹林海林便迎了上去笑道:「這些日子守城辛苦你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那敏苦笑道:「我哪裡敢放心只打個轉就走五神這幾天攻得特別緊真不知他們在做什麼沒有了海松與塞班他們怎麼可能攻得進來!」
海林點點頭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城裡已加強了戒備防著五神行刺。」
那敏一驚悄聲道:「塞班女王不是我們——」
海林附耳道:「確實是我們的人假扮上古王族所為但聽他們說當時周圍不止他們十幾個怕是還有五神的人。只是他們似是沒打算這麼早動手塞班和海松也是早有防備塞班女王才會只傷了左臂。」
那敏憂慮道:「五神這樣不惜血本攻城怕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為行刺做準備陛下他現在在哪裡?」
海林嘆了口氣指了指一角道:「在那邊那裡有一個比五神刺客更危險的麻煩。」
那敏順著海林的手指看去只見北源經一臉微笑看著身邊的一位身著素白雙摺塞班禮服長著一頭紅的清秀女子。
「呆會第一曲子我請你跳如何?」北源經順手端過侍從送上的兩杯飲料遞給塞班郡主一杯。
鄒假笑著接過抿了一口道:「陛下十分抱歉我已經和朱利葉斯大人約好跳前三曲子了。」說罷行了一禮轉身就要離開。
北源經終是忍不住抓住鄒的胳膊笑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你的女王好好的么?何必還是這樣?」
鄒立時甩掉北源經的手冷笑道:「陛下還是注意點好這屋子裡下北源人多得很何必傳到范妮皇后陛下耳朵里讓大家都不痛快?」說罷遠遠地和朱利葉斯打了個招呼快步走了過去。
朱利葉斯急步迎上挽著鄒走到一邊皺眉道:「他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人看著轉眼就會傳到皇后耳朵里去這不是自己找麻煩么?」
鄒方要說話悠揚的舞曲輕輕響起北源經挽著青奔城主夫人滑入舞池鄒笑道:「他知道分寸有了方才的事今天晚上他是不會理我了。」大大喝了一口飲料道:「明天總算要離開這裡了。」
朱利葉斯看了她一眼張口欲言最後仍是沉默。
曲子一一跳過北源經與青奔府的幾位貴婦跳過一曲后就坐回了王座與平為盛、海林等人低聲交談再也沒有看塞班郡主一眼。
朱利葉斯突地嘆了口氣道:「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范妮皇后如果想管束他只怕反而會出問題。」
高倉沐立時鄙視道:「以前的事不說現在他要沒有范妮能有現在這麼風光么?情不情愛不愛的不說知恩圖報總要懂一點吧?」
朱利葉斯苦笑道:「你這話說得太過北源經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娶了范妮得了平流不娶范妮他仍是北源皇子趁勢隨風難說有什麼結果就算是現在--------」看著鄒抿著一絲彎線的唇角,猶豫一下終是道:「你向來獨來獨往,除了女王陛下和他,其它你都是不甚在意,何必——----」
鄒沉默半晌,抬頭笑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知道他不容易。安德皇妃太過受寵又是天狼人在北源沒有一點根基。他若是不爭皇位北源天一旦駕崩他們母子倆也是難過。北源天又一心栽培他斷不肯讓他做個閑散人。北源國遠在北疆民風彪悍他不是嫡皇子又要強除了爭軍功沒有別的手段范妮他是一定要娶的。我明白得很我和他也就是這樣了。」
朱利葉斯定定看了她半晌道:「你對女王陛下何時又計較過這許多我看他對你還是真心你就——-------」
「弗蕾和他不一樣弗蕾對我怎麼樣你還不知道么?」鄒面上泛起笑容「便是她心裡覺得我嫁給捲風是千好萬好又有了盟約將來我不點頭她哪裡又會同意?」頓了頓,笑道:」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如是我現在遇上什麼事,叫她拋了王痊和我一起走,她也未必不肯.」
悠揚的輕舞曲繞著偌大的舞池飄蕩著青奔府里的高官顯貴們擁著嬌美的貴婦翩翩起舞弧形的吊頂上嵌鑲著二十架巨型嵌金燈架每架皆是重重疊疊閃著點點火光華服與珠光交相倒映在光滑的地磚上纖毫畢見只有那一張張人臉卻是越模糊不清。
「捲風王對你難道不如女王陛下么?」朱利葉斯尋思半晌慢慢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安。
鄒斜眼看他笑道:「你不是一直看著么?我對捲風王不夠好么?他建國立業我掏的八百兩黃金現在都砸水裡了!看他怎麼對我的?」頓了頓道:「在這世上我認識的人不過也就那幾個北源經他再如何當初我是一個侍婢時也沒有強迫過我。」
兩人說話間曲聲稍停賓客們挽著舞伴回到座位邊身著號衣的侍從捧著酒食穿梭其間。似是因為有皇帝御駕在此,侍從比平常也多了許多。
此時正是舞會的**不一會兒曲聲再起一位貴婦走到王座面前深深施禮邀請北源經共舞。北源經微微一笑站起身來。
曲到中段北源經已是轉到了舞池中央淹沒在了人群之中舞曲激蕩的旋律升到最高處似是有些凄厲場中突地大亂了起來!
貴婦們紛紛尖叫「刺客有刺客!」竟是那位貴婦借著共舞意圖行刺北源經!
護衛們立時從四面湧出。北源經面無表情看著腳下只餘一口氣的貴婦正要說話混亂的賓客中躍起數條人影手持利刃向場中的北源經飛撲而去!
朱利葉斯將鄒拖到屋角低聲道:「好象是五神國的這些人都是氣術高手。」
鄒強自鎮定點頭道:「除了捲風和我們五個北源經是頂尖高手應該沒事。」
朱利葉斯看了看四周道:「他有了準備這些護衛們早就守在一邊現在這條街應該封了城裡應該已是戒嚴。」
鄒面色一變抬頭四顧急道:「若是這樣就不對五神國不會不知道北源經的厲害,只是這些人來行刺不過是送死!颶玉!颶玉在這裡!」說罷掙脫朱利葉斯的手推開擋在眼前的人向場中狂奔而去叫道:「北源經!小心!刺客會隱身術!」
場中聲音噪雜待得鄒叫出第二聲北源經方轉過臉來叫道:「你說什麼隱身術?」
正在這時鄒見得北源經身側驀然亮起一團藍光立時尖叫一聲:「撲倒!背後有刺客!」
北源經此次卻聽得一清二楚立時向前撲倒躲過身後颶玉后的一劍。颶玉后狠狠瞪了高倉沐一眼仗著藍水晶隱身又是一劍刺去!
北源經到底是高手有了警惕哪裡會讓她得手雖是看不見仍是狼狽躲了開去,急叫道:「海林把網拉進來!」
海林面色蒼白一聲令下立時有護衛拉開十來張綴著鉤刺和銅鈴的密網在北源經四周交錯一聽得鈴響便有氣術高手全力撲殺!不一會兒隨著一聲女人的輕呼幾點血跡滴落地上。
彌瑞大呼道:「刺客受傷了別放跑了她!」隨著他的叫聲圍捕的密網越來越多被邀的賓客紛紛湧出。
場中只有鄒看得到颶玉知道她不過是措不及防碰到了回鉤轉眼就脫身出來攀附到了燈架之下盯著北源經尋找下手的機會!
鄒一咬牙顧不得在北源經面前露了破綻轉身從一名護衛手中奪過弓箭瞄準颶玉叫道:「颶玉!不想死就離開這裡!」鐵箭離弦疾射而去直撲颶玉后胸前要害!
颶玉后大吃一驚揮劍擋開怒道:「念在你是同族方才放你一馬你是找死!」說罷自吊頂上向高倉沐飛撲而下!
朱利葉斯被混亂的人郡擋在另一邊一時近不得身聽得颶玉的聲音臉色立變!
鄒冷哼一聲不顧性命直視藍光包裹中的颶玉連射三箭不射她要害卻是箭箭見血。
彌瑞、海林等人雖是見不到颶玉卻明白高倉沐箭尖所指必是颶玉所在再見得平空出現的血跡頓時大喜率領護衛們撲上刀劍毫不留情向空白處斬下!
颶玉狼狽逃開卻沒料到每當她仗著隱身術逃出重圍高倉沐立時一箭過去讓她露了行藏。
這樣來回三次颶玉已身中數刀身上血跡斑斑。她滿臉驚怒知道今天晚上徒勞無功強提一口氣甩手放出一個火彈叫道:「我們走!」踉蹌衝出了紅樹林。
場中吸引了大批護衛的八個上古王族已是死了一半餘下四人見得火彈信號四散而逃護衛們呼嘯著追殺不休!
鄒見得颶玉離開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衣服已是被冷汗浸透!彌瑞、海林、那敏等人失去了她飛箭指引也只得停下腳步回頭圍捕其他刺客。
朱利葉斯此時方撲到高倉沐面前一臉驚色卻也沒有罵她只是搖頭不已道:「五神國未免太過囂張!」
「若不是郡主看得見那颶玉后只怕她未必不會得手!」兩人身後響起一聲冷哼鄒回頭一看正是北源經。
北源經的黑微微有些散亂眼睛在塞班郡主臉上和手上的弓箭間逡巡眼中的神色卻是讓人費解朱利葉斯見北源經盯著高倉沐不放知道他起了疑心忙笑道:「要不是陛下準備了網刀也不能把她逼走。」
北源經轉頭看了朱利葉斯一眼道:「五十萬斤糧種哪裡是那麼容易不翼而飛的?」又看向鄒似笑非笑道:「當初郡主就是這樣跟著颶玉后從大良城跑出來的?捲風王把你軟禁也是真的?」
鄒避開北源經的眼光笑道:「陛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北源經慢慢點頭高倉沐與朱利葉斯施禮離開宴會廳回了五樓。
朱利葉斯道:「幸虧明天就要走了若是再留幾天我實在是有些害怕他想明白。」
高倉沐抹了頭汗道:「他就算是懷疑也不可能想明白!我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要是能想明白就不是個人了!」說罷兩人各自回房。
高倉沐回到了房間洗浴后立時倒頭就睡睡到半夜卻被一陣聲響驚醒猛地睜開眼。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床前黑暗中一名男子半跪著用劍指著她喘氣道:「不準……不準出聲。」
高倉沐雖是驚慌又看不清卻立時聽出這個受傷的人正是柘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