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節 狼蹤
色631年1o47日夜。
溫水河畔烈火。炙焰睡帳。
我直直的站在睡帳前面雖又冷又困但就是不肯進去休息。說來自己都覺詭異我與烈火。炙焰這對死敵由第一天見面開始便同房而睡至今為止從未分過塌。上路以來也是同車同眠今晚車毀睡帳篷順理成章我自然也要與他同帳休息。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習慣睡在他身邊聞著他身上的如麝體香入眠。可是今天我決心與他劃清界線分得乾乾淨淨我可以忍受他狡猾、毒辣、殘忍、無情可我不能忍受他為虎作倀幫著千羽。楚翹強暴弱女。他觸犯了我的底線我再淪落也不能作這種惡奴走狗的床上人。
帳簾挑起烈火。炙焰走了出來在我面前站定柔聲道:「跟我進來我說過除非你求我否則我不會碰你的你不相信我么?還是……不相信自己……」說到後來眸中浮起無邊魅惑。
我搖頭不為所動的冷聲道:「從今天起我再不要與你同房。」
他火瞳中怒色微閃邪笑道:「這可由不得你……」探手抓向我的手臂就想用強。
我不躲任他抓個正著因為我知道就是躲過了這抓也未必躲得過下一抓我遠非他的對手。「也由不得你!」我唇掀狠笑用命賭他對我的情意底線用力一咬舌尖血立時溢出嘴唇。
他大驚急伸手掐住我的下頜火瞳中烈焰滔天「你真如此討厭我么?如焚酷刑你都忍過去要活下來與我同房竟讓你生不如死嗎?」
我冷硬的點頭唇邊有血滴落神色堅毅決絕「你觸動了我能忍耐的底線若只能在你的床上生。那我情願在泥土裡長眠。」
「呵……」他忽縱聲長笑手下移掐住我的瑩白脖頸聲音柔魅無比的道:「那我就成全你。」手上加力我立時感到窒息。
他對我的情意比我想象的還要微薄但願賭服輸!我無懼的笑眸光投向遠方星空那顆是地球哪?我死後可否能魂回故鄉?我想念地球想念故里想念家人……
他看著我沒有畏懼反而充滿渴望地眸光微微鬆開手。火瞳收縮抿唇問道:「你心中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忍受極刑之苦要活下去的人為什麼會不畏懼死?」
我回眸看他凄涼的笑淡淡的道:「生而何歡。死而何懼。」
「生而何歡死而何懼……」他輕喃重複突兀的放開手道:「你進去睡吧我到別處睡。從今以後這個睡帳歸你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再踏進去一步。」振衣轉身火色身影幾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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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631年1o5o日。伴晚。
紅國焰雲山區溶漿沼澤。
我控馬小心的循著前面烈火。炙焰的馬蹄印走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陷入沼澤中被煮沸吞沒。這裡地溶漿橫流險灘處處。極是危險難行。三天中已淹沒了兩個武士。好在我們是橫跨沼澤。路程比較短明天便可以走出這危險的沼澤區了。
我回看向坐在我身後。面色蒼白神情哀傷的珊瑚輕嘆氣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甚至不知道是要安慰她還是應恭喜她。千羽。楚翹給了她家人一大筆錢表明太子身份並說要納她為妃於是她那愚昧貪財的兄嫂便歡歡喜喜地把妹妹交給了千羽。楚翹還叮囑說妹妹要是得勢了一定要把他們接去紅都享福珊瑚雖含著眼淚但竟然也點頭答應說:「會的會的。」
我看得徹底無語只能暗嘆與這時代的人有代溝而且是無法逾越地千年代溝。人生目標、待事方法、善惡標準統統都不一樣我真是懷疑那些穿越小說中的主人公是怎樣立時便能投入穿去的那個時代並且混得風生水起的。我都穿來這裡17oo天左
天色漸晚烈火。炙焰吩咐尋找平地安營紮寨因為在沼澤中行夜路太危險所以自進入沼澤區以來我們都是天黑即止。這三天中我們又遇到了一次伏擊但由於在沼澤中大家都行動不便那伙黑衣人半點好處也沒討去反而又被烈火。炙焰燒死了數十人。
「咦大哥你看前面地山腳下怎麼好像有***。」烈火。荼指著前面不遠處一座死火山的山腳奇怪的道。
烈火。炙焰順著他地手指方向定睛一看微覺詫異地皺眉道:「真地是戶人家怎會有人生活在沼澤中?我們過去看看但是大家要小心提防有詐。」
眾武士轟然應諾向那***處行去。
「喝……嘿……」漸行漸近隱隱的恍有呼喝聲與兵刃破空聲傳來。烈火。炙焰豎掌輕揮眾武士「刷」地抽出兵器把千羽。楚翹、珊瑚和我團團圍到中間。
等小心的行至近前大家不由都啞然失笑原來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童子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練刀法。星輝下刀如冷月秋水刀式凌厲霸道很有幾分氣勢。
「咦你們是誰?怎會走進溶漿沼澤里來?」那童子看見我們大隊人馬走來卻毫不畏懼好奇的收刀跑過來問道。
烈火。荼上前搭話道:「我們是烈火甲士因有急事要趕回紅都所以沒走官道想橫跨過沼澤省些時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怎會住在沼澤裡面?」
「你們是烈火甲士?」那童子驚喜叫道:「是烈火。炙焰大將麾下的烈火甲士?」
烈火。荼微笑點頭道:「對呀小弟弟你也知道烈火大將和他麾下甲士?」
那童子神氣的大聲道:「我當然知道!紅國人那有不知道烈火大將和烈火甲士的?烈火大將是我們紅國的戰神烈火甲士是戰神麾下的神兵我努力練刀法就是想長大后成為烈火甲士……」
「哈哈……」
烈火。荼笑道:「小弟弟烈火甲士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要有真功夫才行呀。」
「我有真功夫啊我的刀法很好的……」那童子氣憤的把刀揮起霍霍的挽了兩個刀花刀法大開大闔霸道強橫竟然把烈火。荼迫退了一步。
「咦小弟弟你的刀法真的很不錯呀是誰教你的?」烈火。荼詫異的問道。
那童子才想回答木屋門「吱呀」一聲從裡面被推開一個五六十歲的紅族老人走了出來道:「小蜥你在跟誰說話?啊……那來這麼多人……」
烈火。荼微笑上前搭話我卻完全沒有聽進去他們在說什麼了。我的心神已經完全被那童子手中的刀吸引去那把刀刀背寬、刀鋒薄銀色狼頭吞口刀把銀絲纏繞月下望去如一泓秋水鋒寒銳利霸氣十足。
我痴痴的望著那把刀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衝上前去詢問那童子這刀從何而來。我不會看錯那是狼的佩刀!是他用桑海。狼這個身份時的武器狼的刀為什麼會出現在焰雲山溶漿沼澤?難道……難道他來過這裡?還是他現就在這沼澤深處?可是……可是……就算他真的在這又能怎樣哪?經歷了這麼多無論身心我都已回不到從前不再是銀邊時那個心中眼中只有他的琥珀若是「縱使相逢應不識」那還不如「相見爭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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