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玉佩
自從上次來過這家墨氏火鍋店之後,余坐懷好像喜歡上了這裡。
沒有事的時候便會來這裡坐坐,有時候並不點什麼東西,只是點了一壺酒坐在角落裡面發獃。有的時候又好像胃口大開,自己一個人吃一大盆的火鍋。但並不和任何人交談。
這對姬雲軒來說再某種程度上是不可忍受的精神折磨,好多次拿著筆的手緊緊的握著筆桿,指甲都深深的掐進了肉裡面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她多想衝上去問他為什麼會忘了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也明白自己不可以這樣,畢竟自己答應了父親再他沒有回來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林紫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睛裡面,她是過來人,知道情字折磨人,即使到了現在想起來那個不知所終的人還會躲在被子裡面暗暗的哭泣。這樣面對面卻不能相認該有多殘忍。她也勸過姬雲軒休息一段時間不要來店裡面了,但姬雲軒很堅決的搖頭,即使不能相認,但是確定余坐懷好好的,能多看一眼便滿足了。當晚上打樣的時候店裡面客人都走光了,姬雲軒便會默默抱著膝蓋坐在壁爐前面一句話也不說的想心思。
情這一個字太折磨人了。姬雲軒自從確定自己喜歡上了余坐懷,便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個情字,卻不知道自己會陷入的這麼深,這麼快。說起來有時候感情真地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在你想要的時候往往什麼都得不到。而當你躲避的時候它卻過來敲門。一路看中文網也許正是這樣若即若離所以讓人放不下牽挂,一步步的深陷。
又是一個清冷的傍晚,林紫萱收拾著桌子,突然見了余坐懷坐的那一張桌底下有一樣白色的東西,俯身撿起來一看,是一塊玉佩,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余坐懷掉地?心中疑惑的將玉佩放入兜中,四下裡面一看一點都不列外的看見姬雲軒坐在老位置上面發獃。著實忍不住的她走到姬雲軒的面前搖著她道:「你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了。整天要死不活的。一點都不像當初的你。」
姬雲軒抬頭,林紫萱卻嚇了一跳,原來此時的姬雲軒卻已經淚流滿面。她說:「紫萱,我終於明白你當時的感受了。」
林紫萱搖頭嘆息著,挨著她坐了下來,抬起手輕輕擦去姬雲軒面上地淚痕道:「雲軒,有時候我也想命運太會捉弄人了。可是又能怎麼辦?只能夠等待,時常我也想當時負氣離開他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不然的話我也能夠陪著他一起走。但是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只能好好的活著等待有一天能夠再次相遇,即使那個時候他地身邊……有別人,我也會告訴他我心裡的想法。」
因為淚水沾濕了面具,所以顯得皺巴巴的。原本姬雲軒他們帶著的面具雖然極其良好。可是又一個致命的缺陷——不能夠碰鹽水。一旦碰了鹽水就會起皺。所以剛剛哭過地姬雲軒地面具也就因此顯示出來處處不平地跡象。網.手機站..林紫萱哭笑不得,輕輕的取了下來。露出姬雲軒原本清秀的面容。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也安心等待吧。相信事情總會有轉機地。」
「呃……」姬雲軒尷尬的接過面具。心想還好天氣比較冷出門包個頭巾也看不出來什麼。
林紫萱一拍腦袋想起來,「等一等。給你看個東西。」說著。從衣兜裡面摸索著拿出來剛剛從桌底下撿到的那一塊玉佩。
「啊。這是我的!」姬雲軒一間那塊玉佩便失聲叫了出來。
「你的?我怎麼沒有見過?而且是掉在那種地方。」林紫萱指了指撿到玉佩的位置。
「這個是我送給余坐懷的。以前我娘給我的。」姬雲軒攤開手,看著那一放潔白溫潤的玉佩,感慨萬千。疑惑的抬頭問道:「這東西怎麼會掉在那種地方?」心下又忐忑了起來。心中一酸,不自覺的想著是不是余坐懷既然連記憶都失去了,所以根本對這方玉佩丟了也不覺得可惜。若不然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找?
姬雲軒並不知道的是此刻門外站著一個身影,只是整個身影籠罩在屋檐的陰影之下,在聽到「余坐懷」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禁震了震身軀。這個名字好熟悉,只是為什麼自己想不起來?那人猛烈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只要一想自己不記得的事情就會很頭疼。但是那一刻許多的片段飄過眼前,可只是一閃而過,自己什麼也抓不住。這個時候自己不好貿然出現,直覺告訴他裡面的人談論的事情似乎跟自己有一些關係。難道這兩個人認識自己?
可惜讓他失望的是屋裡面又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離門口越來越近,他只好躲閃開來。
姬雲軒找了一條大頭巾將自己整個腦袋包了起來,只留下兩隻眼睛跟林紫萱二人相攜出了門來。
清冷的月光照在姬雲軒的面容上面,讓躲在陰影裡面的黑影看了個明白:那一雙眼睛……
身影彷彿遭受了電擊一樣,又有大量的片段閃過腦海,原本稍稍清晰的思維又開始混亂起來。搖了搖腦袋,甩開那些煩人的思緒。看著那兩人越走越遠,那一道身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悄悄的跟在後面。那人正是因為丟掉了玉佩所以回來尋找的阿忘——余坐懷!
姬雲軒二人一路走回家裡面,這時候外面的人已經不多了,這個時候的人大多也都熄燈睡覺,雖然按照時間來算也大概是下午五六點這樣,可是古代人和現代人不同,他們沒有電燈,只有油燈的普通人家不可能將自己家裡面營造的如同白晝的效果。所以姬雲軒重生的這十幾年已經深深體會了什麼叫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跟了一個人影。
回到家中姬雲軒取下厚重的頭巾,點上油燈,又打了一盆清水來將面具放置其中,這樣的話第二日早上還可以繼續使用。
待做完了一切,姬雲軒並不想上床休息,只是坐在油燈底下拿出那一塊玉佩來細細的摩挲把玩。這時候她才又心思注意到玉佩上的原本系著的紅繩早已經褪了顏色,斷口處還有毛糙的痕迹。可能是因為好些年都沒有換繩子所以才會自然斷裂脫落的吧?
了解了這一點,姬雲軒也稍稍的安下心來。輕鬆了許多。想起來當年把玉佩交給余坐懷的那個情形。隨後畫面又跳轉到余坐懷受傷之後那一次又要將玉佩還給她,而那個時候她還是姬家的小少爺姬雲軒。她拒絕了,讓余坐懷繼續收著這塊玉佩。摸索著掏出一直貼身藏著的那一塊余坐懷父親通過自己父親交給自己的那塊玉佩,心裏面想著是不是那個時候自己就喜歡上了余坐懷而自己不知道?不然為什麼要執意第二次將玉佩送給余坐懷?有的時候人連自己的想法也不明白呢。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姬雲軒覺得困極,便將那塊余坐懷父親給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余坐懷的那一塊則放在枕頭底下,然後爬上床沉沉的睡過去。
聽見屋裡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久久潛伏在屋外的余坐懷悄悄進了屋去。看著姬雲軒不知不覺的睡顏默默看了許久,隨後伸手輕輕的拿出姬雲軒壓在枕頭下的玉佩看了看收回懷中,又悄悄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