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莫小如

凌天和程非南來到了他家，在一街道邊，是典型的小別院。接著程非南拉著他進了門，進門是個一個偌大的院子，種著些花花草草。其中卻栓這一匹馬，程非南喃喃道：「誰要走？」一老管家看見二人，走上來，立刻喜道：「小姐，小姐回來了，老爺在大廳呢！」

凌天極其不解，問道：「二弟，這小姐？怎麼回事？」

程非南匆忙推著他往大廳走，一邊道：「啊！什麼小姐？」

凌天道：「剛才你家那管家說什麼小姐，我怎麼沒看見？」

到了大廳，凌天看見一四十多歲的男子，知道那必是程非南的父親。凌天驚了驚，原以為程非南的父親只是平凡的塵世習武之人，不料卻是個修真人士，因為凌天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修鍊者的氣息。

程非南高興的跑了進去，道：「爹！」同時一個勁的背著凌天，對著莫安容使眼色。莫安容看著程非南的男裝打扮便明白，這時凌天也走了上來，施了一禮，道：「晚輩凌天拜見程伯父！」

莫安容詫異道：「程伯父？」

凌天不解道：「莫非前輩不是二弟的父親？」同時又用怪異的眼光看著程非南，程非南卻低著頭不敢看他。凌天雖然和大多數男人一樣有時有些糊塗，但不是傻子，頓時明白了。想到和「二弟」的親密舉止，凌天不禁臉色微紅，想起穿上「程非南」會莫安容的絕技，而她又說莫安容是她師父，立刻拍了拍頭，道：「晚輩該死，拜見莫伯父！」

「程非南」一聽就知道完了，心想：「大哥太聰明了，怎麼就知道了？」同時也因此十分高興，她也不知為什麼。

莫安容看了女兒一眼，道：「雲少俠別介意，我這寶貝女兒就愛這樣，也都怪我這做父親對她太縱容！小如，快去道個歉！」

莫小如看了看凌天臉色，見並無怒色，便放心走了過去，道：「『二弟』莫小如向大哥賠罪了！」

凌天看了她一眼，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卻仍故意作氣道：「莫小如是誰？」

莫小如小聲道：「莫小如就是程非南！」

凌天突然念道：「程非南，非南，非男，我怎麼就沒想到？」越想越覺得這「二弟」古靈精怪，笑容也不覺顯現在臉上。

莫小如看見凌天笑，喜道：「嘻嘻，大哥不生我的氣了！」

莫安容看著平時驕橫的女兒對這「大哥」如此貼服，不由看了看凌天。只見這少年刀眉星目，臉的輪廓分明，透著絕佳的氣質，頓時也覺得十分喜愛。

他突然表情有些黯淡，道：「小如，這次你回來爹不能多陪你！」

莫小如驚道：「為什麼？」凌天也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莫安容笑了笑，道：「爹和那個所謂的天神門下的幾位弟子有個約定，要去赴約，如今你有了個這麼好的大哥，爹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莫小如不滿道：「又是那個什麼門的，哼！」

凌天一聽，不禁道：「莫非是『唐門』？」

莫安容似乎也知道凌天是修鍊者，故聽他說出也不吃驚。

倒是莫小如驚訝道：「原來大哥也知道啊！」

凌天點了點頭，莫小如有些不解的看著凌天了，因為莫安容沒有告訴莫小如「唐門」是什麼，只是對她說你不應知道這些。「但大哥知道了，難道他就應該知道？」莫小如暗道。

「本來還以為這次走看不到你，不料你回來了，哈哈，爹走了！」莫安容的話驚醒了莫小如。

莫小如這才注意到父親手上提了個包，又想到院中的那匹馬，知道他去意已決，便道：「爹，我和大哥送送你！」

這時小乖突然從凌天的懷中鑽了出來，莫安容臉色頓時驚了驚，看著凌天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他看出這是靈獸，並且在修鍊界，只有極其高強的修鍊者或大家族的子弟才有靈獸。幸好他不知這時聖火精靈，不然要更吃驚了。

隨即莫安容又恢復笑容，對莫小如道：「還是女兒最疼我！」說完便舉步向外走。莫小如則拉著凌天向外走，凌天也習慣了「二弟」這麼拉著他，一時也沒注意。

到了院中，管家看見了便立刻去開了大門。莫安容一躍上馬，騎到了門外，然後回頭和莫小如和凌天揮了揮手。莫小如心中極其不舍，但仍勉強笑了笑，道：「爹，一路好走！」凌天也道：「伯父一路順風，早去早回！」莫安容會心的大笑一聲，便轉身馳馬而奔，身影一會便消失在街的盡頭。

凌天見了道：「伯父也是個豪放之人！」

莫小如聽他誇自己的父親，欣然道：「當然了，父親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兩人之一！」

凌天奇道：「還有一人是誰？我倒要見識見識！」

莫小如掩嘴笑道：「還有一個木瓜盡在眼前！」

凌天聽了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不由輕輕敲了敲莫小如的腦袋，笑道：「既然大哥是木瓜，讓你與大哥一起做木瓜！」

莫小如嘻嘻笑道：「好啊，從此世上就多了兩個木瓜了，呵呵！」

莫小如看著凌天，突然更是大笑了起來。

凌天不解道：「你笑什麼？」

莫小如道：「大哥真傻了，你看你的包袱到現在還背著呢？」

凌天摸了摸背後的包，也不禁笑了起來。凌天解下包袱，嬉笑道：「二弟，既然大哥來到你家，你的想點什麼來招待我吧！」

莫小如道：「好啊，那我為你舞幾曲！」

凌天喜道：「原來二弟會舞，太好了！」

莫小如擰了凌天手臂一下，道：「雲大哥瞧不起人，還有，現在你知道我是女的，怎麼還二弟二弟的叫？」

凌天拍了拍頭，道：「是大哥的不是，只是叫習慣了，一時沒注意，以後要不叫你小如吧!」想想有覺得叫得太親密了，又道：「哎呀，不好不好……」

莫小如打斷了他，道：「好極了，怎麼不好？就這樣稱呼！」

凌天無奈道：「好好，就叫小如，那個小如，這個——我們去哪看你跳舞？」

莫小如得勝似的仰了仰頭，笑道：「這邊！」

凌天隨著莫小如到了琴室，提名為「易夢茗室」。便道：「為何取這名？」

莫小如道：「我爹字『易夢』，而我娘字『夢茗』，剛好合而為一！」

凌天點了點頭，隨之推門而入。中牆上揮了兩大字「大天」，而地面上是「忘塵」。凌天便道：「小如，這『大天』竟和大哥的刀法名一樣！」

莫小如也喜道：「是嗎？看來這父親的琴法和大哥的刀法應是相通啊！」

凌天喃喃道：「對啊，奇怪，呵呵，難道這註定我和莫伯父有緣？

莫小如聽了卻是一喜，道：「雲大哥，別管著，你會彈琴么？」

凌天搖了搖，莫小如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道：「沒關係！」

凌天笑了笑，道：「那就抱歉了，要不這樣，我使刀，你跳舞？」

莫小如喜道：「好啊！」

小乖聽見凌天要使刀，也有些好奇，便躺在一旁看。它現在也不氣憤莫小如喊凌天大哥，好歹它也是雄性，和雌性異類計較這些也太沒面子了。

凌天道：「等等！」

莫小如剛要問「怎麼了」，凌天卻已拿了根樹枝回來了，莫小如暗嘆大哥速度太快。凌天揮舞樹枝，莫小如竟感覺有音符正一個個從凌天刀中跳出，並且自己近乎快要溶於這音樂中。其實那是凌天練習「大天九刀」而帶動的天地靈氣，於是她也她翩然起舞，衣帶隨著音符而舞動，腳步也漸漸與每一個曲調相融合。凌天看著莫小如的舞姿，驚異的發現自己的刀法和莫小如的舞姿配合得如此默契

天地靈氣將兩人帶入都一種美妙的境界中中，彷彿自己正立身於一個清涼美麗的湖泊旁邊。莫小如從未如此沉浸在舞蹈中，在當凌天刀式成指天，她的腳步也起躍；當刀式平和，她的姿態也變得和緩；當大天九式施展完，她的衣袖彷彿也停止舞動。他們合了一遍又一遍，，二人一時全然不知外界變化。

「小姐，雲少俠，該用飯了！」老管家的聲音透了進來，頓時在這美妙的意境中透入了雜音。小乖聽了卻是眼睛一亮，本來開始看凌天和莫小如一個揮刀一個跳舞，它還覺得很有趣，可後來他們竟然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它早煩了。

這時凌天停止了揮刀，莫小如也停止了跳舞，兩人相視而笑，一種相會相知的意蘊便開始在二人心中埋下了。

「雲大哥，這刀刀法叫？」莫小如道。

凌天道：「大天九式！」

莫小如欣然道：「太神奇，刀法竟和舞能相容！」

凌天道：「呵呵，我也這樣覺得！」凌天心中卻暗道：「原來刀法的本身奧義是能與天下所有的帶有靈性的事物相合！」這是凌天所悟，同時他體內的靈氣也更濃郁密集了。

轉眼過了五天，凌天覺得的確耽誤了很長時間，不過也很有收穫，只是必須要離開，又是離別啊。當凌天找到莫小如時，莫小如從他的眼神中便猜出了他要幹嘛，便道：「凌大哥，你要去哪？」

凌天看著東北方向，緩緩道：「洛安！」

莫小如驚異道：「你也去洛安，那前段時間為何不與父親……」本來她想說為何不與她父親一起去，後來想凌天不是為了留下來陪她嘛，便沒說下去。

凌天輕輕捏了捏她鼻子，道：「今後保重，大哥有機會會來看你的，呵呵！」小乖聽了只是眨了眨眼睛，它對未來也是有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