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有一個月的時間,她把我緊緊地攥在她那天鵝絨般柔軟的手心裡。愛默特、雷蒙娜和瑪莎去奧倫奇(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南部城市。位於聖安那河東北偏北)的海灘別墅度假去了,留下瑪德琳看著繆爾費爾德路的房子。我們有二十二個房間可供玩樂,這幢在移民者的野心驅使下建造的房子真是個夢幻樂園,這兒可比紅箭旅館或是李·布蘭查德為搶劫銀行和行兇殺人建造的紀念碑好多了。
瑪德琳和我在每一個房間里做愛,撕碎每一條絲綢床單和錦緞被罩,四周都是畢加索等大師們的作品,還有值幾十萬美元的花瓶。我們在上午和下午我去值勤前睡覺,她家的鄰居看著我穿著整齊的制服走出她家時的眼光非常可笑。
我們這次在一起是兩個慾火焚身的人的重新結合,兩個人都知道跟別人在一起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瑪德琳跟我解釋說,她扮演大麗花是吸引我回來的一個計策,她那天晚上看到了停在馬路對面的車和坐在車裡的我,所以想到裝扮成貝蒂·肖特可以引誘我回到她身邊。儘管她精心設計的這個花招讓我反感,但這背後她的渴望讓我感動。
我們那天見面后一關上門,她就放棄了那身裝扮。她很快把頭髮漂回了原來的褐色,恢復了披肩、髮腳內彎的髮式,脫去了黑色的裙子。除了威脅說要離開和哀求她,我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但瑪德琳只是安撫我說「哪天再說吧,不一定哪天我又變成她了」,所以,我們互相妥協的結果就是談論貝蒂。
我問她問題,她則岔開話題,很快我們就把所有的細節說了一遍,從那之後,就是純演繹了。
瑪德琳說到她的順從,叫她變色龍貝蒂,為了取悅不同的人,她也會變成不f司的樣子。我說到她是警察局到目前為止最難的一個案子,我身邊大多數人的生活都被她攪亂了,這個謎我一定要解開,一定要知道所有的事是怎麼回事。這是我對這件事到那時為止的最終看法,當時我也知道這個看法並不夠深刻。
談完貝蒂,我把話題轉到斯普拉格他們自己家人的身上,我從來沒有告訴過瑪德琳我認識珍·錢伯斯,只是拐彎抹角地把話題引過去。瑪德琳說愛默特有些擔憂「好萊塢家園」的牌子要改的事,說到她媽媽最喜歡炫耀的稀奇古怪的書和中世紀的禮教,其實啥也不是,只不過是「胡思亂想——媽媽吃完她的非處方葯后在打發不了的時間裡想出來的」。過了一段時間,她開始討厭我問東問西的,要反過來問我。我就開始撒謊,同時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如果我全部的生活只剩下對過去的回憶,那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