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嫉妒
獨個在書房的宇儒來回踱步,偶一惱抬起手,「這個……笨蛋……」
君梅回到房裡揭起衣角,真是疼啊,他瘋了嗎?她的腰被他搓傷一大片,一定紫了,要不是她撥開他的手,就被他搓斷了。
「暴君!色︶狼!」路上行人都看著,他行為也不至如此放浪!
誤會,至路上君梅險摔倒被人托扶之後,宇儒不自覺的腦中就浮現那畫面,幾次回顧君梅身後,突然板起臉在街上抓住君梅的手搓她后腰處,當時君梅驚呆,行人驚呼,這樣的舉動在路人眼裡無疑放浪挑情。
宇儒一身貴氣,身旁有人護駕,路人自不敢多說什麼,且宇儒與君梅是百年難見的俊男絕色,路人自是欣賞美景,唯一美中不足,瞧君梅的視線帶多種色彩。
宇儒混然不覺,君梅尷尬而立,想起如今與他嚴格來說妾身不明,自升起一股惱,正待推開宇儒,那男人卻獨佔欲非常,一把抱住君梅,就這樣親了她,之後……
咳咳……
君梅打了他一耳光,那個鴉雀無聲啊~
君梅同宇儒一樣,也在房中來回踱步,綠兒悄悄跑進來,「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王爺怎麼那麼生氣?」她是進來打聽消息的,高大人他們還在外面等著呢。
「我打了他,怎麼辦?他現在很氣?完蛋了,他這麼小氣,會氣多久啊?」不好了,不好了,早知道就忍一時之氣。免百日之憂。
……打、了、皇、上?
綠兒咽喉直打哽,這會兒不用回報高大人了。死定了,是最慘烈級別。沒人可以救她,而高大人也不用去想什麼可能緩解皇上怒氣的方法了,這回要自作孽自己受。
「綠兒……我是知道事情不好辦,你也不用這種可怕的表情我看吧?幫不了忙你就先下去,這幾天躲他躲遠點,我也是。「君梅提醒過別人,也不忘加上自己,真是有夠讓人哭笑不得。
先前她做什麼去了?知道大事不妙,怎回府還敢跟宇儒吼?
回頭委屈的想想。她不就是想求個男女平等,眾生平等?!
「綠兒,你先出去,我今晚不吃飯,什麼節目也不參加,告訴朱少主不用請我了,如果他來了,就將他攔下……」
君梅,說的都是不著邊際的話。綠兒能攔下宇儒?開玩笑!
書房裡,席捲狂風滿目瘡痍,砰砰聲響過後,宇儒癱坐僅存完整的太師椅上。安靜了一會,突然:「……該死——」
「來人——將君梅帶過來——來人——」他要讓她知道,她得聽他的。一切他說了算,縱容沒有法度。最後受害的是他,他還沒學乖嗎?
君梅被人帶來。門立刻沉重的關上,宇儒坐在原位不動,滿面青黑之色,「……跪下。」
「……」
她該說委屈嗎?說傷心或者麻木嗎?君梅一笑:笑她傷了天子身體;二笑,笑她不知如何表達喜怒;三笑,笑她未認清事實。
她與他是有差別的,男子為尊,她那般任性胡為,他怎容她?而現在被人壓於地上跪身請罪,是她應得?
是他說帶她出門,他行為放浪她打他耳光,現在是最輕的懲戒?
跪了一夜,當宇儒站在君梅面前時,君梅平靜的抬頭,淡淡的,「你要我對你死心可以明說,用不著這樣懲罰我,如果比付出,我未必比你多,說起捨得,我未必不比你瀟洒……」君梅知她在說什麼嗎?
宇儒欲對她吼: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竟然……竟然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是因為他讓人壓了她一晚,而他這晚又何曾入睡?
壓著梅君的高深冷汗直冒,大小姐,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對皇上說這樣的話,那男人,又要氣瘋了,她是看他們些人少見皇上發火,所以才一再挑釁給他們看是吧?
她就不能再深入的想想,皇上昨日的舉動,還有過份對她的懲罰完全是因為嫉妒?嫉妒奪去一個男人的理智,做出偶讓她傷心的事,也理解一下嘛?
她能不能就不要這樣冷靜與自我保護意識太強,受到傷害就圍著堅硬的盔甲?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女人,才更讓人眼前一亮,不軟弱,足夠堅強洒脫。
高深想,這位大小姐依賴再強一點,無能智慧少一點,比如說碰到這樣的情況不會保護自己不會反擊,委屈的掉掉眼淚,不出聲也成,皇上一準自責更甚將她抱著賠禮。
女人撒嬌也是可以讓男人道歉的,他的侍妾就很會。
呃……
高深不再想了,他會撒嬌掉眼淚的侍妾只能給他暖床,得不到他的心。
宇儒聽君梅的話哈哈大笑,「死心?我要你死心?你告訴我,你做什麼努力了?你何曾去猜想我的心思了?你用一分心,現在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虧我……虧我還一大早過來……你太讓我失望了……」高深退下去,恨不得自己變成一隻小老鼠,吱的一聲就鑽入地洞。
少去背上的壓力,君梅麻了的雙腿使不出半分力站起,甚至認為她這雙腿膝蓋是廢了。
君梅跪著,不出聲。
「為什麼不說話?你還慪?還敢惱不成?」
冷道:「不敢,您現在是皇上,伴君如伴虎,我敢說什麼?昨晚的代價還不大?一雙腿不夠,想送上一條命不成?呵……我還想活著。」冷笑,在宇儒怒氣併發幾近要將她拉起來時,君梅面上的表情變了,帶著哀傷:「你傷我的心了……你真的要我對你死心嗎?……這樣霸道強勢對我好嗎?我們以前,你是這樣的嗎?你……縱是嫉妒,如此傷我,事有一便有再,再而三……你讓我不敢留在你身邊嗎?哪怕我離不開你,卻也會抓住走開的勇氣……我無法、真的無法在不遠將來在此,或在你的皇宮再跪一夜……」他就算氣惱得過頭,不想壓抑自己的感情對她表達他的心意他的不滿,他也不該如此對她。
君梅輕笑著,她的話是刀,說得宇儒全身冰涼。
他也不想,她是要用話語當刀子捅死他痛死他?
他們何苦折磨彼此?時而的情意也負擔不起這般的傷害。
宇儒蹲下去,他改,這是他第一次犯的小錯誤,他改掉。
君梅低頭仍舊低笑著,雙手緩緩伸出,放在宇儒肩上,然後,整個人偎向他:「我原諒你了,不許有第二次。」君梅想,就算有第二次,她也會心痛著原諒他,而宇儒聽到君梅這樣的話,感受著她抱他的動作。
「沒有第二次,是我嫉妒了,想向你索取更多,放縱了。」
噗哧,君梅瑩著光的眼眸變彎,像月牙兒。
他們才出宮的風波,就此算是平息。(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