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事件後遺症
宇儒這邊出事,想當然的,誰也不想睡,大家都得在這裡陪著,趕過來的朱傾玉、高深看到宇儒的樣子,他們是錯愕得說不出話。
他這是做什麼?不會告訴他們,他行房吧?不是才說君梅懷孕了嗎?果然,對這件事,誰都很無語。
高深更是一臉的不信,他家主子,如今的萬歲爺,可對女人沒那麼強生理要求?
朱傾玉眨巴著眼,終於問出來,實在是忍不住,「她不是懷孕了?難不成大夫說的是假?」
「沒有!」宇儒低吼過去,他是來添亂的嗎?「大夫,大夫呢?」
「真的沒有懷孕?難怪呢,否則再怎麼忍不住,不是還有其它夫人同行,幹嘛找她行房,你是不是,太那麼有點不自控了?可是沒懷孕的話,她怎麼傷成這樣?呃……那個流言,說與你同房后的女人總受傷,不會是真的……唔……唔……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朱傾玉在宇儒險些忘了朋友之誼,惱羞成怒得要殺他之前,被高深捂住嘴巴帶走了,他這個白目,沒眼睛會看啊,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
怎麼可能沒懷孕?就是懷孕了才出事。
高深將朱傾玉拉出去,一邊安撫的說:「大夫到了,大夫到了,皇上放心,絕不會有事。」將朱傾玉拖到牆角,「你想死,也不用拖我們下水吧?下次亂說之前,也要先確定在場沒有其它人,不會被你殃及池魚。」
怎麼著。朱傾玉也是聰明人,剛才被宇儒那麼陰森森的都瞪了。自然回過神知道怎麼回事了,不會吧?「他明知她懷孕。還?」
高深點點頭,「皇上這次是太不小心了,如果出事,大家最近都沒好日子過了。」
「呃,我剛才看到很多血,孩子不會沒了吧?」
「孩子命沒了,比要那個王妃命還嚴重,她失去過一個孩子。」
「這個……」
「只能求多福了。」
君梅肚子一陣陣翻絞的疼,臉蒼白似紙。大夫來了,她的手被緊抓著,其實她很害怕,如果孩子無事,她絕不,絕不讓自己再發生這樣的事。
終於,君梅疼昏過去,她做了個很可怕的夢,肚子平平的。孩子跑了。
她被噩夢嚇醒,臉上凈是冷汗,看到宇儒,「我的孩子怎麼了?」
「沒事。」
「真的沒事嗎?」似乎。真的還有個生命在那裡,君梅獨自欣喜,忽略了。宇儒聲音里略微的冷淡,也忽略了。他眼裡的疲憊與另一層深意,宇儒太累了。到現在,才像是終於打勝仗,人可以放鬆下來。
君梅問過綠兒,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她抬頭看向宇儒。「不會有下次了,昨晚,是我的問題,你不要自責。」
「朕知道,你好好休息,朕先離開。綠兒,照顧好你家主子。」
「是,皇上。」
君梅這會兒聽出宇儒的不同,她側了側頭,腦里似有什麼閃過,壓下一抹痛,宇儒是在怪她,還是怪他自己呢?接下來的日子,她該如何化解這個不該有的錯誤呢?
宇儒在書房來回踱步,大夫還在向他報備。
「皇上,王妃的情況確實如此,上次被強打胎,之後沒好生休養,再懷孕已是難得,更是需要格外的小心,行房之事,萬萬不可,而且不好生調養,產子亦會有危險。」
「下去!」宇儒聽完靜了好一會才將大夫遣退。
這江南,其實有皇帝行宮,是仍住於此,還是搬去行宮?宇儒的考量很深,終於在某次看到君梅與琴心在庭園閑談時決定留下。
琴心話不多,君梅最近也變得喜靜,她們一起聽琴,坐在涼亭里吹風,淡淡的吃著糕點,有什麼心得,對聊一番,偶而,也將心事拿出來。
看似倆個無話可說的人,卻是難得的默契。
「王妃,最近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懷孕的人,出不得府,我要小心一點。」
「王妃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呢。」
「如果連他也留不住,以後,也許就不會再有,上天會認為我很失職,不適合做個母親。」
「不能這樣說,那只是個意外,而且我認為,是個甜蜜的意外,相反我看出了,皇上非你不可,就算在那樣的時刻,他依然做出親近你的選擇,他的掙扎比你更多。」
君梅扯唇笑了笑,有她的作用,她當時可是推波助瀾了,這些外人不知。
「聽說皇上決定一直留在江南呢,有些大臣略有微詞,卻也被壓下去。」
「留在江南?多久?」這件事她怎麼沒聽說?宇儒也沒對她講過?她的肚子漸漸有稚形。
「上面沒說時間,不過我想,是等你生產之後,滿月身體調養好過後。」
「那怎麼成?如果我不適合動身,他是皇上,他可以先回宮,我現在去找他。」身為一國之主,怎麼能久不在宮中?
「不用去了,你也不用焦心,聽說是要抓一個人,與你並無關係的,可不要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其實大家都知道,有君梅的關係的。
君梅揉著額頭站起來,「我先回房了,什麼時候我想出庄了,再叫你。」君梅再在才知道,看上去大家閨秀的琴心,家族祖上,是武林世家,琴心雖然沒什麼說,但她確定,琴心武藝及好,否則以他的謹慎,不會說出陪她出府,是有了萬全的把握。
君梅走回房的路上,碰到了宇儒,「晚上等我一起用膳。我有話對你說。」
「有什麼現在不能說?」
「也好。「宇儒隨君梅一同回房,他將那日大夫對他說的話,直接告訴了君梅,只是她身邊的人小心,是不夠的,她本人,更該有更深的警惕。
還有,宇儒說,他最近就不與君梅同住了。
君梅僅止是面上的笑容停滯了一下,然後沒事人似的問:「只有林音、如夫人,聞夫人來了江南吧?她們三個都不錯。」
宇儒內斂,看似活潑開朗的君梅,其實也內斂,他們心裡七繞八拐的,一件事,不知會想得多深。
那天君梅怎樣也睡不著,夜裡悶熱,就算知道要下雨,她依然走出去,也沒叫綠兒,就只她自己一人。
她什麼都沒聽說,也不知道,但她走到了林音她們的住所,她本是不知道,這悶熱的夜,她卻聽到林音春意薰然的低吟。
宇儒,也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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