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我嫉妒了
君梅靠在床上回想,她同宇儒,如何在這間房和平相處了三日。
真是,讓人心慌的三日。
似乎只是要她為他的傷負責,他霸佔她的床,而這三日,誰來這請他均不動,宇儒的行為是讓人誤角的,表情卻是那樣平靜無波。
讓她給他送上湯藥時也不由的變嚴肅,似乎那個男人是真傷重才躺在她床上,否則他一刻也不會等就這樣離開。
怎麼可能?他造曖昧,欲擾亂的只有她。
恩……
君梅躺著身呻吟,怎麼辦,宇儒不在這裡,她似乎都看到一個黑影在她眼前晃,真想大叫有鬼,可那個男人那樣生動的存在,有時,用憂怨的眼神瞅她,有時似對她生氣,有時忍著笑,似乎他很少笑。
「瘋了瘋了,留在這裡,我一定會瘋。」君梅挫敗的翻身躺在椅上,耳旁突傳出一聲高傲的嬉笑。
「那就離開這裡,這還不簡單!」
「你說離開這裡?」君梅更無法想像這個男人。
「對呀,王嫂若不喜歡這裡,就離開這裡。」南宮宇儒那個笨蛋,事情他已經告訴他,該怎樣他還沒有決定?如果真不知如何待她,或者放不下,那就放她走,幹嘛不清不白的將她留在這裡,讓她白待人閑話。
一個女人的名節,他還不明白?
呵,好笑了,名節這樣的話,從冷文軒思想里串出,就真的天字第一號奇迹。對的,現在出現在君梅大小姐面前的。正是冷文軒。
君梅看到他一點不吃驚,如今的她。對文軒該是沒記憶的,可她像待朋友般,還微笑著對他道謝,眉間多出一抹落寞,「當初在沙漠救出我的,是你!」君梅這是肯定,文軒表情很怪。
「不用否認,不想承認也可,我無所謂。只說一句謝便罷,其實,不會對任何人說。」
「那樣你也認得出我?」這會兒,文軒不否認了,當初君梅失蹤被亞非擄走,向若塵請命出任務的,就是文軒。
他向來不對任何人說對不起,對於君梅,他算是做了不該做的事。也沒保住她的孩子去晚一步,算是他最大的愧疚。
「畢竟世上,沒第二個比你美的少年,面巾面具之類的傢伙。你自認可以遮掩你的美貌?」
文軒這一聽,就沖君梅邊說邊輕挑挑眉,也不會發火。「哦。」
「你剛才說助我離開這裡?」
「對呀,出去散散心。忘了自我介紹,冷文軒。蘇若塵同父同母兄弟。」伸出手,很現代的與君梅握在一起,然後,君梅笑了。這個少年,可以讓她很放鬆,什麼麻煩都忘卻。
「宇儒知道你來了?」
「你認為呢?」
「不知道。」倆人相視而笑,以宇儒對若塵的排斥,自然也不會喜冷文軒,想來,還會對他防備得緊,可她,之前也是隨意說說,可不能真離開。
到是倆人在院中走走無防。
俊美驕傲的文軒對君梅詢詢相誘:「你知蔡夫人為何而死嗎?」
果然,儒王府沒秘密,一個外人,都可以站在她面前向她分晰。
「怎麼說?」
「不用查兇手,是南宮宇儒殺了她,也是你殺了她。」
「為什麼?」君梅心底大至明白。
「她得罪了你,南宮宇儒就給她特殊的地位,讓她當箭靶,用他的方法懲罰對你不敬之人,手段雖有些狠,向你之心,卻不容忽視,他將你視為自己,倆人一體,輕視你便是輕視他,相信不用我提醒,你也記得,那日,蔡夫人是因說一句對你不敬之言,南宮宇儒才對她『特別恩典』。」
君梅輕嘆,她明白,果然,是死在她手裡。
君梅不是有話不敢說的人,她的大方,只有她相信的人才見得著,有幸,現在文軒便是那個人,「你在告訴我,他用他的方法偏護我?」
「更過!我認為,是寵溺。」
苦笑,「很特別的寵溺,沒給我半分好臉色看。」
「那是他沒找到如何與你相處的方式,或者,他找到了,只是在等。」
「等什麼?」
「等你的不顧一切,遇到任何流言都不退縮。」
呵,「時至今日,屬於我的流言還少?」
不!搖頭,「你不要不以為然,現在,還遠遠不夠,南宮宇儒成為南朝皇帝,是不可挽回命運,而隨著權力的膨脹,壓力也會越來越大,來自四面八方,你的過去是個問題,當問題大到讓一般人退縮時,他也要防你退縮,現在不過是給你考驗,這些本就是你該面對的,你得比更任何堅強還不許抱怨,因為是你自找的,你與他的關係,大不了最初就是不相配,麻雀變鳳凰,可你忘了他,與他兄弟在一起,弟亡又回到他身邊,幾乎在別人眼裡,你隨權力而流動,相對,外界對你難聽的話很多。」
她在蘇若塵身邊時,是蘇若塵最得勢時,在南宮宇儒身邊時,又是南宮宇儒最得勢時,由不得外人不如此想,雖然……
文軒心底乾笑,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其實是他,可除了他們當事人,誰又知道?少了個蘇若塵,如今除他就南宮宇儒知。
她不明白,只是擔黑鍋,還得擔心自責痛苦,可憐~
「那我離開就不可以!這有什麼……」瞧,文軒話才說,君梅這句就衝出來。
看吧,遇流言壓力便退,南宮宇儒如何相信她?
南宮宇儒要的是她自己下決定,找上他,對他表白堅定,她說的,就不容後悔。
這種事,不是逼來。
君梅越聽越驚心,頭一側,「怪了,我認識的你,似乎不該是這樣的人,道理怎麼比若塵還多?小小年齡,跟老頭似的說教一套套。」
「那你認為原來的我是怎樣?」那個水晶少年?對她撒嬌騙她?然後對她……
文軒一陣淡笑,轉過身看另一方,聽到讓他皺眉的聲音,他僵硬的側身看君梅,呃~喜怒不形於色,這女人,比他厲害!只要她藏在袖下的手不要擺出一副隨時掐死人的樣子。
果然,對那個男人是在乎的。
文軒眯著眼看那發出聲音之源。
林音趴坐宇儒身上,向來勢單,就更顯出冷傲的她滿面酡紅,似醉酒貴妃一般迷人,櫻紅的唇里不時吐出呻吟,半遮簾帳的遊船里,就那倆人。
「王爺……」酥軟到骨子裡的聲音,帶著對所愛之人的傾慕,一片衣角掉出船窗落在水面飄浮,那是一片袖角,如果衣裳還穿在人身上,不可能如此掉出,也就是說,船里的人,衣裳退了。
君梅與文軒本可看到的上半身也漸漸向下沉,似乎躺了下去,船周的水波越來越大,陣陣歡合之聲傳出。
君梅酸澀的笑,後退一步。
不管找沒找到記憶,她總是可以感覺到那種酸澀,還有那種,他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強烈。
她似乎……
文軒這時問她,「你怎麼了?」這個聰慧的少年此時很平靜。
「反正我嫉妒了。」
「那麼要走?」打算退縮?
「走!去麻亞國,去離若塵最近的地方。」幾乎君梅說到這兒時,文軒似對她閃過一絲失望,「然後再回來!」堅定的,笑燦如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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