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一統北方 第二十八回 作梗
姜然背對著我他結實的脊背上那道斜卧的傷疤看上去依舊去觸目驚心。趙雲是通體無傷姜然卻幾乎是體無完膚明明是兄弟二者反差還真是大的驚人。
「見郭嘉?他來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姜然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郭嘉的名字似乎聽到這個名字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郭大人來接小姐回家。」姜然微微一笑。
「接我回家……」姜然你何時也會說這些暖人心的詞了?這既不像他的作風也不像郭嘉的作風。文湘死後的那夜郭嘉的明眸在黑夜之中如潺潺湖水一般清亮當我問及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當我讓他比較自己與伴君平定天下孰輕孰重時他分明說的是「你不該這麼問」……
「郭嘉?他人不是在官渡一帶么?再說即便是你我身在官渡他也未必會管我們至少不會自己來。」我撇了撇嘴。
「不郭大人人就在汝南一帶。」姜然肯定地說。
我愕然。
姜然人一直呆在這裡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外界消息怎麼得知郭嘉下落的?所以答案顯而易見那就是姜然早知郭嘉人在汝南不過是一直沒有告訴我或是姜然本身就是被郭嘉遣來救我的。【】
於是不屑再做鋪墊我直接質問姜然道:「你為什麼不早說?是郭嘉吩咐你來找我還是……」
見我神色激動姜然苦笑道:「小姐先息怒……姜然確實知郭大人身在汝南但我若是早幾日告訴自主人您非得不顧一切奔過去不可可郭大人此時正在曹仁帳下獻謀又逢二軍交戰之時地處兇險我傷未好只怕也無法保您無恙。所以我決定先將郭大人的事隱瞞一段時間。到時再說不遲。」
姜然這麼考慮也對。再說他身上還有傷我已經虧欠他太多了若是執意早走無異於害了他。「沒想道郭嘉已經得知我的下落……當初還擔心他早當我死於亂軍之中……」說不上是喜悅還是安慰我只覺心頭一陣暖意上涌。因即將來臨的重逢而忐忑不安。正當這時卻又聽姜然說道:
「小姐對郭大人是不是太沒信心了?不過您這脾氣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緒。昨夜提及咱們去潁川時。郭大人曾同柳兒獨處……那時您可是堅信不疑地罵了姜然一頓。」姜然苦笑道。似乎對我這個主人是萬般無奈。
剛剛升騰而起地喜悅感霎時間冷卻。我驀地回想起姜然昨夜地話。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到此為止。我甚至懷疑姜然是存心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然。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知道。若是你不說。這些過去地事我永遠都不會去想。去懷疑。」
姜然淡淡笑道:「可如此一來小姐您豈不是永遠被蒙在鼓裡?」
我低下頭不禁蹙了眉道:「是。一無所知固然可悲但對當事人自己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在她的角度來看。一切都不曾改變」我苦笑道「都說人非聖賢雖說口口聲聲說著信任但當最壞地流言傳入耳中而這流言又真實的可怕。相信再堅定的人也會懷疑……」
「您開始懷疑了?」
我心一驚。雖說一次次告訴自己他不是那樣的人但姜然對我又何曾說過謊?眼前青年面容淡定、目光坦誠我忽覺一陣炫目:「我不知道。」
「但是若不告訴小姐我又如紓解何心中地自責?」他走過來輕輕跪在床邊仰視著我那笑容雖帶一絲稚氣卻讓人感到無比安心「主人你什麼都不用想你只要相信我便好。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即使郭嘉也不行。」
姜然的聲音是無一絲雜質的純凈他說著便與我十指相扣。溫度由指尖傳入心扉在感到平靜的同時我卻感到了另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居心叵測的分割線-------幾番駐馬躊躇血書所繪之處卻遲遲不見伊人蹤影。
得勝之時便是重回許昌之日。
獨匹白馬徘徊於城郭之外青年謀士卻遲遲沒有等來他想見之人。
心中焦躁不安幾經錯過幾番追趕。他曾試著放棄。卻終究逃不開記憶的束縛。
兵臨城下之際他且能談笑自若。運籌帷幄之中;然而當清冷寒夜來臨之際他病弱的身軀已經不足以抵擋孤獨地侵襲。試問那個少年時的浪子又可曾想到多年之後自己也終會因一人輾轉牽挂?
人心真是有趣的東西他曾以為可以洞穿世事卻現最終沒能看透的卻是他自己。
幾番差人來請卻不見郭嘉歸來此次曹仁竟然親自騎馬出城見郭嘉正牽馬眺望荒漠孤煙不禁無奈皺了眉。
「奉孝你在這邊做什麼?走!咱們回城痛飲一杯一醉方休!哈哈----」
郭嘉嘆了口氣。他見曹仁的臉有些紅知道這傢伙哪裡還等得及一醉方休自己早就喝上。
「奉孝而今成功平叛你應當高興才是!」說著熊掌使勁拍了一下郭嘉地肩膀「快精神精神傳聞中的浪子郭奉孝跑哪去了!?」「咳、咳……」郭嘉被他這麼一拍頓覺胸前一口悶氣上涌。
曹仁嚇了一跳趕緊將手從郭嘉肩頭移開。
「沒事稍休養幾日便好大人您先去吧別讓我掃了諸位將軍的興。」他苦笑。
曹仁見他這副樣子心中卻是有些不好受好不掩飾地皺了眉他按了按郭嘉肩膀道:「沒事奉孝我看你這身板還挺結實估計休息幾日就能挺過去。」
郭嘉笑著點頭事實上上曹仁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自己身體的變化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軍期不得延誤他別無選擇。於是他再一次領教了什麼叫做無奈。
不過這一次他卻看得分明。
與曹仁同行與千軍之前緊握腰間黑色的飾劍郭嘉最後望了一眼汝南城外那孤煙裊裊---
趙影這就是你給我地答案么。
ps:有點急事實在來不及檢查有錯字回來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