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試絕學 龍虎誓效忠
第十九章初試絕學龍虎誓效忠
「哥。你千萬小心些,別著了人家的陰謀詭計,他們是一夥『邪』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放心吧,大哥會小心在意!」
他應承著,便轉到前面接上話!
如今;四人當面,各自打量相互間的深淺形象!
廳中的三人一齊向魏天平望過來,只見一個年齡不足二十的小夥子,身子雖說壯實,就是打娘胎里練起,他又能高明到那裡去,不由都暗鬆口氣!
魏天平先向老三陰甘望去,只見這人四十齣頭,大圓臉上顯露一絲笑意永遠掛在嘴角上,半點也看不出他是個陰狠姦邪之輩!
不由皺起劍眉,虎目打閃,重新凝視過去,他不信邪,非要將他看透剔清不可!
這是他踏入江湖的第一課,也是首次面對在心目中所列為絕對的敵人!
凡是接觸過的人都暗自加以分解,列出等級,加以分析與評判,作為相處或對敵的依據,以增進自己處世的能力!
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因之,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人便是彼方,只是這其中又分己方之彼,與敵方之彼,總之,這是門大學問!
凡是世間歷朝歷代,能領袖群倫的人物,成功不敗的人傑,沒有那位不對這門學問有些心得!
否則,位不永固,失敗喪命,那是早晚之間的事!
大則滅國滅族,小則敗業敗家!
有了,陰甘在眉宇之間,隱若透出一股子靈活聰敏及狡猾自負的神態,是個智機百變、笑裡藏刀的人物!
他不由鼻孔中冷「哼」了聲,轉首向池四望去!
池四與「如意夫人」站在一起,一臉陰森灰氣,眼色如毒蛇般的閃耀投射出冷焰,年已六旬,江湖門檻甚精,是從血海翻滾的江湖中淘剩下來的人物,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如意夫人」腮上紅潮末退,眼色波激蕩,體態玲瓏,面泛桃花,秀中帶媚,膚色光潤如雪似玉,天生尤物,美艷得能令人喉中發癢流涎,暗呼可惜不已!她是個肉慾充滿了心靈的女人,標準的男人的玩物而已!
魏天平立即正色莊嚴地「哈哈」一笑道:「池老當家的面前,區區魏天平中夜專程來會,打攪!」
池四眨眨眼,皮笑肉不笑的道:「閣下有龍虎之姿,但是前幾日在開『幹人大宴』的魏公子了,嘿嘿!佩服:佩服!
長安地面,能在一夜之間,聲譽鵲起,魚、鱉、蝦、蟹、龍、蛇、犬、馬那是一把抓啦!
嘿嘿!」
「不敢,見笑方家,區區旨在多認識幾位地面上的豪傑之士,遺憾之至,未能邀請到像池當家的這般名流之士來共喪盛舉,不過,尚幸今夜得會,末失之交臂!」
池四臉色鬆了一下來,對魏天平已不再那般緊張!
心中有一千個鬼,自信做得天衣無縫,人家未揭了底,難道要不打自招么!
再說那於人大宴上的事故,與自己雖有關連,諒他一個公子哥兒,講些大話,吹吹牛皮,抬高自己在長安的聲望,虎頭蛇尾的鬧幾天也就過去了!
這時最好的辦法是虛與委蛇,不能啟人疑竇,自露馬腳,當即三角眼一沉一閃哈哈笑道:「我等兄弟沒這身份,還不配受邀魏公子寵召,謝了,不過,請會不如聞會,公子中夜遠來,請入座相談,待我兄弟奉茶敬客,略盡地主之誼!」
「無事不登三寶殿,區區中夜而至,旨在向『關洛五邪』討教道上的氣候,看是否是些浪得虛名之輩,大院寬敞,望各位賞臉!」
陰甘笑意盈臉撥手虛引道:「承蒙下顧,急不在一時,我兄弟捨命陪君子,先請入座,喝杯茶咱們再奉陪公子不遲!」
「不必窮打哈哈啦,區區不是來作駙馬爺的,要喝茶吃酒,椅子凳子咱家也不算少,真不知爾等在道上是怎生混起來的!
你們不可能永遠龜縮在殼裡不出來吧!」
「如意夫人」吃吃嬌笑道:「魏公子,咱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半夜三更的找上門來!氣沖沖的呢!
大姊希望若有誤會,可以解釋,化干戈為玉帛,何必扯破臉,也許公於是中了人家嫁禍江東之計呢!」
「說得正是,那要伸量伸量你們有多少分量,咱們再談不遲!」
陰甘心知,闖江湖光說不練是不能擺平的!向池四打個眼光,即向前縱來!
魏天平順勢後退,聳立院中,安詳以待!
池四與「如意夫人」也相繼跟出!
陰甘臉上的笑容不變,但卻看得出在笑臉的背後卻隱藏著一絲惕戒,九成殺機!
笑容只是他外表掩飾的面具,真正的陰首,乃是個極工心計,笑裡藏刀、陰狠毒辣無恥的角色!
最會審明形勢,因勢利導的江湖老千,三比一的優勢!
而且魏天平年齡不大,行動語氣,再再都表明了他是個生嫩的狂妄小輩,枉想踏著前輩的血跡往上爬的主意,他溫吞不火的道:「我們都在這裡恭候大駕,魏公子你看中那一個,我等儘可能不令公子你失望!」
魏天平很清楚,儘管陰甘嘴巴甜死人,一旦開始廝殺搏命,他等三人沒有單打獨鬥的必要!
不是一上手便併肩子齊上,他已經是爭取到半線優勢,因之便笑道:「區區想首先向陰三爺討教幾招絕學,一增見聞,望勿見棄!」
「哈哈!榮幸之至,陰甘這便主隨客便,請!」
陰甘雙掌一鋁,腳下縱步上前,慢吞吞的側身向有繞走,斜向接近魏天平,運氣行功,勁聚掌上,只待魏天平攻上便立下殺手!
池四在出屋之前,暗嘆滿屋於的機關,皆是花去大把銀子精心設計出來的!看來今天是沒有什麼用途了!
這小於不上當不吃餌也是枉然,便隨手拉下了警繩,知會藏宿在左右兩廂的屬下,準備適時出擊圍捕,現在且別嚇跑了這隻兔子!
這時潛伏在屋后的華笑蓉將他們的言語聽得入耳,知道情勢已變,沒有待在屋后的必要了,且心懸魏天平的安危!
深知他沒有面對敵人的戰搏經驗,但憑功力高,不—一定能斗得過這些妖邪的老江湖,一個疏忽大意,有可能上了他們的惡當:想到這裡便迅疾繞回前院,伏藏在左廂房外牆角下,暗中策應!魏天平這還是首次真正面對敵人,而且是三個姦邪之徒,滿身罪惡的敵人:立意必須拿下他們才成,百多名清白少女被他們劫來賣給胡商,想到這裡便咬緊鋼牙,怒火膺胸!
腦中馬上幻映出一堆掌拳絕學的影子,拿不定主意怎生出手才好!
墓壁上千百個生動的畫像姿態,一幕幕的眼前躍動!
最後,迫不得已才選用上一套「沙駝掌法」,以茲試探敵人的反應如何!
雙掌驟合乍分,探臂而出,一招「千里明駝」,雙腳掂著腳尖,向前流去!快似流光,一股強勁的掌風,迢迢拂面卷湧向陰甘面上而去!口中叱聲:「有僭了!」
陰甘臉上的笑意正濃,從經驗中一眼便能看出這小於出手猶豫不決,一臉溫孫像,當即身形下塌。右掌豎立,勁聚掌沿,似快刀出鞘般的斜劈向魏天平的左肋!
這時,魏天平實是天性如此,不習慣先行出手,但,他是來找人家打架的,迫不得已才出了一招,本是可虛可實,也未打算能一招創敵!
單憑敏銳的感覺,便能意會到敵人如刀似的掌勁已招呼到他的腰肋,來得快速之極,令他彌布在體外的「罡氣」已經有了阻絕性的承受反應!
左掌形如蓮花瓣似的虛空著掌心,「駝蹄揚沙」翻碗向外,迎揮來的敵拳,貼著左肋向外推出,右手急撤帶回,因為掌力並未發出,帶回之時;掌管之內充滿了勁力!
「拍!」
雙掌接實,陰甘功聚八成以上的「血刃掌」像是砍在豬屁股上!一彈之間,便勁力消失,皺眉暗忖:這小子似無所覺!
肩背閃得一閃,敵人那隻撤回的右掌又在面前弄影,急抬左臂上封!又是:「拍!」的一聲!
臂骨像是被皮帶猛抽了一下似的痛疼難當,酸酸麻麻的似已傳到骨髓裡面去了!
陰甘挫身彎腰疾退出去,腳下尚未站穩,掌影又臨頭!
如今他可笑不出來了,臉色煞白,咬牙閃身,腳下橫移,向池四身邊靠去,口中喝道:「這小於邪門得緊!」
這意思明顯的是在求援了!
魏天平的內功心法是母親助基,再於古墓中閱讀冊籍,加以補充完善。
因之,在初出道對「雪山豹子」足踝上中了他一杆子便站不起來了!令「天威府」
的人大大的緊張起來!
而「飛駝掌」更后沙漠絕學,掌力本身又有些彈力作用,溶入「天威」內功發動,這兩掌一攻一守,已將陽甘的勁力封回他體內去了!
將他雙臂上的經脈打得紊亂摧毀,空自揮舞連半分勁力也發不出來!
就連魏天平自己也不清楚他的功效如何,更不知陰甘的感受了,思忖:各發一招中的,兩人扯平!
陰甘心中駭然,心額膽喪,他不接來招,而來唬的,掌上奇招異式,層出不窮,在敵人身前耍花架子,就是沒有半分勁力:令魏天平足下遲疑,不敢上步追擊,硬被他唬了六七招去!
他四根本沒有看出危機,魏天平這兩式出手,平淡無奇,似乎輕鬆獃滯,手法形態透出一股子嫩相,還奇怪陰甘節節後退,莫明其妙!
突死中;魏天平躍起空中,兜頭翻落,「金雕掌」出手,雙掌串連成大雕展翼般的掌影,帶著銳利的勁風,由上空罩落,一百三十六掌封閉了陰甘的周身遲路!
曲腰縮腳,在掌疾探,「雕爪櫻羊」伸向陰甘的頭頂!
「咻!」的聲響!
陰甘歪頭逃避,卻那裡來得及,爪下鎖骨,應指而碎!
夜空中陡然傳出一聲慘烈的凄號!
魏天平得手之後,身形在空一頓,便將他隨手摔出去了!
陰甘的身子像一具喪家靈堂前紙紮的童男女似的,斜斜飛出四丈遠!
「噗!」的聲響!
體重落地聲,摔的他頭暈腦眩,全身骨節鬆散,癱在院中爬不起來,昏死過去!連號叫之聲也免了!
魏天平有些發怔,思忖:怎的這般不堪一擊!
身子徐徐飄落地面,面對池四搖頭道:「你老三客氣,承讓了區區,本座想領教大當家的絕藝,你乃在道上闖出名號多年的大人物了,請!」
池四剛才與「如意夫人」在太師椅上,大耍威風,干撞萬擂,那支鼓錘可管用得很,像只雄獅般的兇猛!
如今已腰酸腿軟,體內之精、氣、神、勁一股腦兒都泄到「如意夫人」那座「空城」
里去存起來了,現在還哪裡提得出勁力對抗!
眼看著老三遇險,。曾鼓了鼓氣,鼓出一頭冷汗,連平時七成勁力也提不出來,嘆息一聲自得罷了!
如今敵人已找到頭上來,而魏天平一上來也沒有指出他的惡行惡狀,只說要較量功夫,老子認輸還不成么?便乾咳了數聲道:「魏公子神勇,老朽身子不適,不便奉陪,甘敗下風,若有何差遣,老朽便承擔下來便是!」
老子服了你總成罷,要人、要錢、要磕頭,除了要老命之外,老子都答應了,你小於還待怎樣,老漢不吃這眼前虧!
嘿嘿!這種坐大臘頭吃憋的事,也不是頭一次碰上,時過境遷,嘿嘿!看老子怎生零碎了你!
只要你妥協!
魏天平神色立即變得莊嚴肅穆,凝視著他,點頭椰插道:「我知道你這時也掏不出多少勁來了!不方便活動一下筋骨也成!」
轉臉望向「如意夫人」輕笑道:「夫人是否願意下場子活動活動呢,你吃得夠飽,喝得滿足,精神百倍呢!」
「喲!小兄弟,大姊姊可不敢向你介手動腳的不知進退,你就饒了姊姊這一道,你要姊姊怎生伺候你都成,就是不敢與兄弟你在拳腳上交量!」
她媚視煙行,扭動水蛇腰,嗲聲嗲氣,眉開眼笑,見了魏天平像是獲得了珍寶,施展出混身解數,狐媚手段,一心想俘虜下這個年輕的少郎君,作為她裙下忠臣!
紅艷艷的小嘴巴乍合乍開,鶯聲燕語,半點也未顯露出她有敵對之心!
一股子自來熟,親切的就像住在隔壁的大嫂子,不過,若是真的,全村子里的大嫂子也沒有她這麼艷麗,這般溫柔甜美,令人蕩氣迴腸!若換個場合,當真能令魏天平不忍心下手!
他瞪著雙目,直勾勾的望著她,口中納納想要說些什麼,又一下子全咽了回去!
人家好臉相迎,言語卑下,這刻薄諷刺的言語,怎生能吐得出口,她行為不檢是她本身的教養與環境造成的!
不過!
他也不會色迷迷的上了她的圈套,因為,看上去同她媽少那麼幾歲,總有三十四五了!
他娘卻是屬冷艷型的那種內蘊高貴氣質的女人,而這「如意夫人」卻是熱情放縱型的女人!
他甩一下頭,「嘿嘿」了聲道:「你兩個放棄抵抗也成,那麼本座便不客氣了!」
池四這時利用「如意夫人」的掩護,高舉右手發出總襲擊的號令!
陡然!
潛伏在兩座廂房中的屬下,手提單刀,縱躍著殺奔上來!口中嘶號叫囂,以增加氣勢!
在大廳中投射出來的一片淡薄的光色下,二十四把青光閃閃的刀影,流動著沖近:詹百招在牆外有十幾個人聚在一起靜聽情況之發展,如今便打個手式!
一群人躍上了牆頭,縱落院中趕上來接應!共一百二二人分成三批!
躍入院中的有四十人,牆頭上立即又躍上四十人,其餘的散留在牆外!
魏天平心中一震,抬臂伸指,虛虛點向「如意夫人」的「雲門」「將台」「神封」
三穴,令她如泥塑木雕般的失去活動能力!
好滿臉的驚疑,這相隔近丈,凌空點穴,她是首次碰上,這功力是怎生來的!
回視池四時,他已趁亂伏地挫身,蛇行鼠竄般的撲回大廳中,只待一霎眼的時光中便能折向失去他的身影!
這時若縱身追去,如何能來得及?
魏天平心中忿怒到了極點,而又莫可奈何!因為他身無寸鐵,懷中連枚制錢也沒有,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間,急中生智,拔下束髮的木簪,算準了部位,遙遙擲出!
一支五寸長的木簪,破風急嘯,雷射星飛般的沒入花格子雕飾的方窗中!
「啊!」
他四在廳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啤號傳出!
魏天平回首向「如意夫人」冷哼了聲道:「想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弄花樣的人,恐怕沒那般容易,若有江湖上也沒有幾個,有些身份的人也不玩這種花樣!」
伏在牆角掠陣的華芙蓉,被在廂中湧出十二個凶漢來,猛吃一驚,亮劍尾隨竄出的人,以他們的武功修為,如何能發覺身後掩上了個已打通生死玄關的高手,一個女煞星,尚未接近至戰圍內!
便在華芙蓉的嬌叱聲中,在他們背後下劍刺穴,接連刺倒了四人,失去抵抗能力!
華芙蓉對殺人沒興趣,也知道他們如同自己家裡的護車一樣,都不能算正主兒,若不過份反抗,罪不至死!
另外八人速疾回身結陣自衛,圈上了華芙蓉,八個人以「四邊飛象」演化再變「八方風雨」兩種陣式,交互運用!
身手相當純熟,一時半刻,華英蓉也不想收拾下他們,弄得個個是傷,多麼意思,旨在拖住他們,觀察他們的陣式運用變化機巧!
這些人已追隨池四多年了,是他「關洛五邪」闖江湖的本錢,是相當有份量的一組殺手群!
另一廂衝出來的十二人,躍了兩躍便剎住腳步,領隊之人已看到牆頭上已縱下四十餘人,眨眼之下,牆頭上又多出四十人,這些人手相當俐落!
他不得不穩下來,八十人對十二人,勝算是微乎其微,立即下令先行結陣,互相掩護前行!
陡然!
又聽到他們的大當家在廳中傳來負傷的慘號聲!心血猛沒,腳步更慢了下來!
他們立即布列成四個三人連體的三角陣,手中刀式變化著,冷流穿織,節節逼進,動作整齊劃一,步法一絲不亂!
是一組久經訓練,深具搏戰經驗的一群冷血殺手群,並不因己方人數少而氣餒!
相反的是鬥志甚盛、殺氣撲人!
詹百韜帶著人也在接近,不過,稍遠那麼兩三丈,以初次受教「天狼刀法」的三十人為主力,另外十人在他們身後的是「長安五大」與五個小化子!
蘭陽車行這三十人,可說是蘭陽的天之驕子,對那六招天狼刀法已到了痴迷的情況,現在對獨戰群毆,是信心十足,可惜的是這殺人試刀之舉,也不能亂來一通,每人都像中了魔似的,總想找個正當的機會出手,試試自己的身手:每人暗自向這十二名敵人的腦袋上望去,打量怎生下刀,下那一招,才能得心應手,殺他個滾地葫蘆!
人,一個學武的人,雖然他學了千招萬式,但,真能施展得得心應手,有如神來之筆者,只多也不過是三兩招而已!
其餘的招式施出來也是上佳之作,總沒有這兩三招順利,心手相應!
詹百韜分出十人與「長安五大」,帶去接應大小姐!
大眼色接近戰圈,立即大喝一聲道:「住手,你等沒看出來,咱家大小姐旨在追著你們玩玩,真殺你們還嫌污了她的手呢,這時已滿地滾葫蘆了,不知自重自量,還闖什麼江湖!」
圍攻的敵人被喝停了下來!
陡的覺得胸前冷颼颼的,原來每人胸衣都裂開有一兩寸長劍孔,三兩處不等!
立即抬頭默然注視著華芙蓉,每人心中的驚駭,恐怕不亞於對她的美艷!暗自呼叫「蒼天」不已!
「待在這裡不要動,聽候發落,那一個抗命,兄弟們便下刀,給俺殺,總巡查俺擔待了!」
華芙蓉提劍含笑走出戰圈對他道:「大眼兄的眼力更越練越精了!謝謝!」
「屬下不敢!」
且說魏天平目中精芒映射,淵亭岳峙般的站立在院中,在幽暗的夜色中,自具有一種懾人的氣勢威嚴!
只見他抬手向已向他走近的十二名敵人搖了搖手道:「且慢,本座有話先向你們交待一聲,『關洛五邪』今夜已全部落網,池四雖受傷奔入大廳,棄下你等拚命以掩護他逃命,然而,他業已命中我一飛鏢,受傷輕重尚不得而知,卻絕對逃不脫我們的追殺!
你等若能從此洗心革面,忠義為本,本座便恩賜你等歸我摩下效力,闖馬江湖,造就一番功業,強似跟著池四作些昧著良心,打家劫舍,販賣人口,受萬民之怨恨,江湖咒罵的罪行!
本座觀察你等已身手不弱,人材訓練非易,若頑固不限,英明奇妙的戰死於此地,實在可惜!
事實上你們原也是身不由己上了賊船,千般罪惡,萬般孽報,應由他們五人擔當,好了,你們且各自考慮!
本座也不勉強,體們若不願歸附與我,便應追回你等的成功,亦可自由離去!
若有誓死效忠於池四的人,本座便在那三十名少年屬下們中任你選人對搏,勝了,馬上讓你全身而退,攜著你的所有自己離去!」
回首向剛才與華蕪蓉對搏的那八人道:「你們也都聽清了,也不例外,大眼兄代勞將那被劍封閉的穴道解開!」
大眼魚應聲而行,將四人穴道解開!
魏天平再道:「讓你們一起過來吧,共同會商一下去留!」
那十二個人看清場面,心忖:腳趾頭能強過大腿去嗎?三名主人,大當家的受傷逃走,兩個被擒,這戰搏給誰打的!
只得按刀走向這邊,二十四人聚在一起低聲商討!
他們一面討論,一面布成了個十方刀陣,站在中間那人,便充當了臨時領導人,出列向魏天平行來,站在一丈以外報刀行禮道:「承蒙公於爺抬愛,小的們心中感激,小人性從賤號鋒剛,乃池大當家手下的「右飛龍」十二人領隊,居住右廂,左廂居住的是「左地虎」,領隊是索桓兄,受些輕傷托小人代表發言!
小人們的公議,還請公子爺有個明確的交待,因為小人們還不知道公子爺的大號尊姓,屬於何等性質的組合,我等跟隨池當家的在江湖上混了近十年了,一旦『關洛五邪』垮下來,我等實是無所適從,作夢也想不到能有今夜這般結果!」
魏天平點首道:「體等久處在他的淫威下,只管聽命行事,已成習慣,這也難怪,一旦解脫,便有茫茫然之感1你們個人技藝並不高超,合刀成陣,卻十分紮實,本座在府中也訓練了一批刀手,倉促成軍,尚未成氣候!
因之,本座十分愛惜你們的成就,賂加指點,短時間便能威力增加十倍,但願你們能上體天心,跟著我給江湖上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不負此生!本座魏天平!」
「天威府!」
他們齊聲驚呼,能夠擠身「天威府」這種大門戶,可不是輕易擠得進去的,江湖人夢寐難求的所在,臉上興起一片激動之情緒!
魏天平向華芙蓉瞄了眼,嘆息苦笑一聲再道:「不是『天威府』,天威府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群自了漢的江湖組合而已,本座歸屬『蘭陽車行』,掌理巡查司!」
「啊!是聚會『千人大宴』的魏公子!」
「猜對了,本座雖然在長安鬧出這個江湖笑話,但,勢力正在凝結聚會中,你等『關洛五邪』這一夥被本座查獲,便是得力於千人大宴上的眾家朋友同心協力!」
「啊!」
「只要你們認歸本座帳下效力,既往不究,在這蘭陽道上的跑跑,有得你們揚名立萬的機會,安家立命的所在,強似窩在這裡見不得人,一露面人人喊打!」
從鋒剛躬身行禮道:「容小人們會商之後,再向公子爺報命!」
他退回數步,他們又商量了一陣,才解散了十方刀陣,齊步上前跪於魏天平腳前!
由從鋒剛開言道:「小人們蒙公於爺曉以大義,自恨前無機緣拜識,今蒙錯愛,願終身追隨公於爺,馬前開道,效死以謝公子爺知遇之思!
我等自知技藝淺薄,所具有的只是一股於暴慶之氣而已,望公子爺多加教誨,凡有所命,九死不悔,若生叛心,天誅地滅!」
「若生叛心,天誅地滅!」
他們一同高舉左手發誓,右手拄刀於地!
魏天平大喜,抬手虛引道:「各位壯士請起,難得你們有這番明辨是非之心,以後便是一家人了。現在各自歸廂整理自己的行囊,待命離開這裡!」
他們起身行禮告退!
詹百韜抱拳道:「屬下參見總座!」
魏天平笑道:「詹兄來得正好,有勞一起進入大廳瞧瞧姓池的布置了些什麼巧妙機關,一心想誘本座入伏!」
「屆下賂通一二,先行開道!」
「借重長才,有勞了!」
於是:詹百韜與魏天平、華芙蓉、大眼色、小麻桿等五人進入大廳!
餘人委柳飛絮為總提調,大腳板副之,布防警衛,接管了這所巨宅!
小化子一進廳便嚷道:「不妨,從血跡判斷鏢已射入內臟!」
「若是這裡建有地道,通向遠處呢!」
詹百韜急切的道:「咱們先追敵蹤,再試機關,看,入口在這裡了!」
他向各處看了眼,便一直走向八葉屏風處行去!
小化子瞪他一眼,暗道:「狗放屁,放狗屁,誰不知道屏風是用來臨時障敝視線的用具,怎會有門戶存在!」
古怪?
這話忍了又忍,直在喉嚨里打轉轉,沒有發出聲音來,憋得難受,只得份愉的放了個不響的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