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不平靜的假日（一）

恩。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先不是聲明了嗎？薛豹他武功高強，你們和他不在同一的層次。所以，我和他比試。」雷動心裡笑了一下，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是個上進的學員。

「報告營長，我們都是一起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我們也一起苦練到到了現在。憑什麼他就要與我們不同？我沒有見識過他的武功，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憑您的一面之詞我不信服。除非，他能和我比試，贏了我。否則，我有理由懷疑您和他有特殊關係；你在利用你的特權。」風靈雲堅持他的意見，並將了雷動一軍。

「什麼？你……你說我搞特權？……」雷動心裡的火直冒，在部隊里還沒有什麼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包括很多將軍。他的這個營長是用生命換來的；如果，不是國家不想讓他的存在太張揚；恐怕早和他老爹平起平坐，掛少將軍銜了。他的特權甚至超越了很多將軍的特權。「特權……這個問題還真讓他逮住了……」雷動只有轉頭看了看豹子。

「好吧，不比試你是不會服氣的！薛豹……」雷動極其無奈了，只有讓這小子教訓，教訓一下他了，殺殺他的傲氣也好。

「到，營長請指示。」薛豹站到了隊列的前方，轉過身向雷動行了個軍禮。

「風靈雲要提出和你比試，你可有意見。」

「報告營長！沒有意見，請問可以開始嗎？」

「很好，你們可以開始了。其他學員散開，站在一邊觀看比試。」雷動示意大家成扇型編隊，在一旁觀看。同時，也好做個見證。

「武當山的太極功，還有棉里藏針和泥鰍身法有7-8分火候了，你很優秀！也隱藏得很好。」盯著風靈雲的眼睛，薛豹低聲說了一句。「……」風靈雲呆住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開始嗎？」薛豹問了問對手。風靈雲回過神來。「差點中了他的計了。」點點頭「來吧。」

薛豹還是帶著他獨特的微笑，慢慢的向風靈雲逼進。兩手很隨意的放在跨的兩旁；好象不是在比武，而是在向一個老朋友靠攏。但是，在風靈雲眼裡這一切，都不是這樣簡單；他感覺到薛豹的兩隻好象有魔力似的；那不經意隨著他走動的身體擺動的雙手，好象隨時可以從他有點破綻的攻擊姿勢中，突然發動攻擊……所以他也在動，不斷的變換他的姿勢。可是他不管怎麼換動值得身形，薛豹的雙手好像都在針對著他唯一的破綻。

天下的武功，沒有完美得沒有破綻的武功，唯一沒有的破綻就是快，只有你能比別人快。終於，風靈雲作出了最後的決定，攻擊！只有利用自己的優勢速度……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攻擊。念頭在一瞬間決定；風靈雲的掌也已經來到了薛豹的肩膀；突然，風靈雲只覺得一個虛影在自己面前一晃，面前什麼人也沒有。而感覺自己的右掌剛要拍在薛豹肩上時，右夾肢窩，下面一陣風吹過；連忙轉身。只見那張永遠緬惦的笑臉，都快要貼在自己的臉上了。

旁邊的人都驚呆了！大家居然都沒有看清楚，薛豹是怎麼竄到風靈雲的後面的。只有，雷動眉頭一緊然後鬆開；嘴裡在喃喃自語好快！……比豹子的動作還要迅猛！居然從彎腰到穿過風靈雲的夾肢窩，沒有用到一秒。好傢夥！

風靈雲自己也楞了：這傢伙怎麼就到了我的後面？他耍詐？不會吧？？耍詐也不會這樣快呀？不管了，先動手。風靈雲轉身就是一掌，但是依然感覺沒有碰到對方，立馬使出混身解數……只見場上拳腳飛舞，風聲雷起。風靈雲果然是隱藏了實力，他打出的每一拳上面都夾帶了內家真氣；只要拳出，就有一股雷鳴般的拳風掃出。就算拳不落實在身上，只要離拳不到3寸，也會制人傷殘。

一套拳打完，風靈雲有點氣息不平了，而薛豹還象是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風靈雲有點鬱悶了，今天難道是闖了鬼；這大白天的怎麼遇到這樣的事？在看看前面，薛豹還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再看看旁邊的戰友，各個象泥菩薩似的，目瞪口呆的盯著薛豹；更有甚者楊立國，這丫也太誇張了點；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風靈雲火了，這叫什麼比武？就象一個人在追打另一個人，那個人只跑不打，追打的人又追不上。

「你什麼意思？是怕了我還是怕我輸不起。是爺們的，跟我面對面的拼一下。」風靈雲的眼睛紅了。

「你別生氣。好吧！我們就對比一次，但是，別傷和氣。還有，不管誰輸贏這事就到此為止；不要記恨對方。好嗎？」薛豹見風靈雲眼睛都紅了，覺得自己有點過火了。怏怏的對風靈雲說。「你先平靜一下心情和氣息，我絕對不再跑了。」

風靈雲也醒悟過來，練武者最忌的事就是心煩氣燥，對敵千萬要冷靜沉著。感激的看了眼薛豹「如果，你贏了。今後，我都聽你的。」薛豹呵呵一笑「我們都是戰友，沒有誰聽誰的。以後在戰鬥中誰對就聽誰的。」聽了這話，風靈雲心裡一陣慚愧。「我真的不如小豹子呀。」

也是這句話，在今後的殘酷的戰爭中，他們成了一對最好的搭檔。而且，當小豹子生命有危險的時候，風靈雲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去營救小豹子。這是后話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風靈雲調息完后對薛豹開口說道「你注意，我要使用我的絕學。武當派的鎮山武學，棉掌中的絕招，棉里藏針。」

「好的，來吧。使你的最大力量，如果我受傷。你要背我去衛生院喲！」薛豹笑了笑。

風靈雲也笑了笑。「好……我來了」一聲爆呵！只見風靈雲，右掌一揮，直向薛豹舞去。這武黨山的絕學，可不簡單，棉里藏針更是厲害。手掌揮出，柔弱的擺動和女人舞蹈中的手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一但被這跳舞的手擊實；手中蘊藏的陰柔內勁就會集中在一點上，如同針一般的陰柔內力將會向擊中的地方涌去；勁力一吐，就連花崗石也得被錐出一個深洞。

這時只見薛豹身體如彎弓，左手成豹爪形狀，猛的象風靈雲的有掌碰去；兩人的手碰在一起一點聲音也沒發出。瞬間，只見薛豹的手回收，閃電般的向後微退，一抖手腕輕鬆的站在自己原來的位置。風靈雲臉色突變，。就象被人狠狠的一拳擊中胸部一般，向後猛的倒退幾步；馬上盤腿坐在地上閉上雙眼，雙手垂放雙膝，胸部開始起伏。

戰友們都嚇了一跳！楊立國，剛想去扶風靈雲，薛豹一聲，喝住了他。「別去動他，過幾分鐘就好了；你去碰他估計他得上醫院呆上一個月了。」回頭望了望雷動。「武黨絕學果然厲害，沒事了！」雷動點點頭。「算了，我也不和你比了。免得在大家面前馬失前踢。嘿嘿……丟了老臉。」

「呵呵呵……學員們也跟著傻笑起來。」

「笑個屁呀！全部休假3天！3天後和受傷的學員一起，開始你們最喜歡的槍械和冷兵器的集訓。上面來命令了；半年後，開始考核。合格后，立刻上任務了。現在國家是多事之秋，你們任重道遠呀！為什麼我不讓你們叫我教官而叫我營長？我怕我給國家丟臉。也怕你們給我丟臉。考試合格后，你們想叫什麼你們自己去叫，不合格的別告訴人認識我。現在開始，休假3天。明白沒有？」

「明白！營長。」

「現在全體解散。」

難得的3天休假呀！來部隊都9個多月了，大家都還沒有休息一天。這3天假怎麼玩呢？大家都在討論這個問題。就連在衛生隊的病號也支撐著受傷的身體跳了出來。胸脯擂得砰砰響。「俺這身體沒說的，這點傷算他娘的什麼事，你說去哪？哥們陪你去了。去城裡？好好的逛上幾天。泡妞，喝酒誰怕誰呀。」

特別是楊立國這小子，他的提議更誇張。要到邊境那邊去看看賭場是什麼樣。順便去看看脫衣舞的表演。說是當這大頭兵，誰知道哪天就為國捐軀了，還不如早點瀟洒瀟洒，免得到捐軀的時候還沒捐過精。大家狂笑不止！最後決定，先請示上級；看是否如他所願。

上級是誰呀？還不就是雷動這個直接領導。找誰去和雷動說呢？揚立國拍著他的大頭想了想，就從上鋪把薛豹抓了下來。「豹子」（以前大家都習慣的叫薛豹叫小豹子。自從，比武場上一回到寢室；大家不約而同的改變了對小豹子的稱呼，改叫豹子了。誰還敢叫他小豹子，那不是找死嗎？就他那身手！估計，這裡的學院，他能一個人解決一大半。）「你和頭兒熟，你去問問他，能到邊境那邊去玩嗎？反正，這裡過境也不需要什麼手續，直接坐一車就過去了。」

薛豹楞楞的說：「那邊有什麼好玩的，就在營房裡不也一樣嗎？天天不都是這樣過的嗎？幹什麼非要出去玩？」「哎呀！我的豹子啊！不……不豹老兄！外面可好玩了！你是不知道呀！那裡到處是美女，滿街都是，什麼吃的喝的都有，特別的是還有賭場。你去了那裡才知道什麼叫生活。比這裡呀……哼！強多了！你就行個好吧！去問問咱們營座。行！我們就一起去玩上3天。休息好了，心情好了，大家回來訓練不也更加來勁是不？」

薛豹打小在山裡張大，對外面的世界幾乎是一無所知。知道的一點的外面，都是山村裡的小孩和鄉小教師告訴他的一些外面的世界。楊立國他們幾乎都是城市裡長大的，見過的也比那些山裡的最有學問的要強不知道多少倍。加上周崢這個死人都能吹活的大侃高手在旁邊；小豹子那裡是他們的對手。幾下就被他們吹得暈暈忽忽，找不到北了。立刻答應馬上找雷動報告這個事情。小豹子剛走出寢室的門，大家就樂開了。楊立國和周崢一下就跳了起來。「咱們豹子出馬這事准成。萬歲！……大家快好好洗洗，把你們身上幾個月來的汗臭和腳丫子味，都給我洗掉；換上乾淨的衣服！打扮時髦點！洋忸！……！我們來了！……「去你丫的。什麼洋妞！！還不是和我們龍國人差不多，還沒咱龍國美女漂亮叻。」「你懂個啥？？？？我們去是為國爭光去的。」大家興奮的不知所以。洗澡的洗澡，換衣服的換衣服。憧憬著美好時刻的來臨！

「哐鐺」大門被人一腳狠狠的踢開。「誰呀……活膩味了是不？」鐵軍正在穿鞋，抬起他的光頭就是一聲吼！「營長……。是您老人家呀！」鐵軍尷尬的站了起來。不自然的摸摸他油光水亮的頭。「沒看見是你，對不起對不起。」「周崢和楊立國兩小子呢？」雷動一臉的鐵青色站在門口。「他們在洗澡。」「叫他們給我馬上滾出來！」「是，營長。」

鐵軍衝進浴室，叫出了周崢和楊立國。兩人穿著褲衩就出來了。「報告。。」雷動盯著兩人看，看得兩人直心裡直發毛。周崢和楊立國苦著臉，胸口象是揣著只蛤蟆「撲通，撲通。。」直跳。「你們兩小子。可真行呀！！不錯！都快趕上種馬了！看脫衣舞。哼哼。。居然被你們兩說成是什麼民族舞蹈，還是特殊的獨特魅力。還是文化保護遺產……你們欺負薛豹是山裡來的，不懂是不？他不懂，難道我還不懂嗎？」「您懂，您懂……」周崢和楊立國馬上借上口，生怕雷動火氣越來越大。「噗呲……」鐵軍和旁邊的戰友一下子穩不住，就噗呲出來了。雷動激動之下說錯話了！豹子不懂他懂？不就是他去看過嗎？

雷動聽見噗呲聲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但是又不好象其他的人發作，只好對著周崢和楊立國發火。「我懂什麼？我懂什麼？」這兩也警覺雷動說錯話了，自己接著就更讓他錯的更深，在錯誤的道路上越陷越深。為了挽救自己的頭。兩人立刻馬上借口到「您不懂，不懂……」風靈雲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就抱著肚子蹲下來了。這下可好，被他的帶動下，在寢室的所有成員，除了雷動和那兩個國寶級的人物以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雷動實在也受不了這樣的場面，臉上的肌肉也被笑聲感染得一抽一抽的。那兩傻小子也被大家笑得臉上紅霞飛，手腳無躇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了！別笑了！」看見頭臉色緩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這事估計過了。

薛豹也在這時楞頭楞腦的走了進來，聽見大家的笑聲，不知道大家為什麼發笑。他這進來，原本剛要停息的笑聲又強烈了起來，周崢和楊立國更是加倍音量的狂笑。真沒見過這樣的傻蛋！叫他去問營長，可以不可以去境外玩就是了！他居然還把去境外看脫衣服的事問教官。平時，也沒見他這樣傻呀！估計學員里還真找不出幾個比他機靈的人來了。可是這樣的事卻偏偏被他整了出來。「夠了，還笑是不？還要笑你們都給我站到營房門口去笑。都賣哈哈去。」雷動看見這樣笑下去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吼了一聲。寢室里安靜了下來。

「你們休息時間出去玩是該放開手腳的玩。這些地方去也不是不可以去。以後的戰場不僅僅是在炮火連天的戰鬥，也有在各種不同的場所的鬥智。你們應該是全能的戰士，在所有的戰場上都能應付，不去實踐就是紙上談兵，到了那樣的地方只有挨打的份。但是，你們對不了解的戰友不能亂說一氣呀！豹子是從偏遠山區來的，和現實生活有點脫節。在都市生活中，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你們應該多告訴他一起真實的事；而不是他不懂大家就蒙他。以後，萬一有這方面的任務，他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執行任務怎麼辦？出現傷亡怎麼辦？都是一起的生死弟兄，戰友！你們自己想想，你們心裡會痛快嗎？」雷動一口氣說到這裡停住了。

周崢和楊立國低下了頭，心裡慚愧極了。「好了，記住就行。你們要去，我同意。」大家眼睛「鐺」的就亮了，這樣的事營長也同意？？「但是，我要約法三章。第一，逢場作戲可以；但是誰要真刀上陣，回來自己給我滾出我的部隊。第二，大家要集體行動，但不是擠成一團的去；要2-3個一組，相互裝著不認識的去，但是隨時要保持不遠的距離，使用我們的暗語，和手語交流；第三，每人必須在妓院呆上一天；賭場呆上一天；還有就是最後的一天必須鬧點事出來。然後，徒步回到軍營，還必須得帶上那裡的地形圖回來。大家明白嗎？」雷動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明白了，營長！保證完成任務。」大家異口同聲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