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17節:勸你離小小遠一點

"怎麼了?"我小心地看著水秋。

"嗯?沒什麼啊?我給呂涼買了個東西給他。"

"哦,就是剛才……你。"

"呵呵,"水秋轉過頭來笑得很是奇怪,"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嗯?沒有啊。只是宿舍有個女生,我想很正常啊。"我連忙解釋。

"哦,是嗎?"水秋下意識地看了看我,伸手拿過我的酒自己喝了起來。

"啊?拜託,那是我的酒啊!?"我想搶回我的酒。

"你的酒?!上面簽你名了嗎?還是它跟你姓了?"水秋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要和我打架一般。

"……"大丈夫能屈能伸,彈性很好,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然後我們就沉默了,老闆娘好像突然因為失去了吵架對手而悶悶不樂地看著我。水秋好像還沒說夠,很渴望地看了看我,發現我沒反應,於是一個人鬱悶地吃起花生來。

"那個女孩是……"

"不是。"她頓了頓頭說。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嗎?"

"當然知道啦,哈哈,你是想問那女的是不是他女朋友?"水秋略帶微笑地看著我說。

"啊?你好厲害,這你都知道!"其實我根本不是要問這個問題,實在不忍心打擊她的自信心。

"其實也不能說不是,只是很難說誰是也很難說誰不是,誰叫他是少女殺手呢……哈哈"她停了停大笑起來,我想大概她上輩子是李逵。

"他……女朋友不是……小小嗎?"我怯怯地問著,自己卻後悔起來想逃跑,因為自己根本不想聽答案。

"啊?你認識小小啊?呵呵,大美人哦!"她說著給我拋了一個所謂的媚眼,"應該是吧,只是呂涼看起來不太懂得珍惜,或者說他胃口太大了。"

"這話怎麼說的,"

"呂涼名義上是小小的男朋友,可是一邊又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號稱一天換兩個女友的男人……呵呵。"她瑟瑟地笑起來,有種凄楚的感覺。

"那……小小不知道嗎?"

"知道的。"

"她沒……意見?"

"呵呵,這個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是怎麼想,不過換成是我,我……啊,說多了。"她突然像意識到什麼一般,停下來用手指反覆擺弄著啤酒瓶蓋。

"……"我沒說出什麼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似乎開始晶瑩的眼睛,心裡像做錯了什麼惴惴不安著。除了更多的不安還有一種憤恨在心底慢慢地滋生,為什麼?為什麼?什麼為什麼?不知道。

"再來兩瓶!"我好像突然發現老闆娘找給我假鈔一般對著老闆娘大吼。老闆娘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出,乖乖地到後面去拿酒。

"怎麼?你發什麼火啊?"水秋用手指輕輕地頂了我一下額頭說,"難道你喜歡小小?"

水秋啊水秋,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突然一種情緒冒出來,一團火找不到地方燃燒,猛地一下啤酒罐被我用手擠破,啤酒飛濺出來,噴得我滿臉像被鳥拉稀一般。水秋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下,然後爆炸般地大笑起來,接著老闆娘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我的心情在這笑聲中寒到了冰點,猶如墜落於冰山的谷底。

水秋稍停玩著手裡的酒蓋,別有意味地說,"清風啊,勸你離小小遠一點。"

"啊?為什麼?"我睜著大大的眼睛不解地看著水秋。

水秋沒有說什麼,拿起啤酒慢慢喝著,也許已經沒酒了……

不知道那天是怎麼結束的,只記得那天晚上在澡堂洗澡,整個澡堂瀰漫著酒氣,活生生暈了幾個人,被人抬了出去,直接用救護車送到醫院,後來才聽說那人是因為洗澡時間太久虛脫了,而並不是我想象的酒精中毒。

以後睡覺還是會夢到小小,但是總是在夢的最高潮部分冒出呂涼的腦袋,或者呂涼的胳膊,再或者呂涼的屁股,要不然是呂涼的……反正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呂涼的出現都會把我從夢裡嚇醒。白天看到呂涼都有小時候看聊齋的味道,有一次在食堂門口碰到他,他跟我打招呼,我就說,你丫的,不要老是半夜三更來找我了,我煩。呂涼一臉茫然,也好。

一段時間,都沒和小小有什麼聯繫,竟然連碰都沒碰到了,於是開始更加鬱悶,去買一張彩票中了五塊錢卻在路上摸口袋的時候弄丟了,買了包泡麵來吃,打開一看居然是米粉,靠。人要是鬱悶,雲都會掉下來砸人。

我試圖不去想任何與小小有關的事情,把小賣部改名叫大賣部,把小時改叫大時,把小孩叫成老孩,並且每天到廁所只大號決不小號。然而即使這般如此,小小的影子依然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招之即來,一個字,累。有句話說,累字上面都是口,於是整天拚命地吃,卻不見長肉。哥們兒幾個看我不舒心,於是在網上搞了一個網友,然後見面的時候拉我去玩,我很不爽啊,自己見網友拉我去幹什麼,沒給他好氣,可是拗不過人家,鬱悶地跟他們去了。結果那網友喜歡上我了,說我很憂鬱,媽的,這麼一來幾個哥們兒恨死我了,紛紛發誓以後見網友不叫上我了。這麼一折騰我就更加鬱悶了。大家給我取了一個外號,叫鬱悶之神,簡稱郁神,英文名字thegodofdepress,西班牙語……說出來大家也看不懂,那就算了。

第18節:我在子興樓下等你

鬱悶吧,不在鬱悶中爆發就在鬱悶消亡……那天有個人跟我說她很鬱悶,因為她把一隻小豬畫成北京烤鴨,於是我就一點也不鬱悶了,那個人就是小月,對,辛小月。因為打小喜歡畫畫,在中學的時候有了長足發展,可以現場把老師摳鼻屎的舉動瞬間描繪下來,決不丟掉一絲的神韻哦,也決不放過一點凋落的鼻屎粉末。於是我在來到這個學校的那天,就去報了一個據說美女如雲的社團——美術協會,因為遞給我報名單的是一個很很很很很很很PP的女生,於是我義無反顧前仆後繼一往無前地簽名參加了。但是至今還沒有美女來找我活動,倒是我們班的人整天吵著我和他們去活動。這種事情真的是紙包不住火,不知道怎麼的,這事情就讓辛小月知道了,她那天很鬱悶,因為她畫的一隻豬被宿舍的人公認為正宗的北京烤鴨,於是要求我教她畫畫,令她得以一雪這一恥辱。我想不出的有兩件事情,一個就是怎麼拒絕她呢,不行哦。第二件事就是為什麼她要畫一隻豬呢,要畫豬為什麼非要搞成烤鴨呢,不明白。

於是,她就拉我去文具店買工具。文具?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女生可以把任何東西都當成買衣服一般來逛。畫筆不是要符合規格的,而是喜歡比較PP,哪怕有不能用的風險。而且她們總要找個傢伙在一旁當作心裡支持者,很誠心地叫那個人給她們建議然後拒不接受。然而現在的我就是充當這麼一個人,文具店的老闆幾次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被我用殺氣逼回去。不過更糟糕的是,買完文具,她又要我陪她買衣服,你知道,有些女生服飾專店,一個男生進到裡面是怎樣的尷尬。可是經過我細心觀察,發現其實事實並不像我想的那麼糟糕,至少我發現裡面也有很多和我一樣尷尬的男人,我把我們命名為尷尬一族。

逛了半天,沒買一件衣服,不知道是因為挑剔還是囊中羞澀。不過這些我都不管,我只知道我得馬上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我的腳就會長到胳膊上來了。到時候踢足球就比較麻煩了。

辛小月一點沒有察覺到我的疲倦,倒是不時地開心笑起來,說著這個那個我很不感興趣的事情。小女孩啊,真是單純得可愛。我都不敢輕易地破壞她的心情,很辛苦地裝出開心的樣子,說俗點就是賠笑。搞了半天,她是不是要我教她畫畫啊?整個就是讓我作陪逛奴才啊。

晚上很累,回來也沒有去吃晚飯,躺在床上直抱怨,腳因為走了太多路流了太多汗,開始發出異樣的味道,我親眼看到一隻興緻勃勃的蚊子見了我的腳扭頭就跑,不對,是扭頭就飛。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

然後我就開始想辛小月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可是人家葯都賣到葫蘆外面來了,好像也不需要想什麼啊。於是又開始鬱悶了,於是開始不想吃飯了。水泡子說他今天去超市帶了童子雞回來,可是不給我吃。媽的,這什麼人啊,不給我還說什麼啊。於是我開始訓斥他,居然把處於小學生階段的雞給吃了,太慘無人道了。可是他反駁說,那雞至少是處於高中階段的。於是我們就沖著這隻雞的文化程度開始大吵開來。幾回大戰終無結果,於是開始議和,正當議和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個出乎意料的電話來了。

是小小。

"清風,你現在有沒有空啊?"感覺上去她的聲音特別柔弱,讓人好想好好愛護的感覺。

"啊?有啊有啊,當然有了。"我恨不得用一百種方式來表達我對這個問題的肯定回答。

"那,那你吃過了沒有?"

"啊?還沒有啊。"

"那出來陪我吃飯吧,我在子興樓下等你。"她的這句話差點讓我飛起來,心臟跳得賊厲害,把起先想忘記小小的念頭一下子拋到太平洋去餵魚了。

"嗯,好的。我馬上來。"我想我需要學會一種特異功能,那就是瞬間移動。

"啊,不用這麼快,我現在在外面,到那裡可能需要二十分鐘,你還是稍等一下再過去吧。"

"嗯嗯。"我居然賣命地點起頭來,水泡子很無奈地看著我說,你點頭人家看得見嗎?

看不見吧,可是我控制不住啊。小小掛了電話,我還握著電話發獃,我突然覺得由於這段時間試圖強行忘記她的結果反倒是讓我更加無法忘記她了。

我趕緊去找一件比較像樣的衣服穿,終於在被窩裡面騰出一條來,很愜意地穿上去。水泡子說,清風啊,你那件衣服不是穿了一個禮拜剛剛換下來要洗的嗎?

靠,說得也是。那那怎麼辦,沒辦法我馬上把那衣服脫掉洗了,然後拿起電吹風在那裡狂吹,一個宿舍的人都以為我瘋了,我想我不是瘋,我是非常瘋。結果時間快到了,可是我的衣服還是沒徹底干,於是我也不管了,很執著地披上濕漉漉的衣服,一邊還揚起愜意的笑容。宿舍的人都惋惜地搖著頭,目送我出了宿舍。

由於我用電吹風的時間比想象的長了一點,於是我只能飛奔而出,生怕遲到了,那可就壞了我的大好事啊。雖然不覺得去吃一頓飯能怎麼樣,但是想到好久沒看到小小了,心裡卻有一種不該有的思念。

那夜很涼,有點微微的風,我早到了一點點,然後小小就來了,她的長發被風吹得格外輕盈,她慢慢地走近,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微笑,那種微笑彷彿可以穿透我的靈魂,我想,遇上你,是我今生的宿命吧。我居然沒有反抗你的勇氣。

"不好意思,你一定等很久了吧。"她有點小內疚地看著我。

"啊?是,不不,沒有,我也是剛到。"我笑得格外傻氣。

"那我們走吧,我請客,呵呵。"她說著又沖我微笑著,看見她很自然地有拉我的趨勢,我趕緊躲開,不然這身濕漉漉的衣服肯定很出醜啊。

"去哪吃呢?水樓飯店好不好?"她自己慢慢盤算著。

"啊好,啊……"我的衣服濕濕的,再被那風一吹,全身開始打起寒戰,兩腿有點發抖的癥狀,我想我要著涼了。

第19節:她的手柔柔的還很溫暖

"嗯?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她很關心地看著我。

"沒事啊,可能是太餓了。"

"哦,那我們趕快走吧。"小小拉起我的手就走……她的手柔柔的還很溫暖,我已經逃脫不了她的溫暖包圍了。

"你手好涼啊!怎麼回事?"

"可……能是太餓了吧。"

"餓會讓人手變涼嗎?"

"啊,啊,會吧……"

"啊,哦,走……"

"……"

我是不是很可笑啊。

這個答案飯店的小姐給了我,看她們見到我笑成那樣心裡不免起疙瘩,可是發現其實她們對誰都是笑得跟野菜花一樣,於是我就可以放心了。也不敢點什麼菜,盡量裝得很斯文,任何一個動作都要經過仔細預謀。

"清風,你的衣服怎麼會那麼濕?"小小很驚異地看著我並伸手過來摸。

我趕緊避開她說:"沒有啊,可能是走太快了,就流汗了,哈哈……"

"會嗎?我怎麼都沒怎麼流汗……"小小很是懷疑地看著我。

"啊……那個菜怎麼還不上來,我很餓啊。"我趕緊轉換話題。

"哦,對哦,我問問看啊,你先別著急啊。"她轉過去看有沒有服務小姐,然後又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轉身對我說,"對不起啊,都是我害的。"

"啊!沒有,沒有,其實是我嘴饞,還不怎麼餓來著,呵呵。"

我感覺到衣服的水已經滲透到我的身體裡面,飯店的空調吹得我直發抖,腦子暈暈的好像快暈倒了。這個時候真的好希望有點熱湯喝喝,不然真的好難受。因為天氣比較熱,於是小小先要了一盤刨冰小點,很真誠地遞給我微笑著說,很好吃,你試試。我看著她很感動,一咬牙操起傢伙就開始吃了,一吃我就哭了,不是感動,是好冷。

"喂,你怎麼了,不喜歡嗎?"她很關心地看著我。

我把眼淚咽到心裡說,"不不,很好吃,太好吃了,哈哈。"

然後菜就上了,水也被吹乾了,倒是我一直咳嗽而且有點發冷。於是拚命地喝著湯,小小看我那樣以為我是餓壞了,只是看著欣慰地笑著。

"清風,有件事跟你說啊。"她放下碗筷,看著我。

"啊,你說吧,"

"過幾天國慶節就到了……"

"嗯?看升旗啊?"

"呵呵,不是,我們宿舍里有一舍友是學校一個社團的社長,她們準備在國慶期間搞一個假面晚會,到時候你也來一起玩吧!"

"啊?真的假的,哈哈,我倒是很想去,這種東西我只有在小說里看過。"我突然莫名地興奮起來。

"呵呵,你喜歡就好,到時候我叫你。"她綻開了仙女般的笑容,讓我如此地迷醉。

"嗯,我給你打電話好了,你把手機號碼給我一下。"我真是高興啊,哈哈。

"嗯,好的,你把手機號碼告訴我,我給你打一個手機,你就知道了。"她取出手機。

我輕輕地摸著手機鍵盤,等著鈴聲想起,心情也就突然雀躍起來,像那歡騰的湯煙。小小說到時候會有派對,我沒敢問,雖然我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不敢太貪心,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只要能見到她我就該滿足了。

那夜我摸著手機生生地沒睡著,並不是因為興奮,而是我發燒了。忽然覺得自己極度白痴,我問水泡子我是不是很白痴,上上籤說是。得到正確答案的我一點也心悅不起來,所以我失眠了,外面的野貓叫得和棄嬰一樣。假面?假面?想著這個詞腦子裡滿是奇怪。

秋天似乎遲到了,夏天卻遲遲不肯走,於是我開始瘋狂了。很快我期待已久的晚會的時間終於到了,水泡子準備和我一起去,據說他準備打扮成超人,結果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美國內褲,於是無奈只好放棄。上上籤買來一個黑麻袋剪開披在頭上,然後用小刀挖出兩個芝麻大的窟窿用來看東西,我們很疑惑那麼小的洞能看到什麼東西,才知道據說這樣可以有利於小孔成像。經過一段時間慘不忍睹驚天地泣鬼神的準備后,我們對於晚會本身只剩下無盡的期待。

那天很早我們就吃了晚飯,也就是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吃的晚飯。餓得不行,只為了上上籤說好的晚上請我們吃消夜,於是我們趕緊及時清空肚子裡面的儲存,以便大開口戒,雖然我們從來沒有可能會有口戒。夜晚星光闌珊,學校林陰道兩旁的樹上掛滿了絢麗的彩燈,伴著嬉笑著的情侶,整個是幅極其和諧的浪漫畫面,就在這種和諧的畫面里突然出現一個極其猥褻的黑色大麻袋——上上籤在我們的簇擁下勇敢地衝出來,尖叫著呼嘯而過,所有情侶都為之動容,以此慶祝新一代蝙蝠俠的誕生。

晚會是在學校的足球場露天舉行的,事先用一些廣告牌圍出了一個大大的場地,四周布滿了燈光,五彩斑斕。我們在參加的入口報到,然後來了一些女生拿了一些道具過來,還有很多現成的面具和服裝,仔細看,還有一些人坐在那裡,臉正塗成各種怪異的形象。那些服裝實在專業,上上籤看看自己的麻袋慚愧難當。我一眼就看上了一套帶黑色披風的禮服,還有一個奇異的黑色面具,感覺特別地炫。正要伸手去拿,突然身後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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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戀上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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