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篇外·旻賢的寂寞
我要接近的一切……
我要守候的所有
都在我的指尖即將觸到的剎那離我遠去
從此思念成為永恆的傷痛
我願和這思念作別……
哪怕是只有片刻的歡愉-
李正河《此刻》節選
「對不起，旻賢，我……喜歡的是西振。」飛銀對我說。
她的話像匕首一樣深深刺痛了我，我努力使自己像朋友一般友好地……去見飛銀，可受傷的總是我……
傷感……
一年級時……飛銀離開了……二年級時我開始迷上了飛銀曾經喜歡過的顏色——藍色，我對這種魔幻般的色彩如痴如醉，說不清是迷戀還是執著……
當我依然沉浸在對飛銀的回憶中的時候，我在一個櫥窗前偶然邂逅了一個女孩。她執著地神情讓我不知不覺走到她身旁，原來她正注視著櫥窗中陳列的寶石……
「你想擁有……它嗎？」我的聲音脫口而出。
「是的。」女孩很隨和地答道，但是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呃，；；請問您……您是哪位？」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
「原來是前輩。」待看清我身上的校服，她鬆了一口氣，笑盈盈地問道。
「對，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我輕聲答道。
聽了我的回答，她沒再說什麼，視線又回到了閃閃放光的紅寶石身上。
「你喜歡紅色吧？」我好奇地問道，因為在那顆紅寶石的旁邊放著一顆同樣閃光的藍寶石，而她卻從未看藍寶石一眼。
對我的疑問，她淡淡地說道：「對，非常喜歡。」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紅寶石和面前的女孩是那麼地相映成趣，也只有紅寶石才配得上她白皙的皮膚……
我和她並肩離開櫥窗，同行並沒有讓我產生任何的生疏感，她還遞給我一罐啤酒……與她的長相不符的是……她的酒量出奇的大！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李旻賢。」
「我叫申民智，是申家的大女兒！！！是我們家的頂樑柱-,-O-！！」然後她嘻嘻笑了幾聲，繼續喝酒。
我也不知為什麼突然問道：「你沒有男朋友吧？」
那個女孩聽了我的問話一下子哭了起來……「您幹嗎這麼問？你覺得像我這樣的女孩兒想當然地找不到男朋友嗎？」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得連忙擺手，希望能以此止住她如泉涌般的淚河。
「你既然看出我沒有男朋友，就給我介紹一個吧！?口?！！！」
我……只好繼續喝酒，因為我無言以對。結果……那個女孩醉倒在了我的肩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我真地想說：我好幸運，上帝讓你我相遇又如此靠近……
旻賢篇外結論：遠離寂寞
45
「陳思耶？」
「嗯，知不知道她是誰？」
一早我就向民智請教這個讓人煩惱的陳思耶。民智一邊喝著她鍾愛的可可奶，一邊在腦袋裡搜尋著……
「這個，這個名字我好像從哪兒聽過……」
就在民智準備進行結論部分時，一個高大的男生走了過來，啪地敲了一下民智的後腦勺，啊！！-O-！！！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個黑段前輩！！！！！我溜了一眼他的名簽……3年級……鄭泰文？
這位泰文前輩根本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笑著對民智說：「喝什麼呢？給我一口。」
「不行！^！！！前輩您給我買過什麼嗎？」民智把奶往旁邊一放。
泰文露出了一個極具魅力的微笑，「那我以前告訴你那麼多公式，咱們怎麼結算啊？」
「即便您這麼說我也不能把我喝過的東西給您啊，還不如再給您買……」
民智的話還沒說完，這位黑段選手已經一把拿起旁邊的可可奶，吱吱喝了兩口。嚇得民智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努力學習！」喝了幾口以後，這位哥哥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民智拿著空奶盒，心疼地晃了晃，一把扔進垃圾桶，這時旻賢遠遠地走來了。
「他來幹什麼？」
「誰呀？」
旻賢像要把民智看穿似的，一臉的嚴肅，「泰文哥來幹什麼？」
民智看了看有點反常的旻賢，「沒幹什麼，就是搶了我的牛奶喝……」
「你的？^」旻賢臉色變了變。
「嗯。」
「你喝過的？」旻賢的臉開始漲得通紅。
我連忙朝民智偷偷擺手，示意她千萬別承認……可民智這個倔傢伙大大咧咧地說：「啊，那又怎麼樣？」
旻賢頓時像打了個炸雷，一蹦多高！
民智還傻傻地問：「你這是怎麼啦？」
旻賢已經忍無可忍，「申民智，你到底長沒長腦袋呀？」
「怎麼？」民智依然顯得很無辜。
「申民智，你對這個幫助你的大哥哥是別有用心吧！？」
民智氣呼呼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現在是來找茬來了，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我算是認清你申民智了，優柔寡斷，表裡不一！」
「你胡說些什麼！」民智氣得渾身顫抖。
「你給聽好，申民智，別跟我用非敬語，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什麼朋友……我是……比你多吃一年乾飯的前輩！聽懂了嗎？」
「這個……這個。；」我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場面。我本想勸勸這兩位，可又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話來……這時，只見旻賢咣-地給書桌來了個雙飛腳，然後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走了-班裡所有的學生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民智則好像泄了氣一樣……撲哧-坐在座位上，咣當-往桌子上一趴……
「民智啊？你沒事吧？」我緊張地拍拍民智的肩。
「天啊，怎麼會這樣呢？我好疲憊啊……」民智嗚咽著說。
看來從今天開始民智肩上的擔子是更重了。可惜我是愛莫能助。所以自習課下課以後我又去了我的洋樂部，在路上忽然看旻賢竟然和陳思耶那丫頭走在一起，嗬，這小丫頭的鼻子還真靈敏啊……^！昨天她還纏著西振不放，今兒就盯上旻賢了？！！！！真是氣煞我也，我邊走邊運氣，到了洋樂部門口哐-地踹開門沖了進去，結果和裡邊出來的人臉對臉撞在了一塊。
「哎喲！喂！！！你要幹什麼？劉小銀！」被撞疼的敏安氣急敗壞地朝我大叫。
「嗯嗯。對……對不起啊……」
夏娟在一旁湊趣道：「門壞了，你可得賠呀，小銀。」敏安摸摸自己臉，「你給我毀容了，你得負責任，把我那張帥臉還我！！！！」然後氣憤地朝小賣店走去。我鬆了口氣，往活動室里瞄了瞄……西振這傢伙怎麼又不在？這小子最近到底在搞什麼地下活動啊？我跑到走廊里去找西振，走著走著……突然有人一拉我的手……
「秀禹哥？」我一回頭見是秀禹著實嚇了一跳。啊，難道他是專門來找我的？-V-*（這麼一想我竟有點飄飄然。）但是……他的頭髮怎麼變成黑色了？我正想著，秀禹小聲說道：「喂，你們學校的警備怎麼這麼嚴？^」
「先別說那個，你到這兒來幹什麼？我可是聽夏娟前輩說她已經把您和秀珍姐一起開除了呀。」
我這麼一問，秀禹一下緊緊抓住我的兩隻手，「和我交往吧！！……」
秀禹的話像是一陣狂風呼呼刮進我的耳朵，我鎮靜了一下，「這個，我現在正在和西振哥交往。」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聽到秀禹的真心大告白，我的心怦怦地跳了好一陣，還有點兒渾身發熱。這……簡直有點可笑。天啊……
「你會和西振分開的！」秀禹肯定地說。
「絕對不會！」我反駁道，「還有，能不能請你把手先鬆開？哥哥手心的汗讓人覺得黏糊糊的。」
「啊……是嗎？對……對不起。」秀禹不好意思地一下子放開了手。我把手往校服上蹭了蹭，「真是抱歉。秀禹哥，我一直把您當成是好哥哥，好……朋友。」
秀禹的表情一下兒黯淡了下來，「我會對你好的……」
「西振已經對我足夠好了，謝謝您，秀禹哥。」
秀禹微微一笑，怎麼？突然間秀禹的臉已在我眼前！呃！！！；；；他在吻我！！！?O?！！！我使勁一推秀禹……：
「你幹什麼！我不是說了我不喜歡你嗎！！！」
「那你就不能也喜歡我一回嗎？」
「拜託你不要用這種貌似純情的表情看我！也不要再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我不快地擦擦嘴走出了教學樓……信步來到了櫻花盛開的操場。唉，?口?，今天真是夠倒霉的。┬_┬……我可愛的嘴唇頻頻受到攻擊……
「怎麼啦？嘴唇有紅又腫。」
「啊！！西……西振……哥！」我驚恐地喊了一聲，西振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幸好剛才的場面他沒看見，真是好險好險！！我坐在樹下的長椅上，還是不住地擦嘴唇……
「你幹嗎老擦它呀？」
「哈哈哈，啊……真的沒什麼……」
我的表情只能讓西振更懷疑，他眉一皺，「你讓人騙了？」
「哪有？！！！在我們學校里怎麼會呢？！；」
「是嗎？」可能是由於天熱吧，西振鬆了松領帶，盯著我的臉，「喂喂，別蹭了，都紅成什麼樣了！」
「知……知道了……」
這天是怎麼了？我就這麼坐著怎麼還是覺得濕熱難耐。哼！這都怪秀禹那個臭小子！^！！！現在再一回想起來，頓時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我悲哀地閉上嘴，合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嘴上先是一涼，接著又熱又濕，是西振的嘴唇！我睜開眼，只見西振還坐在剛才的位置上，他抓住長椅的一角，上身稍稍一彎，正好可以吻到我。這場面真是帥呆了！我索性再次閉上眼睛，輕輕張開嘴，當然在享受浪漫中我也偷偷睜眼瞄了一下，西振他現在竟然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這麼熱，我們去吃小豆冰吧。」
熱吻過後，西振向我提議，也許正是因為今日，從此以後西振的笑容看起來總有一種涼爽的感覺。
46
「那那兒！趕快把這個條幅掛上去！！」
「是……這樣嗎？」
今天是名門高中的一個重大活動日。……哈哈，突然說今天要有什麼典禮，您有點驚訝吧？其實我也有點驚訝。我只知道我們洋樂部的成員加緊了訓練，而像我們班這樣的後知後覺困難戶根本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給我分配任務的時候，我還在那兒睡我的大頭覺呢。^還好，民智及時叫醒我，我也就連滾帶爬地來到學校，開始掛條幅。^
穿著運動服的鎮禹跑來跑去，到處監工，真是的，你急什麼急……我正心裡抱怨呢，鎮禹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
「喂喂！你那右邊都歪了！！！掛正道點兒！！」
「……」
我強忍怒火，在這位總指揮的授意下，一會東一會西地挪來挪去，整整30分鐘后，總指揮大人一個OK的手勢終於把我解放了。^……我從梯子上走下來，抱怨道：「不就是一個條幅嗎？稍微歪點兒又怎樣？！」
鎮禹根本就不看我的臉，嚴肅地對正在勞動的學生大喊道：「各位，不要說笑，打起精神認真完成最後的工作。」
嗬-，這就是曾經說過喜歡我的那個傢伙嗎？還沒等我說什麼又被分配了一項往設在運動場上的餐廳搬東西的活。^民智正在往小賣部抬箱子。我們剛一走到一起，民智就喘著說：「我不是說了嗎？如果你不睡懶覺早點來的話，肯定能分個輕巧活。現在知道累了吧？」
「閉嘴！」真是的，都這時候了還抱怨這個有什麼用啊。不過我今天怎麼沒見到西振呢？^嘁！自己的女朋友在這受這種罪，竟然還不出現！！（氣憤）
「喂喂！劉小銀！！快把這些婚紗搬過去！！」鎮禹這個惡毒的資本家又來了，把10套潔白的婚紗往我面前一扔。還有婚紗，這是做什麼用的？我好奇地看看鎮禹，「今天我們還要舉行婚紗表演嗎？」
「啊，對，西振也要參加。……」
「什麼！？和……和誰？」
「和夏娟前輩。喂！你小心點，別把婚紗拖在地上！！！」
「；啊……呃！」
真是的，西振這傢伙竟然和夏娟扮一對！？^……夏娟這個背信棄義的小女人！！好好……咱么走著瞧！^！！！我攥緊了拳頭……鎮禹看了看我的表情，一笑，「難道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很配嗎？」
「嘁！」我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因為除了冷笑我實在是無話可說。說實在的……這兩個傢伙走在一起還是蠻般配的……雖然夏娟有點男人脾氣，他們走在一起還是能給人金童玉女的想象，但這更讓我惱火，越是想象他們穿婚紗的和諧場面我越是火冒三丈！
「我不覺得！」我朝鎮禹大吼，「般配又怎樣？！！！」
可鎮禹好像已經讀懂了我的心，「你剛才在腦子裡不是都已經把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的情景想象出來了嗎？別固執了！」說著又給我加了再拿5套的任務，還得意地說：「現在宇賢那小子正發飆呢。……。」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不禁想起來，昨天在我們洋樂部，宇賢好像氣呼呼地把夏娟姐帶出去發了一頓脾氣，因為他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夏娟姐好像憂心忡忡的……當時還沒在意呢，原來是因為這事兒啊……但是，西振這傢伙怎麼一直跟我深藏不露呢？，可惡！
「那……西振為什麼事先沒對我說呢？^」
「這個。」鎮禹老奸巨滑地咳了一聲，「應該是怕你受打擊吧。」
「可是現在我已經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鎮禹一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馬上命令道：「趕快把婚紗放下來，你看看都要弄皺了，給我乖乖地把它們送過去！不許起刺兒！」
我神經質一樣把婚紗放下又拿起飛奔向目的地，直到腦後再也聽不到鎮禹的聲音，我才長出了一口氣，走到長椅旁坐了下來。哎喲，我的腿呀，酸死了，還有胳膊。┬_┬……我正在那兒對勞動後遺症大呼小叫的時候，突然有人對我說：
「幹嗎叫得這麼大聲？；
啊！！；；一側臉只見旻賢正悄沒聲兒地站在我旁邊，真是的，你來你倒是給個動靜啊。可把我這個勞動中的逃兵嚇得不輕我還以為今天旻賢得穿跆拳道服呢，可是站在我面前的旻賢卻是西裝筆挺，也許是還有點兒不太習慣，束縛脖子的領帶已被打開了一點兒。真沒想到，這小子為民智染的深紅色頭髮跟這套西服還挺配的。
「你幹嗎穿成這樣啊？」我仰起頭問道。
「嗨，還說呢！說是讓我和一個女孩一起演正裝秀，可一會讓我這樣，一會又讓我那樣，我可不願意任人擺布，這不，逃到這裡來了。」
哈哈-！原來在那個婚紗秀之後還這麼一個正裝秀啊。我真想去找校長理論一番，哼，他這是發的哪門子飈啊？
「西振正在排練婚紗秀，可惜他已經被會長抓過去了，無法脫身。」
好啊！！！！！
「現在在哪兒？！！」
「四層綜合辦公室。……」
旻賢的話還沒結束，我已經風一樣跑到了四層的辦公室門前。門裡面好像傳出來一陣歡呼聲，我把門開了一個小縫，天啊！西振那小子果然西服革履、儀錶堂堂地站在裡邊，他旁邊的夏娟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他們兩個正在會長的指令下進行排練，乍一看還真是般配噫！只不過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有點異樣，像是在咀嚼什麼東西，又好像是在互相抱怨。走完最後一步，西振咣地朝牆上踹了一腳，夏娟則握緊了拳頭。
我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散發著汗味兒的運動服，隨手紮起來的辮子。這幅德行突然讓我自己也覺得有點難堪，我往後退了退。
「你在這幹嗎呢？」
「啊！！」這又是誰啊，神出鬼沒的，一回頭，呀，宇賢穿著筆挺的西裝正站在我身後。他那一頭橘黃色的頭髮看來是又到美髮室折騰了一回。
「啊，我知道了，你在看西振！……」
「是。」
於是我們兩個人又都把目光投向了房間里，結果這一次是四道嫉妒的目光刷刷掃射。突然宇賢一拉我的手，「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也是！！！」我使勁一點頭，真是知音啊！
宇賢把我帶到學校的浴室，「去把你這一身的臭汗洗掉。我到前邊去給你拿衣服。」10分鐘以後，我剛一走出來就發現宇賢手裡正拎著一套婚紗。難道？我拿起來進去換上，一出來，宇賢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我，過了一會兒用力一甩頭，邪惡地一笑：
「咱們也得讓他們妒嫉，對吧？」
「？」我做了個疑惑地表情跟在了宇賢的後面。
「這……這個，前輩，您的手可不可以從我的腰上拿開？」我們真的開始扮情侶了，可是顯然我對將西振換成宇賢這個變化還不太適應。
「你以為我想摟你嗎？」宇賢不耐煩地把我拽到西振和夏娟他們排練的地方。我偷著瞄了一眼西振，這傢伙……正目露凶光地瞪著我和宇賢。哼，沒想到吧，臭小子！一種報復成功的喜悅湧上心頭……我和宇賢就在他們面前排練起了行進步伐！
走完一遍之後，宇賢放開了我的腰，「哎呀，前輩，你幹嗎一直把手放在我腰上啊？┬_┬……」我哽咽著抱怨宇賢，原來這復仇的快樂中還夾雜著屈辱感。
「這也是萬不得已啊。」宇賢一攤手，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伸手從衣兜里掏出來一管粉紅的唇彩。
「喂！塗點這個吧。你這個清水臉也點綴點綴吧。」
「沒有鏡子嗎？要是沒有鏡子我准塗到嘴外頭去。」
宇賢無奈地嘆了口氣，「過來吧。」我走到宇賢身前，宇賢接過唇彩，彎腰剛要給我往嘴上塗，一個人啪地一打宇賢的手橫在了我和宇賢中間。
是……夏……娟！她終於有反應了！
「唇彩給我，我給她塗！！」夏娟朝宇賢一伸手。
「用不著吧，我和小銀本來就是要好的前後輩，幫著塗個唇彩也沒什麼嘛。」宇賢咬牙切齒地說，看來宇賢真的是在生夏娟的氣呢。
夏娟咬了一下嘴唇，氣呼呼地說：「隨你的便吧。」
「我每天都在隨我的便啊。」宇賢對著面前的夏娟一哼鼻子，然後拉著我的手問道：「你自己能行嗎？」
「可以。」我苦著臉接過唇彩。因為宇賢的表情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好像隨時都可以殺人。我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嘴上塗了一氣。
「前輩，可以了嗎？」我把塗好的嘴唇一撅，請宇賢審閱。
「哈哈哈！；；；；」宇賢一頓大笑，「看來你自己還真是不行！」
「怎……怎麼啦？」宇賢的笑讓我好緊張。原來我把唇彩都塗到嘴角外邊去了。唉，真丟人！宇賢拿面巾紙幫我擦了擦，我一直都忍著不去看西振。
練習終於告一段落，我在場邊坐了下來，「一身西服」坐在了我旁邊，「宇賢前輩，我覺得壓力好大。」我目視著前方獃獃地說。
「我也是。」
這聲音？！我轉過頭，；；；原來是西振！我還以為是宇賢呢。西振看著我冷冷地說：「一看見你旁邊的那個傢伙我就心煩，這種什麼表演秀也讓人覺得無聊至極，還有你，我一看見你突然穿成這個樣子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西……西振哥，你事先不是也沒告訴我嗎？」
「所以你就要報復，是不是？」
「那……那倒不是啊……」我違心地說。
西振上下看了我幾眼，突然站起來朝宇賢走去，跟他說了些什麼又走了回來。
「你就站在我旁邊吧。」
「啊？」
「無條件留在我身邊。」
「為什麼？我和宇賢前輩……」我剛要反駁，就被西振的吼聲打斷了：
「我叫你無條件地留在我身邊！」
「知……知道了。；；」
我不再說話，乖乖地跟在西振身後，看來我得跟西振一起登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