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愛她上了癮

晚飯後，姜英尚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輛腳踏車，說是要帶她去兜兜風，順便把她腦袋裡那些不乾不淨的垃圾「呼」一聲全吹走。

金秀真挑了挑眉，也沒多說什麼，就跳上車。

手圈著他的腰，她側身坐在後座，臉貼著他的背，怦！怦！怦！傳來均勻的心跳聲。她驀地笑了。

「喂，你不要笑得那麼恐怖，會影響我開車的。」晚風帶著他低沉的聲音拂過。

她揶揄他：「切，這算什麼車嘛，姜英尚你也太遜了，家裡那麼有錢，為什麼就不開跑車或摩托車載我？」

「是啊，我後悔了。我現在才意識到後面載的是一頭大肥豬，我應該連腳踏車也省下來，要你用腳走，好讓你減肥……啊！」

姜英尚攤開手：「我沒開玩笑啊！」

她怔怔地眨眼，不知所措地說：「那……那怎……么辦？現在怎麼辦？」5555。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啊，前一刻才歡歡喜喜吃大餐，后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吃了霸王餐。

他突然一拍手：「不怕，我有辦法了。」

「什麼，什麼辦法？」

「聽說這裡可以販賣人口，嘿嘿！把你賣了不就行了？」

她傻眼了，越過桌子，掐住他的脖子：「姜英尚！你的良心被狗啃了，是不？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這時，一群WAITER快步跑來，拉開了金秀真，轉向姜英尚，叫道：「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啥？少爺？姜英尚？不是吧。

「你耍我！！」她氣急敗壞地指著氣息未定的他。

「咳！是。」姜英尚稍微緩和氣息，倒是承認得很乾脆。

「你……」她恨恨地跺腳，轉身離去。

他知道她生氣了，慌忙推開圍著他身邊的人，攔著她。

「哎呀，你怎麼又生氣了？」

她別過臉，不理他。

他嘆了一口氣，彎下身：「對不起，我錯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來幹嗎？」她盜用《流星花園》里道大帥哥的話。

「嗯，這個問題提得不錯，值得思考。」他痞痞地撫著下巴，煞有介事地說。

「去死啦！」她舉起書包砸他。

他一側身，避開了，反握住她的手，輕柔地說：「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我只是逗你玩而已，不是故意的。」

她對他的話，絲毫不為所動。

他只好出絕招了：「這樣吧，為了彌補我的罪過，你連續一年的伙食都算我的，K？」

她一聽，耳朵豎了起來，頭頂冒出一個小金秀真，手中正揮舞著綵球，踢著小腿，大聲歡呼：HAY！HAY！哈哈，撿到了一隻鑲金的豬。

姜英尚彷彿也看到了那個神情自得的小金秀真，他沮喪地一拍腦袋：「認栽了。」第八章愛她上了癮

晚飯後，姜英尚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輛腳踏車，說是要帶她去兜兜風，順便把她腦袋裡那些不乾不淨的垃圾「呼」一聲全吹走。

金秀真挑了挑眉，也沒多說什麼，就跳上車。

手圈著他的腰，她側身坐在後座，臉貼著他的背，怦！怦！怦！傳來均勻的心跳聲。她驀地笑了。

「喂，你不要笑得那麼恐怖，會影響我開車的。」晚風帶著他低沉的聲音拂過。

她揶揄他：「切，這算什麼車嘛，姜英尚你也太遜了，家裡那麼有錢，為什麼就不開跑車或摩托車載我？」

「是啊，我後悔了。我現在才意識到後面載的是一頭大肥豬，我應該連腳踏車也省下來，要你用腳走，好讓你減肥……啊！」

她狠狠地在他腰上捏了一記：「哼，這是警告你，說話要小心。」揚了揚鼻子，「得罪女人的下場可是很慘的。」

「最毒婦人心。」

「錯，我不是婦人。應該說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她搖頭晃腦地糾正他。

他聽著，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那麼女人與小人哪一種比較難搞？」

「你比較難搞。」她看著一排排一閃而過的路燈，脫口而出。

「冤枉啊！你那樣說真傷我心。」他做捧心狀，兩手離開了車架。

車頭搖晃晃，嚇得她尖叫連連：「啊啊啊！！姜英尚！你要謀殺啊，好好開你的車。」

他妥協地把手放回車架上，調侃道：「你的老鼠膽也太小了。」

她義正詞嚴地駁斥：「我這是為我的安全著想，和我的膽無關。你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險，我可沒有義務陪你，我還想活著回去見我的爸媽。」

「喔，懂了，原來是因為你對我的技術不信任。」他抿起笑意，提議，「要不要我表演幾招花式騎車給你瞧瞧？」

「免了吧，我心臟不好，受不了驚嚇。」她捶打他的背，「你別說話了，好不好？專心騎你的車。」

他霸道地說：「不，我要多說一句。」

「那就快。」她不耐煩地挑眉，這男人怎麼那麼婆婆媽媽。

「聖誕節當晚，我們學校會舉辦舞會，到時候記得穿漂亮點。」

「神經病，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

「只要有邀請卡就可以參加，我會給你。」

「不要！不要！我打死也不會去的，你別妄想了。」她大聲嚷道。

「無妨，我不介意再去扛你來。」他壞壞地威脅，「這次我不但不讓你穿鞋，還要扒光你的衣服。」

「可惡！大色狼……」她屈服於他的淫威下，「555~~我去就是啦。」

「乖。」

「你別說話了，討厭死了。」

他得意地笑了。糟糕，他發現自己對她的寵溺有上癮的傾向，似迷幻藥一點一滴地滲入他的血液。雖然離聖誕節還有好幾天，可是在繁華的都市裡卻洋溢著很濃的聖誕氣氛，到處放著輕快的聖誕歌，布滿了聖誕花，玻璃牆上都噴上了跟聖誕節有關的文字和圖案。因此，金秀真、樸素妍還有尹香君利用周末的空閑穿梭在大小不一的商店裡，購買各式各樣的聖誕禮物。

女人最苦惱的是不知道該選什麼禮物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

樸素妍懊惱著，挑了一個布娃娃，問道：「你們覺得這個怎麼樣？」

一個大男人玩布娃娃？想到就覺得可笑。

「難、看。」金秀真和尹香君同聲同氣地回答。

樸素妍撇了撇嘴，放下布娃娃，又跑到另一個貨架上，拿起一個水晶球：「這個呢？」

她們又動作一致地搖頭：「不好。」

「那送相框如何？」

「沒新意。」

「那圍裙呢？」

「神經病。」

金秀真終於受不了，提議道：「我勸你什麼也不用送了，這些女孩子的東西他一樣也用不著。」

「真的嗎？」樸素妍質疑地看著她，又望向尹香君想徵求她的意見。

手中握著一堆款式精緻的鑰匙圈，尹香君冷冷瞥她一眼：「我沒意見。」

「我總不能兩手空空，什麼也不表示吧？」樸素妍扯扯嘴，又繞了一圈貨架，突然停下，她興奮地叫道，「有了，就是這個。」

蹙了蹙眉，金秀真好奇地湊過頭：「毛線？」

樸素妍頷首，眼睛一亮，編織著美麗的夢：「沒錯，我要親手為他打一條毛巾，溫暖他的心，令他無時無刻都會想起我……」

「……」

金秀真只覺自己的腦袋上掛了一顆超大的汗珠。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依然是那段惱人的鈴聲：「豬，有電話啊！豬，快聽電話啊！豬，再不聽電話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她驚跳了一下，神情難堪地用眼角餘光環視了店裡的人，迅速從褲袋裡抽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按了接聽。

她走到一個角落，用手擋在唇邊，不讓任何人聽到，劈頭就一句：「我快餓死了。」

手機裡頭傳來姜英尚溫厚的笑聲：「事實證明你還活得很好，看來我還是太早打電話來了。」

「……」

「布置聖誕晚會的工作快完成了，你現在來學校找我吧！」纖細的玉指把玩著及肩的髮絲，金秀真扁了扁嘴：「為什麼不是你來接我？」語氣不經意流露出小女孩的嬌嗔。

姜英尚笑意更濃：「你這是在向我撒嬌嗎？」

緋紅爬上俏臉，掩飾不了心裡的悸動，金秀真扯開喉嚨大喊：「做你的大頭夢去！」

「需要那麼激動嗎？我耳朵都快被你震破了。」他掏了掏耳朵，道，「不想餓死就快來，我等你。」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呃……她還是來了。

抬頭望著漂亮氣派的校園大門，來回踱步，金秀真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不進去嘛，她待在外面也沒事幹，只能當雕像供人欣賞。

進去嘛，人生路不熟，裡面範圍那麼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自門內探出頭，注意了金秀真好一會兒后，跑過去踮起腳尖從後面拍了一下她的肩。

金秀真轉過頭，俯身看著她：「小妹妹，有事嗎？」

女孩揚起粉頰，露出一個可愛的大笑臉：「你是一年級，對吧？」對金秀真俏皮地眨眼，「還有喔，不要叫我小妹妹。」她舉出兩根手指，「我比你大，是你的學姐，二年級的。崔娃娃。」

這句話引來一陣鬨笑。

其他MM也不甘示弱，眾說紛紜：

「聽說她身上自小染了一種怪病。」

「聽說她腦袋有點問題。」

「ω聽說是她巴著姜英尚不放的。」

……

哇，這是什麼世界，竟然會有這種天方夜譚發生。

聽說！聽說！什麼都是道聽途說！金秀真的臉皮抽搐。她丑，她胖，她有怪病，她有問題……好，很好，她如她們所願照單全收。

她挽起衣袖，打算跟她們好好乾一場。

眾MM突然尖叫一聲，像一隻只兇猛的鬥牛向她這邊撲來。

哇咧！她什麼事都還沒做呢？魂魄被嚇掉了一半，她本能地選擇轉身逃跑。

砰！砰！MM們追上她，甚至超越了她，她夾在中間時，被她們當成搓油餅左捏右擠。

腦袋暈乎乎的，眼冒金星，腳步也不穩，身體四處晃啊晃，她已經搞不清東南西北了。

崔娃娃扶住欲墜的她：「還好嗎？」

她搖頭，她現在這樣能好嗎？

「她們中邪了嗎？怎麼突然間集體發瘋？」

「因為姜英尚來了。」崔娃娃輕聲說。

「喔，他來了。」

什麼？姜英尚？金秀真甩了甩頭，把眼睛里的星星全甩掉，景象逐漸清晰。

見到一群發情的小母豬圍繞著姜英尚兜圈圈，金秀真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大步流星走上前，撥開人群，親昵地勾起姜英尚的手，眼角瞄著眾MM的臭臉，笑得十分甜蜜，親昵地喚了一聲：「尚！」

只聽她一聲甜膩的「尚」，姜英尚就知道金秀真又要搞怪了。不然以她平常的叫法，只會像叫他人般以「姜英尚」直稱，或者是「變態，混蛋」之類的一大堆。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不說話，靜靜地立於一旁看她表演。

「你們給我聽著！」她氣呼呼地沖她們吼起來，「這個男人我用過了，很好用，所以我決定自己留著用，你們要男人，就另外再去街上撿一個。」

他是撿來的？姜英尚錯愕地看著她，但隨即忍俊不禁，掐了掐她的臉頰：「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