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Chapter28
允兒和智瑛都是一臉緊張的表情。
鼓起我所有的勇氣，
我抬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賤人#1、#2、#3、#4號……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你－你這個死丫頭～！！給我出來！！！」
賤人#1號吼道。
…………
……這種時候還是站起來好一點……
「允兒你和我一起出來，智瑛你把其他人都帶走送她們回家。你們叫載光和恩圭了嗎？」
允兒點點頭……
然後我義無反顧的跟著她們走出了酒吧……
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酒吧你不去，一定要來這裡……？
幸運的是，我並沒有看到開始和她們在一起的那兩個男生。
賤人#1、#2、#3、#4瞪著我……
「嘿，要是你們再瞪下去的話眼珠會爆出來哦。」
「你還不知道你馬上會有什麼下場嗎？！」賤人#2叫囂道。
「對，我很白痴的，我還真不知道我會有什麼下場，你們又能怎麼樣？！」
一瞬間她們頓住了……
「幹掉她！！！！！！！！！！！！！」
隨著賤人#1的一聲吼，
她們一起朝我撲了過來……
「允兒！你去對付賤人#2號！！」
「哪個是#2號？！」
「見鬼，當我沒說，那就隨便找一個吧！」
那晚的月亮看起來是格外的明亮和皎潔……
「噢！！放開我！！放手！！！！！！！」
「媽的，她怎麼這麼不禁打？」
這個時候，
彷彿都放棄了她們原本的目標——我，而是一窩蜂都去群攻允兒……
「允兒！」
沒用5秒鐘她們就把允兒踢倒在地……
一時間，我感到頭暈目眩……
用我微微顫抖的腿奔過去，我一把抓住了兩顆腦袋……
手底下一用力，賤人#1和#3號就同時尖叫起來……
「嘿～過來……過來幫我……」
賤人#2、#4朝這邊跑過來……
這場戰鬥的結果是原本最積極的賤人#4最先逃跑了。
她用一種難以描述的速度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
留下了可憐的賤人#2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不關我的事！我跟本沒想過要打你的～～」
「賤人，你打了我的朋友！！」
我最討厭別人碰我喜歡的人……
我抓起賤人#2的衣領把她推到牆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在賤人#2的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
「……哈哈～～不錯嘛……」
…………
他在那兒站了多久了？
姜曦元看著地上躺著幾個女孩，
然後咂了咂嘴。
接著……
賤人#2馬上跑過去躲在他身後……
「姜曦元，又是你……？」
「我一聽到我的朋友被人欺負就馬上趕來了。」
……
他向前邁了一步……
「……你怎麼就這麼令人厭惡呢……」
我靠在牆上問道……
「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恩圭的……不是嗎？我告訴過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的……不是嗎？」
「嘿，那你怎麼不把你的眼珠挖出拉？那你就不會再看到我了。」
「為什麼你總是和我對著干……尹貞媛，你一直這麼白痴嗎？」
……
他把臉伸到離我10英寸的地方，
然後像我記憶中的那樣微笑起來……
此時此刻……
……
我的悲傷遠遠壓過了我的怒火……
「姜曦元，你什麼時候變了的？怎麼變的我都不認識了……你本是我的朋友……我本是你的朋友……」
我勇敢的說道，但是……姜曦元只是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樣的大笑了起來……
「你是想讓我內疚嗎……？對，我們本來是朋友……那就是為什麼我對你的恨尤為強烈的原因……因為讓我變成這樣的就是我的朋友……」
「我怎麼讓你變成這樣了……？」
「背叛……」
隨著他的最後一句話……
他閉上了眼睛，
彷彿記起了那天……
他閉上了眼睛然後又慢慢的張開……
最後抓住了我的衣領……
奇怪……真的好奇怪，不是嗎……
……站在我面前的是我最恨的人……不…那是一種比恨更強烈的厭惡感……
……但是我卻沒法提起手來推開他……我的手並不聽使喚……
為什麼我沒法推開他……
是因為我對我們長達5年的友誼還有眷戀嗎……
我覺得沒法繼續呼吸了……
我的喉嚨好乾……
「……現在就告訴我……告訴我你不會再見恩圭……」
我來回搖了搖頭……
「這樣嗎……？」
姜曦元掐住我脖子的手加大了力度……
「那我們就等著瞧誰才是最後贏家……你還是我……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還會見恩圭嗎……？」
姜曦元又把我提高了一些……
我的頭腦開始模糊起來……
什麼你還要對我微笑……
為什麼你會是我的朋友……
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
就在我感到我已經呼吸不上來的時候……
「好了～就到此為止吧……」
從他身後……
一個男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媽的。」
姜曦元放開了我的領子……
我倒在了地上……
Chapter29
等我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的時候，
就看到載光拿著他劍道用的木劍出現在路中間。
「尹載光……你這是幹什麼……幹嘛拿那種東西？？」
「你沒事吧？！」
「……對，我沒事……謝謝你跑得這麼快，混小子。」
「嘿，你在對我姐姐做什麼？？！！！」
吼叫著，
載光走近姜曦元。
我從來沒有見他這麼生氣過……
甚至可以看到他的拳頭在顫抖……
「……尹貞媛，你是你的白痴弟弟來了啊～哈哈哈，怎麼你姐姐叫你來的嗎？還是個沒禮貌的混小子，不是嗎？」
載光把他的木劍扔在地上，
昂起頭把臉逼近姜曦元面前。
「為了我姐姐我是不會改變的，你知道嗎？我想我馬上就能睡個好覺，因為我終於可以親手收拾掉一個過去三年裡我一直想殺掉的人。」
說著他加強了語調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強硬。
「……姐，你帶著允兒姐現走吧。」
「不，我要觀戰……」
「允兒姐已經開始吐白沫了！！！！」
…………
我回頭一看，
允兒的嘴裡真的開始湧出白色的泡沫……
「允兒！！！」
我扶起允兒的時候，
……姜曦元和尹載光已經互相扭打成一團在地上滾來滾去。
「載光！！！」
「快走吧，白痴！！我可是得了第一名的人，還記得嗎？！得第一的人是不會輸的！！趕快帶她去醫院，等我回家給我弄點吃的就行了，噢，混蛋！！」
好的，載光，我相信你……
你只比他小一歲……
但是……因為你得了第一名所以我相信你……TT_TT……
「允兒～醒醒……傻丫頭，快醒醒……」
我一邊說著一邊拍著允兒的臉，但是她仍然昏迷不醒。
扶著允兒我奔向酒吧前門去叫記程車。
感覺上我已經走了一米遠了……
但是當我回過頭，我發現我幾乎仍然留在原地……
哎呦～她怎麼這麼重啊TT_TT……
「怎麼你已經有啤酒肚了嗎TT_TT我抗一袋米也比你容易啊……TT_TT……」
…………
不管怎麼樣……
我從沒想到載光是這麼值得人相信的……
我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兒……
等等，我怎麼能在這種時候發獃呢……
想著我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就在這時……
我看到不遠處一個男生以一種很快的速度從我身邊擦過……
……深褐色的頭髮……
「嘿！申恩圭！！！！！！！」
他沒有停。
「恩圭！！！！！！」
………………但是他已經跑的太遠聽不見我的聲音了……
要是他現在過去的話，就會看到姜曦元和載光了……
他可能會發現一切的……
我把允兒放在地上……
追在了申恩圭後面……
不～你還不能知道，你還不能發現一切……TT_TT……
你喜歡我的程度還沒有超過他！！TT_TT
「你這個混蛋是吃燃料長大的嗎？！停一下！！！！！」
他停下來了……
在我前面50米左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然後申恩圭轉過身。
看到了我，
他開始朝我走來……
然後……
一把把我拉進懷裡緊緊的抱住了……
一隻手揉搓著我的頭髮……
「你還不放手？」
他緊緊的鉗著我的肩膀，
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呵呵呵，我還在想要是你不來我就再也不見你了，但是你還是來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再挨揍啊？？！！！」
他朝我吼道……
「這又不是我能把握的……但是我回擊她們了！」
「那那些人呢？！她們在哪兒？？！！」
「她們回去了……我把她們打跑了……」
「你哪兒受傷了？！哪裡挨打了？！」
「……就只是脖子……」
…………
……
話音剛落，申恩圭就拉開了我的衣領……
「你幹什麼啊？！」
「見鬼！！都被掐紅了！！！！」
「對，當然是紅了！不然還是黃的？！」
「噢，老天！你又開始惹我生氣了！！」
「……你又開始了……」
「她們住哪兒？？！！」
「我怎麼知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她們！」
「多大？！」
「……我想和我差不多吧……」
「哪間學校？！」
「不知道……」
滿臉怒氣的，申恩圭望著我的脖子……
「媽的，你又不守成諾挨打了嗎？！看你下次還想偷偷溜出去嗎？？！！」
+搖頭搖頭+
「……1米……還想離的更遠嗎？？！！」
+點頭點頭+
「我們去醫院。」
恩圭拉著我的手朝允兒躺著的地方走去……
「恩圭，等一下。」
「……?_?……？？」
「你能先帶允兒去醫院嗎？我還有點事要做，馬上就來。」
「什麼事？」
「我忘了點東西在酒吧～你先帶允兒去醫院吧～」
沒等他再問出什麼，
我已經朝著姜曦元和載光打架的地方跑去了。
………………
我慢下了我的腳步…………
我看到載光非常的平靜，只不過是正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滿身塵土的姜曦元躺在地上擦著臉上的血跡……
「……載光，你沒事吧？！」
「我說過我得了第一名不是嗎？？」
「你能站起來嗎？！」
「不知道……扶我一下吧。」
………………
載光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
這個期間，我看了一眼姜曦元……
「……快點滾吧……」
他對著我和載光站著的地方啐了一口。
「你這個王八蛋～！！！」
載光吼叫道，火氣又被擊了起來……
「冷靜、冷靜……」
「……尹載光，我們還沒結束……」
Chapter30
「姜曦元！！」
…………
……
恩圭在姜曦元面前蹲下來，
幫他拍去衣服上的塵土。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該對他怎麼解釋這一切……
「姐，這是怎麼回事……那個混蛋是隔壁哥哥的朋友嗎？」
沒眼色的載光問道……
「……載光，不要再問了……算我求你了好嗎？給我閉嘴20分鐘。乖乖站在旁邊就好了，好嗎？」
「為什麼？？！！不！！我不要！！！我怎麼能閉著嘴站20分鐘呢？？！！！」
「…TT_TT……」
恩圭扶著姜曦元站起來，我能看到姜曦元對著恩圭小聲說了些什麼。
然後恩圭的腳步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現在的情形看起來有點可笑……
我支撐著我弟弟站起來，而恩圭支撐著姜曦元站起來。
「尹貞媛，你說你有東西忘在酒吧里了……」
「……哦，那個～我走到這兒的時候就看到我弟弟和姜曦元正在打架……我就很吃驚。」
「……2米……」
「什麼……？」
「你又說謊了……你知道你一直是這樣……一直不守承諾，所以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好吧……」
「姜曦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認識貞媛的弟弟？」
恩圭的注意力轉向了姜曦元……
而姜曦元又開始編造了另一個謊言……
「…不～不是的。我和朋友來這兒喝酒，結果碰上這個混小子來找茬我們就打在一起。然後你女朋友又突然冒了出來。我不知道他們是姐弟。」
恩圭看看載光……又看了看我……
「我記得你說你碰到打你的那些女生了……那你不是也應該在這裡打架的嗎？」
「對……」
「…那你沒看到你弟弟也在這兒喝酒的嗎？」
「……呃？對。」
就在載光要說什麼的時候我馬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該死，說得都是廢話……嘿，小子，你不應該動你的學長不知道嗎……下次不要讓我碰到……這次我放過你因為你也傷的不輕……」
恩圭拍了一下載光的腦袋。
「哥！那個混蛋和我姐原來是－」
「……我走了……快帶你朋友去醫院吧。」
沒等載光說完我就馬上拽著他離開了。
走遠幾步我轉過身，
我看到恩圭拿出什麼東西正幫姜曦元擦掉嘴上的血跡……
還沒有暴露嗎……？
我還是在他之後……對嗎？
那就是為什麼我還不能告訴你……
……有時候當我想真的依靠你的時候真的很困難……
但是我怕你離開我，去姜曦元那邊……
我害怕發生那樣的事……
……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不能……
+路上+
我扶著一瘸一拐的載光走在回家的路上。
「……嘿，你怎麼從家裡偷跑出來的？」
「我做了和你相同的事，怎麼樣…－_－……」
「嘿～你知道你今天看起來棒極了～他的拳頭也很厲害嗎？」
「……誰……姜曦元？」
「對。」
「他還行吧……但是姐……」
「什麼？」
「隔壁的哥哥真的是那個混蛋的朋友嗎？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告訴他你和那個混蛋的過去不就好了……那他們……那他們的友誼也就完蛋了。」
「隔壁的那個傢伙？他可和你不一樣，笨蛋。對他而言友誼可是永遠在愛情之上的。」
………………
……
就在這時，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駛過了我們家門前。
……然後停在了恩圭家門口。
我趕忙蓋住了載光的眼睛。
但是他撥開了我的手……
秀賢姐和她的醜八怪未婚夫從車上走下來。
他沉默了……
「……載光……」
「…………」
「…載光……」
「…幹什麼……我只是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而已……」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姐，我能抽根煙嗎…？」
「好吧。」
…………………
……
「……我一定會比那個男人更成功，我會買比那個傢伙更好的車子，我會要秀賢後悔選擇他而不是選我……」
「好的，叫她後悔沒有選我弟弟！」
「說得對……」
那天凌晨我們倆，
偷偷溜進屋裡，
然後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
「貞媛！去把樓頂的衣服收進來！！！」
「…好的～」
這幾天我都要乖乖的不能回嘴……
無助的，我打開了頂樓的門……
然後正在收衣服的時候……
「你今天早上怎麼不接我電話？」
「…呃？」
我看到恩圭把手臂搭在他家的頂樓欄杆上問我。
「你要出去嗎？」
「對。」
「肯定是個好地方，看你那身打扮就知道了。」
「今天有音樂訓練～^0^」
「和你的樂隊一起？」
「不，只是發聲訓練！^0^哦，對了……給……」
…………
……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對準我手裡的洗衣籃扔過來……
「是什麼？」
「一把小刀～～」
「小刀？？」
「要是有人敢惹你就給他們一下。^0^要給他們點教訓才行！！你總是處於被動！噢！我要遲到了，回頭見吧！！」
「等一下！發聲訓練？和誰一起？！」
「娜莉～娜莉～娜莉啊～～！」（註釋：恩圭套用了一首韓國的歌曲。）
「…就你們兩個嗎……？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明天？你要蹺課嗎……？瘋子！嘿，為什麼就你們兩個去？！」
「…不知道。她叔叔叫她帶個歌手去～我們要坐火車去呢～為我祝福吧，嗯？！^0^我要遲了，先走了啊！！我會給你電話的！」
「那就路上小心記得嗎？還有最好記得給我電話啊！！！」
燦爛的笑著，恩圭蹦蹦跳跳的下樓了……
……我感到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隱隱的翻滾著……
……
對了，娜莉有男朋友的……她是個好女孩……我不用擔心什麼的……
我把衣服塞進洗衣籃里拿回去交給了我媽媽……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了我媽媽的尖叫聲……接著我就被迫高舉著雙手跪在了她面前。
這一切的原因就在於那把我忘在洗衣籃的小刀……
這把小刀差不多巴掌大小，刀片是淡粉紅色的。
刀柄上貼著一張我和申恩圭一起拍的照片……
……照片上還印著『我的小豬3』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