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Chapter49
……
………………
「貞媛……？貞媛……貞媛啊……」
…………
是媽媽的聲音……
「啊，媽的！！！你到是起不起來啊？！起來！媽的，怎麼搞的，你是故意氣我是不是，給我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尹載光的吼聲……
我慢慢的張開一隻眼睛……
這種難聞的藥水味是……？
我身下是一張純白色的床單。
這時我才猛地睜大眼睛意識到這裡是醫院……
噢，媽呀……！！！難道我昏過去了？！
啊！！！
我慢慢的把目光從床上抬起來。
然後就看到了病床旁邊一臉懊惱的載光。
還有允兒和我媽媽……
「我昏過去了嗎？！」
「……少裝你不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我生氣，你到底是什麼小孩啊？！」
……我看他是找打……－_－……
在我面前裝深沉！
「尹載光，你幹嘛這麼激動啊？是不是因為允兒在這裡？」
這次載光卻並沒反擊而是突然冷下表情看向一邊。
我緊張的順著載光的視線看過去。
噢，老天……
……我趕快收回目光抬頭望著我媽媽……
「……媽媽，我想回去……」
「醫生說你至少要在這裡待個兩三天。你燒的很厲害，允兒費了好大勁才把你送來這裡。」
「我說我要離開這裡！」
「別說傻話，趕緊躺下休息。」
「見鬼！媽，還是讓姐姐回家吧，或者換個病房也好啊！要是讓姐姐和一個混蛋一間病房的話她會病的更嚴重的！」
媽媽不安的打量了一下隔壁床上的姜曦元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載光……
「你這個死小子！你認識人家嗎？認識嗎？！你都胡說什麼呀？！」
「該死！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你TMD會在這個病房？！」
載光忿忿的用腳踢著我的病床。
感到又生氣又丟臉，媽媽揪著他的耳朵出去了。
「噢！媽！！放手啦！我們得給姐姐換個病房！！等-等一下啊！！！」
不管載光怎麼掙扎也難以贏過媽媽的怪力……
媽媽扯著載光離開了，剩下允兒一直盯著隔壁床的姜曦元。
然後她彎下身對我耳語了幾句，但是聲音卻拿捏的剛好能讓姜曦元聽到。
「……我們該怎麼辦，貞媛？我進來才發現……」
「既然這樣也沒辦法……他不能再把我怎麼樣了，別擔心。」
我看了一眼旁邊正在面無表情的看一封信的姜曦元。
注意到他身邊堆了很多束鮮花。
忽略我加速的心跳，我戳了一下允兒的肚子笑起來。
「好了好了～我有3天都不用去學校了！耶，寶貝兒！承認吧，你很嫉妒！！！」
「你這個白痴瘋了嗎，你在慶幸自己昏倒嗎？」
「哦，對了。千萬別告訴鄭斌我在這裡！！記住了嗎？！」
「為什麼不呢？你知道那天他來救你就像你的黑騎士出現一樣！」
「黑騎士？哈！那我還是把這個騎士讓給你好了！」
「……我才不要什麼騎士呢，我要的是一個王子。別想把他打發給我。」
……
「……嘿，都給我閉嘴。」
……
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允兒瞠目結舌的看著姜曦元。
沒等她說出什麼傻話，我就捂住了她的嘴。
「要是嫌我們吵你幹嘛不塞上你該死的耳朵？不然你走好了，嗯？」
「……怎麼你想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什麼？我認識你嗎？」
…………
……那個白痴邪惡的笑起來。
「貞媛，我給鄭斌打電話。」
允兒說著就從口袋裡拉出電話。
我趕快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按號碼的手。
即使在這個時候，姜曦元臉上的那種笑容也從未改變過。
「放開我的手！！！」
「好了！」
我一放開允兒的手允兒就朝姜曦元走去。
「……允兒！！！！」
就在她走到姜曦元面前的時候，病房的門猛地打開了。
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親愛的！」
…………
……香水攻擊之後緊接著就是一聲甜膩的高聲調。
姜曦元的女朋友拿著一個香噴噴的批薩走進來。
允兒馬上轉身走回我旁邊。
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她的臉全紅了。
「你沒事吧？」
「等你出院，我一定要把你鎖到鄭斌家裡……」
「……怎麼？她們是誰？那個女孩不就是幾天前在咖啡廳見過的人嗎？她住你隔壁床？」
一個人怎麼能這麼三八，還這麼能呱噪－不，等等，應該說把聲音裝的這麼令人討厭！
我瞪著姜曦元的女朋友。
看到我這樣，她好像很害怕似的趕快抓住了姜曦元的手。
「嘿，她在等我哎。我的媽呀，真可怕。要是有個這麼可怕的人在這兒我還怎麼敢再來看你啊？她不是恩圭的女朋友嗎？」
慢慢折起手裡的信紙，姜曦元張開了嘴。
「……原來是，但是現在分手了。嘿，回去吧！你父母會擔心的！」
「那我該怎麼辦？我好想你！看看，我買了批薩！可是撒滿美味的乳酪的哦！你喜歡吧？」
……
她打開盒子裝得好像很燙的樣子一邊吹著一邊送到姜曦元嘴邊。
我決定從今以後也稱她為小賤人。
「……嘿，這麼大一塊，我哪吃的了？」
「…真的嗎？那我就幫你切掉一點！你到底在看什麼呀？難道你第一次見別人吃東西嗎？！」
我沒聽錯吧……？
「對，我就是第一次見。我第一次見有人吃東西像餓了一個月似的。你又能怎麼樣？！」
小賤人冷哼了一聲然後又扯了一塊批薩遞給姜曦元。
他開心的笑著張開嘴咬住了批薩。
「……哦～看看你今天有多聽話～！！以前根本都不聽我的，今天終於順從了！真是好孩子！^0^」
「…嘿，快回去吧，笨蛋。回家去，不然會出危險的。」
……
我記得那是在初二的時候……
我突然想看星星，所以我們兩人在屋頂上坐到了晚上十點。
……那時他也對我說了同樣的話……
……嘿，快回去吧，笨蛋。回家去，不然會出危險的…………
………
……
過了一個小時以後……
對，管他呢，我們就當是過了一個小時吧……
一個小時之後，小賤人終於從姜曦元身上爬下來了。
很漂亮的微笑著，她終於離開了病房。
噢，等等，是在留下一個告別之吻以後。
允兒又待了半個多小時以後說她很累也離開了……
整晚，媽媽和載光都輪流守在我床前……
我不知道載光又從哪裡找來一把木劍，但是他總算是又找到一把並且一直把它放在我的床頭。
我想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吧？
我沒有表，所以不知道具體是幾點……
我一直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難以入眠所以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到了現在，等我無意中看向姜曦元的時候……
……看到了一些我我知道在記憶中存在了很久的東西……
平直的仰面躺在床上，姜曦元睡的很沉。
……慘白臉頰上滑下的淚水粘濕了他白色的枕頭……
Chapter50
+第二天早上+
等我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2點了。
「啊！學校！！！」
…………
……是的，等我喊了一聲之後才意識到這裡是醫院病房。
我身上放著一張便筏……
//姐姐，媽去上班了，而我也去學校了。
我今天會帶一大幫朋友就收拾那個混蛋的，知道了嗎？
要挺住啊！記住了嗎，小豬？//
嘿，但是姜曦元哪兒去了？
我感覺已經沒事了，還需要這樣待在醫院嗎？
難道這裡都沒有護士的嗎？！
她們怎麼都沒有叫醒我吃早飯？！
我跳起來穿上拖鞋準備出去找點東西吃。
無奈的看了一眼電話。
要是我現在開機的話，很可能會收到鄭斌成千上萬的簡訊的……
一轉頭，姜曦元床上的一束鮮花就映入我的眼帘。而在他床旁邊的小冰箱上放著的一張留言條也同樣引起了我的注意。
等我走過去拿起來一看……
『申恩圭』
三個字儼然出現在信紙的右下角……
……申恩圭……
昨天昏倒前最後的畫面像放電影似的不斷盤旋在我腦海中……
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的……
我就知道想忘了他是很困難的……
提出分手的是我……
……但是我卻憎恨申恩圭的冷漠……
諷刺的是，是我先放棄他的……
「放手。」
心裡像被誰用針扎了一下……
這就是我此時此刻的感覺。
我立刻放開更像是扔掉了手裡的信紙。
然後冷靜的轉身擦過姜曦元準備走出病房的時候，他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放手……」
「你最好乖一點……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是嗎？最後的機會？」
姜曦元不理睬我的話別開臉。
兩面派啊你，真是個混蛋……
「我很好奇所以想問你一下，如果要是我放棄我的最後一次機會你是打算要殺了我嗎？……雖然我應該不會這麼做，但還是很想知道。」
「哈！你是問我會怎麼做？」
「對，那你會怎麼做。」
「……我會毀掉你的人生，讓你比我過的更痛苦。」
「因為你我的人生已經亂七八糟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姜曦元看著我。
我看到他在試圖壓抑情緒使自己冷靜下來。
我也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你這個混蛋。
沒說話，姜曦元從我身邊走過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我明天就出院了，所以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再惹我。」
「那正是我要說的話……還有，姜曦元。」
「……」
「要是有空的話就去照照鏡子，自己從鏡子里看看你每次看我時的那種表情是什麼樣的。要是你也有同感的話，那以後最好不要再用那種表情看別人。」
*梆！*
我甩門走了出去。
剛才的話我說的還真是酷啊。^0^
我出去找東西吃。
轉身走向電梯間等著電梯上來。
*叮！*
電梯在三樓停下來門開了。
一群白色的制服讓我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最前面的就是載光。
載光帶著一群人從電梯里擠出來。
1個……2個……3個……4個……5個……6個……7個……8個……9個……
9個人……？！>0<
「嗨！！！」
載光的朋友們齊聲喊道。
「你瘋了嗎？！嘿！尹載光！！！」
「…什麼？！你知道我等這天等多久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帶這麼多人來就是為了對付姜曦元？瘋了吧你？！你是想看我死了才甘心嗎？！」
「我這麼做就是不想看你死！！！」
「要是你繼續這樣的話，我真的會死的！！！姜曦元也會叫警察來把你送進監獄的！！那時我該怎麼辦？！讓我喘口氣吧，你真要看我被逼死嗎，尹載光？！」
「誰說我們是來打姜曦元的？！我們是來看你而已，姐！」
「……是嗎？你們是來看我的？你們來是因為擔心我？」
在悄悄看了一眼載光之後，他們都慢慢的點點頭。
「好吧，那現在我餓了所以我們現在一起去餐廳吧！你們可以看著我吃！要是我不在病房的話你們去也沒用的不是嗎？對吧？」
載光的朋友們又看看載光然後點點頭。而載光抓了抓頭髮好像在說『真該死』。
我緊緊的抓住載光的手腕把他往樓下拖去。
剛站穩腳步，載光就給了他的朋友們一個暗號叫他們先回去我的病房。
「都過來！！！！」
…………
……那伙人又很不情願的慢慢走回來。
我們下樓的時候，載光再次偷偷的使眼色而又被我再叫回來。
這算什麼事兒啊！真像帶著幼稚園的小孩子去野餐！！
「好了！！向著餐廳進發！你們給我排成兩列縱隊！尹載光你站我旁邊！！！」
就這樣我帶著9個男生浩浩蕩蕩的走向了餐廳，而且那個領隊還比我高出一頭。－_－
走在路上，經過的其他的病患都吃驚的看著我們，眼睛瞪成了這樣——>O_O。
要是申恩圭看到我這種陣勢會怎麼想？
……
剛想到這裡我就趕緊閉上了眼睛。
因為我看到不遠處申恩圭和娜莉正朝這邊走過來。
娜莉的嘴巴一直上下翻動的說個不停，而恩圭只是在點頭。
他疲倦的揉了揉眼睛然後沉重的嘆了口氣。
我停下腳步甩甩頭，然後儘可能平穩下腳步準備走過他們。
「……嗯？嘿，那是我們學校的金娜莉。她不是賢石的女朋友嗎？」
載光的一個朋友大喊了一聲。
「……去TMD，那個小賤人甩了我的朋友。等等，姐，那不是隔壁的哥哥嗎？」
「閉嘴！！！等會兒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出聲。」
「…………」
我說著挺起胸膛大踏步走過去。
「…嗯？貞媛姐姐！」
就像我預想的那樣，娜莉最先叫出了我的名字。
「呃，娜莉，你好。」
我低聲的打了一下招呼就繼續往前走了。
「等一下！姐姐，你怎麼也穿著病號服啊？你也住院了嗎？！」
「對，好像是。」
「哪裡病了啊？我都不知道耶，你的手機一直關機。你沒事吧？」
那裡擔心的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一旁的恩圭只是不停在揉眼睛。
怎麼你連看我一眼也不願意嗎……？
就在這時……
「快跑！！！！」
隨著載光一聲令下，一直跟在我後面的那些人就齊刷刷的沖向了我病房的方向。
看起來簡直就像一群脫韁的野馬一般瘋狂的在走廊里穿梭……
「尹載光！！！」
即使聽到我的喊聲他們也並沒有停下腳步。
不！！不要再去惹姜曦元了！！！TT_TT
就讓所有的一切恩怨從此劃下休止符吧！！！
「……呃，姐？怎麼回事啊？我想那些人是我們學校的吧……」
「…姜曦元……快點！！」
……
「嗯？」
娜莉又問了一聲，然後……
「…曦元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申恩圭皺著眉頭問道。
……
「…我們得去阻止他們！！姜曦元！！快點……」
我的話音剛落，恩圭就扔下書包奔向了我和姜曦元的病房。
娜莉不明所以的嘟囔了幾句也跟了上去。
最後我也全速的跑起來追他們去了。
我知道他有多重視姜曦元……
……看他跑的速度就知道了。
只能說……
……看到他對姜曦元這麼緊張讓我感到很不是滋味……
Chapter51
雖然我的病還沒好……但我還是覺得我跑得比平時更快……
祈禱著不要發生什麼事，我停在了病房門口。
一邊平息下自己劇烈的心跳，一邊伸手慢慢的推開門。
接下來我看到的就是站在姜曦元身邊的恩圭，以及坐在姜曦元床尾的娜莉。
而載光帶來的那9個人則正跪在地上。
唯一一個沒有跪的就是坐在我床上的載光，他正恨恨的瞪著姜曦元好像要衝上去殺了他似的。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我在問你們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恩圭說著推了一下其中一個人的腦袋。
「……我來只是因為……是載光要我來的……」
啊！叛徒，這樣也能叫朋友嗎！
恩圭冷眼看著載光。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嗯…？」
「姜曦元，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尹貞媛的弟弟要一直找你麻煩。」
並沒有回答恩圭的問題，姜曦元只是一直盯著我。
怎麼你是想叫我幫你解圍嗎，你這個混蛋……？
「你還記得那次在酒吧…你的朋友姜曦元和我弟弟打架的事吧？他們只是有點……那個…你知道的……小磨擦而已。就是這樣，沒什麼大不了的，別擔心。嘿，你們幾個，都起來，跪在地上幹什麼？起來起來！」
……
載光的朋友們都悄悄抬起頭看著恩圭。
恩圭嘆了口氣拿出一根煙。
「尹貞媛，你是怎麼教你弟弟的。下次我不會再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了。」
「……呃……對，我很抱歉……」
「你說過你和曦元初中的時候是朋友。那就學學怎麼對待你的朋友吧……」
申恩圭……
…在你眼裡……
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在你眼裡……
我就是這樣的混蛋…對嗎……
你唯一在乎的就是姜曦元，對嗎……
可笑的是我眼裡卻只有你那張該死的臉……
恩圭朝門口走去，娜莉也跟了上去……
「TMD，尹貞媛你他媽是白痴嗎？？！！」
……
載光的怒吼聲幾乎可以動搖整棟醫院大樓。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姜曦元的視線也落在了載光身上。
「仔細聽好了，因為你是秀賢的弟弟所以我不會說你什麼。但是你看到的這個姜曦元……和你沒有幾年的交情，反而是我姐姐多年前的朋友。」
「……我知道……」
恩圭說著又轉過身……
「……尹載光！夠了！住嘴，不要再說了！！！」
我說著跑過去死命搖著他的胳膊懇求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那你知道這些嗎？！你以為我姐姐為什麼會在醫院裡？！在你們分手以後她就病了！！這些你都知道嗎？！你知道站在那兒的那個混蛋的所作所為嗎！！那個混蛋一直在找我姐的麻煩！！威脅她！！打她！這些你都知道嗎，哥？？！！！！」
……
「……尹載光，我叫你住嘴。申恩圭，不要這麼驚訝，是載光這個混小子挑起的事端。」
我拉住載光的手腕想把他從恩圭身旁拉走。
就在我拉著載光經過恩圭身旁的時候，申恩圭擋在我面前阻止了我。
「讓他繼續說。」
「…哥，你還認為我們是因為上次在酒吧打過架我才會這樣的嗎？難道你就是這麼想的嗎？！我姐姐，那次就在那間酒吧！那個混蛋掐住她的脖子要掐死她，你知道嗎？！我那時是趕過去救她的…………你又知道嗎？！我姐姐生日那天……那個混蛋說他會過來慶祝……然後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把她打的半-」
*啪！*（打耳光的聲音）「我叫你住嘴，不要讓我再變得比現在更悲慘了。」
載光摸著他的被打的臉頰，接著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下去……
……
「……你試過被在這個世界上你最信任的人打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嗎…？不止那樣，對我姐姐而言那一天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可是你又知道嗎？我姐姐從來沒有說過那個混蛋一句壞話，她從來都沒有責怪過他。我姐姐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要那麼對她？！那個站在那裡的混蛋才是不會對待自己的朋友的人……」
看到姜曦元木然的盯著我發楞，我只能迅速的把臉扭開。我憎恨自己現在還活著的現實……
說完話，載光抓起我顫抖的手把我朝著門口拉去。「我們離開這兒，姐。我們一起去找一個好人多一點的地方。我們走……」
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於慢慢滑落下我的臉頰。我點點頭。
「……好，載光……我們一起去找一個好人多一點的地方……」
……就在載光拉著我朝前走的時候，我感到申恩圭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