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都是那個混蛋鬧的。」媽媽又加了一句。卻正被翰傑聽到,翰傑讓她回屋談談。
「瞧,今晚我又別想睡好了。」接著她又當著金波的面誇起銀波和長秀,說是不但給她買了衣服,還買了好多吃的,連秀彬的玩具都想到了,「哪像正翰,連餅乾都沒吃他一塊。」
「媽媽別說了,以後不要再提起他。」金波生氣上了樓。
「我說錯什麼了?」
「不知道。」振波不滿地看了媽媽一眼,也走了。
莫名的電話
正翰和媽媽在吃水果,珍珠一邊削蘋果一邊對正翰說結婚的事:「是不是到美國去,正好可以看看爸爸媽媽。」
正翰頭也不抬地說:「看著辦吧。」
「那就這麼定了。」珍珠高興地說。
正翰媽媽卻用鼻子哼了一聲。
珍珠又提議去拉斯維加,說那的婚紗很好租的,可以再結一次婚。
「當結婚是玩呢?難道要結三次婚嗎?」正翰媽媽看了珍珠一眼又說:「辦什麼事要看好時機,要先看好地方再伸腿,不然你這麼年輕腿也會和我一樣不好使的。」
正翰覺得媽媽說的有點兒過,叫了一聲:「媽媽。」
正翰媽媽住了嘴,但又忍不住說:「我一吃冰棍就想起秀彬來了,不管怎樣,明天我就是拖著這條疼腿也得看看孫子去了。」
珍珠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正翰媽媽也不管,讓她到廚房去做飯,把她支開了。
珍珠不情願地離開了。
珍珠一走,正翰媽媽就對兒子說:「你真要和她結婚?」
正翰應了一聲。正翰媽媽急了:「那秀彬媽媽怎麼辦?」
「見面就吵,反正離也離了。」正翰心煩。
「那我問你,要是秀彬媽媽和她一起掉到水裡你會救誰?你會先抓住誰的頭髮把她拉上來?是秀彬媽媽吧?」正翰媽媽急切地追問。
「我誰也不救,讓她們自己救自己吧。」正翰心煩意亂地起身回了房間。
正翰媽媽氣得在兒子背後罵:「你這個壞小子,沒長腦袋嗎,變成光棍也活該,你這個大傻瓜!」
正翰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想起了金波氣憤的話:「你還是把你們倆的事情處理好吧,難道現在你還想腳踏兩隻船嗎?」他一下子坐了起來,似乎知道該怎麼辦了。
12
銀波和長秀帶著娘家的禮物回到家,一家人加上允澤團團圍坐在地板上,看著那麼多好吃的,貞德卻說這些禮物太便宜了,賢實又說這些東西拿不出手,讓允澤拿回家。
銀珠的臉色很不好看,長秀在一邊看不過說了一句媽媽,萬德也幫著兒子說了一句。
吃過東西,艾莉送允澤回家,來到到大門口,她拉住他的手問起了盛基的事:「他是不是和銀波有關係啊?范秀怎麼一說起來就緊張呢?」
允澤並沒吃驚,他把手裡的食盒放在地上說:「其實是和我有關係,盛基和銀波住一個村子,我去看他就認識了銀波。范秀是怕說了讓你誤會。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他擁住艾莉在她背上拍了拍。
「今天你怎麼會變得這樣好脾氣。」艾莉幸福地抱著允澤,甜蜜地說。
「以後我會變的,你要注意嘍!」允澤又一次擁了擁艾莉,兩人才分了手。
長秀回到房裡,聽見銀波的手機響了,他接了,對方卻掛了機。他奇怪地看了看手機,去了洗澡間。
此時銀波正在廚房裡收拾,一天的家務已經讓她累的背都疼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拖著疲勞的身子上了樓。
銀波剛回到房間就接到了盛基媽媽的電話,銀波擔心地捂著電話,那邊說,既然銀波婆家很有錢,那麼盛基的賠償金是不是給了。銀波聽了很生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但電話那邊仍不放過,「怎麼沒關係,你和我償盛基結過婚啊。」
銀波氣的一下子關了手機,又生氣地把它摔在桌子上。她的舉動被洗完澡的長秀看在眼裡,他不高興地問:「怎麼可以這樣接電話呢?」
銀波嚇了一跳,慌亂地說:「是一個朋友的媽媽,她的孩子丟了以為在我這。」
「那也不至於這樣啊。」長秀懷疑地。
「我說了她又不掛電話。沒什麼事,我洗澡去了。」說完趕緊進了浴室。
長秀將信將疑的想起自己剛接的那個莫名的電話。
允澤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他走得很慢,走幾步回一下頭,他想著艾莉剛才的問話,總是不能放心銀波,想想又折了回來。
允澤在銀波的樓下停下了腳步。這是一座漂亮的小樓,夜色中允澤看著透出燈光的窗口,心潮起伏,他放心不下銀波,這個自己曾經深愛著的人就在那個窗子里,此刻她在幹什麼?是忙家務還是在丈夫的懷裡睡著了?她幸福嗎?她的不幸的過去難道真的就過去了,那個盛基會放過她嗎?如果長秀一家知道了她過去同居的事,她還能在這座小樓里待下去嗎?一連串的問號讓允澤的頭都大了。
不過他清楚地知道,此時銀波已經是那個窗子里的女主人了,命運將怎樣對待她,那是他不能左右的,他實在不該多想了,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這樣站在夜色中眺望、、、、、、
允澤回到家時,范秀已經睡著了,而叔叔還沒回來。光澤一邊吃著他從艾莉家帶回的東西一邊說,銀波也不容易,嫁到那樣的家庭只能逆來順受了,又問允澤每次見銀波是不是很不自然。
「只是裝作沒事一樣,這樣對大家都好。」允澤苦惱地說。
說著家常到深夜
翰傑看到銀波勿忙離去,連晚飯都沒吃,就知道她在婆家過的很不順心,妻子卻認為剛結婚,過一段就好了。兩個人昨晚都沒睡好,坐在院子里說著家常到深夜。妻子抱怨翰傑這個月一分錢生活費也沒拿回來,家裡的錢都是金波和振波給的,又說銀波之所以在婆家過的不順,就是因為他們看我們家裡沒錢,現在的事都是這樣,沒錢人家就瞧不起,她勸翰傑,如果那個項目不好就別做了。
翰傑聽著妻子的話,更難入睡了。他準備早上給銀波打個電話。
因為公公要出去玩,銀波一大早就起來做好了帶的東西,還裝了滿滿一袋子水果,這讓萬德很感動,他知道這是銀波半夜起來才能做出來的:「吃點速食麵什麼的就行了。」
「那哪行,都知道您娶了兒媳婦,怎麼可以不帶吃的呢,您在他們面前多誇誇我就行了。」銀笑著說。
「瞧侄媳婦多會說話。」連一向挑剔的貞德也不得不誇銀波是個好孩子。
兩人要走時,貞德接到了馬鎮的電話,馬鎮問她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見鬼了,我會丟什麼東西,我這麼精明的人哪能會像你,把內褲和襪子到處丟,沒事我關機了。」
馬鎮不免對光澤嘮叨,說是她這樣說謊的女人真該用法律管一下,又說要公之於眾。看著叔叔嘴不對心的胡說,光澤沒耐心聽,起身走了。
馬鎮自言自語拿著貞德的胸托說:「看她找我要時怎麼對付她。」
送走公公和姑姑,銀波就接到了爸爸的電話。
銀波高興極了。
「爸爸,有什麼事么?家裡沒人就我自己。」
翰傑一夜沒睡好,他惦記著銀波,「你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什麼事只管對爸爸說,這樣爸爸心裡才會好一些。」翰傑心疼地說:「昨天連飯都沒吃就走了,帶的點心家裡人都吃了嗎?」
「很好吃,他們都喜歡吃,還讓我轉告您呢。」銀波說著謊,她不想讓爸爸傷心,要是家裡人知道把他們送的點心都送了人,還不知道怎樣擔心她呢。「哪天我回家一定住一晚上,再見了爸爸。」
剛放下爸爸的電話,鈴聲響了,銀波趕緊又接了。
「你把手機關了就完了嗎?你怎麼會那樣沒良心,我只要你把盛基贖出來。」還是盛基的媽媽。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你怎麼就不放過我呢,誰告訴你的電話?」銀波又氣又急。幸好家裡沒人,她可以大聲地說話。
「怎麼沒有關係,你忘了和盛基好的時候了,嫁了人就完了嗎?你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告訴你,這天下就沒有不知道的秘密!」盛基媽媽在電話里大聲地嚷著。
銀波一下子扣了電話,但電話鈴又響了,銀波按著電話想了一下,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脫辦法,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被家裡人知道和盛基同居的事了。銀波咬咬牙,跑上樓在抽屜里翻出了家裡的存摺,「就這一次,這是最後的一次了」,她心裡祈求著。
13
艾莉因為休息不好,身體不舒服,準備回家休息一下。開車的路上她給媽媽打了電話,希望允澤也能回家陪她。當艾莉收了電話時,卻意外地發現銀波正從銀行里出來,手裡拿著錢交給一個陌生的女人。
銀波馬上在路對面停了車,她要看個仔細。這時候就見那女人一面數錢,一面笑得合不上嘴,對銀波說著客氣的話,而銀波卻是一臉的氣憤和厭惡。艾莉不知道怎麼回事,見銀波已經快步地離開了那個女人。「她哪來的那麼多的錢呢?那個女人又是誰?幹什麼慌慌張張的?
銀波快步走著,剛才她已經對盛基的媽媽說了,錢不用她還了,但以後再也不要找她了。盛基媽媽那個高興,還說兒子沒福氣娶這麼好的女人。銀波真是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們才好。
銀波沒有想到,盛基的媽媽一直跟著她,看著她走進了家門。
銀波推開家門剛想鬆口氣,卻見艾莉就站在門口等著自己,她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害怕?」艾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沒有,只是這個時間你怎麼會在家裡。」
「那是我的事。你剛才上哪去了?」
「噢,我上洗衣店去了。我給你做午飯吧。」銀波解釋。
「不用了。」艾莉疑心地上了樓,她回頭看著銀波的身後,奇怪她為什麼要說謊。
斤斤計較是很正常的事
正翰和翰傑坐在律師所里談著金波的事。翰傑對正翰說:
「女人不是男人,在小事上斤斤計較是很正常的事,再說了,這樣的時候她是很敏感的,你應該注意才是。」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現在動不動就發脾氣。」正翰不理解。
「你就不該上那個地方去吃飯。再說了,什麼事都要有耐心的努力,只要努力了才會有好結果。」翰傑希望正翰不要放棄。
而此時金波在家裡喂兒子吃飯時,正翰聽了翰傑的話,馬上給金波打了電話,約她出來談談。開始金波不去,推託在喂兒子吃飯,但聽說正翰已經到了家門口,她只好走了出來。
「幹什麼?」
正翰從身後拿出一束花。
「拿這個來騙我。」
「你不受騙就是了,收下吧。」正翰笑著說。
「你以後不要這樣,這樣影響不好,別人看了我會嫁不出去的。」
「幹什麼要嫁出去,哪個男人找你我會和他沒完的。」正翰看出金波並不是真心說這樣的話,就有了底氣。
「沒什麼事我進去了,我喂秀彬吃飯呢。」
「一起出去吃吧,完了我們去水上樂園玩,你們不是很想去玩嗎?」
金波想了想,「那可是為了秀彬。」金波不領情。
「帶上游泳衣!」正翰高興地在金波身後說。
15
允澤工作時被賢實叫到了辦公室,賢實說艾莉忙了幾天身體不舒服,讓他回家看看,又拿出錢讓他路上買些鮑魚和人蔘讓銀波給她煮湯喝。賢實還當著允澤和金總長的面自言自語,說也不知道銀波會不會做。
允澤提著買的東西來到艾莉家,見屋子裡沒人,他徑直去了廚房,動手做起了湯。這時銀波進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允澤頭也不抬。
「這是什麼?」
「我給艾莉做點兒湯喝。」
「還是我來吧。」銀波上前。
「不用了,我親自給她做。」允澤仍是不抬頭看她。
銀波很奇怪允澤這樣的態度,她自己給自己解圍,打電話讓長秀早些回來,剛好長秀也打電話給她,銀波才找了借口離開。
但難堪的事仍然沒完,當銀波來到廚房,看還有一碗湯忘了拿上去,她就端著湯送到艾莉房間,這時,見兩個人正親昵地說笑,艾莉讓允澤喂她吃飯,允澤拿著勺子正喂艾莉。
銀波端著盤子進退兩難。
見銀波端著盤子進來,允澤很不好意思。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啊,真沒禮貌。」艾莉沒給銀波好臉色。
銀波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
允澤站起來嚴肅地說:「艾莉身體不好,你以後要注意。」
銀波不習慣允澤這樣說話,她應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艾莉自然也不習慣允澤這樣說話,但她還是很高興,「你剛才替我說話了,你真好。」她抱住允澤。
允澤心裡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對銀波這樣冷漠,他抱著艾莉,一動不動。
銀波回到樓下,她耳邊響著允澤剛才的話,那冷漠的聲音,還有昨天晚他說的「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這樣對會有影響」,銀波明白了,允澤從此已經真正地離開她了。
她的心裡一陣難過。
16
正翰媽媽一瘸一拐地來看孫子,見大門沒鎖,就走了進去。
「你來幹什麼?」綺子不高興地說。
「我能來幹什麼,看孫子唄,他在哪呢?」
「正翰來接他們一起出去玩了。你手裡拿的什麼啊?」
「還能是什麼,我怕來了連一口水都喝不到,我給自己準備的。」
「你的腿不好還來幹什麼,真是的。」
兩個親家你一句我一句不相讓的說著,但彼此都已經原諒對方了,因為他們都是為了兒女好。
正翰媽媽剛剛坐下就要上廁所,她腿疼一下子站不起來,就喊綺子幫助,綺子只好也站起來扶她,結果兩個老太婆沒站穩,一下子都摔在了地上。
結果綺子也摔破了腿。她拿著止痛藥上著,聽著正翰媽媽抱怨:
「上次為什麼說金波結婚啊,不是老三嗎。」正翰媽媽吃著自己從家裡帶來的東西。
「那又怎麼樣。」綺子看她一眼。
「我說啊,就讓他們復婚吧,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也不容易,我看她都比以前老了,哪還有人要啊。」
「老什麼啊,我們家金波的事不用你操心,還是想想你的兒子吧,那個好的被你捧上天的人。哼,上了歲數還不是照樣難看。我們家金波,等著嫁的男人排成隊呢。」
綺子正想回敬,就見振波跑了進來:「媽媽,誰收拾我的房間了,我那些資料不見了。」
「亂七八糟的,我當垃圾扔掉了。」
「這可怎麼辦啊,您幹什麼要扔啊,以後不要進我的房間好了!」
振波跟正翰媽媽打了招呼就跑了出去。
「怎麼她也住娘家啊?」正翰媽媽問。
「哪裡,還沒結婚呢。」
聽說振波三十了還沒結婚,正翰媽媽熱心地說:「我給她搭個橋吧。」
綺子這才露出了笑臉。
「我有個朋友是開修理店的,掙錢很多,四十歲了,雖然有個女兒,但妨礙不大。」
「什麼?讓我女兒嫁給一個已婚的?」綺子睜大著眼睛。
「怎麼,難道要嫁給小夥子?」正翰媽媽也睜大了眼睛。
綺子一生氣把正翰媽媽趕出了門,嘴裡不依不饒地說著:「以後不要再來了。」
正翰媽媽倒在地上,當她從地上爬起來時,一下子竟發現自己的腿不疼了,她一高興,沖著大門踢了兩腳,不想一下子又疼的坐在了地上。
正翰媽媽又一瘸一拐地回了家,珍珠早來了,她找了正翰一天也不見,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問正翰上哪去了。
「帶秀彬玩去了。」
「那秀彬媽媽也去了嗎?」珍珠著急了。
「那還用問,兒子去了,媽媽能不去嗎?」正翰媽媽也不管珍珠的臉色,自顧說著。
「不是說秀彬媽媽結婚了嗎?」珍珠又問。
「整個小區就你不知道,不是她結婚,是她妹妹。」正翰媽媽看了珍珠一眼。
珍珠一下子扔掉手上的葯跑到外間屋,她急忙拿出電話,但和一整天一樣,正翰的手機一直關著。
想到自己心愛的人正和前妻兒子在一起玩得開心,珍珠真是要瘋了,她給正翰留了言:你在哪兒,趕快回來,趕快,我有話要說!
客廳里正翰的媽媽又叫她上藥,珍珠真是要崩潰了。
水上樂園,正翰一家三口玩得開心極了,好久好久他們都沒這樣快樂了,直到天要黑了,秀彬才騎著爸爸的肩膀回了家。
在門口,正翰和兒子戀戀不捨地告別,但玩了一天的秀彬此刻根本不想讓爸爸離開。
「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正翰拍拍兒子的頭。
「不,秀彬要和爸爸睡。」秀彬一下子撲到正翰懷裡,不肯下來。
「爸爸還會來和秀彬玩的,聽話。」金波看到這情形,心情也不好,她狠狠心,抱起哭鬧的兒子頭也不回地進了門。
正翰腳步沉重地走了幾步,仍是能聽到兒子的哭聲,他折回來,在昔日熟悉的大門前站了好久。
正翰一回到自己的家,珍珠就衝到跟前質問他為什麼關機,又為什麼不看留言。
「又不是夫妻,管得著嗎?」正翰媽媽見兒子答不上來,在一邊吃著東西說風涼話。
「秀彬媽媽沒結婚,你們找借口約會,到底有什麼企圖啊?」珍珠真是氣壞了。
「明知故問。」正翰媽媽又說了一句。
這時電話響了,正翰媽媽接了,原來是金波。
金波也是由於秀彬一直哭鬧,才無奈打了正翰的手機,可手機一直沒開,她才打了電話。正翰媽媽因為珍珠還在和兒子吵,一時聽不清,就大聲說:「你們別吵了!」
「整天像丟魂似的,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啊。」正翰不看珍珠。
珍珠一氣跑了出去。
「珍珠!」正翰喊道。
電話那邊的金珠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媽媽,我是秀彬媽媽,白律師在吧?」
「還是律師呢,一點兒也不懂事,我那麼暗示她不要來,她還是來,我們正翰就是心太軟。有什麼事嗎?」
「沒有。」金波掛了電話,抱起哭鬧的兒子。
永遠失去了的銀波
長秀一進屋,沒等銀波說話,他就被艾莉叫上了樓,在長秀的房間里,她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訴了哥哥,「她給了那個大嬸好多錢呢,你的存摺呢?」
長秀沒當回事。
「給錢的時候東張西望的,很可疑的,再說她哪來那麼多錢啊,她肯定有什麼事瞞著你才勾引你結婚的。」艾莉繼續說。
長秀把艾莉推到門邊:「行了行了,不要在這屋裡說這樣的話,快出去吧,出去。」長秀一邊說一邊用腳勾上了門。
「哥哥!」艾莉還想說,但已經被長秀關在了門外。
吃過晚飯,銀波夫妻倆加上艾莉和允澤,四個人坐在一起喝酒,大家聊著天,氣氛很好。長秀說艾莉上學的時候就愛裝病,現在還是這樣,害的允澤一天跑兩次。
「真的是病了,是喝了允澤的湯才好的,允澤喂我喝的。」艾莉靠在允澤肩上很幸福地說,顯然有給銀珠聽的意思。
「太肉麻了,銀珠你別羨慕,你生病我也會給你做湯的。」長秀對銀波說。
「還幹什麼呢?」銀波笑著問。
「還打掃衛生,給你按摩,還,還喂你吃飯。」長秀說。
「那我現在就病了。」銀波故意說。
「好,我給你按摩」長秀摟過銀波。
艾莉撇了一下嘴:「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以前不這樣啊。」
只有允澤知道銀波為什麼這樣,他起身告辭了。
「以後這樣多好啊。」長秀並沒理會,送允澤時說道,很開心。
這時萬德兄妹也回來了。銀波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問了好。
萬德剛問賢實回來沒有,賢實就走了過來:「你們兩個跟我來,我有話要說。」
萬德和貞德不知她要說什麼,小心巽巽地進了屋。
以為賢實要問去坐旅行車玩的事,貞德先說了話,告訴賢實他們坐的是公共汽車。
「你們不要挨的那樣緊,別人以為你們是夫妻,長秀結婚時還有人問貞德是不是你的小老婆,你說叫我的臉往哪擱。分開坐不行嗎。」賢實很看不慣他們兄妹親密的樣子,見了面就要說。
兩個人分開了一點。
「還有,你們今天出去,把銀波一個人扔在家裡,萬一她要是拿了咱們家的東西跑了怎麼辦?」
「家裡丟東西了嗎?」貞德趕忙問。
「你怎麼會這樣想,讓兒媳聽見有多不好。」萬德不高興地說。
「以後我會不時的打電話給你們,你們別總往外跑,聽見了。」賢實下了逐客令。
萬德玩得開心,心情愉快地來到廚房,見長秀在那就誇起了銀波:「給我們做了那麼多好吃的,大家都誇我們娶了個好媳婦,吃飯也是先給我盛,以前因為你媽媽,我哪像個家長,現在這樣真是太幸福了,這才像個家么。你要好好的對她啊。」
聽了爸爸的誇獎,長秀也很高興。他拿了紅酒上樓,一下子把銀波抱上了床:「我真是太高興了!」
不高興的其實是允澤,像往常一樣,離開艾莉他並沒有立刻回家,他站在以往的街角上,從這裡可以看見銀波窗口,現在燈亮著,在寧靜的夜色里,他幾乎能聽見銀波微微的呼吸,他的永遠失去了的銀波!
18
夜晚的漢江邊上,燈光映照著江水,波光閃閃,振波坐在江邊的草地上喝酒,她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光澤來時,她的身邊空了好幾個瓶子。
「打電話找我幹什麼?」光澤坐了下來。
「你知道,我妹妹結婚了,」
「你有幾個妹妹啊?」光澤奇怪。
「一個啊。親戚們都說我有問題,要我早結婚盡孝道,還有,煩死了。」振波重複著那天的酒話。
光澤這才明白振波喝多了。
「我們單位今天又聚餐了,同事們又說起我的事,煩哪!」
「一煩你就找我,找了我你更煩對不對?」光澤接過話。
「你怎麼知道!」振波一下子撲到光澤身上,兩個人一起倒在草地上。
這一晚沒睡的還有正翰和珍珠。
兩個人在酒吧坐著喝了好多酒。正翰對珍珠說,要把婚事往後拖一拖,因為沒想好,怕別人議論。
「我們都再想想好嗎?」正翰想了又想才說出口。
「是不是你要和秀彬媽媽復婚?那我怎麼辦,你說,我怎麼辦?」珍珠已經感到了什麼,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任它流著。
正翰也很痛苦,畢竟珍珠也是自己的所愛,他該怎麼辦?
只有用酒解愁。
夜很晚了,正翰才扶著珍珠出了酒吧,他替珍珠叫了一輛計程車,但破例的沒有送她回家。
「你自己回去行嗎?」
珍珠一下子抱住正翰:「前輩,我一直沒有想到我們會分開,你要告訴我,不然我會受不了的。」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好的。」正翰答應著,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看著遠去的計程車,他就那樣站著,想著。
但金波不願意正翰老是這麼想來想去,第二天,她把正翰叫到自己工作的比薩餅店,兩個人就坐在店裡談話。
「你不是要復婚嗎,決定了嗎你,想好了嗎?」
「當然是決定了,也想好了。」
「你和白律師說了嗎?你這樣拖著對她沒有好處,這樣只會害了她。」金波大聲說著。
「咱們出去談吧。」正看了一眼工作的金波的同事。
「不用,就在這兒,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你這樣拖著是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還捨不得她啊?你要是像當初對我那樣,說斷就斷,她馬上就會離開的。」金波的聲音越來越高。
「你、、、、、、」正翰氣的說不上話,站起來就走了。
金波的同事聽見了好的話,不免對她說:「金波你的脾氣可真大啊,看不出來.」
抑不住滿心的喜歡
貞德要去和同學聚會,不但穿了銀波的衣服,還向她借了首飾,也不管銀波願意不願意,只顧向別人炫耀。
她打扮好了一下樓,忽然想起自己沒戴胸托,這時她才想起是忘在馬鎮家裡了。「天哪!」
貞德急忙跑到馬鎮家裡,馬鎮正在縫衣服,那胸托被她當成了插針的。馬鎮開了門,還沒等讓座,貞德看也沒看,也不管馬鎮在那個胸托上插了做針線活的針,抓住胸托就往身上掖,差點扎了自己,「等我回來跟你算賬!」她又急忙地跑了出去。
「臭美!」馬鎮在後面說了一句,她也沒聽見。
銀波看著貞德出了門,就收拾衣櫃,不想盛基的媽媽又打來電話,說是好已經用她的錢贖回了兒子,現在就在門外想和她談談。
「不是說不要再來找我了嗎?」銀波真是沒辦法了。
「盛基要來,被我勸住了。」
銀波扣了電話,可門鈴一個勁地響著,她不知道怎麼辦。
盛基媽媽真的就在門外,見銀波不給開門,她就一個勁兒的按,恰在這時允澤提著東西來了,盛基的媽媽這才躲到一邊。
允澤按了好幾聲門鈴,銀波直到確認了是允澤一個人時才開了門。
「外面沒看見什麼人嗎?」允澤一進屋,銀波就迫不及待地問。
「沒有啊。」允澤放下東西。
「這是新研製的銀魚粉,給社長嘗嘗,還有這種洗潔凈很好用,我以前洗衛生間時用過,廚房也能用。」
「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
「上次無意聽你說的衛生間不好洗。」允澤也不看銀波。
「謝謝你了。」銀波感動地說。
「我走了。」允澤不想多留。
「你剛才真的沒看見什麼人嗎?」銀波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沒有啊,怎麼了?」
「有沒有,有沒有聽到盛基的消息、、、、、」銀波還是說了。
「沒有啊。」
事情並不像銀波想的那樣簡單的過去了。
這天一早,長秀在公司里讓部下匯些錢,但卻發現卡上的錢少了許多,已經不夠匯的了。他打發走部下,手裡拿著銀行卡想來想去,一下子想起了艾莉對他說的話:「在銀行門口,我看見她給一位大嬸好多錢,她哪來的那麼多錢啊。」長秀若有所思,但是他還是不想想相信妹妹艾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