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是主機

男人好比主機

內存最重要

女人好似顯示器

一切都看的出來……

李涵芝坐在梳妝台前，精心修飾著自己。她穿上一件紅色的絲絨上衣，下身是黑色，腰上纏著深藍色腰帶。臉上淡淡施了一層脂粉，嘴上微微搽上淡色口紅。整個臉又美麗的脫俗起來。白皙的皮膚，烏黑細膩的眉毛，雙眼皮，大眼睛，小嘴巴，將一張臉點綴的十分動人。

郁文汐坐在一邊，望著沉迷於打扮的李涵芝，絕對沒錯！我的推斷絕對不會錯！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作為女人，我了解她此時的心情，她心目中那個神秘男子一定是戴家煒了！郁文汐的心臟，絞的緊緊的，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竟然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生活過，兩個人還擁有一個愛情的結晶。她想著，開始憎恨戴家煒對她感情的欺騙，本來，愛情應該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戴家煒那樣隱瞞他往日的感情，無疑是為了欺騙這個清純的小女生。此時的郁文汐，恨不得把戴家煒的身子狠狠撕碎，然後再拿他的碎身子去喂狗……

一聲長長的門鈴聲打破了沉默的空氣。

郁文汐一直沉默的坐著，沒有動，因為她不是這個家的主人，客人來了，應該由主人去開門。

李涵芝走下梳妝台，來到門口。打開門，一個高大、年輕的帥哥站在她的面前。

"李姐！"帥哥叫。

"哦，快進來！"李涵芝把帥哥請了進來。

郁文汐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站起，望向來者。天哪，面前的客人，居然是高宇東。難道李涵芝目前和高宇東在一起？和爸爸告吹了，難道是為了高宇東？那樣的話，李涵芝和戴家煒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不對！憑著郁文汐的感覺，李涵芝和高宇東是在聖誕晚會上剛剛認識的。當時，李涵芝唱了歌，高宇東彈了古箏，後來沒有聽說過關於他們之間的任何事情。從那天起，高宇東再沒有來糾纏過郁文汐，原來他把所有的精力全投在了李涵芝身上。

高宇東走進來，望著面前的郁文汐，他微微一笑，沒有和郁文汐說話，而是望著身邊的李涵芝，問：

"李姐，她來這裡做什麼？"

郁文汐的臉，頓時變的通紅，高宇東太過分了，儘管我爸爸和李涵芝的關係告吹，難道我都不能來了嗎？我和李涵芝最起碼也是朋友關係，聽了高宇東的話，讓她很尷尬的低著頭。

高宇東又說：

"郁小姐這麼尊貴的人，現在怎麼不去陪那個男人，來這裡，是不是想貓哭……"

"宇東！"李涵芝大聲打斷他，狠狠瞪了他一眼。

高宇東將剩下的半截話語咽了回去，望著郁文汐，他居然又笑了。接著，他轉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取出兩杯可樂，自己開了一瓶，另一瓶遞到郁文汐面前，說：

"文汐，難得我又遇到你，請你喝瓶可樂！"

郁文汐沒有接他手裡的可樂，而是大膽的抬起頭來，對李涵芝說：

"姐姐，我要走了。"

"文汐！你別走！"李涵芝拉住她的身子，"咱們不是說了要去看家煒的嗎？"

郁文汐沒有說話，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百爪搗心，難受極了。

"文汐……"李涵芝的目光，凄凄然，悠悠然，"你不是說了嗎？咱們要一起看家煒的，他身體怎樣了？我想去看看他……"

"李姐……你……"高宇東用手扶住李涵芝柔弱的肩膀，說："我今天是客人，你不要出門了，我在家陪你，好嗎？"

李涵芝似乎沒有聽到高宇東的聲音，她攥著郁文汐的手，一種迫切的目光望著郁文汐的臉，又哀求著：

"文汐，咱們現在就去，好嗎？"

此時的郁文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馬上見到戴家煒，好好問一個究竟，李涵芝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小豆豆究竟是誰的孩子？腦子裡的疑團一定要見到他以後才能夠明白，是呀，問這樣的問題，只有和戴家煒單獨談，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如果放李涵芝過去皇欽晌巳思掖叢旎崧穡克姑揮猩檔秸庵值夭劍淙淮骷異科燮擻粑南嘈潘怯鋅嘀緣模且桓齪萌耍嫻模咀排⒍拿舾校骷異坎皇且桓銎燮⒍星櫚牧髏ァ？gt;"文汐，我們走吧！"李涵芝又說，聲音變的小多了，目光還是那樣的凄凄然、悠悠然。

"姐姐，"郁文汐終於開口說話了，"現在客人來了，你最好先陪客人，改日……我們再去看家煒也不晚，反正他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用不著為他擔心……"

多麼委婉的拒絕呀！郁文汐真的很聰明，李涵芝不說話了，她的目光還是一直望著郁文汐的臉，顯然她沒有察覺到郁文汐是在故意拒絕她。

高宇東輕輕攬住李涵芝的肩膀，十分溫柔的說：

"李姐，我來陪你了，不好嗎？"

李涵芝沒有說話，弱不禁風的身子一動不動，被高宇東攬在懷裡，像一架沒有生命的稻草人。

郁文汐不再去看他們倆，這是多麼奇怪的關係呀！自己昔日的男朋友攬著面前的女人。面前的女人，曾經和郁文汐現在的男朋友有過愛情的結晶。這樣的交換關係，讓人想起了那種"換妻遊戲"，他們四個人玩的卻是"換朋友遊戲"了。這種交換不是他們主觀的願望，而是上帝在支配他們去玩這種可怕的遊戲。

"姐姐，我要走了。"郁文汐說，不待李涵芝有何反應，她已經出了門，隨手又將門快速的碰上，急沖衝下了樓。腦子裡全是戴家煒的影子，她小跑了起來，想馬上衝到醫院去問個究竟。

"文汐！站住！"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喊住她。

她回頭，看到高宇東跑了過來，她沒有說話，眼睛怔怔的望著他。

高宇東走到郁文汐跟前，說：

"文汐，我現在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

郁文汐沒有說話，不知道此時的高宇東安的是什麼心思，難道他想把李涵芝和戴家煒之間的事情揭穿嗎？不會的，如果他揭穿，對他是不利的，憑郁文汐的感覺，高宇東一定愛上了李涵芝。

"文汐，"高宇東又說："你知道李涵芝和戴家煒是什麼關係嗎？"

天哪！他的話題終於觸痛了郁文汐的心病，郁文汐心底湧起一陣緊張，她幾乎不敢正視高宇東的臉，更不敢正視高宇東那張即將吐露天機的嘴巴。

"文汐，"高宇東叫，湊到她的身邊，很嚴肅的說："我奉勸你，馬上離開戴家煒！知道嗎？"

他怎麼會說這樣的話？難道他不想得到李涵芝嗎？如果我離開戴家煒，無疑是在為李涵芝和戴家煒創造機會，高宇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文汐，你要知道，愛一個人，就要讓她得到幸福。我現在愛上了李姐，我不忍心看著她這樣憔悴下去，我不得不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戴家煒不是北大轉學的學生，他今年25歲了，是個社會青年，李涵芝和他是夫妻，你知道嗎？他們在五年前就結婚了，有共同的女兒，叫做小豆豆，正在上幼兒園……"

他終於把最可怕的說了出來，幸虧郁文汐提前有心理準備，不然的話，一定會讓她暈倒。

"文汐，我說的絕對是真的，李姐親口告訴我的，戴家煒那小子一直在騙你，你要知道，他們在五年前就結了婚……"高宇東又說。

"住口！你不要說了！"郁文汐大聲沖他嚷，接著轉身跑了。

"文汐！"高宇東從後面追了上來，邊跑邊喊："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你想聽嗎？"

"我不聽！不聽！你討厭！離我遠一點！"郁文汐使勁堵著耳朵跑走了。

高宇東沒有一直追下去，他站定，望著郁文汐跑去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野。

郁文汐衝到醫院，闖進了病房。

此時的戴家煒，正坐在病床上，看到郁文汐進來，他一臉微笑的望著她，說：

"文汐，你到哪去了？我想你陪我聊天，一直不見你回來……"

郁文汐狠狠的瞪著眼睛，暴躁的跳到了他的跟前，大聲嚷：

"戴家煒！你到底想欺騙我到什麼時候？"

戴家煒的身子晃動了一下，似乎挨了當頭一棒，他緊縮了眉頭，使勁的閉上了眼睛，半天，才緩緩的睜開，一種悲哀和驚恐的目光望著郁文汐，聲音沙啞的問：

"你去見她了，對嗎？"

"見誰？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郁文汐站在他的面前，一臉嚴肅而認真的表情，她的聲音一直都這麼響。

"涵芝……"他說，聲音小的像是在私語，說完，他緩緩低下了頭。

郁文汐的眼淚決堤而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高宇東的話，終於落實了，終於從戴家煒口裡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她沒有擦拭臉上的淚水，而是任它奔流，她的聲音變的哽咽而沙啞，說：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為什麼？為什麼……"

戴家煒吃力的從床上下來，他伸手，輕輕去撫摸郁文汐布滿淚水的臉頰……

"不要碰我！"郁文汐將他的手推開，她一個勁哭著。

"文汐，"戴家煒有氣無力的說："請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請你相信我，我愛的人是你，我的心裡，已經無法再容下另外一個女人了……"

郁文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說：

"這句話恐怕在五年前就對別人說過吧！"

"文汐，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戴家煒一臉認真的表情，他伸開雙臂，想擁抱郁文汐的身子。

"你走開！"郁文汐又將他的身子一推。

"啊——"戴家煒慘叫一聲，剛才郁文汐推在了他的傷口上，他頓時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倒在了床邊，不住呻吟……

郁文汐的臉色掠過一絲緊張，她忘記了仇恨，忘記了醋意，一頭撲在戴家煒面前，問：

"家煒，家煒……你怎麼了？怎麼了？"

戴家煒吃力的抬起胳膊，輕輕環住了她柔軟的腰肢，他微笑了，虛弱的微笑刻畫在慘白的臉上，有氣無力的說：

"文汐，請你原諒我，我本不是什麼學生，我是一個社會上的人，我隱瞞身份，來到學校，目的是想遇到你，想獲取真正的愛情，因為我是曾經為愛情受過傷的人，我不想第二次受到愛情的捉弄……"

"她曾經欺騙了你嗎？"郁文汐低聲問。

"在小豆豆剛滿周歲的時候，她嫌我沒有本事，掙不來錢，於是就離開了我，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和我辦理離婚手續。從那時起，我沉淪了好長的時間，才從悲傷中解脫了出來，發誓一定要重新找一個愛我的人，一個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照樣愛我的人。於是，我編造了虛假身份，混進學校，最後，我終於得到了一個絕對愛我的人，文汐，我希望你知道我的秘密以後，不要離開我，文汐，請相信我……"戴家煒說了許多話。

戴家煒是社會青年，怪不得不會彈琴，怪不得學習那麼差勁，一系列不了解的疑團，現在都揭開了。

郁文汐的眼淚又來了，她抱起戴家煒的頭，淚水一滴滴打在了戴家煒的頭上。

"文汐，你不會離開我，對嗎？"戴家煒虛弱的問。

"家煒……"她叫，"我愛的是你，我愛一無所有的你……"

戴家煒的臉上，流著滾燙的眼淚，他緊緊攥住了她細膩的小手，一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的他，言語已經是多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