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墮胎需要多少錢

"但是她她已經不是處女了。"吳俊雙眼失落地說道。

"不會吧?她才大一,就已經不是處女了?"我簡直不敢相信。

吳俊哀傷地點點頭："的確是真的,昨天晚上完事之後她告訴我,說她的第一次是在高三的時候被她的初戀情人拿走的,當時我聽到這個事實真的如同萬箭穿心!你知不知道這真的是讓人非常的難受?"

我怎麼感覺得到?我又沒有做過,但是我從吳俊的面部表情的確也感到了那麼一點點的難過。

"所以說,女人還是保留一點神秘感的好,什麼都揭穿了,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吳俊說的很深刻。

也不知道吳俊的這句話有沒有道理?反正聽起來好像還是那麼回事,如果我喜歡的林巧兒也不是處女了,我會不會唉,我都不敢往下想。

"吳俊,如果昨天晚上黃青青還是一個處女你會怎麼辦?"我有心的問道。

"如果她還是個處女,我肯定就此金盆洗手,從此再也不在外面粘花惹草,一心一意對待她一輩子！"吳俊說的幾乎連我都信了。

"但是現在呢?你準備怎麼辦?"我接著問。

吳俊沉默了一下,然後無奈地說:"說真的,我也不知道。"

"你小子有那麼一點點責任感好不好?不管別人是不是處女,既然你昨天晚上已經把別人給上了,好歹也要負點責任吧?"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有一點點生氣?

"但是她已經不是處女了,你要我怎麼負責?"吳俊反問道。

"我覺得女人要用'愛'或者'不愛'來劃分,怎麼可以用是不是處女來劃分呢?別人以前已經受到過傷害了,再說那又是認識你以前發生的事情,這和認識你之後發生的事情完全都是兩個概念,至少她的這一次是純潔的!"我越說越激動,最終還是引來了老師的關注。

"劉得樺同學,請你尊重我一點好不好?"老師向我發出了善意的請求,我也禮貌地接受了。

"你不要說的這麼輕鬆,如果換了是你,林巧兒不是處女了,你還可以接受嗎?"吳俊的問題相當尖銳。

"我我一定可以接受!"我嘴硬。

"好!既然這樣,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林巧兒也已經不是處女了!"

聽到吳俊的這句話我猶如五雷轟頂，萬念俱灰！「林巧兒已經不是處女了!」如果吳俊的這句話是真的，它將是我一生中永遠都不可以承受之重！

「吳俊！我很認真地問你一遍，你的這句話是不是真的？」我對待吳俊的態度從來都沒有這樣嚴肅過，我的眼神表明我現在可以毫不留情地殺死任何一個人。

「是真的！」

「證據呢？你有沒有什麼證據？」我的兩眼開始冒火，我心中的女神不允許任何人侵犯！

「我說真的就是真的！」吳俊又肯定了一遍。

怒火讓我的理智失控，我猛地站了起來用雙手牢牢地掐住了吳俊的脖子，大聲喊道：「證據呢？我問你證據呢？」我的喊聲引起了整個階梯教室里師生的一致關注，老師抖動著氣憤的身體走了過來。

「劉得樺！你在幹什麼？」老師氣得幾乎發瘋。

我猛一回頭，老師馬上明智地退了幾步，因為我眼中的怒火已經不是平時的那個我，我已經變成了一匹野獸：「證據呢？我是在問你證據呢？」嚇退了老師之後我繼續對吳俊拷問。

六個同學，我清楚地記得足足有六個同學才將我已經快要把吳俊給掐死了的手掰了開來，因為這次的事件，我被學校記了大過，但是如果可以用開除我來換取林巧兒的清白，我也願意！

在教導室的外面，吳俊看著我都不敢靠近，他害怕我再次獸性大發，真的把他給活活地掐死。

「對不起！劉得樺。」吳俊忽然對我說道。

「什麼？」我的眼神一接觸到吳俊，他的腳都軟了。

「剛才的話是我有意氣你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在意林巧兒，對不起！」

「你是說剛才的話是有意氣我的？」我想肯定一遍。

吳俊誠懇地點點頭：「是的，我以我以後再也不能泡妞為條件發誓，我真的是騙你的！」

我一把沖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吳俊：「太謝謝你了，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我清楚地感覺到被我抱住的吳俊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我估計他是害怕我會忽然咬向他的某個部位，讓他斷子絕孫。

得到了吳俊的澄清之後，我的心情又恢復了常態，太好了，林巧兒還是一個處女！一切都還是一如往昔的狀態真好！但是那些已經不是處女的人們怎麼辦呢？我的心中頗為矛盾，這個話題似乎太過沉重，下次如果有幸再遇到程伯，我一定要好好地向他問個明白！

晚上，我懷著還算愉快的心情回到了家中，林巧兒比我先到家，菜飯已經做好了，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著林巧兒安詳的樣子，我忽然非常想問一個問題，雖然我知道我問了之後後果會不堪設想，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棉花糖TWo，你還是個處女嗎？」

正如我所料，林巧兒根本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我所見過的武俠片里的必殺技全都用在了我身上，我整整被她給毆打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她連飯都不讓我吃了就把我給扔出了房門，我靠！林巧兒你也太狠了吧？我只不過問了一句你還是不是處女，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而且還不讓我吃飯，又搞得我無家可歸？我抗議！但是我的心裡，卻是高興的。我果然已經被林巧兒折磨得變了態！

現在好了，林巧兒恢復了清白，我也無家可歸了，沒有辦法，我只好開始一個人遊盪。

也不知道是田野里的青蛙在叫還是我自己的肚子在叫，反正呱呱聲一直不絕於耳。

餓極了的我獨自一人來到了最近的海邊，企圖撿到幾隻落難的海鮮給生吃了。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一塊岩石的後面有人在哭泣。

幸好現在天色還不是很黑，要是再晚點讓我聽到這個哭聲，我一定會以為自己遇了鬼。

我尋著哭聲一步一步輕輕走了過去，哭聲越來越大，我小心地繞過岩石，終於看到了哭泣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今天下午還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羞辱過我。她，就是肖芳。

我本想不驚動她繞道閃人，但可惜晚了，她已經發現了我。

「哎呀，今天的晚霞真漂亮啊，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個海灘就只有我一個人看日落，也不知道其他人都跑到哪裡去了？」我想裝作沒有發現肖芳。

肖芳迅速擦乾了眼淚，然後又作常態狀對我說道：「剛才我是風沙進了眼睛。」

我靠！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裝什麼裝？我看是朱元進了你的眼睛才對吧？

「肖芳？怎麼這麼巧，真是相見不如懷念啊！」我又在胡說。

「你是不是剛被人打了的？怎麼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的？」肖芳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是我女朋友親自給我設計的！」我自豪地說道。

肖芳現在哪裡有心情聽我講這些廢話，她的眼中一片空洞，我不禁為她感到可憐，我隨口說了一句：「朱元呢？他到哪裡去了？」

聽到我的問題，肖芳感到了有一點意外，她肯定在想為什麼我偏偏要問朱元呢？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你問我做什麼？」肖芳也是裝傻的高手。

「哦，沒什麼，我只是聽別人說他腳踩幾條船，好多無辜的女學生都在找他，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跟他那種人有什麼聯繫。」我也裝作無心的說道。

「什麼腳踩幾條船？你是聽誰說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在聽到別人說自己的男朋友腳踩幾條船時還無動於衷。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關心他的事情？」我話有所指。

「沒有，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話是這麼說，肖芳的眼中完全就是充滿了渴望。

「其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反正我聽很多人都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後也一定要防著他一點，以免上他的當！」我給了肖芳一個忠告。

肖芳看著我，半天沒有再做聲，我感到她的眼神非常嚇人，她不會是已經看出來我知道了他們的「醜事」吧？她不會就在這裡把我給殺了滅口吧？我想起了很多偵破片里的滅口鏡頭。林巧兒！我今天要是死在了肖芳的手裡，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我和肖芳就這樣對視了大概有三分鐘的樣子，然後她忽然問我：「你知道一些什麼事情？」

我靠！這都給你看出來了，我還混個屁啊！

「什麼？你在說什麼啊？」這次輪到我裝傻了。

「劉得樺，你不要騙我了，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奇特的，我們感知的事情是你們男人永遠都無法理解的！」

少來！還跟我玩第六感，不就是想套我的話嗎？打死我也不會承認的！

「沒有，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繼續嘴硬。

肖芳忽然笑了笑，我看她已經瘋了，這種時候她還笑得出來？

「劉得樺，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麼？你不會……已經瘋了吧？」我斗膽說出了這句話。

「我就知道大操場看台後面的那個人是你，先前我還不太肯定，現在我已經非常肯定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可不可以把話說的清楚一點？」這就是我的一貫套路，別人不說，自己永遠都不承認！

「你不要再裝了，謝謝你在大禮堂沒有把我的事給抖出來，你才是真正的男人！」肖芳說得很動情。

我沒有再反駁，我知道肖芳會自己繼續說下去的。

「我知道今天下午你已經聽到了一切，求求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肖芳的雙目滿是哀求。

「我今天下午什麼也沒有聽見，我只聽見了朱元打電話的時候說他自己腳踩了幾條船，還有就是墮……那個墮什麼的，他說他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另外至於你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其實我也知道朱元這個人靠不住，但是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你叫我怎麼辦呢？」肖芳已經對我全無了防備。

「這個……」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又沒有做過？

「就算我去墮胎，醫院也要男方的簽字，他根本就不會去的，這個我比誰都清楚，但是現在……」肖芳又抽咽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現在我只可以信任你一個人了，你可以幫我去簽字嗎？」

不會吧！你要我幫你去簽這種字？要是事情敗露了，那我真的是死多少次都說不清楚了！我想拒絕,但是看到肖芳無助的雙眼還是說了一句：「好吧，我去。」

「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你也得滿足我一個要求作為交換。」我說。

「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你說！」

「你可以請我吃頓晚飯嗎？」我提出的要求實在是太小了，我不想讓肖芳覺得她欠我的。

對於我提出的這個要求，肖芳竟然並沒有馬上就答應我，而是在那裡猶豫了起來。

不會吧？難道這個女人比我還要窮？請我吃頓晚飯還要猶豫這麼長時間？

「對不起，其實我也沒有吃晚飯。」肖芳的聲音很小，這時我才發現在她衣服的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打著一塊小小的補丁。

「不會吧？難道你連吃晚飯的錢都沒有？」我問道。

「本來是有的，但是我需要錢墮胎，所以我得省。」

我靠！真的是窮中還有窮中手？想不到還有人省下吃晚飯的錢去墮胎，真的是人間悲劇啊！

「雖然我的成績很好，但是我的家境很清貧，父母都在家務農，學費都還是找親戚朋友借的。」肖芳說出了她的苦衷。

「但是我好像看到你在用手機？」

「這個就是我的虛榮心，我看到大家都在用，我就利用業餘時間在外面做了一段時間的家教，攢錢買的。」肖芳低下了頭。虛榮心這個東西的確害人不淺。

「墮胎需要多少錢？」我問。

「最便宜的私人小診所幾十塊錢就可以了，大點的醫院大概五六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