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女的一巴掌
這些天是有些怪,鬍子買了吸面奶爽膚水把自己搞得像黃花閨女,偶爾還會噴點香水,在宿舍里來回走幾趟,舍友看得兩眼發昏,差點沒跟著翹起蘭花指。刺蝟買個熨斗,把自己的西裝來回熨,可能是電力太大,直熨得冒煙三丈,火花四濺,活生生的在褲子上運出了個橄欖球大小的窟窿,直接回到開檔褲時代不說,把宿舍一邊的牆都給點著了,為了這事刺蝟沒少給指導員磕頭。熨斗於是被遺棄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海盜把它拿出來煎蛋,才終於又給了英雄用武之地。多羅一整天對著電腦,不是毫無表情重複打簡歷,就是和電腦掐架,掐得直哇哇叫,天知道他在幹什麼。
竇豆覺得形勢蹊蹺,便不敢再在宿舍待著,晚飯之前匆匆下樓,誰料那樓梯年久失修學生還沒畢業它就想提前退休,哐鐺一聲砟了下來,之後幾周竇豆就整天輪著一個白色的大火腿在宿舍里晃悠,生怕哥們餓著了。竇豆看來對這個特級香腸看來是吃不消,每夜捂著香腸嚎咆大哭,那聲音雖然沒有震天捍地,起碼會嚇得一幫膽子不大的傢伙小便失禁。日子久了,自然會引得江湖風聲四起,最後把竇豆的前女友給引了出來。對,是前,說多前也沒多前,就幾天前她準備去美國留學,而追她的男生準備上哈佛了,而竇豆還在宿舍等畢業證書,於是就和他saygoodbye了。竇豆當初想不開也想考哈佛,舍友勸他還不如直接跳樓傷害來得小一點。自從那以後竇豆不再整天徘徊在女生宿舍樓下,不再某個窗口下大喊「愛老油」,不再大家鼾聲四起的時候跟大家傳授泡妞的秘笈。當然大家再也沒有吃到他女朋友送來的龍岩花生,晚上嘴饞得直磨牙。這次看來不只是兄弟們嘴饞,他前女友也奔著他那隻特大香腸就過來,一見面先是「哇」的一聲,然後「呀」的一下,嚇得我們都不敢吭聲。竇豆把香腸抬起來給她聞,然後就兩人淚流滿面,估計是餓太久了吧。大家感動得不行,於是準備出去迴避迴避,突然聽那女的大聲喊,「你不把那些視頻刪了我扭斷你的胳膊!~~」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帽現禿瓢站在門口的海盜突然覺得一絲寒冷,零星的頭髮隨風飄動,遠看像是一縷黑煙。為了這縷黑煙,他在大學四年的生活里沒少被心中的女神當笑柄念叨,幾次嘗試黃昏戀都慘遭失敗,但他依然那麼的堅信的愛情,竇豆的美麗愛情就一直是他嚮往的童話,這個喊聲對他的殺傷力遠大於竇豆。
於是海盜自殺式的襲擊了食堂的麻辣豆腐,吃得滿桌鼻涕,害得方圓三米沒人敢進食。誰都不知道竇豆的愛情故事到底對海盜有著什麼樣的不同尋常的意義,但看著海盜號炮大叫的架勢估計也不輕。多羅拍著海盜的肩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看你就是沒談過戀愛的像,這麼天真。這話說得好聽,多羅大二的時候還站在相思河邊給遠在北京的女友彈吉他,那聲音在不到八米的距離內就被一群女生唧唧呱呱的閑掰聲中消失。天真的何止是海盜,只是多羅在彈吉他不久后的一天,接到了一個「流言」,說他女朋友在北京的校園裡和一個很帥的男生卿卿我我。多羅還在痛罵流言的惡毒表達對女友的信任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狠狠地給他上了一堂實踐課。她女友真直接不像竇豆的女友還講一堆堆什麼「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你對我很好」,劈頭就說兩句話,「咱們不合適,分手吧!」說完沒等多羅鼻子哼一音效卡一下電話就掛了。評論家一直認為這樣的分手方式可以相當程度節省分手費用降低能源損耗,每人每次分手少說幾句話,全中國每年就可以剩下多少話,為此減少的電話費用電費相當龐大。好了,不談電費的事情,繼續說說可憐的多羅,自從那以後,多羅總覺得談情說愛的事情真是太天真,他覺得愛情不過是用來掩飾自己慾望的工具而已。於是他從以後便下定決心再不對女孩子真心,並且為證明愛情的虛偽而奮鬥。於是今天看到海盜這等模樣,不由得秀起成熟來。
海盜被這麼一說,感動得不得了,轉身就撲到多羅的懷裡,把一臉的眼淚鼻涕還有辣椒醬往多羅身上搓。多羅的臉一下子綠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高挑,步伐曼妙,長發飄逸,神采飛揚的女生從食堂的入口一步一挪地走了進來,整個食堂的亮度突然增加了一倍,餐廳的格調也猛地升了一級,媚眼一拋,櫃檯上的金屬板吱吱作響。多羅那敏銳的眼神一下子遲鈍了下來,剛才裝成熟的嘴巴獃滯地開著。而海盜卻沒有發現這一變化,那臉還固執地在多羅的懷裡跈。多羅知道這並不是他的愛情救護者而將是下一個他的試驗犧牲品,他對此深信不疑,於是他順手推開海盜那執著的腦袋,輕輕地說了一聲,你先歇一會。起身向著那個曼妙的身子走過去
食堂,那是排隊的訓練場所,所以來這裡的人都學會一套獨特的排隊絕技。就在那個美女以最優雅的腳步完成靠近隊伍的那最後幾步時間裡,多羅用百米速度風速趕到,雙手還配合表演地來回晃動了兩下以顯示其匆忙程度。美女這時看有人搶位,再想拋棄優雅不顧向前狂邁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守在後面直跺腳。多羅暗自偷笑,他罪惡的黑手已經慢慢地向這個美女伸去
剛才優雅的淑女突然蕩然無存,在多羅後面張牙舞爪恨不得立馬吃掉他。終於輪到多羅打菜,搖頭晃腦點了一堆,都不知道他想怎麼吃,剛才才剛剛吃了一缸的米飯。他是乎想起了什麼,左摸摸屁股,右摸摸腦袋,大概是忘記了什麼。師傅隔著窗口用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他,估計在這邊吃霸王餐,准得被拖出去砍了。多羅是乎並不著急,又摸了摸身子,然後轉身對剛才那女孩說,「哥們,借飯卡用下,我給你現金。」
那女生撇了多羅一個白眼說:「誰是你哥們呀~~」一副報仇雪恨的架勢。多羅臉子一提,做出一副可憐吧唧的乞丐樣,那眼神誰看了都得吧啦吧啦的掉眼淚。那女生噗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搖搖頭往包里掏東西,此時可以清晰地看到掛在多羅臉上邪惡的笑容,雪白的牙齒髮出耀眼的光芒。
付了飯錢多羅興沖沖地找了一個桌子做吃飯狀,細看每調羹不超過兩個米粒,喂老鼠都不夠。海盜還呆在原地傻眼,他想多羅腦子是不是壞了。其實多羅不是腦子壞,是壞心眼,你看那女生自己買完飯就飛奔地向著多羅那邊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甜蜜的情侶。
「喂,你不是說用現金還我的嗎,想不給錢呀你!」那女的劈頭就訓。
「沒,沒,我這就給你錢,我只是餓餓呃」多羅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嗝接著說,「餓了我馬上給,你等下。」
那女生才收了怒火,看著多羅急沖沖的樣子也顯得怪可憐的。
「呃~~」多羅好像恍然大悟了,或者是故作恍然大悟狀,「哎呀,只有一塊錢呀~~」
「哇塞,搞半天你是耍我啊,」那女的來勁了上嗓門提得老高,「幹嘛,想調戲我是不是!?早說嘛~~」
「沒~~沒,」多羅顯然沒遇到這麼厲害的,有點不知道如何應付了,「我馬上回去拿,你等下~~」
「等下?!開玩笑吧,你是不是想這樣溜了?」那女生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要不,你跟過來~~」多羅漫不經心地說。
「來就來,誰怕誰~~」這傢伙算是耗上了。
於是就這麼簡單,多羅輕而易舉地把這個妹妹帶回了宿舍。這個時候鬍子正在撞牆板,看了武俠有點沒緩過神來。竇豆和他的前女友還在吵架,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那麼有興趣都分手了還要在時間回來吵上一架,搞不懂是不是因為大家都想念對方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以吵架的名義見一見面。
多羅看大夥還挺齊,就來了興緻,挽著那女生的手就往裡走,大夥停下手上嘴上頭上的活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你有毛病啊~」那女的對著多羅的頭就是一拍。
「這位~~是你的新女朋友么?!」竇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頓時沒了繼續和那個黃臉婆吵架的慾望了。
「我?!」那女生氣不打一處來,「開玩笑吧?和他?!」
「小兩口,有話好好說嘛~~」鬍子不合時宜的插一句。
「我~~?!」女生快要氣瘋了,「這錢我不要了!!」說完轉身就想走。
被鬍子一把攔住,「大嫂,有話好好說嘛,別這樣~~」
「大嫂!?!」
「是啊,其實多羅不就是有點花花腸子,偶爾那……」竇豆添油加醋。
「我~我~~」她急得只跺腳。
「來~~坐下喝茶,他上次那個我見過,那個難看,怎麼能和大嫂比……」
啊~~~一聲尖叫,幾乎把樓都撕裂了。
十分鐘以後,幾個人呆在了醫護室里。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真的!!」那個美女一個勁地跟多羅說。多羅一句話也不說,鬍子捂著自己的臉呻吟著。
「我真的不是故意~~」那女孩都快哭了。
「誰叫你下手那麼重!」鬍子捂著自己的臉說。
「我~~」
「你們兩口子鬧矛盾,幹嘛打我們~~」鬍子一連不滿。
「我~~我,你們~~不是那樣~~~」她有點語無倫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轉頭看著多羅說,「你問這個人,這個人知道怎麼回事~~」
多羅就是不吭聲,活象一個沉默的垃圾桶。
這個時候,醫護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白大褂的醫生。
「你們是他同學們?」
「是~~」
「沒什麼事,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呆會就會醒過來,你們打鬧別這麼凶,再用力點就出麻煩了!」醫生說完轉身就走。
一窩人迫不及待地衝進醫療室。
床上正躺著一個,睡得還挺香,居然還有打呼嚕的聲音,沒錯,就是竇豆其人。
「喂,病人在休息,你們小聲一點,」一旁的護士警告了一下我們。
「小聲~~小聲~」多羅裝模作樣。
「你們用什麼東西砸,這麼嚴重……」護士喃喃地嘀咕。
「沒~~」大家怕說出來嚇壞她,那只是一隻女生纖細的手罷了。
護士收拾了一下東西,叮囑了兩句就出去了。幾個人站在一旁開始嘀咕起來。
「你說他會不醒過來不記得我們了?!」鬍子一驚一咋地說。
「不是吧?!你別嚇我!」那女孩緊張地看著鬍子。
「估機會傻掉~~」多羅補充道。「估計你下半生得為他負責了~~」
「不會吧~~~」她臉更綠了。
「可能還不能正常生活,進餐也得人家喂~~」多羅越說越起勁。
「口水鼻涕到處流,還得跟著不停地擦~~」鬍子不失時機地插上一句.
「啊~~你們別嚇我了,我~好怕!」
「沒事,你看著吧,醒過來估計會叫你『媽』。」鬍子說完轉身就走,「你們的問題,你們解決我先走了。」
「啊~~」她轉身像抓到救命草一樣地盯著多羅。
多羅默不作聲,左看看右看看,彷彿醫護室是個展覽館。起身就想走,被她一把拉住。
「喂,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敢走!」
「我~~我上個洗手間,你看他女友不是都跑了嗎?」多羅突然想起有個人比他還沒良心,突然有了十足的借口。
「他女友?就剛才那個大餅臉的那個?」她努力地回想著。
「大餅臉?!大概是……我還一直以為是臉盆臉……」
「哈~~你太過分了~~」她忍不住把笑聲放了出來。
「喂,你們小聲點,不然我把你們趕出去~~」突然護士開門進來說。
兩人面面相覷,不敢再吭聲。多羅起身出去上廁所,那女孩一個人呆在那裡心驚膽戰的,生怕床上那人突然跳起來掐死她。突然她對他那個還沒康復的火腿產生了興趣,覺得這個人也真夠倒霉的,上次的繃帶還沒解現在又被女人打倒在床上,可以稱為天下第八大奇迹了。
於是她好奇地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這一摸不得了,竇豆居然動了一下,把小姑娘嚇了一跳。竇豆兩個上下眼皮積極地鬥爭著,幾乎要扭成一團了。看了真讓人揪心。眼皮還沒決出勝負,嘴邊倒是動了,開口就喊「媽~~」
這一喊把她嚇壞了,該不會真的傻了吧。
「媽~~媽的,用得著這麼很嗎?!」竇豆摸著自己的脖子扭扭捏捏地坐了起來。睜眼一看,又是她!
「啊~~~」一聲慘叫,把醫生護士都嚇了一跳,一窩蜂式地衝進醫護室。只看到竇豆躲在床下面,抱著床腳,拚命地求饒。女孩見這架勢,尷尬得不行,又不知道說什麼了,頭上冷汗直冒。
醫生護士三下兩下把竇豆扶了出來,竇豆還是用那種恐慌的眼神看著。這時候多羅回來了,一看嚇住了:「不會真的瘋了吧!?」
醫生把多羅和那女孩趕了出來,女孩一屁股就坐在候診的位置上,低著頭也不說話。
「要不咱們先回去吧,看樣子沒什麼大礙~~」多羅想勸勸她。
「不要,你看他那樣子是沒大礙的樣子么?」
「那也不能就這麼坐著吧,你都沒吃飯呢~~」多羅想起剛才的事情心中有點內疚。
「你先走吧~我不餓,我想再待會~~」
「……」多羅很想問問她的名字,可是最後還是沒問出口,自個默默地走開了。
多羅剛剛離開,竇豆的門慢慢地開了,女孩奇怪看著那門,那門縫裡就伸出一個腦袋說:「我肚子餓~~」
小女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呀~~你把我打成這樣還好意思笑~~」竇豆抱怨著。
「好~~這就去給你買點吃的~~」
竇豆憨憨地笑了笑,關上了門。
她起身剛想走,門又開了。
「我不吃辣的~~」
「呵呵~行!你可真麻煩~~」
門又關上。
她剛邁步,門又開了~~
「你又什麼事啊~這麼麻煩,叫你女朋友來伺候你~~」她顯然是不耐煩了。
「不,不是,那個不是我女朋友,不,不是,我不是要說這個,我想問下你名字,免得喂喂叫,怪傻氣的。」
「呵呵~~」那女生突然來了神氣,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我叫丁莎。」
那個微笑瀰漫在竇豆剛剛破碎的心裡,那龜裂的突然是乎流入了一絲清泉,隱約可以聽到高溫下泉水吱吱作響。
話說離別之後,竇豆躲在床上還直捂臉,不時還是有絲絲陣痛,想來這種女孩還是惹不得,真難以想象她以前能有男朋友,如果真有,現在至少也是八級殘廢,參加殘奧會都有困難。想想多羅這種身子骨,怎麼挨得過去還健步如飛,難道多羅也是武林中人,想來想去,越想越可怕,還是算了,躺下就睡著了。
不久那丁莎就回來了,帶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這時候竇豆已經睡著了,抱著枕頭流口水,完全沒有一個受傷的人應有的形象。丁莎好心地呆著等,那粥的香味在小小的房間里瀰漫開來,絲絲勾人肺腑。
過了三分鐘,好長的三分鐘,竇豆還是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丁莎有點受不了,起身輕輕地叫竇豆,竇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時候丁莎把視線落在了那碗粥上,聞著那撲鼻的清香,要知道她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肚子早就打過幾次世界大戰了,現在已經上升到思想層次了。顯然經過幾次象徵性的抵抗之後,堅持的意志完全崩潰。她像猛虎一般撲向那碗粥,張開大口就吃了起來。
因為太餓,動作太大了,發出的吃東西的聲音遠蓋過竇豆的鼾聲,嗉的一聲把竇豆驚醒了。竇豆猛地一起身,看到丁莎正呆在碗邊,愣住了……
兩個人僵持了十秒鐘。
「你……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竇豆指著丁莎瑟瑟發抖。
「沒……沒,我只是……」丁莎機警地看了一下粥說,「試試味道……,對,試試味道!」
「試試味道?」竇豆狐疑地看著她,起身下了床,走到丁莎邊一看,「不是吧~你試一個味道就試掉半碗粥!?」
「我……我,」
竇豆看了她一眼,抱起粥就走:「喂~~離我遠點,別靠近我跟你說!」
「呵呵,瞧你那樣,不希罕,看樣子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丁莎說完起身就想走。
「喂,你就這麼走了,那醫療費用怎麼辦!?」竇豆腦子是暈過,不過還是挺好使。
「哦,也對,我給你個電話,到時候找我報銷吧~~」說著丁莎就從包包里拿出紙和筆,靠在桌子邊寫下一個手機號。
「13971……」竇豆拿起號碼痴痴地念。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丁莎笑了笑,轉身就開門出去。
「喂~~那我要是再暈過去怎麼辦~~~」
丁莎沒聽到,那時候剛好已經關了門,估計聽到也只能當沒聽到。
丁莎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出來這種感覺來自於哪裡。她沿著走道一直往外走,這個時候看到出口一個影子一直向她走來。
「啊,你要走了!?」原來是多羅。
「嗯,他醒了,你可以過去看看。」丁莎邊說邊走,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那你~~~,我怎麼聯繫你。」多羅顯然還不願放棄。
「聯繫我?呵呵,不用了,你這個惹禍的傢伙,我還是少接觸你比較好!」
「喂,那個,好歹認識一場……」
「那就把它忘記了吧,又不是什麼美好回憶。」丁莎加快了腳步。
「喂~~」
丁莎頭也不回消失在多羅的視野里。
多羅一個人孤零零地走進房間。
「喂,給你帶吃的來了……」多羅把東西一放,卻看到竇豆捧著粥正吃得歡,「你那哪弄的?」
「丁莎給我買的。」竇豆邊說邊吃。
「丁莎??你是說……」經久沙場的多羅立馬意識到這個名字的不同尋常之處,那暗淡的希望又重新燃燒起來。
「嗯?你沒看到她嗎,剛剛出去。」竇豆很無辜地看著多羅,彷彿多羅是個可憐的餓肚子的孩子正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似的。
「不,不是,你認識她!?」多羅顯得很吃驚。
「嗯,認識……」竇豆只顧得吃,沒有有領會多羅的意思。
「不是吧!你們合著騙我!?」多羅看起來有點發火了,「那你們在宿舍那場戲存心演給我看,看我笑話咯。」
竇豆獃獃地看著多羅,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那我在食堂的醜事她都跟你說了?」多羅緊張地看著竇豆。
被多羅這麼一看,竇豆更是雞皮疙瘩全起來了。這才意識到在自己眼睛所及之外還有很多重要線索遺漏了。
「什麼醜事啊?」竇豆張著嘴,期待著八卦新聞。
「你還裝!知道就知道了,沒必要給我留面子,俺不怕,皮厚著呢,你把人道主義用到別的地方去~~」
「你幹什麼絮絮叨叨的?是不是餓了,來,你也吃點~~」竇豆全然和多羅不在一個節奏上。
「啊~~你是不是被巴掌摔暈了,我很飽~~」
「嗯,沒暈,你待會叮囑一下丁莎記得醫藥費的事情,她要是不負,你就得掂,誰也別想跑掉,一個假號碼就想騙我,你們還太嫩。」竇豆說這話的時候神彩飛揚。
「你~~你說什麼??」
「說什麼?!你這是在恐嚇我嗎!?我不怕!你們這些沒良心的~~」竇豆越說越起勁,站在床上指著多羅的鼻子。
「不是,你說有什麼號碼來著?」多羅眼裡的那種邪光再次四溢出來。
「號碼?我剛才說號碼了嗎?」
「對啊,你說號碼了~~」
「嗯~~我忘記了。」
「……」
「你帶了什麼好吃的~~」竇豆思維轉換得很快,顯然那個巴掌的威力相當巨大。
「這麼說你還以為她是我女朋友??」多羅喜上心頭。
「嗯?什麼以為?難道不是嗎?」竇豆邊說邊去打開食品包裝袋。
「啊~~是,是!」多羅有點樂不可支了,就沒再去追問號碼的事情,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方式可以找到丁莎了。
當然兩人在醫院裡面歌舞昇平,最後被主任勒令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