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無辜的第三者

1、

放寒假了，唐糖還整天賴在「來玩吧」不回家，李安哲有些擔心時間久了唐糖與唐施詩的關係會變得無法修復，就想把唐糖哄回家。但是唐糖完全是一副誓死也不向姐姐低頭的架勢。為此還斷然拒絕再喝他熬的粥。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一天，李安哲突然對唐施詩說：「施詩，是不是該讓唐糖回家了？」

唐施詩板起臉說：「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要插手管。」

李安哲苦笑說：「你知道嗎？唐糖在學校的時候餓暈過。我不管你們因為什麼吵架，你起碼應該過問一下她吃飯的事。」

唐施詩大怒。她知道安哲之前一直在給唐糖送吃的，本想裝作不知道就算了，沒想到安哲竟然還來指責她。唐施詩深呼吸幾次，怒火終於壓下去了一些，要不然她恐怕會跳起來對安哲大吼。唐施詩冷冷地對安哲說：「你對唐糖過於關心了！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可以了！」

「你這個姐姐當的……」李安哲話說到一半，就沒有說下去的慾望了。

唐施詩望著李安哲半天說了一句：「你只能對我一個人好，不能對其他任何人好。」

李安哲覺得唐施詩這麼想簡直不可理喻，唐糖是她妹妹啊，自己不照顧好妹妹，還和妹妹爭風吃醋？太過分了。天下哪有這樣不講道理的姐姐？

「覺得失望了？覺得我沒有日記和Blog中那麼好對不對？」唐施詩苦笑。

「你本人確實和你的文字不太一樣。」李安哲實話實說。

「後悔了吧？」唐施詩想哭，都是那該死的日記和Blog惹的禍。

「不要這樣說，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不好！」李安哲搖頭。

「我一點也不覺得我做得哪裡不對，再不管她，她就要瘋了！」

李安哲不贊同：「你的方法不對！你完全把她當成你的晚輩來管教，這本身就不對。她是你妹妹，不是你女兒。」

「每個人都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方法！不要要求別人按你自己的方法來辦事！我要你按我的方法辦事，你會同意嗎？」

「好吧！聽不聽是你的事，話我說完了，隨便你怎麼做吧。」李安哲強忍著怒氣。

「你生氣了嗎？」唐施詩抬頭盯著安哲的眼睛問。他的眼睛里充滿著憤怒。他竟然為了唐糖和她生氣了。

「是的！」李安哲應道。

「安哲，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不說我就總是睡不好。」

「什麼事？你問吧。」李安哲決定不再隱瞞，他估計施詩要問楚熙的事。

唐施詩目不轉睛地看著安哲說：「我知道你曾經有一個非常喜歡的女孩，你總是不肯對我說關於她的事。好，我不問別的，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她、我還有日記和Blog中的我，你喜歡哪一個更多一些呢？」

「施詩，你為什麼從來不在Blog上提我呢？」李安哲迷惑不解。

唐施詩局促不安起來，她搖搖頭說：「我……我不喜歡寫感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滿篇都是感情，為什麼唯獨沒有我與你的感情？」李安哲不信。

「這是我們兩個的事，不希望與別人分享。」六神無主的唐施詩喊起來。

「你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我們在交往嗎？還是你覺得我實在拿不出手？」李安哲苦笑。

「你別亂想，不是這樣。」唐施詩搖搖頭哭了。

「那為什麼你連一句都不願意提起呢？我每次看你的Blog都會產生一種幻覺，好像我從來就沒出現在你的生活里！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李安哲痛苦地望著施詩，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沒想過施詩會令他難過，也沒想過要傷她的心。

「隨你怎麼說吧！」唐施詩吸吸鼻子，止住了哭聲。

「以前的日記和Blog也都是這樣的嗎？我以為那是你所有的生活！」李安哲沒精打采地說。

「誰會把自己所有的生活都寫在Blog里？瘋了嗎？一點隱私也沒有了嗎？」唐施詩要瘋掉了，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他再提一次，她就把全世界所有的日記本都燒掉，把所有的電腦都用鐵鎚砸爛。

「我以為全世界的人都不會在Blog中流露出真正的自己，但你是個例外！」李安哲苦笑了一下又說，「可是我還是錯了。」

唐施詩簡直要抓狂了，她從沙發上蹦起來對安哲大聲吼道：「你不覺得煩嗎？你一個大男人整天念叨日記啊Blog啊，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啊！！！」

「是！我就是這樣！」李安哲安靜地答道。他嘴角竟然還掛著一絲微笑，被人罵不像男人值得他這麼高興嗎？

「啊！！我真受不了你了！我馬上把Blog關掉！免得你整天嘮叨這個。」唐施詩被安哲嘴角的那抹微笑惹惱了，說出了一點都不冷靜的話。

李安哲怔了一下，半天吐出一句：「隨便！這是你的自由！」

起初唐施詩和李安哲還是小聲理論，而且點到為止。到後來他們開始很大聲地吵，而且不分時間地點。

唐施詩太獨立，喜歡爭強好勝，她忍受不了李安哲的大男子主義，而她也堅決不會說一句示弱的話的。

李安哲有時候會到「來玩吧」找熊郝易，順便會看看唐糖，沒有他每天逼著加餐，唐糖又瘦了一點。

李若朴與白宜男到「來玩吧」時發現了唐糖。之後他又開始和白宜男一起到「來玩吧」玩了。白宜男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她以為自己與李若朴和好如初了。但是唐糖受不了李若朴的眼神，她無法安然面對春風滿面的白宜男，她不忍心看她快樂的樣子，蒙在鼓裡的快樂，那是一種假象，很可憐。唐糖不忍心傷害白宜男。她終於決定還是向姐姐低頭比較好。唐糖回家了，姐姐沒有請她回去，蘇喬樂也沒有趕她，是被李若朴逼的。

唐糖不再到「來玩吧」玩的時候，李若朴又開始對白宜男冷淡，躲著她，更別提和她一起去「來玩吧」玩了。白宜男終於發現了李若朴喜歡的人是唐糖。

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住問若朴：「是她嗎？」

「什麼？」李若朴問。

「是唐糖嗎？是因為她，所以你要和我分手嗎？」白宜男安靜地問。

「宜男……」李若朴大吃一驚。

「是不是？」白宜男問。

「是的！」李若朴點頭承認，對宜男，他不敢說謊。

白宜男突然大笑起來：「哈！你們兩個真是……虧我那麼信任她！她們姐妹倆……真沒想到！李若朴！我真沒想到……」

「宜男！不是那樣的！我和唐糖……」李若朴搖頭解釋。

白宜男咬牙切齒地打斷他：「你走開！我現在很討厭你！」

2、

白宜男跑到唐家大鬧了一場，之後宣布與唐糖和唐施詩絕交了。唐糖安靜地躲開，面對白宜男，她無法解釋。

白宜男剛走，李若朴又衝到了唐糖家。唐糖的家一片狼藉，東西被發狂的白宜男丟得滿地都是。

唐糖抬起頭來看著衝進來的若朴，她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你別再鬧了，可能我們真的是沒有緣分吧。」

李若朴走過去摟住唐糖：「唐糖！我是真的想和她分手的。只是……」

唐糖推開李若朴，抹掉臉上的淚水，決絕地搖頭：「別說了，若朴！我不會和朋友搶男友的！」

「可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們彼此……」李若朴的眼睛有些紅。

「你走吧。」唐糖走到門口，把大門拉開。

李若朴站著沒動：「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唐糖！我希望你能和我站在一起，我們一起努力吧。總有一天……」

唐糖搖頭：「我做不到！我承認曾經喜歡你，但是現在已經不喜歡了。你既然已經和白宜男交往，就好好地對待她吧。」

李若朴抓住唐糖的胳膊問：「為什麼？為什麼唐糖？」

唐糖苦笑著說：「你可以把姐姐當唐糖，把宜男當唐糖。我很笨，只能把李若朴當李若朴。」

無論李若朴說什麼，唐糖也不肯充當第三者這個角色。世界上怎麼會有李若朴這麼軟弱又難纏的人呢？唐糖不懂。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唐糖抬頭看見面無表情的李安哲，她不知還能再與若朴說什麼，該說的，她都說了。若朴的話，她也不想再聽。唐糖轉身跑了出去。

李若朴想去追唐糖，跑到門口時，沒想到哥哥李安哲一把拉住了他：「你小子想怎麼樣？想把唐糖逼瘋嗎？」

「哥！我是真的很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李若朴懇求哥哥放開他。

「你已經沒這個權利了！」李安哲皺眉。

「為什麼？哥！為什麼？」李若朴搖著頭說。

李安哲嘆了一口氣說：「以前你說喜歡一個很特別的女生。後來你開始和白宜男交往。我想你曾經喜歡的那個女孩也不過是個可以讓你忘記的平凡女生。可是唐糖不平凡，她這麼好的女孩不值得你用一生去等待嗎？你為什麼放棄尋找唐糖和白宜男交往？你說你還有權利再回去追求她嗎？」

李若朴痛苦地看著李安哲說：「哥！我錯了！我當時心已經死了。所以我想我這一生都這麼過吧，什麼幸福？快樂？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唐糖才是我的幸福，她才是……沒有了唐糖，我和誰在一起，還不是都一樣……」

李安哲真恨不得抽若朴兩耳光：「臭小子，你堅強點！你當初自暴自棄選擇了白宜男就是個錯誤！但你既然選擇了白宜男，就不能反悔了！男子漢怎麼可以把感情當兒戲？當初楚熙離我而去，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殉情才對？我應該死嗎？我不知道死是好是壞，如果死是不好的，喜歡你的人會希望你去死嗎？即便我不去死，我痛苦地活著才算對得起楚熙吧？不是的！我幸福，楚熙才會幸福！」

李若朴苦笑：「是啊！你當然幸福！你還有唐施詩！當唐施詩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以為是上天把唐糖還給我了，可是哥哥你把唐施詩搶跑了。我自暴自棄選擇宜男？不然你要我怎麼辦？」

「你說什麼？」李安哲大驚。

李若朴垂頭喪氣地說道：「你搶走了我的希望，不過幸虧哥哥你搶走了施詩，不然我還有什麼臉面對唐糖？」

李安哲搖搖頭說：「如果我是你，我會一直等唐糖，而不是去追另一個和唐糖長得像的女生！也不會隨便找一個不喜歡的女生交往！」

「你敢說唐施詩不是你隨便挑來的女生嗎？我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你愛她？你現在已經忘記楚熙了嗎？你對唐施詩的愛，勝過你對楚熙的感情嗎？」

「若朴！」李安哲喝道。

「哥！你知道我當時多痛苦嗎？我把唐施詩當救命的稻草，只要安靜地看著她，我就不會忘記我的唐糖。可是你卻把我的稻草拔走了。我隨便和宜男交往？不然我跟你搶嗎？哥哥！我怎麼可能搶過你，你可以霸著爸爸這麼多年！你有爸爸，可是我十五年都沒有爸爸，媽媽一個人帶著我多辛苦你知道嗎？」李若朴一想到可憐的媽媽就覺得爸爸很可惡，他欠了他們母子倆太多太多。

「李若朴！」李安哲大聲吼道。

「對不起！哥，我說的是心裡話，你打我也好，今天我把想說的都說了……」李若朴抽泣著。

「我們沒有權利對長輩的愛情說三道四，爸爸的事算我李安哲欠你的……如果你還把我當哥哥，那就聽我一句話，在你沒有徹底變回單身之前，我不許你再來打擾唐糖！」李安哲給弟弟下了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

「哥，你好殘忍。」李若朴淚流滿面。

3、

李安哲從唐家出來，遠遠看見唐糖坐在馬路邊發獃，他走過去打招呼：「豬頭。」

唐糖望著遠方星星點點的路燈不答話。

李安哲走過去坐到她旁邊說：「沒事了！」

唐糖轉過頭去問李安哲：「談戀愛都這麼辛苦嗎？」

李安哲想了想說：「認真就會覺得辛苦。」

「我好累。不想再認真下去了。」唐糖嘆了口氣，看他的眼神很幽怨。

「別這樣『豬頭』。」李安哲有點心疼唐糖。她何時有過這種表情啊？

「你為什麼老叫我『豬頭』啊？」唐糖撅嘴，好不容易瘦回去，可『豬頭』這綽號還被李安哲掛在嘴邊。

「因為你的頭實在很像豬頭。」李安哲微笑。這丫頭已經沒什麼事了。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知道我減肥有多辛苦嗎？我得抵禦那麼多美食的誘惑。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堅持得了的啊！特別是像我這麼貪吃的人，能減肥成功簡直比上天還難。」唐糖一提減肥的事就佩服起自己來。畢竟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做成如此高難度的事情。

「我知道。以前是大『豬頭』，現在是挾豬頭』。」李安哲摸了摸唐糖的腦袋，還是那麼圓。

唐糖歪頭撞向李安哲，命中了他的肩膀，之後才笑嘻嘻地說：「我一頭撞死你得了。」

李安哲沒有躲過這一擊，懊惱地叫了起來：「你以前不是都先喊的嗎？」

「我沒有那麼笨！要不然你總能躲開！」唐糖呵呵笑了起來。

「對了，『豬頭』啊。」李安哲輕喚。

「嗯？」唐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李安哲大部分的時候都在惹她生氣，可是當她不開心的時候，李安哲又總是可以把她哄得很開心。

李安哲輕咳了一聲說：「我可能不能再給你當姐夫了。」

「為什麼？」唐糖大吃一驚。

「你太小，說了你也不會懂。」李安哲搖頭不想解釋。

唐糖勸起李安哲：「是不是我姐太凶了？我了解。其實你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她這人不錯，刀子嘴豆腐心。」

「真是『豬頭』。你還沒長大呢。」李安哲忍不住再次砸了砸唐糖的頭。

唐糖不懂：「難道不是嗎？我姐挺好的！雖然有時候會罵我，會不講理一點，但她是好姐姐這沒錯。」

李安哲微笑著問：「石函我也很好吧？好像很照顧你。你會嫁給他嗎？」

唐糖瞪著大眼睛喊起來：「怎麼可能？他和蘇喬樂、宜男、『痞沒電』還有特露一樣都是好朋友啦。是不是我姐姐和你說的？」

「唐糖，你在這裡幹什麼？」唐施詩突然出現，手裡拎著一塑料袋蔬菜。

唐糖拍拍屁股站起來：「姐，我出來透透氣。」

「剛才若朴來過。」李安哲說完也站了起來。

「回家去！」唐施詩命令唐糖。

「哦。」唐糖撅起嘴，看了一眼李安哲。

「若朴已經走了，放心回去吧。他以後再來糾纏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李安哲沖唐糖點點頭說。

「你們要好好的。」唐糖說。

「去睡吧，『豬頭』！」李安哲向她擺了擺手。

看著唐糖上樓，唐施詩轉過身來盯著李安哲的眼睛問：「對你來說，若撲和唐糖，誰重要？」

「施詩，你這話什麼意思？」李安哲有些火了，他討厭唐施詩對他的態度。

唐施詩皺眉說：「安哲，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你對唐糖的態度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施詩！你在說什麼啊？」李安哲不想再聽下去，施詩又開始吃妹妹的醋了。

「安哲，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在日記中好？你更喜歡哪一個施詩呢？」

李安哲愣住，又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好難回答。

半晌唐施詩投降：「對不起！對不起！你就當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我一定是太累了。抱抱我好嗎？安哲……」

「施詩……」李安哲站在原地沒有動。

「晚安！我上去了。」唐施詩低著頭轉身離開。

4、

李若朴沒有再來找過唐糖。唐糖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

大家依然會去「來玩吧」聊天，除了李若朴與白宜男。

元宵節那天晚上，大家約好一起到「來玩吧」吃元宵。李安哲和唐施詩兩個人進「吹泡泡」包間的門時就在吵。

唐施詩冷嘲熱諷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整天改那些衣服呢？很有意思嗎？完全看不出你這麼一個大男生會喜歡玩針線！」

「我喜歡！每件T恤和仔褲都是有生命的，也許它們相貌平平，我很享受把它們的個性激發出來的過程。」

「我不懂這些。我只知道你現在高二，馬上就要高三了。把這個時間省出來學習多好啊！」

「我學習不差。」

「再努力些不是更好？以後找個好工作，可以比現在掙得多很多倍。為什麼非現在急著賺錢呢？」唐施詩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不想再花家裡的錢。」李安哲冷笑。他完全有能力養活自己。他不能再和爸爸要錢，要得多了，若朴的媽媽會不高興的。李安哲不想給他們製造不和。

「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唐施詩斷言。

「我李安哲從來不後悔！」李安哲答道。

唐施詩語咽，兩個人開始不說話。氣氛變得有點糟糕。大家勸架也不管用。

突然「痞沒電」鼓起勇氣對李安哲說：「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好好對她。你若不喜歡了，就把她還給我！」

唐施詩惱羞成怒大喊：「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添什麼亂？」

「痞沒電」嚇得眨了半天眼，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所有人的心情都突然變差了，情緒這東西真是奇怪，說好便好，說壞便壞。沒心情再聊天，那一天大家早早散場，回家睡覺了。

不久，李安哲與唐施詩又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兩個人開始冷戰，持續了很久都沒有說話。那段時間，唐施詩總是會對唐糖發怒。唐糖知道姐姐心情不好，也不還嘴。任她罵夠了也就沒事了。

那段時間，唐糖對李安哲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他讓著點姐姐。李安哲無奈地點頭。唐糖成了兩個人的傳聲筒。跑來跑去，把唐糖累壞了。

董孜光找到了新的工作和喜歡的女朋友。他有時候會帶著女朋友到「來玩吧」與大家一起玩。他已經能夠坦然地面對蘇喬樂了。

韓特露課餘在「來玩吧」兼職幫忙，如今已經變得相當健談，還有一筆可觀的收入，可以經常給外婆買罐頭吃。

唐糖在大家的幫助下終於安全度過了減肥的鞏固期，體重固定在四十八公斤左右。她不骨感，由於長期堅持鍛煉，看起來相當健康。害李安哲徹底沒有機會罵她『豬頭』了。唐糖又開始整天呵呵傻笑了。但是她心裡總惦記著白宜男這個朋友，她過得很不好，可是唐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擺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