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治療成功

時間不長王偉林就來到了韓柔的辦公室「帥哥我也是你的粉絲向你諮詢幾個問題」我向王偉林打著招呼

王偉林看見韓柔也在這聽到這些話有些尷尬我接著說道：「你現在是全院女護士的偶像別害羞嗎」

「行了他臉皮薄說正事吧」韓柔打斷了我的調侃

「好吧結果你也看到了說說你的看法專家」

王偉林這才恢復正常「也許是肺有瘤」

我搖了搖頭「肺不能解釋幻覺的問題cT顯示雙肺正常除非她心臟有瘤」

「不會我們有核磁共振心臟回聲都顯示沒事」

我攤開雙手看著王偉林「那你在給我一個缺氧的合理理由」

王偉林也起愁來「我沒有隻有一種可能除非她還患有腦硬化不同種無關聯的癌症同時作統計學上來講這是不可能的」

我點燃一顆煙說道：「我在想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可能是另一種癌症小女孩中了兩次大獎同時生」

王偉林緊張的看著我「那你要幹嘛給她開刀嗎？」

「探測式手術我們得把那玩意找到」

「你要在一個9歲的女孩身體里拿內窺鏡亂溜達嗎？她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王偉林有些激動「不行想別的辦法去」

我也沒有再說話冥思苦想著各種辦法這時歐陽卓走了進來「怎麼這麼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我還以為沒人呢」

聲音？我對韓柔說道：「把她的聲波給我聽聽」

於是拿回聲波的錄音我就在韓柔的辦公室聽了起來聽了一下午我把韓柔王偉林和歐陽卓都叫了進來聽聽這個聽了半天歐陽卓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們到底在聽什麼？」

「瘤我們能聽出回聲的變形就能顯示某物的存在」

「amy的大動脈回聲正常」韓柔說道

我嘆了口氣「讓我們聽聽amy的三尖瓣旋律吧」

「沒有什麼異常啊」王偉林有些不解為什麼要聽這個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再聽一次」我又按了一次重播鍵

「等等這裡這裡有一個多餘的跳動」韓柔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我打了個響指點著頭「沒錯專家麻煩你做手術查一下這個小傢伙的二尖瓣然後回來告訴我們報告我們就不看了」我微笑著看著王偉林

王偉林翻了個白眼走了出去指揮王偉林幹活讓我特有成就感韓柔看我猥瑣的樣子就知道我是故意的也犯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著「真是個大混蛋」我雖然聽到了也不以為然誰叫我就是這麼「小心眼」呢不過我也沒閑著也走出了辦公室韓柔跟著我也出來了我看著她「你跟著我幹什麼」

「你管我」

我被韓柔徹底弄無語了朝amy的病房走去正好趕上amy要準備進手術室躺在病床上的amy還在安慰著自己的媽媽「沒事的媽媽放心吧」而amy的媽媽還在留著眼淚握著amy的手生怕撒手amy就不在回來了我看到這一幕像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她才9歲啊「多勇敢的孩子啊還在安慰自己的媽媽」韓柔走到了我的身邊

「嗯」

我不想說太多的字怕說多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內心的觸動讓我也非常難受一個9歲的孩子所經歷的這些所表現出的勇氣要比我們這些成年人都要強得多

我和韓柔也回到了辦公室等著王偉林的結果我頭一次感到時間是這麼的難熬這時王偉林走了回來「結果怎麼樣？」我搶先問道

王偉林有些疲憊的坐在沙上「有兩個消息想先聽哪個」

「都聽」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先我們在amy的肺部找到了瘤正向心臟擴散核磁共振看不到是因為它是沿著心臟壁長的我們切下了瘤用鈍性材料修補心臟肌肉的破損如果瘤已經轉移那麼就可以直接判死刑了」

「說第二個」我有些著急了

「第二個要看化驗結果明天我才能告訴你現在手術還在繼續」

我有種被耍的感覺瞪了王偉林一眼躺在了沙上又是明天啊不知道amy還有幾個明天可以這麼等。

就這樣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醫院還沒出電梯就拿起電話搖著王偉林讓他趕快到韓柔的辦公室告訴我結果王偉林氣喘吁吁的走進韓柔的辦公室我有點不解的問道：「專家你不知道坐電梯嗎？」

我王偉林翻著白眼「電梯全是人坐電梯能這麼快嗎」

「好了好了撈點乾的」

王偉林一愣沒聽懂什麼意思「化驗結果」韓柔補充道說完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剛才說的是火星話似的這些古板的知識分子我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

王偉林也明白了過來說道：「昨天晚上我們修補了amy的心臟但是後來我離開的時候手術醫生現了amy眼底出血但是並不是心臟腫瘤造成的腫瘤是良性的」

「就是說一個9歲的癌症小女孩無故的在心臟附近又長了個良性的瘤？」歐陽卓有些驚訝

「沒錯」

「血凝塊可在眼底形成壓力導致出血」然後沒有理會歐陽卓的驚訝

王偉林搖著頭「血凝塊可以解釋眼睛的問題但是無法解釋幻覺」

「凝塊可以導致小型中風」歐陽卓也回到了這個話題

「很好但是依然無法解釋幻覺」王偉林攤開雙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凝塊可導致小型中風大腦中風后利用幻覺自行恢復」歐陽卓也有些急了

「ok血凝塊可以同時解釋眼底出血與幻覺但是瘤呢？像章魚一樣包著amy心臟的瘤不會是偶然長上去的」

王偉林還想說什麼被我拍了拍肩膀打斷了「我覺得是瘤在被我們切掉之前扔了個血塊出來我們應該在這個血塊造成更大危險之前把它清除掉」

韓柔沒說話贊成的點了點頭就走出了辦公室去給amy做檢查當韓柔回來時帶來的確是壞消息沒有現血塊沒有找到血塊的具體位置

「找不到她會死」韓柔有些沮喪

「你會去告訴她嗎」我問道

「我不知道怎麼說」

「我也想去看她」

韓柔看著我「你很少看病人的」

「她很勇敢」

韓柔沒說話走了出去估計是和她的父母交待去了晚上我沒有離開醫院回家韓柔這次沒有來叫我看著窗外的星星我覺得生命原來是如此的脆弱如果我能找到那個血塊amy還能多活一年但是一年後她還是會死一個9歲的小女孩就要每天面對死亡的威脅而保持微笑不讓父母擔心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不知不覺間我來到了amy的病房外amy還沒有睡我走進病房坐到床邊看著因為化療而變成光頭的amy「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陳濤」

「你真年輕以前我的主治醫生都是老頭」amy天真的說道

我也笑了起來「我還有多長時間」amy突然問道

「即使我成功了……」「就還有一年時間是嗎」amy搶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那要是沒有成功呢」

「也許一天兩天也許……」我不知道如何和amy說有些語無倫次

amy的臉上留下了淚痕「我只想在多陪我媽媽一年她需要我」

我的心也有些悶擦去amy臉上的淚痕「我一定儘力完成的願望」

我離開了amy的病房不敢回頭因為我怕回頭眼淚會不受控制的流下來第二天當門被打開時我從沙上坐了起來看見韓柔歐陽卓和王偉林都走了進來我搓了搓臉讓自己精神一下抬起頭說道：「我有辦法找到那個血塊但是危險度很高可能咱們醫院也沒有這樣的條件」

韓柔一聽馬上湊了過來「快說」歐陽卓和王偉林也坐了過來

「做一起低溫心搏停止抽出兩升血然後邊做核磁共振邊把血注入大腦」

「這個方法在美國確實有人做過先不說條件這個手術需要1o個小時的時間以amy的身體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王偉林對我的想法有些驚訝

「如果不做amy可能只能活一天或者一周就這麼拖下去」

韓柔王偉林與歐陽卓都在思考著什麼韓柔突然說道：「amy的家裡就是做醫療器械的需要的東西我想即使我們沒有amy的父母為了amy應該也能想辦法但是這個手術太大需要的人也太多我們做不了主得去問院長」

我站了起來說道：「就這麼定了韓柔你去和amy和amy的父母說這件事王偉林專家院長那邊就只能有你來說了至少你的話比我們有說服力」

王偉林也沒有表示反對經過一天的努力和amy父母的利誘後院長終於同意事後才知道這次手術后amy父母準備的東西都將捐獻給醫院難怪院長這麼上心進入手術室后我看著amy「要開始了怕嗎」

amy搖了搖頭就這樣經過了1o個小時的努力我們終於找到了血塊的位置並做了腦部手術排除了血塊在amy要出院時醫院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被這個9歲小女孩所表現出來的信心與勇氣所震撼分分出來給amy送行我也來到了醫院門口看著人群中amy幸福的笑容至少她還有一年的幸福時光amy看到我向我走了過來並給了我一個擁抱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amy對生命的渴望

amy的笑容讓我覺得人的生命雖然脆弱但是只要你認真對待生命中的每一分鐘那麼它就是有價值的雖然amy只能活一年但是我想這一年當中她帶給她父母的快樂是無法用數字計算的而且她面對死亡的勇氣也讓我們更加珍惜生活中的美好時光並且享受生命的光輝也讓我們更加重視身邊關心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