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捨不得你

不同的愛意，同樣深沉

彷彿億萬顆無言的星星，靜靜的注視著你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讓我們都平凡的相遇

然後，看我和他，誰能得到你的心

我們的命運註定糾纏

1，交手

白塔

就在天使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宋媛再度進入了預知狀態，她的身上，天使聖力無比充沛，她的身軀彷彿會被白色的光撐破一般。

她的手在白紙上畫出了令光司驚訝的畫面：星耀和夜舞在火車車廂里彼此依偎。

宋媛拿著鉛筆在紙的一角寫下了星耀和夜舞下一個目的地。

她緩緩睜開眼睛，彷彿不屬於人類的眸子冰冷平靜，那一瞬間，光司覺得宋媛很陌生。

光司注視著剛剛覺醒的兩名高階天使小諾和阿輝，「宋媛，你帶著小諾和阿輝去追殺星耀和夜舞。星耀只是高階天使，應該不是小諾和阿輝的對手，記得將星耀活著帶回這裡。」

月千尋急切的開口，「我也要去！」

在這一刻，光司選擇不用親自對曾經的好友星耀下手，「我會留守本城，因為根據靈異警察那邊的信息，惡魔們召喚了骷髏軍團包圍了本城，除非是高階天使，否則很難突破骷髏們的防線追殺星耀和夜舞。」惡魔們也在尋找夜舞的蹤跡，希望能夠在天使找到她之前保護她。

只是，有了宋媛的天使們必然會比惡魔搶先。

無法形容的危險感覺從夜舞心底升起，她覺得冷，坐直了身子，望向車窗外。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窗外原野的風帶來了喃喃細語。夜舞的瞳孔微縮，緊握星耀得手，「星耀，他們追來了！」不知道他們哪裡露出了破綻，天使們居然跟著火車追來。

夜舞放在貼身襯衣口袋裡的魔女淚在隱隱發熱，她能夠感覺到火車後面的天空里正跟著四個高速移動的物體。

阿輝很享受在半空中高速飛行的刺激感。他本就是街頭混混，凌晨，在酒吧喝醉后，跌跌撞撞出來的他倒在小巷裡，突然覺得渾身刺痛，靈魂都在被撕裂，他以為他死定了，沒想到他居然是高階天使轉生的人類！這感覺真是爽翻了！

阿輝問宋媛，「我們要追的人就在前面的火車裡么？」

宋媛點頭，「應該就是第四號車廂里。」

阿輝的右手被聖力包裹，他信手一揮，可怕的力量將第四號車廂整個切成了2截。

看著腳下脫軌的火車，阿輝的唇邊是惡意的微笑，舉手定他人生死的感覺真好！

車廂里，夜舞眼睜睜的看著座位對面抱著熟睡孩子的年輕媽媽被一道白光切過，母子倆瞬間就成為焦黑的物體，火車發出了可怕的吱吖聲，翻滾了過來，星耀摟住夜舞越出了車窗。

火車在身邊如同鋼鐵巨蟒一般扭曲著滑動。哭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只是對於高高在上的天使們來說，凡人不過是螻蟻，螻蟻的生死怎麼會被天使記掛。

原野的風很烈……

黑暗之中，夜舞聽到星耀的安慰，「別害怕。」

星耀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夜舞不安的心平靜了下來「我不害怕了。」

星耀的右手手心裡，光輝之劍升了起來，帶著炫目的白光。

星耀背上，潔白的天使羽翼展開，溫柔的護住夜舞，他揮劍，白光斬向了白空中的天使們。

因為融入了魔女淚，光輝之劍鋒利的能夠傷害高階天使。四翼天使長老大概也不會想到，他和眾天使鑄造的光輝之劍有一天居然會被星耀用來保護魔女。

雖然才覺醒的高階天使小諾和阿輝並不如星耀的戰鬥經驗豐富。但是，兩個高階天使還是勉力抵住了光輝之劍的攻擊。

擅長街頭混戰的阿輝一眼就看出了夜舞對星耀的重要性，他冷冷一笑，聖力化作數道光刃沖向夜舞。

他和小諾流星般落下地面，準備與星耀近身格鬥。

而月千尋和宋媛則留在半空中關注整個戰局。

宋媛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他轉身望著身後厚重的黑暗，總覺得又可怕的存在正在接近著。

與此同時，月魂翼在地板上部下了魔法陣，他將夜舞的頭髮和自己的血混在了一起，放入了陣心，烏光在持續的閃動著，夜舞的髮絲和月魂翼的血液終於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縷發光的煙霧，月魂翼很擔心夜舞，那個簡訊透著不詳的氣息。

他發動了骷髏軍團儘可能多的將新覺醒的天使留在本城。

而如今，他打算去親自保護夜舞。

發光的煙霧落在了月魂翼的掌心，盤旋如蛇，然後指向了一個方向。

月魂翼展開羽翼，電閃而出!

失事火車的附近，戰鬥白熱化中！

天微微亮了，深藍色的天空帶著無言的寂靜的美！

隨著宋媛加入了戰團，星耀的情況岌岌可危！

月千尋的聲音偏偏在此刻響起，「可愛的妹妹，你忍心看著星耀為了你被同伴殺死么？」

夜舞望著半空中的姐姐，微微一笑，「能夠被心愛的人守護，我很幸福。「

月千尋嫉妒的發狂，「現在你還沒有和魔女淚融合，我們也不會殺死你，因為這樣的話，魔女的魂魄會再度轉世，我們會活捉你，然後讓你嘗盡該有的懲罰。」

夜舞看著月千尋，眸子里只有憐憫和冷淡，「你真可憐，從來沒有得到過星耀的心，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月千尋的心，被夜舞的話重重刺傷，她沖了下來，手指尖有聖光閃動,「我要撕爛你的嘴！」

星耀急退，回護夜舞，卻被宋媛傷了右翼，他的劍尖劃過，傷了月千尋的臉。

月千尋失態的捂著自己的臉尖叫了起來。

注視著狼狽不堪傷痕纍纍的星耀，夜舞在心中下了決心。

她溫柔的凝視著星耀，」星耀，你已經為我做的足夠多了。」

夜舞貼身收藏的魔女淚感受到了夜舞的心意，就這麼直接融入了夜舞的心裡。

天空中，黑雲在急速的聚集，他們旋轉著，將所有的光吞噬。

天地再度陷入了黑暗！

只有夜舞的身體上有紫色的閃電遊走！

她的眼睛如同岩漿一般發著紅色熾熱的光，她的魂魄里，屬於魔女的力量在蘇醒。

幽幽的嘆息聲從夜舞的唇中吐出，「好久沒有燒著天使的翅膀玩呢……」

小諾和阿輝的天使羽翼在瞬間被火焰點燃！

月千尋畏懼的倒退，夜舞的力量覺醒了？不是要有「魔女淚」才會覺醒嗎？

就在這個時候，異象再生！

宋媛的頭頂，白色的光柱從天空落下，一如當時光司使用神降術的情景。

光柱將天地照亮，在黑雲下彷彿世界末日。

宋媛的身體被白光灌入，她的身後有兩對天使羽翼展開，她睜開了眼睛，她的眸子居然變成了冰藍色！

2、契約

「宋媛」的聲音清冷而平靜，帶著無法抵禦的神威，「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星耀的眸子里波光流動，「長老？」

佔據了宋媛身體的四翼天使長老望著星耀，冰藍色的眸子彷彿帶著汪洋大海的威力，「晨曦，你還不殺了魔女？」

紅眸的夜舞側過頭靜靜的看著星曜，「你要再殺我一次？」

星耀黯然搖頭。

四翼天使長老嘲笑的注視著星耀。

星曜的臉色變了，他發現手中的光輝之劍已經不聽他的使喚。

光輝之劍猶如一頭亘古就存在的凶獸，對著夜舞露出了他的毒牙。

星耀用盡全力抓住光輝之劍。光輝之劍的劍尖卻對準了夜舞！

夜舞望著星耀，紅色的眸子里是如火的笑意，「原來，在上一世，你沒有背叛我。」那多冰之玫瑰和光輝之劍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

四翼天使長老能夠控制住星曜手中的光輝之劍，自然也能控制冰之玫瑰。

星曜的眼底是甜蜜的笑意，「雖然我不記得前世，但是我知道，我寧願殺了自己，也不會傷害你。」

四翼天使長老的身體若隱若現了起來。宋媛的身體似乎無法容納他的降臨帶來的勝利壓迫。

勉強穩定住瀕臨崩潰的身體，四翼天使長老冷哼了一聲，「看來，我要親自動手？」

晨曦對魔女的心還真是堅不可摧。

足足兩百年的流放酷刑也無法改變他對魔女的執著。

夜舞的四周，火焰妖艷的燃燒著，鋪天蓋地的黑暗氣息直襲四翼天使長老。

火焰和白光糾纏，原野上留下了巨大的溝壑。

四翼天使長老幣夜舞高上不止一個等級，雖然這人間的結界壓制住了她大部分的力量，夜舞依然不是她的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月千尋聽到了風聲。

那是響在心底的令人畏懼的風聲。

月魂翼趕到了！

他和夜舞站在了一起。

夜舞有種奇怪的錯覺，似乎她和月魂翼已經並肩戰鬥過無數次，那樣有默契。

四翼天使長老利用改造過的宋媛的身體，降臨塵世，但是在戰鬥中，宋媛的身體漸漸崩潰。

月千尋獃獃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心臟被怨恨的毒汁浸透。

月魂翼和星耀，他們總會在夜舞倒霉的時候出現，宛如騎士。

而她，從頭到尾就沒得到過星耀的一點點憐惜。

業務和月魂翼最後的暗黑連擊令宋媛的身體整個崩潰。

筋疲力盡的月魂翼對夜舞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我總算沒有來遲。」

耗盡了力量的夜舞臉色蒼白，露出虛弱的微笑。

不料四翼天使長老的精神體直接侵入了星耀的腦海。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星耀發現身體不再聽自己的號令！

他拿著光輝之劍，沖向夜舞，然後刺向了夜舞的心臟！！

月千尋毅然對月魂翼發起了攻擊，她的嘴角是一絲殘忍的笑意。

星耀……親手殺死夜舞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呢？

為了這一幕，月千尋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的。

夜舞的眼前是前日在冷飲店的幻覺。幻覺里，星耀將光輝之劍刺入了她的心。

星耀抱著夜舞，額頭無力的靠在她的肩頭。

夜舞聞到了血的氣息。她的手指上是黏膩的液體，她吃驚的望著星耀，「你……」

光輝之劍被星耀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臟，他用這樣決絕的方式阻止了四翼天使長老的精神控制。

我寧願殺了自己，也不會傷害你。星耀這麼說過。

他做到了。

夜舞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星耀的血燙傷了她的指尖。

耳邊是星曜的低語，斷斷續續：「……請忘記……我……」

夜舞的眼底有著淚光，她微笑著回答：「好的……」

在那麼漫長的時光里，她的心裡愛著魔王，因為得不到，任性的自我傷害，又去傷害別人。

在紫月下，她的心沉重而絕望。晨曦最開始只是她在人間刻意結識的夥伴，只是因為晨曦是魔王新寵的心上人。

記憶里，她任性的引誘了晨曦，只是為了在魔王的婚禮上向新娘證明她的魅力，向魔王證明她也有自己的幸福。

而晨曦陪她在人間度過了最平靜的時光。

雖然在天使長老的詭計下，她被晨曦送她的冰之玫瑰殺死。

死之前的眼淚再說，她已對晨曦有了愛意。

就在星耀為她死的這一刻，魔王留在她靈魂深處的影子開始消失。

月魂翼將月千尋控制住，丟在一邊。他回過頭，看到了夜舞的眼神。

夜舞不動聲色的用魔力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任憑淋漓的血落在星耀背後的光輝之劍上。

這個世界的法則很公平。一個高階惡魔想要晚會一個高階天使的靈魂，需要付出相同的代價。

光輝之劍吸收了夜舞的血液，開始慢慢退出星耀的身體。

此刻的星耀已經沒有了呼吸。

夜舞拿起光輝之劍，唇中吐出一個又一個的古老惡魔咒語。那是一個深奧複雜的靈魂契約。

她將劍倒轉，刺向了自己的心臟，卻被月魂翼用手握住了劍刃。

月魂翼的手掌被光輝之劍所刺傷，他面不改色，只是深深的望著夜舞，淡淡的說：「這個靈魂契約由我來完成。」

月千尋唄眼前這感人的一幕刺激的發瘋。

她大笑了起來，「夜舞，是星耀還是月魂翼，你怎麼選？」

夜舞瞪著月魂翼，「不行。這是我的決定，你不要阻止我。」

月魂翼邪氣的一笑，「阻止你也是我的決定。」

他怎麼容許眼睜睜的看著夜舞在他的面前魂飛魄散。

月魂翼的血似乎更受光輝之劍的青睞，它貪婪的吞噬著月魂翼的血液，發出了嗡嗡的鳴叫聲。

月魂翼抓住夜舞的手，將她拉向了自己，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他在她耳邊低笑，「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你父親的項鏈被我撿到，一直帶在身上。」

藏著那條項鏈，就好像，你和我有著特別的聯繫，無法被分開。

月魂翼推開了夜舞，光輝之劍白色的光包圍住了月魂翼。

當白光消失，月魂翼和光輝之劍也不見了。

草地上的星耀的心臟卻再度開始跳動。

3、後來

三天後。

美麗寧靜的墓園裡，星耀和夜舞給星夫人的墓碑前獻上花束。

穿著黑裙的夜舞望著碑上微笑的星夫人，心底卻想著月魂翼。

月魂翼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就這麼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那個靈魂契約被他完成，星耀醒來，月魂翼的結局不言而喻。

夜舞按著心臟處，心中空蕩蕩的。

彷彿很重要的一部分就這麼消失了。

「星耀……」夜舞輕聲說。

星耀清澈的眼神落在了夜舞臉上，「什麼？」

「我沒有辦法再和你在一起。自從月魂翼消失，我的心就很不快樂。」

夜舞的心底是深深的歉意，「對不起，我會一個人離開這個城市，認真的過一過普通人類的生活？」

喜歡捉弄自己的月魂翼最近常常出現在夜舞的夢中，並不說話，只是在夢的角落裡微笑著看著她。

醒來總會覺得心酸，忍不住回想他消失前的那一刻。

她沒有辦法理所應當的享受月魂翼帶給她的幸福生活。

如果和星耀在一起，月魂翼會傷心的吧？夜舞想。

星耀怔怔的看著夜舞，他清雅的臉上是悲傷的笑容，「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無法拒絕。

只是，我希望你給我等待你的機會。」

夜舞勉強一笑，「我先去醫院和姐姐道別。」

星曜點頭，叮囑夜舞，「月千尋雖然瘋了，但你還要小心她。」

夜舞點頭，轉身離開了墓園。

精神病醫院。

夜舞再次見到了穿著病人服，傻傻微笑的月千尋。

三天前，她廢掉了月千尋的天使之力后，她就瘋了。

她似乎忘記了一切，思維還停在進入月家的第一天。

「夜舞，明天是去聖約翰上學的第一天，你可千萬不要說我們是姐妹哦。」

月千尋神經兮兮對夜舞說著話。

夜舞想起了淚眼朦朧的媽媽，無可奈何的嘆氣，「我不會說的。」

月千尋喜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一定會在聖約翰學院里找到一個有錢還又帥還很愛我的男友。」

夜舞默默地看著月千尋，「姐姐，我要離開這個城市了，我想嘗試一個人好好生活。」

月千尋冥思苦想，「我聽月魂翼說，學生會裡有很多帥哥呢。」

夜舞的眼神微暗。月魂翼……

她向月千尋告別：「姐姐，你好自為之，不要太傷媽媽的心。」

夜舞離開后，月千尋那痴獃的表情才有了微妙的變化。

她垂下眼帘，掩飾著眼底的怨毒。

一個人默默地在護士的引導下回到自己的房間，縮在床角發獃。

夜舞……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是星耀不要你了……所以你才會一個人離開這個城市……我月千尋發誓……等我出去……我會想盡辦法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低沉好聽的邪魅聲音在月千尋的耳邊響起，「月千尋，你的願望註定無法實現。」

月千尋驚恐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英俊邪魅的男子，她瞪大了眼睛，「月魂翼……你……還活著！」

月魂翼站在床前（其實此處原文是夜舞的床前，本人覺得出了點問題，省了……），微笑著說，「可惜，你馬上就要死了。」

月千尋搖頭，「這不可能，靈魂契約是沒有辦法作假的，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月千尋，我們認識久了，你忘了我么？」

月魂翼輕笑，眸子里有著夢幻神秘的紫色光點。

月千尋彷彿受到了月魂翼眸中的信息，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你是……你是……」

「那個契約正好破掉了我原本的契約。我也很驚訝呢。」

月魂翼的唇邊勾起了一抹致命的微笑。

月千尋不能再說話了，她的手死死的扼住自己的脖子，面孔因為窒息變得發紫。

「你的靈魂我收到了。」

月魂翼優雅的握住了一團光，「我想地獄烈火的滋味你一定沒嘗過。」

月千尋的魂魄將在地獄烈火中被永遠的焚燒，也許一千年後，她能夠灰飛煙滅，得到安寧。

4、競爭

一個月後。

夜舞提著大包慌慌張張的跨進了地鐵。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新工作，是給插圖工作室花圖書插圖。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呢。

望著地鐵外發獃的夜舞，突然看到了非常熟悉的身影。

她眨了眨眼睛，地鐵緩緩開動。

那個熟悉的修長身影微微側了側身子，夜舞瞪大了眼睛。

月魂翼！

地鐵越來越快，呼嘯著將夜舞帶走。

她欲哭無淚。

明明知道月魂翼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在那一瞬間還是由衷的在期待著？

剛才應該是錯覺。夜舞理智的對自己說。

她走出地鐵口，渾然不覺月魂翼正在她的背後靜靜的注視著她。

月魂翼知道，當他出現在夜舞的面前，放下內疚的夜舞鐵定回去找星耀。

月魂翼績優魅力的微笑令身側的女孩子失神。

他的出現可不是為了成全夜舞和星耀。

既然夜舞一門心思要過普通女孩子的一生，那他就好好的成全她。

月魂翼大步的走出了地鐵站，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兩個月後。

夜舞已經習慣了在插圖工作室畫畫的日子。

她的同事阿路（大家想下哈、路、路什麼呢……，~~）畫得一手詭異夢幻的插圖，戴著黑框眼鏡，斯文又害羞。

她和阿路成了好朋友，因為某個時候，阿路會令她想起月魂翼。

也許是唇微笑的幅度，也許是逆光站著的某個側面

夜舞打開電子郵箱，收件箱里躺著星耀的一封信。

星耀每天都會發一封郵件給夜舞。

夜舞：

星氏財團成立了夜舞慈善基金會，將致力於幫助有需要的兒童。我忙到了很晚，卻無法入睡，看著天空漸漸發白，就好象那一天。我反反覆復的想著我們相遇以來的畫面，心中的思念無法停止。

我剛剛從我的靈異警察朋友冰那裡得到一個消息，惡魔和天使達成了一個秘密停戰協議，所以，我和你都不會在被天使追殺。冰說，他的消息來源沒出過錯，地獄方面的的簽約人是一個長得和月魂翼一模一樣的惡魔。

也許，月魂翼還活著。

雖然靈魂契約的法則決定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我還是想告訴你。我覺得，我的情敵屬於禍害一萬年的那種妖孽，很難死掉。

我很想你。

星耀

夜舞看著星曜的信，心潮起伏。

就在這個時候，送花小弟抱著一大捧百合走進了公司。

「這是星耀先生送給您的花，請簽收。」

送花的小弟在美麗的百合后低聲說。

夜舞疑惑的望了過去，發現了穿著制服的星耀！

「夜舞，生日快樂！」

星耀捧著百合，微笑清澈明媚。

夜舞接過花束，正要說什麼。

手上的花束卻被經過的阿路拿走。

阿路將百合花塞回給星耀，皺著眉說：「不好意思，我對花粉過敏。」

星耀淡淡一笑，握住夜舞的手，「既然你的同事對花粉過敏，我們還是出去約會吧。」

阿路握住夜舞的另一隻手，「星耀，我們還是公平競爭吧。」

星耀似笑非笑：「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阿路也似笑非笑：「我看過八卦周刊上正在盛傳你和某財團女繼承人的八卦。」

「你有沒有資格和我競爭，那要問夜舞。」

星耀將皮球踢會給了阿路。

阿路轉過頭，可憐巴巴的望著夜舞，「我用一樣東西來換我的競爭機會好不好？」

夜舞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她愣愣的看著阿路。

阿路從懷裡拿出一條舊舊的雞心項鏈，「我覺得這個比星耀的破爛百合要好得多。這一

次，我不會在放手。」

夜舞望著雞心項鏈，眼底有了淚意。

阿路和月魂翼的臉還有她記憶最深處的那張臉重疊在了一起。

原來如此。

百合，還是項鏈，這是一個問題。

星耀還是月魂翼，這是另一個問題。

魔女開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