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淡然自持的氣息
像子珊這樣富家女兒每年過生日都是很熱鬧的，今年和往常一樣，家長大人給了人民幣讓她自己愛怎麼過怎麼過，難得一次生日，子珊高高興興的訂了蛋糕訂了KTV包廂訂了一群朋友，還沒到生日那天就期待的跟沒過過生日似的，讓人連拒絕都說不出來。
她特別在肖宸面前點名要他請有離過來，肖宸也不是真忘記了，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人總是這樣，任由他平時多霸道無理，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扭扭捏捏，變得不像自己。
等到肖宸三人進去的時候，包廂里的人已經來了七七八八了，基本上都是熟面孔，可對有離來說除了陳子爾兩兄妹，其他都是陌生的。
她跟在兩個男人的背後，小小的身子幾乎被埋沒的不見。
「慢著，禮物拿來，本小姐不滿意就不許你們進來！」子珊像個土匪般的跳出來，張開手臂調皮的站在門口擋道。
肖宸勾勾唇，把塞在金升魏懷裡的兩件禮物拿出來塞在她懷裡，「生日快樂。」
「哇哦……兩份禮物，你要我猜哪個是哪個送的嗎？」
「隨便你。」
說完就要往裡走，子珊趕忙攔住他：「我不是說讓你帶阿離來的嗎？怎麼沒見呢？」
有離正藏在背後考慮著要不要趁機閃人，別人都有帶禮物的，就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金升魏身子一閃，她就光亮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人群里認識她的並不多，但是知道她大名的卻不少。這全要賴肖大少，基本上這些年大家都知道他為一個女子「獨守空房」，頗有非此女子不娶之架勢，那女子名字便是蘇有離。
如果說以前就聽說過此女子百般的好，此刻一見她更勝於謠言的那張臉，說是傾城一點也不誇張。這個世界的美女越來越多，卻都是靠化妝化出來的。而有離卻是屬於那種素顏就已經征服了人的眼睛，更別提化妝后的了。只不過那樣好看的一張臉孔卻是被身上太過於樸素的衣服給遮擋住了。俗話說人靠衣裝，就算再漂亮的人穿的太過於簡樸也會容易讓人忽略她美麗的臉蛋。
見到有離本人，眾人才在心中確定，為什麼肖大少會那麼執著，從那女生默默的站在那裡，渾身散發著一股淡然自持的氣息，就會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宛如浮世塵囂中一枝暗香浮動的寒梅，太過於不惹塵埃的純潔，彷彿她不是屬於這個世界，就如《霸王別姬》的劇里，分不清誰是蝶衣，誰是虞姬，因為他們太過於相似，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
那樣的特別，與眾不同。就連身為女人的子珊都看的有些呆了。
「都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阿離坐這兒來！」金升魏大手一揮，拉著他跟肖宸硬是讓兩人坐到了一起。
肖宸心裡說不清都是什麼感覺，但不滿意肯定是有的，忽然有些後悔把她帶到這裡來，彷彿是自己的寶貝被人給看了去，還看了那麼久，那麼的視線都停留在她身上流連忘返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立刻把她變小了放在兜裡帶走。
心裡有些不舒服
大少爺不高興了，故意找茬：「你很冷嗎？幹嘛靠那麼近？」
「我……」有離是想要往旁邊挪的，偏是左邊的金升魏靠的緊，估計擠她的架勢居多，讓她根本沒有空間挪動，右邊便是肖宸，他旁邊靠著牆，更不能動。
無奈，她剛要站起來，就被一旁終於反應過來的子珊笑嘻嘻的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道：「你身上有細菌嗎？靠近一點會死啊？」
肖宸冷冰冰的看她一眼，子珊滿不在乎的做個鬼臉。
有離心底有些吃味，那樣對視的眼神在她認為就是傳說的「眉來眼去」，再加上左右實在夾得有些難受，便默然的低下頭。
子珊這才朝著肖宸做了一個警示的眼神，然後像是姐姐一般的握住有離的手，擠走金升魏坐到有離的邊上，微笑說：「阿離，好久不見，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我真高興。」
有離笑笑：「不好意思，都沒，給你帶禮物。」
「禮物有什麼呢！只要你人能來我就好開心了。」子珊表情很認真的說。
被擠在一旁的金升魏不樂意了，拉著子珊的衣角：「讓開。我要跟阿離坐在一起。」
「你一個大男人跟阿離坐在一起幹嘛啊？」
「阿離是美女，我最喜歡跟美女坐在一起。」
「美你個頭，你一邊玩去。」
聽著他們大方隨意的玩笑著，有離被右邊那幾乎零距離的相接觸弄的坐如針毯，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來參加什麼生日聚會，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交流的人，何況是這麼久沒見她也不想多接觸的舊識。
她不禁在心裡抱怨自己，剛才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就傻乎乎的人有肖宸拉著自己來了呢？
KTV里除了子珊是還有其他女人的，有的是別人帶過來的女朋友，也有些是經常在一起玩的人，裡面太多對肖宸有情的了，今天終於能看見肖宸心目中的女神，大家都冒了一肚子壞水出來，幾個人在一起耳語了一番，便派了個代表過來。
Mike算是這群人裡面玩的很開的女人，長的很漂亮，頗有蔣勤勤的味道。她走過來，硬是蹭到肖宸和有離之間坐了下去，很輕佻的搭住肖宸的肩膀對著有離笑道：「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很早就聽說過你了。我叫李思洋，你可以叫我Mike，我是阿宸的朋友。」
有離看了一眼她搭住肖宸肩膀上的纖纖玉手，臉上掛著勉強的笑：「你好。」
「別這麼拘束嘛。」Mike懶洋洋的靠在肖宸的懷裡，煙熏妝的眼角微微一挑：「你這樣我還以為阿宸帶了個初中生進來了呢。」
有離好想說，初中生又怎麼了？
可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只是看著肖宸沒有推開她如蛇般曼妙的身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親密的放.縱
金升魏在一旁看著，心想，肖宸也還真能憋得住，誰都知道，他一向是有潔癖的，最討厭別人碰觸他了，尤其是女人。
不過mike本意倒不是壞的，不過就是聽說過肖宸被人拋棄了，想幫他試探試探他的心上人心中是不是還有他。
「怎麼不說話了呢？」Mike明顯的故意逗她，在肖宸身上很依偎。
這位迷戀了肖大少的美女在今晚可是賺足了，要換成平時，肖宸早就把她丟到太平洋里去餵魚了。
「沒什麼，好說的。」有離悶悶的回道，強壓下心中的不舒服。
任是她再淡然，也不是這些情場女子的對手，臉上的不開心顯得那樣的****裸，只是她還在催眠自己，她只不過是受不了肖宸那種事不關己的眼神，和任由別的女人跟自己如此親密的放.縱。
Mike聽了呵呵的笑起來，她的笑聲很動聽，果真如銀鈴一般，清澈挑動人心。這樣的美女是屬於那種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拒絕的類型。
「好啦，你們不要合夥欺負阿離了。」子珊終是看不過去，拉了有離的手說，「阿離，過來，我們來玩個遊戲。」
說完拉著有離來到KTV一角的巨大機器旁邊，那是一個大型夾娃娃的機器，只不過不一樣的是裡面裝的不是娃娃，而是子珊今天收到的所有生日禮物。
她把一個兩個硬幣塞在有離手上說：「抓抓看，看看裡面有沒有喜歡的東西，抓到的話就是你的了。」
有離搖搖頭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
「沒關係的，這是我們過生日的一個習慣，生日主人的貴賓都有這個權利。今天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說實話，我特別的高興。我也想不出什麼方法能表達我的開心，只有這麼個笨拙的方式了，阿離，快抓抓看！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的禮物了！」子珊一向能說會道，加上一雙撲閃靈動的眼睛，可愛的實在讓人沒有再拒絕下去的勇氣，有離沒辦法，只能把幣投進機器里。
這樣抓娃娃的遊戲，她經常在超市裡能夠看見，可從來也沒玩過，自然是抓不到什麼的了。
一連被強迫的抓了三次，還是空的，這倒是讓她欣慰起來了。
可是子珊不幹了，說：「阿離你是不是故意不抓起來的啊？不行不行，我得讓我們的抓娃娃高手來幫你才行！」
說完就拖著坐在沙發上的肖大少爺過來，「阿宸，你來幫阿離抓吧，看下她喜歡什麼，你就幫他抓什麼。」說完還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對有離說：「阿離，阿宸的抓東西技巧可不是我吹的，每次都是百發百中，你要喜歡什麼，可千萬別客氣。」
有離在心裡汗顏了一下，怎麼抓個娃娃搞得好像國家大事那般慎重似的。
肖宸也沒開口問有離喜歡什麼，徑自投了幣就開始抓。
就像子珊說的，肖宸抓東西是百分之百中，就連藏在角落上的一個小盒子，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抓了起來。
他抓起來的是一個黑色的盒子，有離記得這個東西是他開始進門時送給子珊的生日禮物。
蘇有離，你到底想怎樣？
肖宸從機器里把盒子拿出來，徑自丟到她懷裡，道：「這個歸你了。」
有離拿著盒子，手指僵硬，打開也不是退還回去也不是，還是金升魏跑過來迫不及待的打開，「是什麼東西啊？這個好像是剛才你自己買的……」他邊說邊打開，盒子的包裝很精緻，一看就價值不菲。
待到金升魏打開之後，眾人湊頭一瞧，竟是個最新版的蘋果手機。
有離心一滯，飛快的看了肖宸一眼，見他冰藍的眸子也正注視著自己，心裡泛起一絲不知是什麼滋味的滋味。
如果她看不出來這其實是他們事先策劃好的鬧劇，她這些年就白活了。
只是「何必呢」？
她的腦海里唯一浮現的就是這三個字。
「哈哈，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一定會以為你丫是故意的！」金升魏還在那裡沒心沒肺的說，「你丫是不是知道阿離沒手機就想到了這一遭啊？」
肖宸白了他一眼不說話，從他手裡奪過手機，巴拉巴拉的輸了個號碼進去，然後遞給有離說：「既然抓到了，這個就歸你了。」
然而，有離卻沒有一點伸手去接的意思。
她說：「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肖宸本來很愉快的表情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
空氣一時間凝結住，幸而子珊反應夠快，說：「阿離，你別不好意思，我最近才買的手機呢，這個手機給我也是浪費了，你還是拿著吧？」
有離咬著發白的唇，不說話，也不伸手去接。
見她那般難受的樣子，彷彿要她接的不是手機而是炸彈似的，肖宸心裡不爽到了極點，他口氣十分不好道：「蘇有離，你到底想怎樣？」
有離看著那雙藍眸中的怒氣，嘴巴動了動，終究是說：「對不起，我不能收。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完就低著頭繞過眾人，開了包廂的門跑了出去。
金升魏看了眼肖宸的臉，黑的跟什麼似的，頭頂都在冒煙了，連忙把他手上的手機奪過來，生怕他一個憤怒把它給砸的稀爛，外加輕聲安慰：「阿宸，你千萬要想開一點，阿離畢竟人家阿離臉皮薄，不像我，如果你把這手機送給我我是沒什麼意見的……」
他還沒說完，肖宸就低咒一聲，奪過他手中的手機開門沖了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倒是一直沒說話的陳子爾問自己的妹妹：「你跟阿宸事先是串通好的吧？」
子珊臉紅了紅，道：「都是阿宸想出來的，不管我的事。」
她倒是還能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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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的初吻
從KTV出來，外面的陽光通徹的光線讓人不適應極了。有離眯了眼睛，左右打量了一番，也不知道回學校該往那條路走，便習慣的往右手的方向走去。
馬路上依舊熱鬧熙攘，只有她獨獨落落的顯得有些孤離。
肖宸追了出來遠遠一看，儘管街道兩旁有那麼多情侶和彼此嬉笑的女孩，他還是能瞬間就在人群里找到那個彆扭的傢伙。
「蘇有離。」像是故意要她丟臉似的，肖宸故意抬高聲音叫了一聲。
有離一怔，轉身表情不尷不尬的。
「你回學校嗎？」他問。
「對。」
「走反了。」
肖大少說了三個字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走了幾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於是便轉過身問：「站那裡發什麼呆呢？你不是好好學生，得抓緊時間回去學習嗎？」
有離心知他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在生氣，也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車子已經被人開過來停在了KTV門口，待到坐上去了之後，有離才發現其實自己走的方向是對的，她也沒問什麼，只是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和建築，神情恍惚。
肖宸好像也失去了說話的興緻，兩個人沉默著直到車子行駛到有離的宿舍樓下。
「我到了。」有離解了安全帶，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說：「剛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自打停了車，肖宸的眼睛就是盯在她身上的，有離轉過頭便對上他半眯的藍眸，那樣的藍，那樣的透徹，就像是能吸魂一樣，讓人望一眼，再也轉不開視線了。
誰曾說過，人一生不舍卻無奈之事不是愛上不愛自己的人，而是總有一個人，一直住在心裡，卻只能告別的生活里。
她垂眸，不想讓傷感太過於浮現於表面，輕聲說了句：「我先，回去了。」
解下安全帶想要下車，倏地，手臂上一股蠻力猛的將她扯了過來，一隻拖著她的後腦勺，在她的掙扎中，吻上了她的唇。
那是一個屬於少年的，帶著虔誠和膽怯的吻。
肖宸僵硬的把那個纖細身體摟入懷中，柔軟而清新的氣息比他想得更能帶來禁忌的快感。
沒有人會料想到這會是肖大少的初吻，雖然也曾跟著金升魏**看過幾張CD，但真的實踐起來，還是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成熟有力，反倒是青澀中帶著蠻力。
相比起來，有離比他還沒經驗，她抬眼就對了他的眼眸，她幾乎能看見裡面深藍色的憂愁，像是被她傷害的小獸。有離只覺耳邊嗡嗡的回聲，一直盪到她心裡某個地方，讓她抽不開身，狠不下心。
她不知道那個吻進行了多久。
那麼陌生，柔軟而不真實。
鼻息間滿是他的氣息，除了他寶石般的眼睛，全然看不到其他東西。
我隔著玻璃窗，只想要你
待到兩人都因為缺氧而分開時，彼此對視，回歸現實。
有離尚未恢復，就被肖宸迅速的推開她，好像被強吻的人是他一樣，將手機丟在她的懷裡，匆匆道：「這個手機給你，你不想要的話就丟了。現在你可以下車了。」
沒見過強吻別人還這麼理所當然的轟人的，要是換成以前，她大概會很沒好氣的朝他說，阿宸你真沒良心。
只是現在……有離仔細的打量著他的側顏，才發現他那麼著急的趕人是為了遮擋耳際的暈紅暴露了他微微窘迫的尷尬。
還是那麼可愛啊。有離在心中偷笑，好心的沒有點破，看了眼懷裡的東西，道：「那麼大的，夾娃娃機，裡面，你選擇了這個，是一開始，就想給我的吧？」
肖宸抿著唇也不看她，也不回答。
有離嘆息了一聲，將盒子拿在手裡，說了句「再見」便開了車門出去了。
這一次，他沒有阻止，只是怔怔的看著她走遠，才輕輕的說：「阿離，如果世界可以變成一個大型夾娃娃機，我隔著玻璃窗，只想要你。」
……
之後的幾天有離的生活都恢復了原樣，值得一提的是，金升魏總算是沒有上哪都拉著她走了。她想，大概是肖宸替她說了話吧。
五月份的時候，她想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司法考試上，其實年初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溫習了。
司法考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聰明的人都會提前很長一段時間最好複習的準備的。就像有離以前的同學，在年初就已經在群里唧唧歪歪的說要開始準備了複習的事情了，但是真正行動的人少之又少，可能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悅當中。在很多考生眼裡，距離今年的司考還有一段時間，不急的。
其實不然，從概率學上來，百分之十的通過率就決定了自己的起步要比別人早，有離從來不相信三個月就能過司考的神話，今年九月份的司考她是一定要過的，所以最近她跑圖書館跑的很勤。
只不過相比較起來，肖宸看起來就悠閑多了。
有一次，她忍不住開頭提醒他今年司考的事情，得來的卻是他散漫的眼神和沉默的回答。
其實她一直是知道的，因為家族的壓力，肖宸被迫選擇了檢察官的職業，心裡不是沒有不平衡的，只是肖老爺歲數大了，他不想惹他老人家生氣，才一直鬱郁加被動的接受。
晚飯後的教學樓是最喧嘩的了。大家都吃了飯不夠時間回宿舍，大學晚上又有公開課，便都早早的來到了教室，三五一群人擁在走廊里竄班聊天，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
有離去圖書館的路上要經過大學的教學樓，看著學生們肆意輕鬆的姿態，不是不羨慕的。想起她自己上大學時候整天如此刻般只知道圖書館、寢室、食堂三點一線，只想苦笑。
膽小鬼
「呀——」
隨著一聲驚訝的感嘆，有離手上的書本被撞到了地上，她回神，對面的女生已然低下身子幫她把書本給撿起來：「對，對不起啊……」
原本是自己走神，現在反倒讓別人認了錯，有離有些尷尬笑了下：「沒事。」
女孩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道：「你是蘇有離師姐嗎？」
接過書的有離瞅了瞅這個清秀的女孩子，確定在腦海里沒有印象，淡淡的笑了下：「我是蘇有離。」
「啊！你真的是蘇師姐……」女孩有些激動，還想說什麼，前面就有人在叫她：「……卓瑪，快點跟上來啊。」
「來了。」女孩回了一聲，有些激動對有離說的說：「我，我叫卓瑪，以後再和蘇師姐道歉，對不起，我先走啦。」說完還鞠了個躬，匆匆的便在拐彎處消失了。
有離失笑著搖搖頭，沒見過這麼可愛又奇怪的小冒失鬼。
收了神，她徑自朝圖書館走去。
晚上的圖書館永遠都是燈火通明。好在很多學生在今晚都有公選課，所以人並不算很多，有離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便開始複習起來。
有好幾張試卷，她都是從網上下載下來直接複印的。大多都是題目的精華，根據別人的建議和經驗自己下載整合的一些題目。不得不說的是司法考試的資料真的是太多了，特別是網路上可供免費下載的更是讓人選得眼花紛亂，市面上的資料也是魚目混珠、良莠不齊。要挑到好書和好題也是需要技巧的，不然就會白白浪費了金錢和感情。
「膽小鬼。」
背後忽然出現一個清雅好聽的聲音。
沒等有離回頭，肖宸便兩步邁了過來，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輕皺眉頭：「明明有空著的自習室不上，幹什麼偏偏要跑到這麼多人的地方？」
「你都說我，是膽小鬼了。」有離淡淡的笑：「你呢？怎麼突然，跑這裡，來了？」
當然是一路跟過來的，肖宸撇撇嘴，自然不會承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愛來就來，難不成還要向你彙報？」
他沒有看見有離一瞬間看著他空洞到蒼白的臉，也許他永遠也看不到，她是那麼的脆弱卻是那麼容易就隱藏了自己的情緒。
見她低下頭去重新做習題，肖宸一把將她面前的書奪過來，一副土匪的樣子，「從小大大就知道看書看書，你不煩嗎？」語氣就像小孩子似的抱怨。他最討厭的就是她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看書上，從來都不會剩出一點時間看看他。難不成書長的比他還好看嗎？
有離自然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馬上就要，司法考試了。我得，複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