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醫院見聞
汽車刷地一停！
車外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帶領男男女女一干白衣屎者（就是噁心人的臭狗屎！）齊齊向汽車裡的我們鞠躬！我還以為他們要來上一句「歡迎光臨」呢！
「申少爺，您別來無恙啊？」老頭笑眯眯地拉開我這邊的車門，指揮著身後的擔架上前接我。
「我呸！朱老頭？你真快老得變作豬了！我好好的，為什麼到你這裡來報到啊！啊？啊？」申麒淵下車咋呼，還把個血盆大口一張一張地對著朱老頭髮著飈，嚇得人家老者一閉眼一閉眼的——主要是麒淵的口水有噴到人家的臉上啦！
我抖肩小喜，暫時忘記自己來這裡為了啥子原因。
坐在座位上的我直到兩個男護拉扯我的胳膊，我才撇嘴揮打——不要去！我不要進醫院啦……誰讓我膽小來？
「滾蛋！媽的！拿走你們的賤爪子！」申麒淵好善良哦！他肯定知道我的意願而打算打道回府？麒淵哦……你好好耶，我托腮把自己的眯眯眼送給申麒淵——一個秋波。
申麒淵一拳把那個拉著我的男護打飛在地，又一腳踢走另一個嚇呆的傻冒，托起我的身子，「敢摸我老婆？想死了！哇靠，豬頭！你把所有的醫生、護士統統給我換成女人！」
我拍死你個混球！我還錯以為要我回家呢！他卻在這裡大吃乾醋。乾脆掉到醋罈子里淹死你算了。我咬緊牙關握緊拳頭——哪天我一定要捏死這個傢伙……哎呀！哪天我能夠武功蓋世呢？我的思想真是規圈不住，沒有個方向感也就罷了，還經常不認識自己原有的家門！這不？剛才還咒罵著抱著我的高大男人，這會兒又樂顛顛地去計算何時學成武功而一鳴驚人了。
敢比五星級賓館的病房？雖然沒有去過五星級的賓館，但是這裡比我住過的四星級的強無數倍。本人的數學推理學還不錯吧？
「慢著…慢著…我說那個豬頭伯伯，能不能簡單檢查一下下就結束？」我很懂禮貌地稱呼著老頭為『伯伯』——可是他的臉色不太好喲！怎麼了嘛？遲鈍的偶啊……
「不可以！」麒淵堅決地回答我。他是醫生嗎？他有醫師執照嗎？在這裡逞什麼狗熊能耐？我踹、我踹、我使勁踹。當然只敢心裡了……
「又不是你家開的醫院，幹嘛要聽你的？」我噘嘴嘟嚕著，咱稍微表示一下不滿總可以吧？
「這位小姐，恭喜你，答對了！這就是申家開的醫院啊！」豬頭好心地拍掌點頭。好『個位數IQ』的老者哦，整個一開心辭典嘛！盜版，沒創意！
申麒淵神氣巴拉地哼哼著，給我一抹得意的壞笑……
多多的機器，多多的電線，多多的針頭，多多的……申麒淵監督的白眼加訓斥。
好倒霉的豬頭啊！工作著、忙碌著、辛苦著——屁股後面卻還跟著一個隨時暴怒的金毛獅王。
「瘋了！你個豬頭會不會看病啊？你摸她脖子要戴手套的！」
「我非得拆了你們這家破醫院！媽的，看脖子還要摸她的胳膊嗎？你個老色鬼！」拜託，人家給聽血壓啦……『拆醫院』？這不是他家開的嗎？
「輕點，輕點！你看你的老豬蹄把我老婆的白嫩臉蛋兒掐得這個紅喲……」
「你還真不怕死啊！不要貼著我老婆的臉吹氣！真要瘋了！」
人家豬頭伯伯才要瘋了呢！老人家的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紫，再由紫變綠——比變色龍還有趣啊！哈哈哈……
我真的，在這一群醫生、護士、醫療器械的圍攻下，大笑特笑起來！很沒有淑女地嘎嘎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靠！關上你的笑聲！在我面前，敢這樣勾引男人？」申麒淵一個拳頭打在我的頭上，雖然不痛，但人家是病號嘛。關上笑聲？沒有聽說過這種語法。
「林霏霏，我警告你！別考驗我的耐性！不要這樣笑！」他搖晃著我的肩膀，嚇得豬頭在他身後一個勁的擺手。
「我頭暈了！」我大張著嘴巴一時收不回大笑的姿勢，「我討厭死你了！」他生氣就生氣吧，總不能再荼毒我的可憐腦袋——本來就不算伶俐，再折騰折騰，就更笨了。
「媽的！這女人……真是麻煩……」申麒淵竟然沒有再打我？好高興哦！他突然俯下身子，對準我的大嘴巴吃過來！我轉頭——他抱住我的腦袋……我閉嘴——他舌頭很執拗地前進……
我氣憤地揮拳打他後背——天哪，天哪！我死了算了！他後面一群人正大眼瞪小眼地觀看著我們的激情開演，一個個也都驚呆了。一個護士姐姐就那樣舉著體溫表在頭頂上，如蠟像般一動也不動……
我羞憤地一拳、一拳、又一拳地擂打他的脊樑。
他這個混蛋，卻享受地壓著我整個倒在病床上，吻得越來越深——手竟然痒痒著我的耳朵？我一下子失去力氣，捶打他的手臂就勢抱著他的腰——他的吻功真不是蓋的！不知要經過多少次試驗、鍛煉才能達到這種爐火純青的水平？這個該死的花花公子，他肯定吻過很多女人的嘴巴。哼哼，我吃虧死了。
在我快要樂不思蜀的時候，他離開我的唇，盯著我的眼睛，「是不是愛上我的親吻了？」流氓！大色狼！——不過……親吻……的確……感覺……不錯啦！嘻嘻……
「你肯定吻過很多女人！你不純情了！」我還惦記著這件事呢。
「我保證！以後，這一輩子，我的吻只給你一個人，ok？」他捏著我的下巴，「這輩子！你只能吻我一個男人！」他的眼睛幹嘛還盯著我的嘴巴狠瞧？我禁不住乾澀地舔了舔嘴唇……
「你引誘我！」他又欺上來，吻上我的嘴。
我哪有引誘他？羞死了！
只有十秒鐘的吻——這麼快？我眨巴著眼睛審視著他——我中毒了！kiss中毒症……
「老頭，幹嘛戳我後背？敢打擾我跟老婆親熱？」申麒淵轉身怒視他身後矮胖的豬頭伯伯，舉起他的硬拳頭，「看我接吻眼熱，回家找你老婆去！」什麼混蛋理論啊！什麼你老婆、我老婆的亂說話，我不是他的老婆，——是……女朋友——好像昨天有誰說過分手之類的言論哦？
「還要不要繼續？」豬頭謙恭地問道。
「屁話！我當然要繼續我們的接吻！」申麒淵眼睛瞪得好圓哦，他還是內雙呢。嘻嘻……
「還要不要繼續看病！」豬頭也發威了，聲音充滿了無奈。
「看病？」申麒淵一愣，「哦！我們是來看病的呀！」我暈。來幹嘛的都忘記了？接吻倒是念念不忘。
申麒淵又凝神盯著我的嘴唇猛看一陣，冒出的話差點沒把我氣死：「這傢伙命硬得很，還是不要打攪大夫的時間了。」他一下坐在我的病床沿，「你們都出去，我要繼續我的工作……」他個大言不慚的混蛋，竟然為了接吻，都不顧我的生命安危。
「不要！我快要痛死了！豬頭伯伯！快救救我！給我繼續看病！」我故意不去看申麒淵怒視我的大眼珠子，對著豬頭強烈要求得到患者必需的權利。
好像……我們倆的立場發生了轉變？
在醫院裡折騰了一上午，總算以『啥事沒有』的結論完成醫院歷險記。
午餐又是西餐，還是那家幽綠的夢幻。還是只有我們倆的大廳。（他毫不客氣地轟走原來就餐的一批客人。）
「你點餐為什麼不徵求我的意見？」我的膽子也漸漸變大了？哼，恃寵而驕的女人。
「且……笨女人也想當家作主？連英文都不認識！」他酷酷地點煙吸煙，對著我的臉上噴煙——帥得一塌糊塗，沒得說！
「那倒也是……」我十分勇於承認錯誤，的確英文糟糕得汗顏——真要我點餐，還真是目不識丁呢。嘿嘿
「要不說你笨！有我這樣的超級帥哥願意收留你，你該感謝上天、感恩幸運！」他繼續吞雲吐霧。細長的手指夾著香煙，領口透露出他結實的肌肉，哇噻！他這樣好性感呀！
我拍拍自己的臉蛋，打消自己色女的想象——跟這樣霸道的男人還有什麼性感可談？
「那我不要你的收留！人家閔赫也想收留我呢！」不是我多壞，而是所有女人都喜歡這樣來回比試以引起男人的重視！我竟然傻傻地跟著他，對自己用起『收留』這個詞？我是流落街頭的流浪兒嗎？
「媽的！再提那個該死的李閔赫？你愛上他那個死小子了？」他把煙一扔，兇惡地瞪著我，「我非殺了他！」
「你不是說跟他了結了嗎？怎麼出爾反爾的?」
「你還擔心他？我這就安排人把他做掉！」他還真拿出了他的手機？
「我不喜歡他，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的聲音突然變大！什麼時候，內向的我也敢大庭廣眾之下，大談喜歡不喜歡的話了？
傷風敗俗的壞女人！自我檢討ing
「保證不喜歡他？」他舉著手機作勢要撥號。
這個爛抹布，充分發揮要挾的作用。
「我保證，我保證！」我舉手發誓點頭。
「保證什麼？」有完沒完？
「我保證一點也不喜歡閔赫！」累死了！
「李閔赫！」
「怎麼了？」
「不許叫他閔赫！必須叫李閔赫！」
「ok、ok！李閔赫！行了吧？」哇噻！累死mi了！非要這樣較真嗎？唉？唉？我還沒有追究他，昨晚的艷遇呢？！
「把你的這口飯吐出來！」我的大喝真的嚇他一跳，他不僅沒吐出來，反而咕咚一聲咽了下去。敢違背我的命令？哼！不知道本小姐現在揪著他的小辮子嗎？我陰險地笑笑……
「昨晚……那個跟你像雙胞胎一樣，緊緊摟在一起的女人……就是跟你接吻的那個女人……」我越說越來氣了。
「哎唷！你饒了我吧？好老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這個傢伙變臉真是快當，不是剛才他凶我的時候了？
「好！原諒你——等我也跟另一個男人擁抱接吻后再說吧！」我大口吃起蔬菜沙拉，還與眾不同的塗上厚厚的番茄醬！我這個人愛死番茄醬了！每次去吃肯德基，都會要番茄醬要到服務生吐血！
「你敢！」申麒淵徹底吃不下去了，「昨天那個騷貨，就是個幫派的成員，比我大一歲，是個學姐。我昨天，因為你，把她揍到醫院去了！我看，以後也沒有女人敢對我放騷了！」嘖嘖！很遺憾嗎？什麼語氣？哼，不理他！
我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解釋，繼續疼愛著我的番茄醬……
他急得團團轉，急切地獲取我的眼神！我，偏不看他！急死他！
「啪啪！」他猛拍手掌，嚇得我的叉子一下掉下來！我以為他要打我呢！我安慰著自己的可憐心臟——寶貝，沒有關係的，別害怕！膽小之人還是不要逞英雄啊。
一個餐車推來，上面有一個大大的食蓋。裡面蓋得是什麼東東？我好奇地敲敲蓋沿，裡面傳來空洞的響聲？是什麼呢？
「行了！敲什麼！像個鄉下妞！」他撥開我的手，就像我的手有多臟似的！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直接打開看看不就得了嗎？」他給我額頭一個暴栗子。
對呀！又不是嚴禁觀看的國家機密，用得著這樣折磨自己的思維嗎？
我一下掀開食蓋——哦？哦哦？裡面有一個大大的盤子？我迫不及待地打開盤子——哦？盤子里有一個木碗？我再打開木碗——哦？碗里有一個塑料盒子？
媽媽的！他個折騰人的混球，這種損人的歪招也跑不出別人的大腦。
我狠狠地掀開塑料盒子——哦？還有一層？一個紫紅色的絲絨小布裹？我要崩潰了！哆嗦著手打開絲絨包袱——吐血！吐血！竟然還有一個紅色的小木盒子。
我死去吧，總比這樣折磨人來得痛快些。
這個木盒子很小，也只能夠放開諸如戒指、項鏈之類的金銀首飾了！嘿嘿——是戒指呢？還是項鏈呢？
這回，我不再著急，笑眯眯祈禱著慢慢掀開一絲縫偷看裡面——看不見？看來只能是項鏈了！戒指高，能夠看見；看不見那隻能是趴趴著的項鏈了？
我開心地全部打開盒子，嘴巴大得足以塞下申麒淵——什麼也沒有！怎麼會這樣？
「哈哈哈！」申麒淵暢懷大笑，還跺著腳、捶著胸……
「我這就打死你、你、你、你！」我舉著受辱的拳頭沖他的漂亮臉蛋飛去。
拳頭豁然停在他的鼻子前———他把一個東東舉在鼻子前作為自衛的武器！
那個亮閃閃的小環環是什麼東東？
「女人一旦見到首飾，怎麼眼睛都放綠光？」他自己納悶著拿起我的左手，在無名指上給我套了一個涼絲絲的傢伙？
鑽石戒指？鑽石的！超大克拉的一顆鑽石耶！我頓時傻了眼，愣愣地回看著手上的寶貝值錢的晶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