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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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風捲殘雲過後，格拉里斯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了知覺，並且能隨意走動了。加羅列趕緊朝四周打量，發現尼瑟的屍體仍靜靜地躺在那，天帝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

「我想他已經徹底毀滅了。」格拉里斯平靜地回答。

柯西從遠處舒展著翅膀飛回來，穩穩地落在他們面前。

「你打算怎麼辦？」

柯西搖了搖頭：「我的存在是為了拯救三界，現在三界終於和平了。那麼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想幹什麼？」

「難道你們不想再見到水月和邵賢嗎？」柯西問。

「這個……」

「我用意志問過身體里的他們，他們說不想做天使，只希望做平凡的人類。所以我決定讓他們回到人類社會中去。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柯西天使了。」

柯西用自己的力量修復了被毀壞的人類社會裡的建築，然後重建了精靈王國外的屏障。他使時間暫停，洗去了人們腦中的記憶。當一切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他決定自己毀滅自己。

水月和邵賢恢復神志的時候，正躺在學校的天台上。他們似乎記起了曾經發生的一切。可之後究竟怎麼了？一片天使的羽毛從空中落了下來，上面有簡短的文字：「格拉里斯和加羅列會永遠守護著精靈族，這是我們對尼瑟的承諾。水月、邵賢，你們也要在人間繼續著未完的人生啊！保重！」

「真想做了一場夢……」水月忍不住感嘆。

「是啊。可惜夢醒了。」邵賢輕輕拉起了她的手。

沒人會知道三界曾經發生的故事，也不會有人相信之前的一切。不過在經歷了這場浩劫之後，水月和邵賢都成熟了起來。他們總是能夢到死去的尼瑟，還有不停地祝福他們的格拉里斯和加羅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