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海·蔚藍(5)
海米也回敬他一笑：「海米……」我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骨朵，什麼都不要跟我說，留著力氣跟你的心上人講情話吧，我走了，Byebye。」海米努力給了我一個最大的燦爛笑容，可是他的眼睛里分明有一片潮濕的海洋。他飛快地轉過身去，跑走了，儘管沖我們「再見」的手勢揮得那麼蓬勃朝氣，可是為什麼滿天空的陽光卻總也照不到那裡？「他會好起來的，只是需要點時間而已。不管怎麼樣，他已經開始向陽光邁出了第一步。」凈水看著海米離去的身影喃喃語道。「嗯。」我點頭附和他。突然發現，今天的陽光真的好燦爛，好明媚，好芬芳啊！彷彿在陽光中我都可以聽到愛情花大朵大朵盛開的聲音。綠意嫣然的庭院里，穿插著褐色的樹枝。天空一片蔚然，紅艷艷的玫瑰花園裡擺著一張草綠色的長凳，就像是圖畫一般。還有白色的餐桌，桌子上準備著豐盛的菜點、飲料和水果，散發出醉人的氣息。我從桌上拿塊軟滑滑的草莓蛋糕塞到凈水的嘴裡，眨著眼睛對他說：「呀，前天，在那個冰庫鐵門外，海米說要帶我走時，你在鐵門內隔著鐵門跟我說了一句什麼話來著？再說一遍試試？」凈水輕笑，然後扭過頭，將手背到身後，臉上跳出調皮的韻律：「什麼話啊？我不記得了耶。」「嚯——你這人……」我生氣，瞪他，「那時候你明明說得那麼清楚的，海米也聽到了，怎麼可以轉臉就不認帳？」「呵呵。」凈水轉過頭來認真看著我，「傻瓜，不知道嗎？那種話有次數限制的，講多了就不靈了！」「可是、可是你不再講一遍我怎麼表態呀，你那會講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變態嘛。」「嘿嘿，不用表態了，我早就知道了你的態度！」凈水揚起的嘴角里勾出了狡黠的微弧。我大驚：「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可從來沒跟你說過！難道……你會讀心術嗎？」「嘿嘿，你忘了嗎？那晚我在浴室淋冷水時，你跟海米通手機……」「啊！我想起來了，原來那個時候，我身後傳來的聲音是你發出來的！」「嗯！」凈水深深地望著我，點頭，微笑。「那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吧？」「嗯！」「那我們現在要幹嗎呢？」「骨朵小傻瓜。你說呢？」「我……我想不出來要幹嗎……啊！我突然好想打瞌睡哦，我好睏……」「笨蛋！應該先親一個。這才是情侶間該乾的事！」他湊近我，臉上的壞笑一漾一漾的。我刷地後退，睜大眼睛：「Oh，myGod！怎麼可以？你忘了嗎？我有個「男人一碰就打」的恐怖怪習慣。你一碰我，就會被我打得很慘的。你之前又不是沒被我打過，你應該對那種難受滋味深有體會了吧？」「呵呵。沒關係的。打一下沒什麼的，被你打本身也是一種幸福哇。愛一個人就要勇敢，我要用最最真實的身體溫暖來表達對你的愛，所以我會很勇敢的！親吻是最好的愛的表達，怎麼可以錯失呢？哪怕你被打死，我也不想錯失！」「可是……啪」話未說完，嘴就被堵住了。凈水這樣毫無預兆地急速吻上來，四唇交接，電光閃爍，讓我瞬間無法動彈。思維轟地停頓。血脈噴涌，心臟狂跳，呼吸紊亂如同壞掉的節拍器……為什麼？明明是我們的第一個吻，是我的初吻，亦是凈水的初吻，我卻有種被吻過一生一世的感覺呢？這個吻……可不可以……一直延續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等等！別說地老天荒，海枯石爛，連一秒鐘都應該無法延續吧。因為，我突然想到我那個「男人一碰就打」的怪異習慣，它現在肯定就要發作了。它會掌控著我去施展拳腳踢打眼前這位碰觸到我的男生，快速而狠絕，無情而霸道，絕對不會讓我有絲毫猶疑的餘地！但是，天啊，我居然想錯了耶！奇迹出現了，當凈水吻了我很久之後，我還是沒有任何怪習慣發作的跡象。Oh，myGod！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呀？難道我那個怪異習慣好了嗎？不對啊，我記得前幾天的時候好不小心被男性路人碰到發作過呢，前幾天保護凈水免遭壞蛋欺負時也發作過的，難道……難道這個吻有魔法嗎？凈水的吻有魔法？凈水肯定也意識到了這個奇怪現象，所以他停下了吻我，迷惑不已地看著我，然後，他開始試探性地把手伸過來碰我，碰我的衣襟，碰我的頭髮，碰我的胳膊，碰我的手掌，碰我的臉頰……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沒有引起任何我要打他的反應。最後，他終於驚喜地大聲說：「骨朵，你那個」男人一碰就打「的怪異習慣是不是好了？我不管怎麼碰你，你都不會打我了！」「是呀，好像真的好了。我那個「男人一碰就打」的恐怖習慣好像真的好了耶。」我也很驚喜，睜大眼睛笑著說：「好奇怪呀，到底是什麼東西把它給治好的呢？難道是……難道是剛才那個吻嗎？一定是剛才那個吻，對不對？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一樣，不是王子的一個吻就把她吻醒了嗎？」那我也是被吻吻醒的，你剛才那個吻把過去正常的我吻醒了，把那個男人一碰就打之恐怖怪習慣給吻除了。就這麼簡單。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我猜一定是這樣的！」「嗯！」凈水笑著點頭贊同我的猜測，「原來，治療好那個男人一碰就打的怪習慣的秘訣就是——真愛的吻！最美最純的真愛一吻！如同王子吻醒睡美人的吻般擁有神奇的魔法！"「嗯！是的！是的！所以，這個吻就證明了我們倆原本就是上天欽定的天生一對！對不對，對不對？」「嗯，嗯，嗯！」凈水連說三個「嗯」，頭都要點斷了，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也好開心哪！我太開心了，我一把抱住凈水，緊緊摟住了，不放手。凈水輕鬆地整個抱起我，抱著我像轉風車一樣地不停轉啊轉。轉啊轉，轉到海角天涯，轉到天荒地老，轉到刻在大洋彼岸的永恆和幸福里去……「嗯！」「那我們現在要幹嗎呢？」「骨朵小傻瓜，你說呢？」「我……我想不出來要幹嗎……啊！我突然好想打瞌睡哦，我好睏……」「笨蛋！應該先親一個。這才是情侶間該乾的事！」他湊近我，臉上的壞笑一漾一漾的。「Oh,myGod！怎麼可以？你忘了嗎？我有個『男人一碰就打』的恐怖怪習慣。你一碰我，就會被我打得很慘的。你之前又不是沒被我打過，你應該對那種難受滋味深有體會了吧？」「呵呵，沒關係的，打一下沒什麼的，被你打本身也是一種幸福哇。愛一個人就要勇敢，我要用最最真實的身體溫暖來表達對你的愛，所以我會很勇敢的！親吻是最好的愛的表達，怎麼可以錯失呢？哪怕被你打死，我也不想錯失！」「可是……啪！」話未說完，嘴就被堵住了。凈水這樣毫無預兆的急速吻上來，四唇交接，電光閃爍，讓我瞬間無法動彈。思維轟地停頓。血脈噴頓，呼吸紊亂如同壞掉的節拍器……為什麼？明明是我們的第一個吻，是我的初吻，亦是凈水的初吻，我卻有種被吻過一生一世的感覺呢？這個吻……可不可以……一直延續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等等！我突然想到我那個『男人一碰就打』的怪異習慣，它現在肯定就要發作了。它會控制我去施展拳腳踢打眼前這位碰觸到我的男生，快速而狠絕，無情而霸道，絕對不會讓我有絲毫猶豫的餘地！但是，天啊，我居然想錯了耶！奇迹出現了，當凈水吻了我很久之後，我還是沒有任何怪習慣發作的跡象。Oh,myGod！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呀？難道我那個怪異習慣好了嗎？不對啊，我記得前幾天的時候還不小心被男性路人碰到發作過呢，前幾天保護凈水免遭壞蛋欺負時也發作過的，難道……難道這個吻有魔法嗎？凈水的吻有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