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七鹽你都不知道嗎？他是我國最偉大的愛國詩人啊，他一生憂國憂民，不屈服惡勢力。

【胎教進行時：我挺迷糊的】

晚上木木下班回到家，小懶大力灌輸醫生給出的爸爸也要多參與胎教的建議，因為胎兒對男性的聲音更為敏感等內容。

木木非常自責，決心不論多晚也要每天晚上給二桃兒進行胎教。

於是，木木靠在床頭，一邊摸小懶的肚子，一邊溫柔地講話。

木木（有些困）：二桃兒啊，爸爸給你講知識，咱們學文化吧。你知道嗎，爸爸今天上網，看到資料里說，科學家們在月球上發現了液態水，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撓頭）我挺迷糊的，等你出生以後，你自己研究去吧……

小懶：……

木木（冥思苦想）：對了，二桃兒，你知道生命的起源嗎？最開始啊，是來自大海，先是單細胞生物，接著多細胞生物，然後多細胞生物不知道怎麼著就變成了脊椎動物……後來我也挺迷糊的，記得不太清，（揉眼睛）你要想知道清楚，等你出來自己研究……

小懶：……

木木（繼續一本正經地胎教）：你知道嗎，二桃兒，耳朵是人的聽覺器官，可是為什麼我們能聽到聲音呢？比如現在的你，為什麼能聽到爸爸的聲音？告訴你吧，聲音傳入耳內有兩條路徑的，一個是空氣傳導，一個是骨傳導……但最後到底怎麼讓耳朵感受到的呢？爸爸記不清楚了，要想知道清楚，等你出來自己研究……

小懶：……

良久，小懶發現突然沒了聲音，轉過頭，發現木木已經睡著。

雖然沒見過給孩子胎教卻把自己哄著的爸爸，但想必他已經累極，小懶拿過被子給木木蓋上。

關燈，睡覺。

黑暗中，小懶默默講給肚子里的二桃兒聽——

"喂，小二桃兒，你要真的想知道爸爸給你講的東西，要健健康康地出來，和爸爸一起學習哦。"

【小朋友要聽話】

木木加班時間越來越長，回到家，累得幾乎不想說話。可是小懶依然堅持要他給二桃兒進行胎教。

這天吃過晚飯。

小懶：給二桃兒講個故事或者說說話吧。

木木：二桃兒，我告訴你哦，小朋友睡覺，不許太晚。好了，現在已經10點多了，聽爸爸話，快點睡。

小懶：……

隔天晚上。

小懶：木木，跟二桃兒說句話吧，別像昨天似的，什麼小朋友要早點睡，他就是想聽到爸爸的聲音啊。

木木（打個哈欠，敷衍地點頭）：哦，二桃兒，爸爸先睡了。就這樣，散會！

小懶：……

又隔天晚上。

小懶：木木，給二桃兒進行下胎教吧，唱歌或者講點科學知識神馬的。

木木看看小懶，嘆口氣。

小懶：你又不想講嗎？

木木（搖頭）：不是不是，你說，為了孩子的事情，我肯定是赴湯蹈火，做什麼都行啊。可是，我覺得，我們應該充分尊重寶寶的意見吧？

小懶：尊重寶寶的意見？

木木（頻頻點頭）：對啊對啊，（突然變成清稚童聲，模仿嬰幼兒說話）爸爸，我是二桃兒，我正在媽媽的肚子里跟你講話呢，今天二桃兒困了累了，不想聽故事……爸爸，拜託你跟媽媽說下，就讓我安安靜靜睡覺吧。

小懶：……

木木（恢復正常聲音）：既然二桃兒這麼要求，那麼，爸爸同意了，你去睡吧，爸爸和你一起睡……

小懶：……

又又隔天晚上。

小懶（決心以牙還牙，模仿嬰幼兒說話）：爸爸，我是二桃兒，寶寶想聽你講故事。（恢復正常聲音）木木啊，既然是二桃兒要求，你就講一個吧。

木木（模仿嬰幼兒說話）：媽媽，我是二桃兒，今天我累了……不想聽故事，我要睡覺了。（恢復正常聲音）小懶，你看，既然是二桃兒累了，不想聽故事，那我這當爸爸的，肯定不能強迫孩子聽啊。好吧，二桃兒，就聽你的，你先睡吧，爸爸跟你一起睡……

小懶：……二桃兒，你要相信娘，為娘真的儘力了啊。

又又又隔天晚上。

小懶：木木，給二桃兒講個故事吧。

木木懶懶地躺在床上，半閉著眼。

木木：二桃兒，爸爸困了，先睡了。（模仿奶聲奶氣的童聲）爸爸，我是二桃兒，你好好睡吧，二桃兒要體諒爸爸，爸爸辛苦了，我會乖乖，自己學習，自己吃飯，自己娛樂……爸爸，你放心吧。

小懶：……

木木（恢複本人聲音，還頻頻點頭）：嗯嗯，二桃兒真是乖小孩，這麼小就知道心疼爹了。那爹爹現在去睡了。

關燈。睡覺。

小懶（目瞪口呆）：……

又又又又隔天晚上。

小懶：木木，給二桃兒講個故事吧。

木木看了小懶一眼，欲言又止。

小懶：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很難過，你都當父親了，不能老是投機取巧不給寶寶作胎教，不然將來孩子都不認你做爸爸的。

木木：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二桃兒啊，一加一等於幾啊？

小懶：呃……

木木：什麼，你不知道？好，沒關係，爸爸告訴你，一加一啊，等於二。記住了嗎？

小懶：……

木木：那麼，二加二等於幾呢？

小懶：……

木木：二加二啊，等於四。

小懶：……你接下來要說，四加四等於幾嗎？

木木：切，才不是。

小懶：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糊弄小二桃兒。

木木：才不會。小二桃兒，剛才爸爸教你的，你都會了嗎？

媽媽肚子里的小二桃兒：……

木木：什麼，你記住了，但是需要消化一個晚上？那行，你慢慢消化吧，如果明天晚上還沒消化完，爸爸就等你繼續消化。如果你消化完了，爸爸就給你講新知識。好了，今天的胎教就到這裡了！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小懶：……

【熱心的讀者】

有個讀者看到木木整日里為發不出"er"的音而煩惱，每天只會說"餓"，不會說"二"，通過種種方式，聯繫到小懶。

讀者：小懶姐，木木發不出"er"的音，只會發出"e"的音，會不會是因為他的舌頭下面有個東西，是叫筋么，被那個筋拉著，於是發不出來？

小懶：呃？有這種說法么？

讀者：我小時候也發不出"er"的音，於是爸爸媽媽就帶我去醫院把舌頭下的那個東西剪了，於是我就OK了。

小懶：……

木木（好緊張）：……

讀者：小懶姐，不會痛的，會打麻藥。你可以帶木木去醫院，把舌頭下邊的東西割一下，就行了。

小懶（看著一旁木木慘白的臉）：呃，謝謝，沒關係，我不嫌棄他。

木木（如釋重負）：……

【關於八卦的問題】

一項研究表示，普通女性保守秘密的時間不超過四十七個小時。研究人員發現，女性一旦聽到什麼八卦新聞，就難以克制與別人分享的慾望。心理學家指出，只要八卦得適當、不過火，對女人的心理健康有好處——摘自《讀者》原創版

美劇《生活大爆炸》中說，進化生物學家羅賓·鄧巴把八卦定義為一種有助於在大群體內維繫感情的手段。在這種工作節奏這麼快、生活壓力這麼大的境況下，所謂八卦，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因為保守八卦的秘密是痛苦的，是寂寞的，更是無恥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大家聚在一起交流各種八卦，也是社交手段的一種。

小懶每天都會從各種渠道聽來各種匪夷所思的八卦，有圖有真相，令人髮指。

而文化圈神馬的，最混亂不過了。

小懶的朋友們，聽說有八卦，就像聞到魚腥味的貓。大家會迅速聚集在一起樂此不疲地津津有味地討論、傳播著……

你知道張三嗎？就是某本書的作者，原來他……

還有著名作家某某竟然……

暢銷書作家某某，天啊……他居然！！！

啊……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太齷齪了吧！想不到啊想不到！

……

小懶的這個癖好，某一天，被木木知道了。

木木：小懶，我今天知道了一個超級大八卦！

小懶（跟打了強心針似的）：啊，快點告訴我，我心情正不好呢，講個八卦轉移下我的注意力。

木木（吊人胃口）：但是我不想告訴你！

小懶（沒有八卦不能活）：……這樣吧，我給你捶背行嗎？

木木（邊享受捶背邊點頭）：還不夠。

小懶：我給你揉腿。

木木（邊享受揉腿邊點頭）：還不夠。

小懶：我給你倒杯水，洗個蘋果，幫你打開電腦把遊戲打開，把你喜歡的雜誌全都拿過來……

木木：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軟的不行，來硬的。

撓癢。

捏。

降龍十八掐。

威脅帶恐嚇。

但是木木表示絕不妥協和示弱。

小懶很生氣。

小懶：我生氣了！

木木：我怕你生氣啊？

小懶：我一生氣，就睡不著，就失眠了，身體也不好。

木木：睡不著，你就哄二桃兒睡覺順便給他進行胎教吧……

小懶：我一生氣，心情就不好，就抑鬱，就對人生都失望，我甚至懷疑咱倆的感情，你說結婚有什麼意義呢？

木木：……你少來這一套。這個八卦，非常大，非常具有轟炸性，如果我告訴你，你會對別人說的。

小懶：我保證不說。

木木：我不相信你。你不是說過嗎，八卦的樂趣，就在於能和廣大群眾交流。

小懶：這次我保證一個人獨享。

木木：那我也不說。上次你也是這麼答應的，結果你轉頭就告訴了他，他又告訴了她，結果成了全天下人皆知的秘密了。我被你出賣了。

小懶：這次真的不說了，我發誓！

木木（搖手指）：No！

小懶（低聲下氣地）：……求你了，快說吧，你說了，我就能寫出東西來，長篇很快就能截稿了。

木木：可是這跟八卦有什麼關係？

小懶：嗯，我需要八卦點燃我的創作激情，點燃我對生活的熱愛……

木木：我說不說，就不說。

見木木依然不為所動，小懶決定欲擒故縱，採取冷處理的辦法，不再理他。

事實證明，人性本賤，過了一會兒，木木笑嘻嘻地湊過來。

木木：要不，我告訴你吧。

小懶假裝表情很淡漠。

木木轉了一圈回來。

木木：好了，你要不要聽？我現在告訴你。

小懶雖然很想聽，還是決定繼續表情淡漠。

幾次后，小懶覺得可以了，不能再打擊他的熱情了，於是主動問。

小懶：到底是什麼八卦？

木木：你都沒有表現出對八卦的期待和熱情，所以我決定不講了。

小懶：……快說，你再不說，我就要動手了。

木木：你動手我更不說了。

小懶：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說？

木木：你要嗲嗲地說，老公，告訴我嘛！

小懶（為了八卦，我豁出去了，嗲嗲地）：……老公，告訴我嘛！

木木：嘔，你真噁心！要是二桃兒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為有你這樣一個媽媽而感到失望……

小懶：……

十分鐘后。

小懶：木木，既然你不說，那麼，就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木木：什麼秘密？

小懶：昨天你團購的也是你最愛吃的四斤風乾牛肉乾，我一個人已經都吃光了……

木木：……什麼，你都吃光了？（生氣）你至少給我留一袋啊，你怎麼能這樣呢？哼，你連牛肉乾都沒有留給我，還好意思問我八卦！

小懶：……

十分鐘后。

小懶：木木，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木木：少來，我正在看球，沒時間聽你的秘密，而且你的秘密通常都是一些無關痛癢人盡皆知的屁事。

小懶：不是，這次真的很厲害。我保證你聽過之後，絕不後悔。而且，很有可能會把這個秘密的宗旨當成傳家寶，一代一代傳下去。

木木（放下遙控器）：好吧，你說，是什麼秘密？

小懶：你把耳朵貼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木木（不耐煩地）：家裡就我們兩個人，說什麼悄悄話？你直接說就是了。

小懶（擺擺手）：不行的，還有空氣在的啊，萬一被空氣聽到了，一傳十，十傳百，整個人類，整個宇宙，全都知道了。

空氣（好無辜）：……

木木：……好吧好吧（把耳朵湊過來）。

小懶（故作神秘地）：是這樣的，我告訴你哦……這個秘密，你一定不要告訴別人啊。將來，要當成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

木木：……啰唆，我知道了，快說。

小懶：這個秘密就是……嗯，牛肉乾，吃多了，牙會疼！

木木：……

【胎教總是變成普通話普及課】

買了很多胎教書。

每天晚上督促木木給二桃兒作胎教。

木木：小二桃兒，爹爹來給你作胎教了。爹爹這麼辛苦，還給你作胎教，將來你要孝順爹爹呀。

小懶：……

木木：嗯，今天我們學習什麼呢？哦，今天，我們就來講一位偉大的詩人，七鹽的故事吧。

小懶：七鹽？

木木：你知道嗎，小寶寶，七鹽，他……

小懶：呃，不好意思，我打斷下，七鹽是哪位啊？

木木：七鹽你都不知道嗎？他是我國最偉大的愛國詩人啊，他一生憂國憂民，不屈服惡勢力，當自己的政治主張不能被昏庸的楚懷王接受，而強大的秦國又打過楚國時……七鹽在絕望和悲憤之下懷大石投汨羅江而死！

小懶：呃，木木，那個，來，看著我的口型，跟我讀——屈原，q-ü-qu，y-ü-an，yuan，念！

木木：q-i-qi，y-an-yan！

小懶：不是qi，來，看著我的口型，qu！yuan！

木木：qi！yan！

小懶：屈原！

木木：七鹽！

……

於是胎教，就這樣變成了普通話普及課……

【文科生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雖然在懷孕期，但是雜誌的專欄，還是要準時交的。

作為一個作者，一個孕婦姐，更是要守承諾的。

而身為一個理科生，木木同學看著小懶專欄里的文學典故，有點迷茫。好奇心又強，不恥下問地問了好幾次。

小懶不禁有些得意揚揚起來，開始臭美。

小懶：嘿嘿，看來，還是文科生懂得多呀。你們理科生，哼！現在知道自己無知了吧？

木木（不服不忿）：文科生就了不起呀？那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小懶：我有什麼不知道的？

木木（爆發）：那我問你，五代十國都哪十國？諾曼底登陸是怎麼回事？馬克思把商品轉換成貨幣稱為"商品的驚險的跳躍"，這句話怎麼理解？

小懶：……

木木：我國是人民當家做主的國家，為什麼還要依法打擊嚴重暴力犯罪，行使專政職能？南美洲和北美洲都有哪些國家？首都分別是哪裡？這些國家之間和各國內部都有哪些衝突？

小懶：……

木木：早在公元1000年左右，北歐諾曼人就曾遠達冰島、格陵蘭和北美洲東岸。但是諾曼人的發現並沒有引起全球地理大發現，這是為什麼？

木木：中國進入航天時代的重大標誌是什麼？

木木：亞洲貝加爾湖和北美五大湖是怎樣形成的？

木木：巴西高原上樹木落葉、草類枯黃的時候，地中海沿岸地區是什麼季節？

木木：撒哈拉地區沙漠化進程很快，針對沙漠化問題，可以採取哪些有效措施？

……

小懶：……

【木木的胎教好狡猾】

木木隔著小懶的肚皮和小二桃兒講話。

木木：小二桃兒，爸爸告訴你哦——如果你生下來后，好吃又懶做，就是像你媽；如果你聰明又可愛，就是像爸爸。

小懶：……

【小二桃兒是男生還是女生啊】

一直很想知道小二桃兒是男生還是女生。

雖然北京各大醫院在給孕婦作B超的時候，根據相關規定，並不作胎兒性別的鑒定，但是絕大多數醫院，只要你認識人，管理得並不是太嚴格，其實要是在醫院找找熟人，也是能夠知道男女的。

雖然特別特別想知道小二桃兒是男生還是女生，但是總覺得沒必要因為這個找熟人問。

總覺得寶寶生出來的時候，不論醫生說"恭喜你，生了個千金"，還是"恭喜你，是個公子"都會覺得很驚喜。

既然這樣，就把這份驚喜留到最後一刻吧。

但有時候，還是會很糾結啊。

這天小懶和肚子里的小二桃兒說話——

小二桃兒，如果你是男生，就踢下媽媽肚子的左邊。

如果你是女生，就踢下媽媽肚子的右邊。

木木：二桃兒知道哪邊是左、哪邊是右嗎？

小懶：呃，貌似不知道。

木木：二桃兒知道什麼是男、什麼是女嗎？

小懶：呃……

木木：二桃兒知道什麼是踢嗎？

小懶：呃……

木木：二桃兒知道什麼是媽媽嗎……

小懶：我討厭你！

木木：……

【媽媽，我都留給你吃！】

小懶懷孕后，變得非常饞。

什麼都想吃。

尤其是水果，各個品種都想吃。

木木下班回到家，經常看到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一小盆水果，裡面盛滿了櫻桃芒果山竹釋迦……

木木忍了幾天後，終於忍不住了。

木木：小懶啊，不要吃這麼多，消化不了，對身體不好的。

小懶（自責地）：我也知道，但不是我想吃，是二桃兒想吃……

木木：你少拿二桃兒當借口。二桃兒要是會說話，早就說自己不想吃了。

小懶：怎麼會？二桃兒喜歡還來不及呢。

木木：才怪。我覺得啊，沒準兒，將來咱二桃兒一出生，左手拿一芒果，右手擎一木瓜，嘴裡說著：媽媽，媽媽，我在你肚子里的時候，你吃了很多水果，我壓根兒吃不下。但我是愛媽媽的好寶寶，媽媽，我都給你剩下了。我不但給你剩下了，我還帶出來了……

小懶：……

【賣水果的！】

懷孕之後的小懶，越發對水果有愛。

而且喜歡在同一家水果攤買。

為了保持水果新鮮，同時可以鍛煉身體，每天都慢慢散步，走過去。

今天芒果。

明天菠蘿蜜。

後天木瓜。

……

山竹。蓮霧。葡萄。櫻桃。

……

這樣持續半個月後。

木木：小懶，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啊。

小懶（一邊吞水果一邊回答）：嗯，你說吧。

木木：你為什麼天天在同一家水果攤買水果啊？

小懶：因為他家水果足夠新鮮，而且全啊。現在我已經是熟客，對我還特別優惠！厲害吧！

木木：我總是覺得怪怪的。你……是不是和賣水果的好上了？

小懶：……

【把胸開一下】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

這天，吃過早飯，小懶下樓散步回來，看到木木的爸爸媽媽正在包粽子。

看到小懶回來

木木的媽媽：小懶啊，把胸開一下。

小懶：……

木木的媽媽：把胸開一下啰，天這麼熱。

小懶：呃……老媽，您說什麼？

木木的爸爸（幫忙解釋）：老媽說天氣熱了，叫你把胸開了。

小懶：……為什麼要開我的胸……

木木的爸爸：天氣熱嘛。

小懶：……搞不懂您在說什麼。

木木的爸爸：唉，算了，還是我開胸吧。

小懶（糾結得想死）：……

只見木木的爸爸走到陽台邊。

伸出手——

把——

窗戶打開了。

木木的媽媽：你看，開了胸（窗），空氣真好啊！

原來，開胸=開窗。

小懶好緊張！

天啊！

晚上木木回來。

小懶：這要是在我們北方，哪個男人叫女人把胸開了，人家會誤以為你耍流氓哎……

木木：……

小懶：你不會也說不出開窗吧，天啊，天啊，（胡思亂想）萬一你上班時，很熱，你跟你的女同事說，現在把胸開一下！結果你的女同事剛好也喜歡你，趁著這個機會，把衣服脫光了……

木木（黑著臉）：你這個孕婦，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麼！

小懶：我不管，你現在跟我學，開窗！

木木：懶得理你。

小懶：如果你懶得理我，就表明你默認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利用這個誤會，去包二奶，去找小三！

木木（無奈地，要體貼孕婦，體貼孕婦，淡定，淡定）：好，我說，開——窗。

小懶：哦，你說得出啊。

木木：好歹我在北京很多年了，普通話總會比老爸老媽強吧。

小懶（繼續胡思亂想）：可萬一你假裝說不出，一直說"開胸"怎麼辦呢……天啊，危機無處不在啊，這個晚上，讓我怎麼睡啊……

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