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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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吳桐一臉的失望

這幾天鄭主任喜氣洋洋的,五十多歲的人也是這樣的喜形於色,因為林啟正在三亞新設公司的法律顧問仍然聘請了我們所,這業務來的太容易,這邊致林沒有解約,那邊三亞雖是從致林分出去的,可又算新公司新業務,另收一份顧問費,對於現在競爭如此激烈的律師行業,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

鄭主任搓著雙手對高展旗說:「沒想到林總是這麼念舊的人。我們要好好謝謝他!」說完才意識到我在旁邊兒呢,轉移話題:「鄒雨,天一那邊兒怎麼樣了?」

誰不知道他還惦記著天一後續的顧問合同呢!我說:「我們和銀河關於天一的合同已經執行完了,錢都到帳了。」鄭主任點點頭:「照這麼干,我們要向國內大所的行列邁進了。」很有雄心壯志的。高展旗半天沒說話,我覺得怪異,看著他哭喪著臉,我用腳踢踢他:「幹嘛呢你?」高展旗吊兒浪的說:「我又得去三亞呆一個月,舊的合同全部得改。我這半年忙得腳都沒沾地兒,素得都比上和尚了,女朋友放著都成尼姑了。」「趕緊讓你女朋友辭職,掙不了多少錢,就把你伺候好了,什麼都有了!」鄭主任安撫高展旗。我損他:「說得可憐勁兒,錢嘩嘩的往兜里流,偷著樂吧!」本來我想當這鄭主任和高展旗把以後天一有事兒就讓高展旗去的話說出來,但看到高展旗的樣子只好咽回去,這半年多來,他忙得連跟我逗的勁兒都沒了。高展旗也笑:「要不是房價漲這麼快,我就換套大房子了,怎麼樣你嫁我吧?」又來了,剛看他正經了些,就心疼他。

「別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推他湊過來的臉。正打鬧著,聽見前台小妹的聲音:「鄭主任,有客人!」我們一起向門口望去。吳桐正站在那兒。我以為他都回北京了。

鄭主任和高展旗迎了過去,大家握手寒暄,鄭主任對銀河收購天一大大阿諛了一番,什麼天一就是我們省、我們市的門臉兒,銀河收了天一,就搶灘了制高點,以後沒人和銀河比拼,吳總真是年輕有為,有遠見……高展旗也跟著附和,我簡直聽不下去,看吳桐臉上並無忍耐之色,只是微微的含著笑意看我,他們那些話,也不知聽到沒有。

我打斷鄭主任的話:「主任,還是先請吳總坐吧!」「是,是,先坐下。」然後引著吳桐去了會議室。

吩咐前台小妹倒茶進去,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即然他是來找鄭主任的,就讓他們談吧!坐在我辦公的椅子上,隨著轉椅轉來轉去,安靜不下來,林啟正把新公司的顧問業務交給了我們所,是不想斬斷和我的最後一絲聯繫嗎?也不能安靜下來做事情,只好上網,看娛樂新聞,剛進入狀態,前台小妹來敲門:「鄒姐,鄭主任讓你到會議室。」

一進會議室,就看見鄭主任笑得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會議桌上放著一張請柬。鄭主任說:「鄒律師,銀河上市,吳總請我到上交所去敲鐘,我走不開,你替我去吧!」「我也走不開,後天還開庭呢。」我還想說,我有好多事呢!但看著鄭主任一下子變得嚴肅的臉,沒說出來。

「開庭的事兒交給助理,吳總親自來請,別推三阻四的!讓吳總掃興。」鄭主任雖是笑著說的這話,但已不是商量的口氣。吳桐的臉上確實是沒有笑意,我心想,你嚇唬誰呢?當我是小孩呢。

高展旗也說:「去吧,每次出差都是時間緊任務急,像這樣又輕鬆又開眼界的事兒,你哪兒趕上過?你知道上交所的鐘是怎麼敲得嗎?」高展旗這話我愛聽,即使去,我也是為了我自己要長長見識,沒辦法,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吧!「那我就讓他們定票了。」吳桐再進行最後的確認。鄭主任說:「訂票,訂票。」又轉過頭來對我說:「剛才吳總說了,天一的法律顧問合同,需要我們確認蓋章,已經在你郵箱里了。」

高展旗靠在椅子上,興災落禍地看著我,我剛損他的,這麼快就回報給我。我氣他假裝高興,興高采烈地對吳桐說:「謝謝吳總,我請你吃飯!」吳桐被我這麼好的態度嚇了一跳,他看看手錶,站起來:「謝謝,改天吧,我晚上還有事。」然後對鄭主任和高展旗說:「我到鄒雨的辦公室跟她談一下。」

我引著他來到我的辦公室,進了門他就站著,把我的房間仔細看了一遍,我剛想說你坐,突然想到他在找什麼,那隻金豬!上次出差前,我把她寄存在財務的保險柜里,回來后忙東忙西,早已忘掉把她取回來。看著吳桐一臉的失望,我有些不忍,正琢磨著怎麼解釋一下,就聽吳桐說:「我想告訴你,去上海的活動安排和注意事項,我已經讓他們發郵件給你了,你看看吧!我走了!」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我真的覺得對他很抱歉,不由叫住他:「吳桐!」

他回頭,我說:「對不起!」

第二十二章:沒有晚禮服

你指什麼?」吳桐問我,他的眼睛微眯起來,神色里有一絲的緊張,身體也跟著轉了過來。我竟然覺得有些微的壓迫感,但還是鼓足勇氣聲音很低地說:「一切!」我對他心存歉疚。「

知道道歉也是進步!」他往我身邊跨了兩步:「不需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補償我!」強勢得不容置疑。

沒想到道歉的結果是這樣,只順著他的思路,抬頭看著他問:「怎麼補償?」問完又後悔地咬自己的舌頭。他笑,知道他笑我傻:「適當的時候告訴你!你趕緊看看郵件吧,可能要準備一下。」他有特異功能嗎?怎麼我一跟他說話,就像短路的電燈泡,一點兒光也發不出來?偏偏還順著他的手電筒打出的光柱往上爬,為什麼掉地下的總是我?沮喪的要命。

吳桐剛出門兒,高展旗就進來了,往辦公桌一靠,也不說話。我正氣呢:「你是不是在門口聽牆根兒呢?人一走,你就進來!」「

鄒雨,沒想到你這麼人見人愛,這麼多年我對你不離不棄,說明我有眼光吧!」嬉皮笑臉地。

我坐下,不理他。他看著我:「知道為什麼在男女關係里,女人總是受傷嗎?因為愛情是女人的全部,是男人生活的一部分。」「這是人生哲理,你怎麼不早說?」我諷刺他。「你趕緊結婚吧,省得你也累,大家也不消停!」他故做煩惱狀。

我站起來衝到他面前,真想打他:「高展旗,我去找你了嗎?你意思是說,我是禍水!」高展旗舉起雙手,做出停戰的架勢,托著長腔:「我們是禍水,我們是禍水。」他伸手理了理我的頭髮:「戀愛可以談,只是別太投入,最後弄得自己遍體鱗傷!」「高展旗,你為什麼不盼我點兒好,這樣兒咒我!」我推他往大門口去。他一邊被我推著走,一邊說:「你被人坑苦了,才會知道我的好!」

把他推出去,使勁關上門,他在門外喊:「明天去三亞了!」他有意不再主動告訴我林啟正的事,我知道他是好心!

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郵箱,看見了合同,還有去上海敲鐘的日程表及注意事項。注意事項繁雜,我看了看對著裝的要求就一大堆,正裝居多,最讓我頭痛的是,上海完事後,還要在三亞舉辦答謝宴會,要求穿晚禮服。我給吳桐發了個郵件:沒有晚禮服,也不想花錢買一件一輩子只穿一次的衣服,只有連衣裙,如果不行,我就不去了!

發完郵件看收件箱閃,打開,就看見通知機票的時間和行走路線,再翻開新郵件,吳桐的回復:「連衣裙好!這樣你更與眾不同!」我合上電腦,仰靠在椅子上。

我和吳桐乘一架飛機去上海,我一直很少說話,上了飛機就假寐,俗話說,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聽見吳桐跟服務員要毯子,也裝做沒聽見,任他給我蓋上。

下了飛機,是銀河的總聯絡官小張來接,他也不接吳桐的的手推車,只把我們引到停車場,開啟後備箱,吳桐自己把行李放進去。

我喜歡吳桐簡單的工作方式,沒有什麼客套,假門假式的繁文俗理,前護后擁的陣仗,省去了很多的麻煩,沒有無謂的浪費,非常現代,有著迷人的節奏感,他的團隊也如他一樣。

晚上是一個小型的聚會,我才見到了銀河的整個班底,董事會成員,經營班子,還有我們三駕馬車的另兩駕,于占元和審計師。

大家一一見過,精幹年輕的團隊,聚會後,他們還要開會,于占元我拉著我說:「我們逛去,我老婆也來了!」

居住的酒店就在上海繁華的街區,走在街上,可以用沸騰來形容上海的夜晚,天氣已經很熱,街上車水馬龍,更烘出灼人的熱氣,三個人趕緊就近扎進一家大商場。

于占元的老婆拉著我在前邊走,于占元在後邊跟著,我對於占元老婆說:「我當電燈泡了,不然你們二人世界!」于占元老婆回頭看了一眼于占元:「天天在一起,煩都煩死了,我倒是想你了!」說著笑了下:「于占元第一次見了你之後,回家就說,見了個多美多能幹的小女人,我就想見你,見了你之後,覺得和你挺投緣的,你不討厭我吧?」

我先是錯愕,然後搖搖頭。

她見到一品牌店,拉著我跑過去,興緻高昂地看著,轉眼已指了三、四件衣服讓服務員拿了試。于占元也在轉著看,看中一件類似晚禮服,但設計保守得多的黑色棉麻質地的裙服對我說:「這件最漂亮!」

確實,也是我喜歡的質地,樣子也好。我想起吳桐回復我的郵件:連衣裙好!這樣你更與眾不同!還是不要與眾不同了,我也買一件?

電話響,是唐寧,我的心有點兒慌,出差之前,忙亂中我竟忘了打個電話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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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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