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弟弟說過要娶我(5)

離開

「姐姐我來背你吧！」晴天從輪椅後轉過身來對我說。

「你這麼小背不動我的。」我轉了轉眼睛回答。

「我能行上次我偷的大皮箱都能背。」說完晴天把小屁屁蹭到我的面前。

我應允了。

隨著晴天吃力的呼吸聲和我半站半趴的姿勢我們走出了十二步的好成績雖然他的步子不是很大雖然我們摔的如此狼狽但是我們都很開心。

「怎麼不躲開？」我坐起身心疼地拉起被我壓在身下的晴天。

「姐姐我不怕我是男子漢。」晴天用自己的小巴掌裝模作樣地在胸口吧嗒吧嗒地拍著。

「那你摔痛了姐姐會心痛哭的。」晴天就像爸爸一樣我應該把他當作最親的人。

「我不怕痛的上次我偷東西被人打摔了一交我都沒哭不信你看。」晴天邊說邊拿出小胳膊。

那手臂的關節處明顯有一塊黑黑的傷疤應該是時間長了沒敷藥造成的他真是一個不幸的弟弟。

「嗯！晴天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我學著爸爸曾經的口吻說。

「姐姐我以後保護你吧？」他跪在我坐著的面前。

我坐在地上心裡美滋滋的答道：「嗯！」

是該說一下晴天的身世了。

很久以前晴天一直跟一群孩子在一起這些孩子大多是沒有名字的還有所謂的養父養母。等到能走會爬的年紀就被送去大街上「工作」——要錢。

直到一天晴天在「工作」完畢后準備回去交差這時他看見了自己的養父養父母和那群兄弟姐妹都被扭送去了公安機關晴天正好是那個遺漏的孩子。

接下來幾天里他就獨自一人流浪街頭每天靠撿些垃圾為生。那群孩子的心本來都是善良的他（她）們只不過是養父母的賺錢工具在失去指令之後晴天一次都沒有偷過東西。

今天爸爸回來的很早我猜他一定又給我帶回來許多快樂可是我錯了因為他的形為不再讓我把他當成一個好爸爸這是我第一次恨爸爸。

「女兒啊爸爸要把弟弟送走幾天然後再接回來好嗎？」爸爸很溫柔地跟我說。

「不！我答應過晴天的這裡以後就是他的家了。」我堅決地否定了。

爸爸把我從輪椅上抱進懷裡坐在沙上然後把晴天拉到身旁說道：「就兩天可以吧！」

「爸爸從小您教我做人要誠實守信我都已經答應過晴天了不能反悔的。」我雙手圈住爸爸的脖子使勁地搖擺。

「爸爸也沒有說不要他呀！」

瘦小的晴天似乎聽明白了什麼一個「撲通」就跪倒在地抱住爸爸的腿眼淚一順間就流了出來口中含糊不清地哀求道：「許許（叔叔）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可以去幫你偷錢包我可以給你拿鞋子我可以吃你們吃剩下的飯我可以撿垃圾吃我可以保護姐姐我還可以……」

晴天似乎有很多很多流不完的淚和留不完的理由爸爸一把抱過睛天眼神中透過一絲憂傷那分明是「不願」我知道爸爸是個會流淚的人可他偏偏不曾讓我看見過這次也不例外他照例把臉轉到一個我看不見的方向。

晴天被爸爸送走後我繼續為難著爸爸。

我知道爸爸是不得以才為之的但我還是拿著自己的小拳頭在他的胸膛上錘了半天哭著怔怔地說道：「爸爸我被你惹生氣了我的心在恨你看你拿什麼來把我哄好你若是不把晴天帶回來我要以後都不要理你了嗚嗚嗚嗚……」

「女兒乖！爸爸只是把他送到孤兒院里去國家法律是不允許私自領養小孩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爸爸保證經常接弟弟過來陪你。」爸爸抱起我像往常一樣地在院落走動可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那時我對法律的概念還不是太明白但我知道爸爸說的應該是對的我生氣應該是真的。